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棲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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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景朝神色稍緩,眼底泛起一絲得逞的笑意。 一把捂住沈沅的眼睛,不顧小姑娘的掙扎,親到沈柔唇上,輕輕咬了一下。 才松開手,放沈沅重見天日。 四周眾人,紛紛垂首,看天看地,只是不看他們。 沈柔的臉紅得如同朝霞,避開衛(wèi)景朝的視線,急匆匆進(jìn)屋,隔絕外頭余光的打量。 衛(wèi)景朝抱著沈沅進(jìn)屋,輕聲道:“害羞什么?” “若是覺得名不正言不順,便盡早嫁給我,給我做了皇后,我想怎么親,就怎么親。” 沈柔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前些日子,這人尚且知道克制,知道分寸。 經(jīng)了昨夜,他越發(fā)有恃無恐,是什么話都敢說,什么事都敢做。 沈柔格外無語。 四年前,他也沒這么囂張。 至多是將她按在馬車?yán)?,堵住嘴不許出聲。 何曾如現(xiàn)在這樣,一點臉都不要了。 沈柔輕哼一聲,“你且別說這個,還記得答應(yīng)我的,如果再騙我,要怎么辦嗎?” 第107章 這是不僅不答應(yīng)嫁給他。 還要算昨夜的舊賬了。 昨夜,光是“最后一次”這四個字,他就說了不下三次。 騙沒騙她,不言而喻。 只是男人到了榻上,難□□露出本性,這一點,過個十年八年,他恐怕仍是改不掉。 衛(wèi)景朝以拳抵唇,輕咳一聲,倒也坦率,“等沅兒去上學(xué),我任你處置?!?/br> 當(dāng)著女兒的面,多少也得留點顏面。 否則,他這個爹,以后不僅沒有女兒的愛,可能還沒有女兒的尊敬。 沈柔輕哼一聲。 衛(wèi)景朝手指輕輕挑開她鬢角的碎發(fā),啞聲在她耳邊道:“別生氣,到時候,柔兒想怎么打,就怎么打?!?/br> 說著,手指捏上她的指骨,輕輕揉捏,“柔兒想用柳條,還是荊條?我這就讓人去準(zhǔn)備?!?/br> 說著,他眼神曖昧地在她身上打轉(zhuǎn),聲音又低又沉,刻意避開沈沅:“像昨晚那樣打,更好?!?/br> 沈柔的臉,轟然爆紅,下意識推開他的臉,啐道:“沅兒還在!” 衛(wèi)景朝輕笑,轉(zhuǎn)頭一臉?biāo)刮臏睾汀?/br> 沈柔看著他的側(cè)臉,不知道想到何處,一張俏臉,又紅了一個度。 衛(wèi)景朝無聲提了提唇角。 按著她坐下,又熟門熟路哄了幾句,總算是將此事揭過去。 又過一會兒,裴晉陽至御書房外覲見。 衛(wèi)景朝將人宣進(jìn)來,指著沈沅開門見山道:“這是朕的女兒,以后你便給她做老師,裴卿可有異議?” “沅兒,這就是爹爹給你找的老師?!?/br> 沈沅仰頭看看眼前的人,微微皺鼻,沒有吭聲。 心里想的卻是,沒有舅舅好看,也沒有爹爹好看,看上去很好欺負(fù)。 裴晉陽看了眼這位丁點大的小蘿卜頭,心下有些無奈,不好違逆圣意,只得道:“陛下,請容微臣問公主幾個問題。” 衛(wèi)景朝頷首:“可?!?/br> 他對沈沅的智慧,還是很有信心,至少不會比裴晉陽差。 裴晉陽便問道:“敢問公主,天上星辰幾許?!?/br> 沈沅小臉上一陣迷惑,反問道:“地上的事情還不明白,為什么要管天上的星星?” 裴晉陽微微一怔,又問:“那地上百姓幾許?” 沈沅搖頭,有理有據(jù)地回答:“地上百姓幾許,有官府去管?!?/br> 這話一出,莫說裴晉陽,就連衛(wèi)景朝都詫異抬眉。 他招手,讓沈沅到身邊來,按住她的小腦袋,問:“剛才那話,是誰教你的?” 沈沅眨眨眼:“沒有人教我?!?/br> 衛(wèi)景朝揉揉她的頭,看向裴晉陽,“如何?” 裴晉陽默了默,拱手道:“公主聰慧,得此學(xué)生,乃臣之幸?!?/br> 衛(wèi)景朝笑了聲,“含元殿外有一處書房,日后裴卿便帶著公主,在此處上課吧?!?/br> 裴晉陽恭敬從命。 衛(wèi)景朝看看沈沅,眼底生出幾分欣慰的笑意。 他這個女兒,當(dāng)真是難得的奇才。 方才一問一答,看似簡單平常,卻很明顯地表現(xiàn)出,這個孩子的心思。 裴晉陽先問她天上星星,便是看她是否腳踏實地。 結(jié)果,她沒讓人失望,一句反問,顯得對方過于天真爛漫。 裴晉陽又問地上人口,她卻說,那是官府的事情。這便是王者手段,并非事事皆要過問,樣樣都要了解明白。而是抓住重點,明白一項工作是誰的職責(zé),讓下面的人處理好。 她雖稚嫩,搞不明白各府衙的分工,然而小小年紀(jì)便有這個想法,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沈柔在旁邊看著,神態(tài)很平靜。 自己生的這個小姑娘,是何等模樣,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這一問一答,只是小事。 來日方長。 衛(wèi)景朝和裴晉陽早晚會知道,沈沅沒有想象中好騙。 但此時此刻,她只是微笑著,什么話都沒說。 一雙清透的眸子里,縈著說不清的笑意。 翌日,沈沅穿上新裙子,背上小書包,摟著沈柔的脖子眼淚汪汪膩歪一會兒。 沈柔不停跟她講道理。 最終,沈沅告別酸溜溜的老父親,乖乖巧巧牽著宮女的手,往前殿書房去上課。 轉(zhuǎn)頭的瞬間,便興高采烈,蹦蹦跳跳。 變臉的本事,比起她親爹,并不差多少。 沈柔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她的小身影。 衛(wèi)景朝酸酸道:“只要她在,你的眼里,是半點都看不見我?!?/br> 沈柔頗為無奈,“沅兒還小?!?/br> 衛(wèi)景朝輕哼一聲,“三歲半,不小了。” 沈柔托腮,靜靜看著他。 衛(wèi)景朝默了默。 確實是有些無理取鬧。 他嘆息一聲,揮退身邊的下人。 沈柔一愣,以為他大白天的,又要做那事,忍不住皺眉揉了揉酸軟的腰。 結(jié)果,譴責(zé)的話尚未說出口,他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柳條,遞到她手里。 沈柔愣了一下,捏著那柳條沒反應(yīng)。 對面的男人脫掉外衫,卷起衣袖,問她:“想打哪兒?” 沈柔頓了頓,手指揉著柳條柔嫩的皮,慢慢問:“這是昨夜的債,還是前夜的?” 衛(wèi)景朝道:“兩次一起?!?/br> 沈柔道:--------------梔子整理“可是只有一根柳條,說好了,騙我一次就打斷一根,我姑且算你兩次?!?/br> 衛(wèi)景朝啞了啞,捏捏眉骨,平靜道:“那就前夜的,昨夜的明天再還?!?/br> 衛(wèi)景朝轉(zhuǎn)身背對著她,與她商量:“打背上吧,明兒還得上朝,萬一打著臉,不好解釋?!?/br> 沈柔哼了聲,手中的柳條在桌面上甩了兩下,發(fā)出“啪啪”的聲響。 這兩聲,響得衛(wèi)景朝心臟砰砰砰地跳。 他這輩子,挨過刀子挨過劍,還真沒挨過打。 這也算是頭一次。 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沈柔捏著那柳條,擱在衛(wèi)景朝背上,輕聲道:“我開始了……” 說著,她抬起那柳條。 柳條破空的聲音,簌簌落入耳中,極為明顯,有一點點嚇人。 衛(wèi)景朝不為所動,像是沒有聽見,一臉平靜地忍耐著,等著疼痛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