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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語氣認真:“現(xiàn)在的公主像個人,畫技再高超的人都作不出一個活生生的人,當然是人好。容貌只是附屬,有也可以,沒有也可以?!?/br> 果然。 世人皆說容貌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可是和其它東西對比起來,容貌又顯得不那么重要。容貌真的是最重要的東西嗎? 就連一個小宮女都知道該如何選擇,而所謂的美人系統(tǒng)卻如此肯定容貌是最重要的東西。 真是令人厭惡。 白薇對上九湘晦暗不明的雙眼后,硬著頭皮又問道: “公主,你還生氣嗎?” “生氣?!?/br> “你不是說回答……?” 九湘微微挑眉,“我又沒說你的回答我很滿意?!?/br> “所以本公主要懲罰你?!?/br> 眼見著白薇因她的話而蔫下去,九湘心情非常愉快:“罰你將《國策》抄一遍吧。” 九湘臨走前又給白薇致命一擊:“明天早上要給我看?!?/br> 男主正在太子處,眼下正忙著如何取得太子的信任,無暇顧及九湘,所以九湘很放心地做自己的事情。 原身受寵,不僅是因為長得漂亮性子好,而且因為她是一個沒有母親和同胞兄弟的孤女,這個孤女的外祖父還掌握著周國最大的軍隊。 皇帝自古都忌憚有兵權的,就算原女主長得不漂亮性子不好,只要她外祖父一日掌握兵權,她就一日受寵。 容貌在一切權力面前都黯然失色。 九湘出宮去了原身的外祖父家,剛一進門,就被表姊蔣紅纓拽著又出了門:“我正好要出去玩,你既然來了那就一起?!?/br> 九湘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拽到了街上。 蔣紅纓風風火火地帶著九湘跑到一處茶館,在二樓包廂中一歇下來九湘就喘著粗氣,這具身體本來就很弱,走個路都要一步三喘,更何況被蔣紅纓帶著跑這么久。 相反蔣紅纓,呼吸平穩(wěn),這一段路對她并沒有造成什么影響。 九湘表示羨慕極了,她什么時候能將這具身體鍛煉成蔣紅纓的狀態(tài)。 蔣紅纓遞了杯茶水過來:“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好好鍛煉一下,你非不聽。” 九湘毫不猶豫地接過杯子灌了下去,待呼吸均勻,九湘問道:“表姊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今日詩仙要來這里和人比詩,聽說不僅詩作的好,人也長得豐神俊朗,所以帶你來瞧瞧。”蔣紅纓興致勃勃。 蔣紅纓話音剛落,底下突然人聲鼎沸,蔣紅纓興奮地站了起來,“來了來了,詩仙來了?!?/br> 這不是男主嗎?怎么又成了詩仙了? 九湘后知后覺地想起,書中有提到這個詩會和男主的詩仙之名。她看的時候覺得男主的這個行為太裝□□,不愿意記在腦海里,所以一時間沒想起來。 這次詩會,不過是太子想重用無名無號的男主,故意放出風頭來為男主造的勢。 而原女主也因此對男主的傾慕更上一層。 “果然一表人才,豐神俊朗?!笔Y紅纓贊嘆。 蔣紅纓在書中也是一個有名有姓的人物,不過不是好名,她是多數(shù)小說中都存在的惡毒女配。 她是在詩會上知道男主的,對男主的外表和才華心服口服,芳心暗許。在得知女主也喜歡男主后,更是不顧昔日的姊妹情誼故意和女主作對。 在國破之時,她攜帶蔣家的所有兵力投身男主,成功在男主身邊謀得一個名分。 最終卻因導致女主命懸一線而喪生在男主刀下。 想到書中蔣紅纓的下場,九湘微瞇著眼睛道:“我認識他?!?/br> 蔣紅纓的視線鎖定了九湘。 九湘捧著杯子喝了口水才悠悠道:“他叫旺財?!?/br> 旺財?!蔣紅纓心中的美男形象變成了碎片。 后面還有更大的刺激等著蔣紅纓:“是我宮中的一個小太監(jiān)?!?/br> 碎片徹底變成了粉末。 就在二人談話間,外面的詩會已經(jīng)開始了,喝彩聲一陣高過一陣。 蔣紅纓此刻看起來比白薇還要蔫。 才華不才華的她不感興趣,她是來看美男的,可是突然告訴她美男不僅叫旺財這種名字,還是一個太監(jiān),這讓她怎么承受的來? 就在這時,一直吵鬧的外面突然安靜了。 九湘在這時候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聽說詩仙在此,小女子冒昧請教兩句。” 聲音清冷,如雪后不折的青松一般,聞之便覺孤傲。 是從九湘身邊這個包廂傳出來的,蔫著的蔣紅纓瞬間抬起頭,這個聲音她熟悉,不就是住在隔壁丞相府上的千金嗎? 九湘也猜出來說話人的身份。 她是因為詩會而對男主產(chǎn)生情愫的另一個女配。 書中說,丞相之女王清芫,才華出眾,周國年輕一輩中不論男女,沒有一個人能及得上她的文采。因此她心高氣傲,沒有一個人能入她的眼,除過詩才上壓過她一頭的男主。 她讓自己做丞相的父親多多提拔男主,甚至不求任何回報。 國破后父親死在男主刀下,她悲痛欲絕,攔住男主前進的腳步想要一個答案,卻被男主那刀抵著冷言相待,最終她走上城樓以身殉國。 男主那樣的一個垃圾人物,憑什么得到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喜歡?他也配? 九湘眼底墨色濃郁,來到這本書中的第一抹怒氣在她眼底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