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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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 “還繼續(xù)練嗎!” “繼續(xù)!” “好!”夏侯虞三步并做兩步,一躍登上高臺。 他舉起長槍,重重磕在地上,道:“漠北只是大周國土的一部分,而漠北之外的苦寒之地皆是欒國境內(nèi)。他們最善在極寒之下作戰(zhàn)。寒冷!會讓他們興奮!會讓他們小看我們!” “絕不!”將士們齊聲道。 夏侯虞彎了嘴角,“中原男兒,不缺熱血、不懼嚴(yán)寒!” “不懼嚴(yán)寒!不缺熱血!” “不懼嚴(yán)寒!不缺熱血!” 將士們呼喊的聲音陣陣回蕩在池定城上空。 楚禎一陣恍惚,當(dāng)年父親訓(xùn)練漠北將士之時,喊的也是這兩句。而那時,距離夏侯虞被送至欒國為質(zhì)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之久。 夏侯虞斷不可能聽見。 楚禎望向昨夜夏侯虞指給自己的地方——夏侯虞為質(zhì)的地方。 那處地勢極高,就算在池定城中央也能一眼望見。 夏侯虞知道這一切唯一的可能,便是那處能聽見呼號,能望見狼煙。 楚禎微瞇眼睛,隱約看見那邊山頭上站了一個黑色的身影,與昨夜的夏侯般相似。 楚禎下意識向前走了兩步。 只見那黑影好像看見了楚禎,將兜帽往下拉了拉,轉(zhuǎn)身離去。 再回頭,夏侯虞已經(jīng)看見了楚禎,正向他走來。 楚禎與夏侯虞對視上,身后將士們散去,整個校練場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楚禎輕輕踮腳,闔眸,在夏侯虞的唇上印了輕輕一個吻。 夏侯虞的眼眸倏然睜大,明顯楚禎此舉不在夏侯虞的意料范圍內(nèi)。 “凈舟?!背澋?。 夏侯虞脊背一抖,他已經(jīng)記不清他有多久沒有聽見楚禎叫他“凈舟”了。 “凈舟,如果沒有戰(zhàn)事,如果你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你此刻會在做什么?” 楚禎輕聲問,呼吸噴在夏侯虞的脖頸。 “我,從不去想如果?!?/br> 楚禎輕輕笑了,“果然,與我想的一樣?!?/br> “既然身負(fù)血脈,既然經(jīng)歷常人所不曾經(jīng)歷,若你我此生碌碌無為,又怎對得起自己?” “這也正是我所想,”楚禎道,“凈舟,我與你一樣。我不愿無所作為,不愿一無所知?!?/br> 夏侯虞一瞬痛心,摟過楚禎。 “我……”夏侯虞深吸一口氣,“我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飛飛,我太著急了,我太想要立刻就達(dá)成所愿。無論是為質(zhì)時,還是回到長安?!?/br> “如果沒有我,你不會如此急切?!背澋?。 “不!”夏侯虞急道,“不一樣,如果沒有你,我即便高坐大殿之上,此生也定是如白駒過隙,昏昏碌碌孤獨(dú)死去?!?/br> 楚禎輕拍夏侯虞的背,“你還記得在西南,你曾向我許諾過什么嗎?” 夏侯虞一怔愣。 西南之行,瀟灑恣意的楚禎,嬌俏開朗的筱羅。唯獨(dú)他們夏侯兄弟兩個,各懷不軌心事,不敢面對各自心尖人遞來的真心。 楚禎見夏侯虞遲遲不答話,便開口道:“那時的你一直掛懷我放血救你一事,我便提出,你答應(yīng)我一個愿望,我們便一筆勾銷?!?/br> 夏侯虞:“我記得。” 他不止記得此事,他更記得楚禎在般若洞里以命換他命,更記得待他獨(dú)自回到長安,他寫了一封信。 信中寫著:愿飛飛之所愿。 楚禎:“你曾言,愿飛飛之所愿。飛飛如今有一心愿?!?/br> “什么……心愿?”夏侯虞害怕了起來。 楚禎看向遠(yuǎn)處的山頭:“希望凈舟能幫飛飛實(shí)現(xiàn),明日破陣的愿望?!?/br> 夏侯虞順著楚禎的視線看去,待見到落日恰巧懸于山頭的盛景。 他的腦內(nèi)轟隆一聲。 “你與夏侯般約好,今夜在那處相見,對嗎?” “對?!?/br> “帶我去?!?/br> “好?!?/br> 楚禎沒有想到夏侯虞答應(yīng)得會如此輕易,心中起了疑,卻又不知該從何疑起。 夏侯虞將楚禎領(lǐng)回帳內(nèi),為他穿戴好屬于王秦的將軍鎧甲。 “你這是?” “今夜,我們一人是投敵的王秦將軍,一人是王秦將軍的副將,與欒國貴客夏侯般秘密恰談?!?/br> 楚禎站在原地,怔愣地看著夏侯虞在營帳前整頓馬匹。 入夜,軍營中的將士們皆睡去,獨(dú)留雁回和覃燕彰守著。 他們?yōu)橄暮钣莺统潬縼響?zhàn)馬,點(diǎn)頭示意后,立刻離開。 楚禎被夏侯虞一帶,二人共乘一匹馬,想那處山頭奔去。 此行順利無比,沿途甚至沒有守衛(wèi)的敵軍。 楚禎心下異常慌亂,但在見到夏侯般的身影時,方才的所有思緒皆被拋到了腦后。 因?yàn)樗匆姡暮畎愫谏放裣碌氖直郏蟊?,甚至是大腿,皆滲出了大量血跡。 而夏侯般的雙目,漆黑異常,一如當(dāng)年在西南般若洞前,被蠱蟲蠶食一般。 第83章 是你 楚禎盯著夏侯般的雙眼,半天說不出話。 他去看夏侯虞,發(fā)覺夏侯虞也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此處不可久留,”夏侯般說,“你們隨我來?!?/br> 說罷,夏侯般轉(zhuǎn)身便走,絲毫看不出他雙目有異樣。 此處的確太過顯眼,楚禎與夏侯虞對視一眼,明白此刻不是細(xì)究的時候,便跟著夏侯般一言不發(fā)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