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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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再給我一次機(jī)會!這次我一定將醉云樓收拾得服服帖帖的?!?/br> “就憑你?”說話的依舊是孫啟昌,“是還想讓人家的后宅不寧?還是偷摸著斷別人的酒?” 已經(jīng)快進(jìn)入六月的天氣,烈日當(dāng)頭本就燥熱難當(dāng),剛才孫啟耀又嚇出了一身汗,可此刻聽了孫繼昌的話,他卻猶如墜入冰窟,渾身發(fā)冷。 他所做的事情爹全部都知道,而且還告訴了老四! 更可怕的是,由始至終他爹都沒有再說只字片語,全由老四代勞,這是什么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以前常這么干的那個人是他,很明顯老四已經(jīng)將他取而代之了。 “爹,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這次我一定好好對付醉云樓……” “對付?沒出息!”孫啟昌繼續(xù)冷哼一聲,“就那種上不得臺面的貨色,虧你還用上‘對付’二字,這是嫌孫家的臉面,還沒被你全部丟光嗎?” “咳——” 屋里終于傳來了動靜! “昌兒,別與他多費口舌,這事兒就交由你去辦吧?!?/br> 屋里的人終于再次出聲了,可惜沒等孫啟耀高興,那冷得掉渣的聲音直接讓他瑟瑟發(fā)抖。 原來他自以為的寵愛,不過,是一個笑話。 原以為面容有損的老四最受嫌棄,其實也只是他的錯覺。 在他和孫大老爺相處的記憶中,哪怕父子倆最父慈子孝的時候,他也沒聽到過用如此倚重的口吻給他交代任何任務(wù)。 “爹,爹……”孫啟耀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只一遍遍呼喚著這個本應(yīng)最溫情的稱呼,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想放開。 可惜對被叫的那個人來說,無用之人這一聲聲泣血的呼喚只能算是聒噪,最終孫啟耀被人很不體面的倒拖著扔出了這個他熟悉至極的院子。 …… 江婉這些日子忙得腳后跟打后腦勺兒。 應(yīng)知府衙門要求,制作的那批酒精總算是完工了,其顯著的輔助療效也收獲了一眾郎中和沈大人的贊嘆和信服。 聽說沈大人已經(jīng)上報兵部,后繼如何還需再等待一些時日。 但逍遙游酒獲得了江陵名酒的稱號,可如今連作坊都沒有修建起來呢,再加上又要為祁將軍一行尋找落腳的宅院,江婉只感覺自己分身乏術(shù)。 其實釀酒作坊的事倒還好說,城里的土地寸頭寸金,萬師傅家的宅院也不適合大規(guī)模生產(chǎn),江婉已經(jīng)在城外看中了一塊地,談得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只需最后的交割。 最讓她頭疼的就是幫祁將軍一行尋找宅院的事。 第352章 血手幫舊事 江婉當(dāng)日膽敢做出那個‘帶花園、有小橋流水’的承諾,一方面是想用優(yōu)越的條件打動人心,令祁將軍痛痛快快的答應(yīng)搬離自家;另一方面她也確實是對那樣的宅院心中有數(shù)。 不久前恰好得知有這么一戶人家放出風(fēng)聲,想要舉家搬遷到鄉(xiāng)下田莊上去做個閑散的大地主,城里的宅院正好租賃出去。 當(dāng)時江婉還心動了好一會兒,要是能買下來,自家在府城也有根基了,可惜人家只租不賣只好作罷。 只是這回等她心意已決,準(zhǔn)備不管花多貴的價格也要租到手,前去洽談時豈料對方已經(jīng)打消了搬家的念頭! “曾老爺,這事就不能再商量商量?”江婉正站在曾家的九曲回廊上,隱約中荷風(fēng)輕漾、風(fēng)動蓮香。 壘著太湖石的假山,還有池塘邊正對鏡梳妝的垂柳,一切布置都剛剛好,既生機(jī)勃勃又意趣盎然。 她感覺自己有些挪不開腳。 反正都是租房子住,若祁將軍一行實在賴上了她家的那個小院,其實自己一家人搬到這里來住也是十分理想的選擇呀。 “江娘子,實在不能怪老朽出爾反爾,只因那血手幫實在太過兇殘!”穿一身短打,帶著斗笠剛從花園的一角放下鋤頭就過來的曾老爺苦笑不已。 “不瞞你說,我家莊上的房屋已修繕一新,花了我不少的心血,如今也只能放在那里蒙塵呢?!?/br> 曾老爺一邊拍掉身上的浮土,一邊給江婉倒了杯茶遞過來,“想不到咱們江陵府才平靜了這么幾年,血手幫那幫賊人又死灰復(fù)燃了!” 單看曾老爺身上的這一身行頭,江婉就十分相信他沒有騙自己的理由,這位的確是想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田園生活。 “血手幫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以前在府城也肆虐過嗎?曾老爺能不能給詳細(xì)說一說?”這段時間江婉看到的、聽到的盡與‘血手幫’這個名字有關(guān)聯(lián)。 但其實到目前為止,她對這個幫派仍然一無所知。 就連他們隨處砍人的事情也僅限于醫(yī)館傳來的消息。 畢竟事發(fā)當(dāng)日,李家人從品酒會現(xiàn)場離開就立馬直奔回城,當(dāng)時血手幫已經(jīng)從城里離去,只留下一片狼藉,那日城里的人大都出去過節(jié)了,傷者并不多,她也沒有親眼目睹血腥事件發(fā)生。 更令她奇怪的事是,這些天走在大街上,隨處能聽到人們對血手幫殘暴不仁的評價,但是對他們的來歷卻全都僅限于道聽途說,而且市井之間流傳了不下數(shù)十個版本。 且越傳越離奇。 什么前朝余孽、什么逃難災(zāi)民、甚至民間潛藏的造反組織都有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現(xiàn)在聽曾老爺話里的意思,他似乎對血手幫之前的事有幾分了解,正好趁著曾家宅院景色宜人,江婉也不免生出‘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想法。 “說起這個血手幫啊,我還真的就知道!”曾老爺抿了口茶水,是打開話匣子的前兆。 “什么前朝余孽、什么災(zāi)民,你可別聽街上那些人瞎說,都是沒影兒的事。” “其實府城里誰都說不清他們的來歷。” “要說這事兒吧。”曾老爺拿出手指算了算,“得從十多年前說起?!?/br> “我記得那是一年秋冬季節(jié),聽說邊境正打仗呢,朝廷征繳的糧餉正經(jīng)由嘉裕江送往邊關(guān),誰知道卻在半道上被人給劫了!” “不僅數(shù)十船的糧食不翼而飛,船上數(shù)百兵士全都慘遭殺害無一幸免!” “嘖嘖~”曾老爺砸了砸舌,如今回想起來,仍舊一臉唏噓,“您是沒親眼得見??!當(dāng)時整個江面都猩紅一片,到處漂浮著殘肢斷骸,那場面,當(dāng)真令人震撼,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空中飄浮好幾日都不散!” “官老爺們上船勘查,船上到處遍布的,就是那種恐怖的血手印,血手幫之名由此而誕生?!?/br> “也就是說他們只搶劫了軍糧?”江婉的腦子里突然有什么一閃而逝,但她停頓了下,卻什么也沒抓住。 曾老爺聽到這話明顯一愣,“好,好像也是。不過那些人將船上的數(shù)百兵士屠戮殆盡,而且手段之殘忍,實乃罕見,一看就是窮兇極惡之徒!” “那后來呢?”江婉緊接著追問,“后來那些人就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就連名字都是猜測的?” “也不是?!痹蠣斣俅魏攘丝诓?,似乎是讓自己的情緒慢慢平復(fù)下來,好一會兒后才繼續(xù)組織語言。 “朝廷邊關(guān)正在打仗,卻丟了這么大批的軍糧,哪能善罷甘休?” “不久之后就派了一個大官兒下來查訪?!?/br> “那個大官啊,長得一表人才,還是個年輕后生呢?!彪S著回憶進(jìn)一步越來越深入,曾老爺?shù)难凵褚猜兊妹糟饋恚坪踹B他整個人都已經(jīng)回到了過去。 “那會兒我還在衙門司倉大人手底下做一個小吏員,專管本府城的糧草帳冊?!?/br> 隨著曾老爺娓娓道來,十多年前血手幫第一次出現(xiàn)在府城作案的情形,有如一冊畫卷,在江婉的眼前徐徐鋪排開來,一場場、一幕幕,宛若親臨。 曾老爺祖上以經(jīng)商為主,攢下不菲的家業(yè)。到了曾老爺這兒,曾家長輩一心盼著家里能出一位體面的讀書人。 可惜曾老爺止步于秀才功名后再無寸進(jìn),只得利用家里的關(guān)系花了些銀兩,總算捐了個小吏當(dāng)當(dāng),總也算得上是吃官家飯的人。 當(dāng)初京城派下來負(fù)責(zé)調(diào)查軍糧失蹤案的大官,一來就與江陵府的司倉大人組成了調(diào)查小組。 那大人廉潔自律又平易近人,為了調(diào)查方便,常與曾老爺同吃同住。 可惜有一天,他出門調(diào)查就再也沒有回來。 曾老爺收到消息,是血手幫眾一直被那大人死咬著緊追不放,狗急跳墻之下殺人滅口! “總之那次死傷人員無數(shù)!” 那段往事不堪回首,光回憶起來曾老爺都不堪重負(fù)。說到后面只簡單的做了一個總結(jié),便匆匆打住。 “就連朝廷委派的大官都慘遭毒手?朝廷能這么就算了嗎?為什么不派大軍前來清繳干凈?” 不到這個血手幫竟然如此膽大狂妄,連江婉都聽得氣憤不已。 第353章 孩子見風(fēng)就長 江婉其實對民間的武裝組織態(tài)度很中立,并沒有明顯的喜好。 皇權(quán)統(tǒng)治者有時候為所欲為,受苦受難的勞苦大眾難道還不興反抗一下? 歷史書中官逼民反的實例數(shù)不勝數(shù),最為有名的就是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好漢。 其中一個個鮮明的人物都是疾惡如仇、不計個人得失劫富濟(jì)貧的俠義漢子,更代表了受壓迫敢于抗?fàn)幍木瘛?/br> 可反觀這血手幫,且不說大虞朝的統(tǒng)治如何,就論在外敵當(dāng)前的情況下,竟然搶劫送往邊關(guān)的軍糧,置數(shù)十萬將士的性命于不顧,完全不知家國大義,只這一條就足夠惡心人的。 況且還殺人不眨眼,他們根本就是陰溝里的臭老鼠,做事鼠首蛇尾見不得光,無論打著怎樣的旗號都天理難容! “派,怎么不派?”曾老爺見問嘆了口氣。 “只是等朝廷大軍一到,那些人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br> “朝廷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呀!” “好在這十多年來一直風(fēng)平浪靜,那幫窮兇極惡之徒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原本大家都將往事忘得差不多了,誰能想到他們這回又突然回來了!” “誰知道這回還要鬧出多大的亂子呢?”曾老爺憂心忡忡的道。 “江娘子,我勸你這些時日沒事兒也別往城外跑,那些人神出鬼沒的,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再冒出來?” “可就算住在城里,也不見得就安全吧?上回不一樣讓他們縱火行兇,差點毀了大半個府城?” 聽了曾老爺?shù)脑?,江婉的心里也有些戚戚然?/br> 感覺這法治不健全的古代實在是太嚇人了,當(dāng)真是視人命如草芥! “上回那是例外?!痹蠣?shù)哪樕辖K于有了幾分輕松的神色,“端午盛會那日府城幾乎成了空城,這才讓他們鉆了空子?!?/br> “旁的不說,咱們現(xiàn)在的知府沈大人,還當(dāng)?shù)靡粋€愛民如子的清名,鐵定會嚴(yán)加防守的,哪能還叫他們那幫歹徒得逞?” 江婉想想也是。 端午盛會那日,官府的官兵先是去了碼頭維持秩序,后來接到消息又趕進(jìn)城來救火,結(jié)果兩頭忙,兩頭失守才讓血手幫的歹徒有機(jī)可趁,造成重大傷亡事件。 江寧府城被城墻嚴(yán)密包裹,又有好幾千官兵重兵把守,相對來說的確比較安全。 曾老爺考慮的極是,那些人在城里都能如此肆無忌憚,若光臨他們鄉(xiāng)下的山莊,豈不是更會雞犬不留?家人打消出城隱居的計劃是應(yīng)該的。 雖然房子租不成了,但江婉還是有些收獲的,至少對血手幫的事情有了更多的了解,當(dāng)然了解得越多,她的疑惑也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