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3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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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之前,他明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關(guān)心一下李延睿的,最好是將他拉攏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這段時間家里后宅不寧,擾得他不得安生,在一妻一妾之間左騙右哄,根本分不出其他的心神。 誰知這一分神,會試都結(jié)束了,放榜之日李延睿的大名高居榜首,這才令他有些慌神,感覺事情仿佛有些超出自己的掌控。 也不知道殿試之中,他能考出什么水平。 若是中了一甲,不知他這個父親再去套近乎可還有拉攏的可能。 不知怎么的,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畢竟自江婉那女人帶了孩子們上京,每一件事都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第495章 殿前告御狀 朝堂上的這一場殿試牽動了無數(shù)人的心,但對于端坐在皇位之上的太子來說,卻著實是一場枯燥而無聊的等待。 無論是貢士們埋頭作答的寂靜,還是評審們嘈雜的爭論,落到他的眼里、耳里都只有乏味。 要不是為了囊括這一批所謂的‘天子門生’為己所用,實在沒必要在這春暖花開的大好季節(jié)生生困在文化殿不得動彈。 好在隨著文太師顫顫巍巍的走來,將卷宗呈到案前,這一場漫長的等待終于要結(jié)束了! “這里面便是愛卿們替孤?lián)穸ǖ牧疾??那太師覺得點誰為狀元比較好?” 已經(jīng)坐了好幾年龍椅的太子,早將自己當(dāng)成了龍椅的主人,漫不經(jīng)心的說話絲毫沒有顧忌。 他詢問太師的意見不僅有抬舉文太師的意思,也確實看著面前這一堆試卷頭都昏了。 這些精心挑選出來的答卷,份份字跡工整,落在平常就不怎么愛看書的太子殿下的眼里,每一份幾乎沒什么區(qū)別。 “殿下,這幾份文章做得鞭辟入里頗具一甲之才,這幾份雖有遜色,但也算切中要害一針見血,論點言之有物,可列二甲……” 聞太師似乎對這樣的君臣奏對十分習(xí)慣,大手一揮,便將幾份試卷分揀開來分成了兩摞。 “那就照太師的意思辦吧,王爺您說呢?” 太子這話簡直已經(jīng)是一錘定音全盤同意了文太師的選擇,令不遠處等待著的貢士們看向文太師的目光全都露著火熱。 但最后還是,太子還是走過場一般的詢問了下龍椅下方的晟王。 沒有辦法,自從去年糧草案告破之后,向來不理政事的晟王不知怎么就討得了皇帝的旨意,成了監(jiān)國太子的輔佐大臣。 哪怕他在朝堂上,平時幾乎不怎么吭聲,但太子該做的樣子還是一樣不能少。 一如往常的寂靜令場上有一剎那的尷尬,但太子很快就自圓其說當(dāng)其為默認。 當(dāng)場令人撕開了文太師選出的二甲試卷的糊名紙,將名單擬定出來當(dāng)堂公布。 此時文化殿上的氣氛可謂緊張到了極點。 二榜的進士名單公布之后,余下的貢士們便只剩下嚴重的兩極分化。 要么一步登天直接位列一甲;要么打入深淵被淪為同進士。 雖然說同進士也具備了做官的資格,但官場上向來有‘同進士,如夫人’的說法,意思即,同進士跟小妾一樣,都不是正宮正室。 況且大虞朝的科考沒有復(fù)讀這一說,大家一同參加考試,結(jié)果起點低了好幾個檔次,而且還沒了修正的機會,到底有些意難平。 李延睿聽著一個個誦讀出來的人名,直到結(jié)束都沒有他,倒是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 為了求穩(wěn),他今日的文章做得四平八穩(wěn),能中進士是沒有懸念的,但也很擔(dān)心會分入二甲,好在這次的主審官思想不激進,眼看著距離自己的計劃又更近了一步。 二甲的名單公布完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到了龍案前的三份試卷上。 此次殿試的重頭戲終于來了! 隨著太子將考卷上的糊名紙一一揭下,受萬眾矚目的一甲三人終于要塵埃落定了。 …… “報,宮里傳來的最新消息,二甲名單在此!”陶然軒外,各家名門貴胄的仆人往來穿梭,飛奔著傳遞最新的信息。 江婉花了一兩銀子也買了一份二甲名單。 隨著手指在名單上滑動,一滑到底都沒有找到李延睿的名字,整顆心也不由得揪了起來。 沒有! “我賭了關(guān)州的劉雨霖,想不到這貨只中了個二甲!太虧了……” “兄弟節(jié)哀,劉雨霖好歹還是二甲的頭名呢,證明你的眼光并不是太差,老子下了越州黃鶴的注,結(jié)果他只中了個二甲的掉車尾,差點就滑到三甲去了……” “哈……我賭的是會元李延睿,一見他就有狀元之姿!” “那也不好說,往屆就從來沒有會元能中狀元的,看他那年紀,最多也就能點個探花,畢竟人家長相俊美!” “……” 嘈雜的討論聲傳到江婉的耳朵里,令她惴惴不安的心又安定了幾分。 旁人都對李延睿如此有信心呢。 可是這一等,就等到太陽臨近落山,宮里也再無消息傳來! “怎么回事???你們是不是不行,都這個時辰了,宮里的殿試應(yīng)該早有結(jié)果了,為什么還沒有三甲的消息?” “你們不是想合起伙來騙錢吧?” 陶然軒里下了重注的人,從一開始的惴惴不安到按捺不住,最后破口大罵起來。 實在是今年的殿試與往常任何一屆都不同,大家等待的時間太長了。 江婉早坐立不住,站起來轉(zhuǎn)了好幾個圈了。 “東家別著急,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劉虎撓著頭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 “不能急,不能急!” 江婉也連連拍著胸口。 但顯然她與劉虎表達的并不是同一個意思。 對江婉來說,李延睿能最終走進皇宮,走到龍椅前就已經(jīng)是科考的最終勝利了,但她更擔(dān)心的是那孩子做什么傻事。 …… 此刻文華殿上,三份試卷已全部露出真名,太子殿下讓三名被選中者在殿前一字排開。 來自達州的宋輔、江陵府的李延睿,以及泰安府的吳公達。 看著面前三人,一個是鬢角花白的老者,一個年富力健的中年,還有一個長相俊美的翩翩少年郎,太子殿下連考卷都沒有掃一眼直接就給這三人定了名次。 狀元吳公達,榜眼宋輔,長相俊美的被點為探花郎一向是大虞朝的傳統(tǒng),眾人也沒有絲毫的意外。 太子也是這么想的,他正打算象征性的鼓勵一下這幾個人,然后拍拍屁股離去,終于完成這項差事。 可惜還沒等他開口,這三個人中最令他看好的探花郎便直接跪了下來。 “學(xué)生懇請殿下做主!” ??! 這是殿前告御狀的節(jié)奏? 場上一眾或興奮或失落的貢士們?nèi)忌笛哿恕?/br> 被點為探花的進士已被簡在帝心,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是誰那么不長眼,竟然得罪這樣一位探花郎? 當(dāng)然也有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新科探花郎。 有什么冤有什么仇,往后大把機會,這少年郎卻偏偏挑在今日,顯然結(jié)怨頗深且對方的來頭不小。 想沒想過萬一因此而觸怒殿下,這探花郎是不想這份功名了嗎? 第496章 李永謙殺妻滅子 文華殿上頓時鴉雀無聲,不管懷揣著什么心思,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聚焦在了李延睿的身上。 不知怎么回事,李永謙突然心跳得十分厲害,似乎心里不好的預(yù)感就到得到印證了一般,一張臉頓時變得慘白。 太子殿下急于離開的心思幾乎寫在臉上,與李延睿站成一排的新科狀元吳公達碰了碰他,用僅限于兩個可聞的聲音提醒。 “延睿兄弟,來日方長!” 李延睿只感激地沖他點了點頭,依舊長跪不起,擺開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學(xué)生要狀告親生父親忘恩負義、殺妻滅子,懇請殿下為學(xué)生做主!” “殺妻滅子?”忘恩負義什么的,對大家來說都不是什么新鮮詞,但殺妻滅子就足夠驚悚了,就連已經(jīng)起身的太子殿下都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好奇。 本就一臉慘白的李永謙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搖搖欲墜的身軀立即萎頓,差點就殿前失儀差點跌坐在地。 “岳父大人救我!” 文太師正蹙眉看著李延睿,為他的不識時務(wù)很不喜,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如何處置這件事,為太子殿下分憂,冷不丁聽到李永謙的呼救。 他當(dāng)即什么都明白了! 早前自家幺女兒曾回家哭訴過,說這李永謙在外面另有家室。 當(dāng)時文太師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是男人嘛,風(fēng)流些是難免的,只要是外面沒被承認的女人就根本不會對自己女兒構(gòu)成什么威脅。 當(dāng)時他也冷落了李永謙一段時間以做懲處,一時的疏忽沒想到釀下如今大禍! 被李永謙拋棄的兒子竟然被他親手送到太子殿下的面前,點了新科探花郎! “岳父大人救我!” 文太師本想裝聾作啞,趕緊勸太子殿下離開而盡快結(jié)束這一出鬧劇,可誰知,那平日看著倒有幾分機靈的李永謙,此時不知犯什么傻,一個勁兒的找自己求救。 文太師氣得咬牙切齒,正想著要不要讓人把他拖出去,可殿前的新科探花郎已經(jīng)一五一十將李永謙曾經(jīng)犯下的罪孽全部公之于眾,隨著他手指的移動,大家齊齊朝李永謙的方向望過來。 “探花郎,你確定你要狀告李永謙?” 此時龍座前的太子殿下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尷尬。 雖然一個李永謙在他面前還掛不上什么號,但架不住人家是文太師的女婿! 若當(dāng)真探花郎所告屬實,那就是文太師老眼昏花、識人不清,當(dāng)堂打文太師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