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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聲音盤旋在整個茶館,與男主的聲音你來我往,半點都不落下乘。 方才的打擊對蔣紅纓來說不值一提,她看見九湘站起身,問道:“你要做什么?” “對詩?!本畔嫜劢俏⑻?,“你信嗎?” 稍微有點文采的人都懂,此刻已經(jīng)是對詩的白熱化階段。九湘剛從包廂中走出去,男主就注意到她,本來文思泉涌的詩句此時也跟卡了殼,一句都冒不出來。 不知為何,男主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他的預(yù)感從來都沒有出錯,只聽見九湘軟調(diào)的聲音響起: “旺財,你在這里做什么?” “啪——” 男主只覺得自己腦中有什么東西斷成了幾截。 “是皇兄待你不好嗎?” “不如回我這依舊當(dāng)個掃地的小太監(jiān)吧?!?/br> 短短三句話,將男主的身份向眾人交待的一清二楚。 名字卑賤,身份也卑賤。這樣的男主,太子就算用,也不敢明著用。 實際上,男主并不是太監(jiān),他用一塊貼身玉佩保全了自己的下半身,可他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太子不但不會用他,還會殺了他。 一個外男,究竟是以何居心留在宮中? 男主也明白,所以他只能忍下這口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離開的茶館。 回去的路上,蔣紅纓一手搭在九湘肩膀上,“你是故意的,對吧?” “有嗎?” 九湘的眼底泛著涼,她只想拯救那個跳樓慘死的女配王清芫而已。 第5章 慘遭亡國的公主(全文已修…… “當(dāng)然,我的理想就是成為女將軍?!?/br> 方才二人走動時,九湘問蔣紅纓,你的理想還是成為女將軍嗎?這是蔣紅纓給九湘的答案。 蔣紅纓說這話時下巴微揚,眉眼灼如星光 “不過,爹好像不愿意讓我領(lǐng)兵,這次他把我送回來,是為了給我定親。”蔣紅纓語氣憤憤,“爹覺得我性子野,是沒有男人控住我的原因?!?/br> 說到這個蔣紅纓就生氣,她領(lǐng)兵領(lǐng)得好好的,結(jié)果被強行捆住送回京城商討親事。她更不滿的是,爹寧可扶持她那倆廢物的兄弟,也不愿意她繼續(xù)待在軍營中。 論文,她和那兩個兄弟差不了多少,都是半瓶子水;論武,那兩個兄弟就是廢物,在她手下連一招都過不去。 蔣紅纓沒有告訴九湘的是,她告訴他爹這不公平,應(yīng)該給她一個機會,大不了這輩子不嫁人就是。 她爹說,男子開竅晚,別見兩個兄弟弱冠之齡還是個廢物,只需要給他們成長時間,他們自然會變成鎮(zhèn)守一方的將軍。 她爹說,自己當(dāng)年二十五歲的時候騎馬都磕磕絆絆地,眼下卻成為名震敵國的將軍,也是開竅晚。 她爹說,女子開竅早,發(fā)展卻遲滯。等到十年后,紅纓就會明白他的苦心。 蔣紅纓不服。 明明兩個兄弟在捉貓逗狗的時候,她就在太陽底下扎馬步;兩個兄弟在爬樹翻墻偷果子的時候,她就能舞一整套的槍法。 她能打敗兩個兄弟,是因為她的努力,才不是因為什么開竅。 她壓低了聲音在九湘耳邊道:“我給你說,等過幾天,我就收拾行李去我爹那,我爹要是趕我回來,我就以死威脅他?!?/br> 她非得讓她爹同意不可! “表姊真厲害?!?/br> 九湘真心實意地夸贊,蔣紅纓這般的女子,就應(yīng)該為理想揮灑熱血,而不是原文中那樣,為一個爛人拈酸吃醋。 “我也有一個夢想,不知道表姊可愿助我一臂之力?!?/br> 大街上人如流水,九湘停在那里,黑得如同寶石一般的雙眼看著蔣紅纓。 她嘴角噙著笑,身形看起來是那樣的嬌弱,聲音依舊是甜軟的,說出來的話卻石破天驚,能感受到其間的萬鈞之力: “那個位置,他們坐得,我為何坐不得?” 九湘說的是那把金色椅子。 蔣紅纓讀書少,但她不是蠢人。聽完后她只覺得一股豪氣自心底生出,循行經(jīng)脈走過周身每一個地方,使她不自知的戰(zhàn)栗起來。 就該如此!理應(yīng)如此! 她蔣紅纓想做前無古人的女將,她的表妹也應(yīng)該成為前無古人的皇帝! 蔣紅纓笑容爽朗不羈,絲毫沒覺得九湘這個想法過于驚駭,她摸了摸九湘的頭,咧開的嘴角怎么也合不上:“趁現(xiàn)在能摸摸就趕緊摸,日后做了老虎就沒有摸的機會了?!?/br> 老虎,王的象征。 蔣紅纓說得含蓄,九湘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態(tài)度。 九湘想要取代男主走上人生巔峰,就必須得有自己的人手。 蔣紅纓,就是她選中的第一個。 蔣紅纓最終沒有去她爹那,她在九湘的安排下去了另一個地方,那里山賊眾多,各個寨子間都互不服氣,正缺一個將他們都收服的人。 過了不久,蔣紅纓托人將九湘前不久送去府上的玉佩又送進了宮。 九湘托她查清這個玉佩的來源,眼下有了結(jié)果。 這個玉佩書上也有提到,原身見到這個玉佩好奇過,男主回答說這是母親的遺物。后文也出現(xiàn)過幾次,九湘只知道有巨大作用,卻不知具體是做什么用的。 而蔣紅纓這次送進來的,就是關(guān)于這塊玉佩的消息。 九湘看完之后將信息燒掉,然后換上輕便的衣服去院子里打拳,拳法是她以前為了防身學(xué)的,現(xiàn)在還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