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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事都得到了解答,也該辦正事了。段惜瞇起眼眸,笑得玩味:“你費這么大功夫,不就是為了將我找回來,一報當年被我始亂終棄之仇嗎?” 謝道卿定定看著她,眼角泛著點點紅意,段惜歇下偽裝之后,他也懶得裝了:“你也知道自己是始亂終棄?” 段惜勾唇,瞥見他手邊的架子上有一把長劍后,當即刺激他:“是啊,那又怎樣?別說你一早不知道我什么德行,是你非要陷進去,也是你非要糾纏不清,從頭到尾都是你惹人厭煩,非要同我求個名分,我會移情別戀也算正常吧?” “我什么樣子,你也一早就清楚,若非你親口承諾此生非我不嫁,我又如何會陷進去,如何要糾纏不清?”謝道卿一字一句質(zhì)問,一如當初一無所有的毛頭小子。 段惜嗤笑一聲:“是啊,我承諾非你不嫁,我嫁別人了嗎?” “你同別的男人廝混!”謝道卿提起此事,呼吸起伏厲害,再無人前的矜貴清冷。 段惜目露輕蔑:“同別人廝混又如何,我不過是犯了天下人都會犯的錯罷了,你就能保證與我一起時,半點都未對旁的女修動過心?” “沒有!”謝道卿答得干脆利落。 段惜噎了一下,很快調(diào)整過來:“那是你死心眼,關我什么事,再說你當初殺也殺了,還想怎么樣,總不是要再給我?guī)讋Π???/br> 說完,她指尖一掃,架子上的劍倏然刺破空氣,朝著謝道卿去了。謝道卿黑著臉伸手,片刻間便已經(jīng)握在了手中。 “來吧,你將我叫回來,不就是因為恨慘了我,覺得當初一劍不過癮么,那你現(xiàn)在再來幾劍就是,”段惜說完,又補充,“最少是給個十七八劍,將我扎成篩子才好,今后咱們也算是兩清了。” 謝道卿死死盯著她,眼底的怨恨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 段惜默默深呼吸,確定自己準備好后繼續(xù)刺激:“來啊,別跟我說你犯慫了!” “你覺得,我?guī)状稳悦嗖皇菫榱藢⒛阏一貋碓贇⒘??”謝道卿質(zhì)問。 段惜確實是這么想的,可在他說完這句話后,突然不確定了,再看他的表情痛苦糾結,一如當初第一次知道她背叛時……從未有過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她愣了愣神,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而謝道卿看到她的沉默,索性幫她說了出來:“段蕓,我恨你?!?/br> 段惜剛要松一口氣,便聽到他字字泣血:“可這二十年來,我也從未停止愛你。” 段惜眼眸微動,心口猶如中了一箭,悶痛悶痛的。 謝道卿手持長劍,劍尖磕在地面上,朝段惜走來時,利刃輕易將地上的青石板劃成兩半,露出下方黑色的泥。 他在她一米遠的地方停下,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從未?!?/br> 段惜倏然說不出話來,掐著手心靜默許久,才勾起唇角無所謂地問一句:“可惜,我對你的新鮮感早就過了?!?/br> 世上最鋒利的刀,都比不上她這句話的殺傷力,謝道卿有一瞬覺得自己腸穿肚爛筋脈寸斷,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然而事實上他依然好好地站著,站在段惜面前。 “你再說一遍?!彼牭阶约鹤耘鞍汩_口。 段惜輕笑一聲:“沒聽清嗎?我對你早就沒興趣了,看見你都覺得厭煩,寧愿死也不想再跟你在一起,謝道卿,你沉悶乏味又占有欲強,是世上最無聊的男人,像你這樣的人,能在我身邊超過兩個月已是奇跡,有什么資格……” 話沒說完,長劍指向她的心尖,鋒利的劍氣破開她的衣裳,在心口留下一點紅痕。 段惜猛地閉嘴,對上他發(fā)紅的眼睛。 “我以為你重活一回,要比從前長進些。”他一字一句道。 段惜靜了靜,笑:“所以你一直沒有揭穿我,便是想看我悔不當初回頭是岸的戲碼?真是叫你失望了啊謝宗主?!?/br> 謝道卿聞言,面上沒有半點表情,手中的劍也穩(wěn)穩(wěn)當當,始終沒有上前半分,不像上輩子對峙時,恨得指尖都在發(fā)顫。 段惜看著他的眼睛,突然真切地感受到二十年的差距—— 他與從前相比,變的何止是容貌。 不愿再糾纏,段惜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你殺了我吧?!?/br> 謝道卿卻遲遲沒有動手。 段惜等了許久都沒等來熟悉的疼痛,只能再次睜開眼睛,故作不耐煩地問:“你究竟殺不殺?” “……只要你服一句軟,過往那些事,我都不計較了?!彼麤]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啞聲說了另一句。 段惜微微一愣,回過神后心里一陣酸澀。 謝道卿見她遲遲不語,眼神又逐漸冷硬:“我縱然有千般不好,可足夠愛你,你究竟是如何想的,竟寧愿死也不肯同我在一起?” “……我剛才說的那些,你都沒有聽到?”段惜不耐煩,“跟不愛的人在一塊,比死還難受,我如今看見你只覺厭煩,自然寧愿死了?!?/br> 謝道卿定定看著她,攥著劍柄的手暴起根根青筋:“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動手吧?!倍蜗Ю渲樀?。 謝道卿卻沒有上前半分。 段惜與他對視許久,終于確定他不會動手,干脆心一狠故技重施,直接朝劍撞去。 謝道卿眼神一震,下意識抽開劍,因為用力過猛,往后連退幾步險些摔倒,站穩(wěn)之后氣得眼睛都紅了:“段!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