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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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他自由發(fā)揮了。 但很快,莊斐又為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怯,什么女婿不女婿的啊,她和小魚干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莊母無情扎心:“在一起多久重要嗎?你和宦暉在一起七年,七年里你往返印城和嵱城,多少個十四個小時,他可曾送過你一次?我和你爸又可曾喝過他一口水?吃過他一粒米?” 莊斐:“……”有道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怎么想來都是小魚干體面。 因為正式招待陳瑜清的菜宴是安排在晚上,加上長途駕車帶來的食欲不振,這會兒兩個人就只是簡單地吃了一點兒。 吃完飯,莊母便讓莊斐帶陳瑜清去樓上休息??头坷锱鋫淞霜毩⑿l(wèi)生間,暖氣開得充足,莊母準備細致,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一應(yīng)俱全。 陳瑜清洗完澡出來,莊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你去哪兒?”陳瑜清問。 “我當然是回我自己的房間啊?!鼻f斐抬手在他身前比劃了兩下,調(diào)侃道:“伺候好了遠到而來的尊貴客人,我也要去洗個熱水澡,好好地睡一覺了?!?/br> 可能是她用了尊貴的客人這樣的身份,陳瑜清聽來耳中舒適,他站在午后的陽光里,微提眉毛,笑得隱忍。 “午安,小魚干。” 莊斐和他短暫告別,她抬腿向外走兩步,卻被人一把從身后握住手腕,她的心一瞬兒漏拍了幾分。 她纖細的手腕處落下一陣穩(wěn)重的抓握,那握力稍加拉扯,莊斐便向后仰去,因為毫無防備,她忍不住驚呼一聲,后知后覺,這里不比印城,她抬起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以免驚動樓下的父母。 她撞進他的懷里,連同他一塊兒失了重,兩個人雙雙跌在柔軟的大床上,床墊韌性很好,顛簸幾下卻沒有發(fā)出令人遐想的異響聲。 又來??! “你怎么總是喜歡搞偷襲”,莊斐低伏在他的胸口呼吸甫定,她忍不住輕輕捶他兩下,小聲譴責道,“我要是摔到地上怎么辦?” 他的胸膛里傳來一聲悶笑,帶了些少年般的惡劣:“我墊著?!?/br> 她的下頜輕磕在他的胸膛上,骨骼與他鮮活跳動的心臟共同振顫,起起伏伏,呼吸頻率趨向于一致。 “算你還有一點兒擔當。”莊斐臉紅了紅。 “嗯?!?/br> 莊斐輕淺的呼吸被他吸入鼻腔里,隨著灌進去些似有若無的花香,陳瑜清突然感覺有些困了,他閉上眼睛突然想起她說她小時候偷穿mama的裙子,在一眾兒藍白條紋里像朵盛開的小雛菊。 小雛菊的花語是,天真純潔和深藏在心底的愛。 “莊斐?!标愯で逭{(diào)整了一下側(cè)身的幅度,將莊斐趴臥的姿勢調(diào)正,手搭在她纖薄的蝴蝶骨上,閉著眼睛,輕輕地說:“抱一會兒?!?/br> “哦?!鼻f斐便任由他抱著。 她趴在他的勁瘦的小臂上,看著他這張厭世臉,鼻梁高挺,長睫垂下來覆于眼瞼,嘴角的弧度卻是微微往下的,她百看不厭。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過于直白,大過于明目張膽,叫裝睡的人兒也無法繼續(xù)裝睡,他突然抬起手,從下往上逆向滑行停在她的頸后,他的手腕和長手指同時作用力往下扣壓。 她的腦袋繼續(xù)往下沉。 她的唇覆在他的唇上。 莊斐:“?” 他松了松口,吞進去她半邊軟舌,口齒磕絆:“親一會兒?!?/br> 莊斐:“?” 抱一會兒,親一會兒…… 他接下來,該不會是……還有什么更過分的要求吧? 得寸進尺了??! 莊斐正欲教育他幾句,卻發(fā)現(xiàn)……他居然睡著了。 什么人???接吻接睡著了,這么沒心沒肺的嗎? 他睡得不深,眼皮輕闔,呼吸卻均勻而綿長。 她家里的窗簾不是像他家里的那種遮光的窗簾,這會兒雖拉得嚴絲合縫,可仍有薄薄的光亮透進來,房間里是捂住光的那種模糊的亮。 但他居然在沒有眼罩也沒有耳塞的狀態(tài)下睡著了。 他應(yīng)該是真的累了。 莊斐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趨于平靜的心跳聲,這一刻莊斐感覺到安寧,她輕輕閉上眼皮。 莊母上樓拿東西,經(jīng)過客房門外,門關(guān)得不嚴實,留半臂寬的門縫隙,剛好可將客房內(nèi)的情況一覽無余。 年輕男孩兒平躺在里側(cè),女孩兒趴臥在外側(cè),下巴抵壓在他的手臂上,一條薄被全卷在女孩兒的腰間,男孩兒的一只手隔著薄被搭在她腰上。 薄薄的光透進窗戶,將這畫面過濾得分外柔和,男孩兒把他的喜歡藏在細節(jié)里,女孩兒睡得毫無戒心。 這才該是年輕人的愛情該有的模樣。 莊母輕輕地關(guān)上門。 為了表示對小魚同志的重視與熱情,莊父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當?shù)氐奶厣恕?/br> 嵱城人愛吃魚,這一桌特色菜必少不了蔥燒魚,以及吃魚不見魚的魚糕魚丸。 這是陳瑜清時隔多年,再一次和長輩們坐在一起吃飯,雖然他腦子里面很清醒地知道,眼前的人是莊斐的父母,是他喜歡的姑娘的父母,而不是那家人,也不是那些人,但他仍隱隱有些不適。 莊斐家里的餐廳用的是水晶吊燈,富麗璀璨,過多的燈光從頭頂墜下來,將室內(nèi)照得通亮。 陳瑜清扶了扶大理石柱子,目光有些暈眩。 回廊上就有間衛(wèi)生間,他順勢拐了進去。 莊斐回頭一瞧,跟在她身后的人突然就不見了。 陳瑜清打開水閥沖洗著手腕和手指,手腕和手指被他揉搓得通紅,他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莊斐的家人。 無數(shù)遍心理建設(shè)之后,陳瑜清最后洗了把臉出來。 一出門就看到莊斐仍坐在大理石回廊上等他,她蹺著腿托著腦袋,細仃的腳踝輕輕晃蕩,明艷張揚的。 小雛菊。 莊斐看到他出來,忙起身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嗎?” 陳瑜清搖了搖頭:“手碰臟了,洗了個手?!?/br> 莊斐垂眼看見他那雙手洗得通紅,那不是正常力氣能搓出來的紅痕。她什么也沒有問,只是笑笑,自然地牽過他的手。 他的手瘦長,這會兒沖洗得冷硬冰涼,她用力地握了握,拇指在他的手心里打圈,摸到他的中指和無名指指根長著厚厚的繭,她輕聲喊他一句:“小魚干?!?/br> 陳瑜清回應(yīng)她:“莊斐?!?/br> 男性的,沉著的,有力量的。 …… 莊父莊母很熱情,在陳瑜清少有的飯桌記憶中,這樣的菜品應(yīng)該算得上是款待,并且,這一桌全是出自于莊父的親自cao手。 很用心了。 至少,他從來沒有被人這么用心對待過。 莊父甚至拿出瓶存放了十五年的茅臺招待他:“小魚同志,喝酒你行不行?” 陳瑜清想起莊斐的告誡,理智告訴他此刻應(yīng)該說不行。但……這句話在此刻講出來,似乎是句掃興的話。 他于是,輕點了下腦袋。 莊父滿意地給他倒?jié)M一杯,二兩的酒杯,酒液透明澄澈,有透明的酒泡浮在表面,十五年陳釀酒香誘人。 莊父莊母熱絡(luò)地同他聊家常,問起他家里的情況。他看了一眼莊母,接受到她以微笑回應(yīng),他如實回答。 他家里的情況,莊斐mama應(yīng)該是知道的。 父母親年紀大了,有一個jiejie。jiejie的年紀和莊父莊母差不多大,他外甥女只比他小兩歲。 莊斐第一次聽他詳細說起家里的情況,比他之前零零散散說的幾句更具體了些,莊斐因此可以準確拼湊出他家里的一個人物關(guān)系圖。 莊父從商多年,商人本質(zhì)精明,他很快捕捉到其中的關(guān)鍵信息:“那小魚同志,你肩上的負重還是比較重的。” 陳瑜清說還好,父母親的退休金和每月靠房屋租賃收取的租金并未讓他感覺到有壓力。 他家里的經(jīng)濟收入,莊斐之前倒沒有聽他說起過。只是秦霞和她提過,秦霞曾經(jīng)以有多套房產(chǎn)為條件提出和陳瑜清交往被他給拒絕了,而拒絕的理由是,他說他也有。 那時,她還附和了秦霞,說他為了拒絕秦霞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懶得編?,F(xiàn)在看來,他說的居然是大實話。 但……在印城有多套房產(chǎn),他為什么還要和他們一起租房子?。?? “你送斐斐的那輛車?” “我的工資、獎金,還有一些別的收入?!?/br> 并不是超出能力范圍之外的行為。 到這里,莊父對他還算是比較滿意,莊父喊他喝酒,“我干了,小魚同志你量力而行?!?/br> 量力而行。 “小魚干。”莊斐坐他身邊推推他的手臂:“你抿一小口,意思一下就行了?!?/br> 陳瑜清卻眼未眨,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莊斐:“……” 莊母笑笑,給他盛了碗熱湯推到他面前。 莊父又問起他:“那你現(xiàn)在是在哪個行業(yè),從事什么工作?” 莊斐有點兒反感父親一直問這樣的問題,她咳了咳,提醒莊父:“爸爸吃菜?!?/br> 爸爸不理。 “年前剛剛辭掉了工作?!?/br> 莊斐補一句:“對,他辭掉工作是打算來幫我。” 莊父繼續(xù)無視女兒,再一次對小魚同志舉起酒杯:“那你辭職之前是從事什么工作的?” 陳瑜清自己滿上:“電子軟硬件設(shè)計?!?/br> 莊斐在他耳邊又道一句,量力而行。他拍了拍莊斐的手,說他知道。 莊斐對“他知道”這三個字,依舊持懷疑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