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替我來宅斗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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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青萍的手背,最后還是上了陛下的車。 陛下?lián)]著小馬鞭,帶著心愛的夫人一同進(jìn)宮去了,只留下青萍滿腹憂慮。 李鉞昨天晚上從暗衛(wèi)那里弄了好幾本風(fēng)月話本來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劇情沒什么意思,有些動作描寫倒是看起來讓人很心動,可李鉞什么也不敢動,他怕自己會嚇到阿弗,這得徐徐圖之。 他們兩人剛進(jìn)了宮,高喜悄悄找過來,說是禮部尚書章頌之求見陛下,正在紫宸殿外面候著。 李鉞不得不先回去換身衣服,接見章頌之。 孟弗先去御花園抱著貴妃玩了一會兒,不久后高喜過來,將她帶到紫宸殿,孟弗不知道剛才在紫宸殿內(nèi)發(fā)生什么,她進(jìn)來時章頌之與宮人們都已退下,而李鉞的臉上還帶著些許沒有褪盡的怒氣。 孟弗輕輕走過來,站在他的身邊,輕聲問他:“陛下,您叫龐神醫(yī)來給您看過了嗎?” 李鉞一聽到孟弗的聲音,立刻仰頭向她看去,同時還變了一副面孔,五官都柔和下來,但孟弗還是能察覺出陛下心里是有些惱火的。 “看過了,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李鉞對孟弗全部如實相告,“龐華珍讓我這段時間高興點,有利于恢復(fù),阿弗就是我的藥,我見到阿弗就高興。” 孟弗聽到這話,微微歪頭,判斷陛下心中還有幾分火氣,他眼中的高興不是假的,可心里還是記掛著不開心的事。 李鉞仍是仰頭看她,雙眸盛滿溫柔,青萍覺得他高高大大,有些兇狠,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孟弗卻覺得陛下比所有人都要可愛。 龐華珍希望陛下高興點…… 孟弗心中一動,突然彎下腰,在李鉞左側(cè)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然后迅速直起身,眼睛不自在地看向別處。 她心臟砰砰跳動如擂鼓,像是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 自己真是太大膽了。 而坐在長案后面的李鉞此時卻如石雕一般凝固了。 孟弗回過神兒后見他還是這副模樣,心中的那些羞赧忐忑反倒是消退了些許,等到李鉞稍微有所動作,她問他:“還生氣嗎,陛下?” “不?!崩钽X的臉紅得厲害,雙手有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僅存的理智在提示他這不應(yīng)當(dāng),為什么是孟弗先對自己動嘴,自己還擔(dān)心自己這么做會嚇到孟弗的。 她親自己了? 她親自己了! 又好長一段時間過去,李鉞再次找回了些理智,他咳了一聲,故作鎮(zhèn)定說:“不,朕還生氣。” 第65章 孟弗低頭看著李鉞,陛下的演技向來是不怎么樣的,他現(xiàn)在像是一只吃飽喝足又被人梳了毛大貓,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好開心”四個大字,他竟然能信誓旦旦地說自己還生氣。 她微微歪過頭,唇角含笑,表情有些玩味,她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李鉞大概是知道自己騙不到阿弗了,阿弗剛才親的太快了,他現(xiàn)在想回味都找不到感覺,李鉞努力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他對孟弗道:“你剛才擅自親我了,快過來讓我親親。” 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自己就憋不住先笑了起來。 孟弗也跟著抿唇輕笑,眉眼彎彎。 日光和暖,鎏金的香爐上飄出裊裊的青煙,縈繞在四周。 李鉞昨天晚上看了幾本話本,做了一宿亂七八糟的夢,他覺得自己昨日才與阿弗牽了手,需得慢慢來,不要把阿弗給嚇到,結(jié)果今早卻是被阿弗給嚇了一跳,陛下被人白占了便宜,面子往哪里擱?。”仨毜冒衙孀咏o找回來! 見孟弗不來哄自己,陛下干脆自己站起身,轉(zhuǎn)向孟弗。 孟弗仍是停在原地,陛下向前走了一步,陡然拉近了與她的距離,他的影子籠在孟弗的身上,仿佛已經(jīng)將她抱進(jìn)了懷中。 他這一步像是踩在孟弗的心上,她的睫羽輕輕顫了一顫,心中無數(shù)思緒交織在一起,又隨著陛下腳步落下輕飄飄地全部消散,只剩下心臟快速跳動的聲音。 陛下可能還是擔(dān)心輕慢了孟弗,他低下頭,抬手輕輕撩起孟弗額前垂下的幾縷發(fā)絲,問她:“阿弗知道我要做什么吧?” 孟弗當(dāng)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她也知道,她現(xiàn)在只要說一句不要,陛下定然會退開。 陛下生得高大,幾乎要比她高出一個頭來,他整個人都緊繃著,像是一只在獵食中蓄勢待發(fā)的猛獸,她仰起頭,對上陛下的眼睛,他的下眼瞼略微收縮,黝黑的眸子像是一口望不到底的深井,又里似有火焰在跳動。 孟弗動了動唇,最后什么也沒說,對他點頭。 李鉞伸手小心將孟弗攬入自己的懷中,低下頭將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上,抬手撫過孟弗的臉頰,他呢喃著說:“我不做什么,我就是想親親你?!?/br> 其實昨天晚上李鉞從暗衛(wèi)那里沒收風(fēng)月話本的時候,還有人暗戳戳在里面夾了兩本避火圖,李鉞看到的時候簡直是一言難盡,當(dāng)他是傻的嗎?他都二十三了,能連這個都不懂嗎? 他的手掌粗糙火熱,嘴唇沿著孟弗的臉頰停在她的唇角,親了又親,孟弗仍是微仰起頭,承受陛下這些的雨點般親吻,她感覺自己胸腔里的心臟快要爆炸,她是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親近,孟弗以為自己做什么都可以鎮(zhèn)定自若,剛才親吻陛下的臉頰后雖也緊張羞赧,但不至于讓她失態(tài),甚至還能迅速調(diào)整好情緒,欣賞一下陛下的窘態(tài),然此時面對陛下的親吻,孟弗終于有些不知所措。 李鉞可能是覺得眼前的姿勢還不夠親密,他轉(zhuǎn)身坐下,將孟弗抱在自己的腿上,他很少在孟弗的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強(qiáng)勢的一面,但他的天性中始終是帶有幾分兇狠與掠奪的,他的吻起初還算溫柔,到后來卻是恨不得將孟弗整個人都吞入腹中。 他的唇擦過孟弗的嘴唇,孟弗呼吸一窒,微微掀開眸,正好對上李鉞的眼睛,她到底是沒有退縮,配合陛下張開雙唇。 她是側(cè)坐在李鉞腿上的,陛下的兩只手箍在她的腰間,他們溫?zé)岬暮粑焕p在一起,陛下的手掌很熱,她的身體仿佛是從陛下觸碰的地方開始融化,她依稀間看到上元節(jié)漫天的燈火,有千萬盞河燈漂浮在水面上,隨著少年手中石子被投進(jìn)水中,水面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倒映在里面的影子也跟著破碎,但在不久后又重新聚集在一起。 許久后,這個長長的親吻終于結(jié)束,李鉞抬手撥開孟弗額前垂下的發(fā)絲,她淡色的唇微微張開,臉頰泛起一抹緋紅,眼睛則是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當(dāng)她抬頭看向自己的時候,顯得格外瀲滟多情。 李鉞從來沒有見到孟弗這個樣子,頓時覺得紫宸殿里似乎有些太熱了,他該喝一杯水來壓一壓身體中的燥熱,可他還是不舍得把懷里的孟弗放開。 他與孟弗交換身體的那段時間里,即使他極力想要避開某些不該看,不該觸碰的,可在日常當(dāng)中還是免不了那些接觸,但那時陛下是個正人君子,綽號“柳下惠”,沒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而現(xiàn)在阿弗衣服完整地坐在自己的懷中,陛下的腦子里卻裝著一堆不太純潔的廢料。 這太不應(yīng)該了。 陛下反省了一下,然后還想繼續(xù)。 “阿弗……”李鉞聲音低沉,略微帶著沙啞,他似輕嘆了一聲,“我的阿弗。” 孟弗嗯了一聲,回他:“陛下?!?/br> 李鉞低下頭,嘴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頸,引得孟弗一陣輕輕的戰(zhàn)栗,她實在沒什么力氣,只能用雙手攥住李鉞的衣袍,她聽到陛下在自己耳邊低聲說:“好想現(xiàn)在就與阿弗成親?!?/br> 孟弗心中一軟,等到李鉞抬頭后,她微微前傾了些,在李鉞的唇角啄了一下算是安慰,然后迅速退了回去。 李鉞感覺自己的身體更加燥熱了,不過他心中有數(shù),在沒有大婚之前,在阿弗沒有成為他的妻子之前,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他都清楚。 他只是有些等不及了。 李鉞從前以為自己是不好女色的。 不好個屁!他就想親親她的阿弗,走到哪里都要帶著她。 高喜進(jìn)來時便看到這二位正抱在一起,卿卿我我,高公公雖然沒有這些世俗的欲望,但是也對此情此景表示理解,年輕人嘛,尤其是陛下,這二十多歲了才喜歡個姑娘,現(xiàn)在情不自禁那都是在情理之中,要是跟他一樣沒有這種欲望,那才是真的出問題。 高公公很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到陛下,可要是依著陛下的心意,等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親完。 孟弗是先注意到高公公的到來,她雙手抵在李鉞的胸口,稍微用力將陛下推開。 陛下還沒親夠呢,正想再親親她,察覺到孟弗的抗拒,他動作立刻就停下,只是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好像在說,怎么現(xiàn)在停下,他要生氣啦。 陛下實在是太可愛了,孟弗一下就忘記這位可愛的陛下剛剛是怎么氣勢洶洶奪去她的呼吸,她小聲提醒他說:“高公公來了?!?/br> 李鉞抬起頭,果然見著高喜站在殿門口,他神色間流露出幾分不耐,高喜收了陛下的一個眼刀,但這也沒辦法,他再不進(jìn)來,太后那邊就該等急了,他出聲道:“皇上,太后讓您過去一趟?!?/br> 李鉞不情不愿地嗯了一聲,在孟弗的唇角又落了一吻,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松開手,等到孟弗站起身,李鉞又為她將有些松散凌亂的衣裙整理好,然后才開始整理自己的。 孟弗往高公公那邊看了一眼,高公公還是站在門口,微微躬著身體,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自己不知道剛才紫宸殿中都發(fā)生過什么的樣子,孟弗抬手按了按額角,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做出這樣荒唐且瘋狂的事來。 若是將剛才的事說給從前的自己聽,一定會覺得她是發(fā)了瘋。 她和陛下不過是昨日才通了心意,今日就這樣,進(jìn)展確實有些太快了,不過這世間向來有人白頭如新,也有人傾蓋如故,她就是很喜歡很喜歡陛下,陛下喜歡與她親近,她何嘗不也一樣呢? 她離開了侯府,離開了孟家,掙脫過去的束縛,她現(xiàn)在是自由的,她可以不用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努力去面對自己真實的心意了。 太后在慈寧宮里等了多時,才見到孟弗與李鉞一前一后來了,她從高喜口中得知皇帝一大早上換了一身打扮出宮接人去,太后聽說他還是專門換了一身粗布衣衫,扮作車夫,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說他聰明吧,要不是自己點醒了他,他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喜歡人家姑娘,可說他在這方面一竅不通吧,他又能做出這種事來。 太后問了孟弗兩句和離的事,她感覺眼前的這個姑娘與之前見到的又有些不一樣了,沒想太多,只以為孟弗是被和離影響,不免心生憐愛,語氣愈加的溫柔。 問完孟弗了,太后轉(zhuǎn)頭看向李鉞,她也不避著孟弗,直接開口對李鉞說:“皇上,哀家知道你是急著想要阿弗進(jìn)宮,不過阿弗畢竟是剛剛才與宣平侯和離的,你至少要等個半年吧。” 李鉞皺眉道:“半年是不是太久了?” 他原本以為兩三個月就好了。 太后道:“半年哪里久了,要哀家說,等上一年才好?!?/br> 一年過去,眾人早就忘記孟弗與謝文釗和離這事,最好那個時候謝文釗又娶了一妻,即便知道皇帝與孟弗在一起了,眾人也不會往君奪臣妻這方面聯(lián)想,半年雖然沒一年那么長,但也能湊合著吧。 也好在之前他們兩個掩飾的不錯,沒人發(fā)現(xiàn),太后甚至想著要不要安排個宴會,讓眾人知道現(xiàn)在李鉞對孟弗還不熟悉,可她對她這個兒子的演技不是很有信心,到時候眼睛盯著孟弗不放,那就弄巧成拙了,此事還得再細(xì)細(xì)琢磨一番。 李鉞確實不希望孟弗聽到任何與她有關(guān)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轉(zhuǎn)頭問孟弗:“阿弗,你覺得呢?” 孟弗點頭:“我覺得太后說的對,此事還是晚一些吧,陛下您這段時間不是還要忙著武官入朝的事嗎?等忙完這一陣再說吧?!?/br> 她也正好把手上的書給寫完,昨日去書坊把三篇稿子拿給老板后,老板立刻就收了,并請她快些寫。 李鉞嗯了一聲,頷首道:“阿弗說的有道理。” 太后:“……” 這真是他兒子嗎?不會是被人給奪舍了吧? 孟弗與李鉞交換身體的時候,太后都沒有往這方面想,現(xiàn)在竟開始懷疑了。 太后搖搖頭,喝了一口茶水壓壓驚,而后安撫李鉞說:“放心吧,哀家會常常召阿弗進(jìn)宮的?!?/br> “阿弗整日這么來回走,也很累的。”李鉞道。 太后:“……” 她對李鉞道:“你身體好,那你出宮看阿弗去?!?/br> 太后就是隨口說的,哪曾想李鉞還真認(rèn)真道:“我正好打算把阿弗隔壁的宅子買下來?!?/br> 孟弗抬眼看向李鉞,李鉞見她看過來,對她笑了一笑。 早知如此,她選宅子的時候應(yīng)該選一處離皇宮近的,只是離皇宮近了,認(rèn)識她與李鉞的人也多,也并不是件好事。 九王爺坐在凳子上,手里捧著一只蘋果,從他們進(jìn)來后,他就一直歪著小腦袋,一會兒看看李鉞,一會兒又看看孟弗,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困惑。 等到他們都不說話了,九王爺從凳子上跳下來,跑到孟弗面前,把手里的蘋果送給孟弗,他聲音清脆道:“給你?!?/br> 孟弗接過小王爺送來的蘋果,笑道:“謝謝殿下?!?/br> 小王爺比起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已經(jīng)好出太多了,他現(xiàn)在不僅可以說話,還能用簡單的句子來表達(dá)自己的想法,他漸漸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將自己融入到他龐雜的世界當(dāng)中。 太后見狀笑道:“他果真是喜歡你?!?/br> 等到孟弗與李鉞離開后,太后臉上的笑意全部斂去,她轉(zhuǎn)頭對周圍的宮人道:“讓宮人們都把嘴巴閉緊了,哀家若是聽到說了半點不該說的,要了他們的腦袋?!?/br> 當(dāng)年先皇駕崩后,李鉞直接放了一大半的宮人出宮,連帶著妃嬪們不管是有子嗣的還是沒子嗣的,也都被送了出去,李鉞甚至允許她們在宮外再嫁,大部分宮妃都不敢生出再嫁的心思,可也有先皇駕崩前一兩年被送進(jìn)宮里的小姑娘,連先皇的面沒見到,她想要再嫁給自己的青梅竹馬,家里的人不允許,李鉞干脆派人送了筆嫁妝,那些人也就老老實實閉上嘴,聽說現(xiàn)在小兩口過得也不錯,之后陸續(xù)又成了幾對。 先帝在九泉之下知道自己的妃嬪們又嫁人了,不知道陵前的草是不是生得更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