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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有幾分像F1賽車,實物線條明顯更流暢漂亮。 事實上,在高中畢業(yè)之前,她忙于學(xué)業(yè),連刷小視頻時間都少有。自然而然,對于財富的見識貧瘠而匱乏。 段沉見她怔愣,十分體貼地替她拉開了車門。 他說:“我不怎么住這里,沒備別的車,你將就一下?!?/br> “……” 一時之間,岑蝶好像有些無法理解“將就”這個詞的含義了。 然而,等坐進副駕駛之后,又好像陡然明白過來。 超跑看著漂亮貴氣,坐起來空間卻有些小,座椅皮質(zhì)也稍硬,實在不怎么舒服。但她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悄悄摸了摸儀表臺,眼里露出些許艷羨之色。 還好,段沉握著方向盤,正目視前方,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這點小動作。 岑蝶縮回手。 掩住眼中悵然之色。 …… 二十來分鐘后。 抵達目的地。 段沉將車沿著街邊停下,熄火。 這條路是單行道,路邊劃了車位,可以暫停。 “走吧?你帶路?” “嗯。不遠,就在那邊。” 兩人下了車,按照岑蝶指示方向步行。 七點剛過沒多久,已經(jīng)進入早高峰時間,路上來往的人皆是行色匆匆,手里亦或是拿了包、拿了手機,或是拎了一袋早點,熱氣騰騰,但卻又無暇顧及。所有人,似乎都在急不可待地要奔赴下一個終點。 但段沉氣質(zhì)沉穩(wěn)淡然,步伐不緊不慢,閑庭信步模樣,愣是將這種快節(jié)奏焦慮感緩和下來。 岑蝶偷偷望向他。 “看我做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嗎?” 段沉發(fā)現(xiàn)了,笑著問她。 霎時間,岑蝶耳根子熱起來,拼命搖搖頭,連忙岔開話題:“到了?!?/br> 早餐店開在居民區(qū),招牌掛得較高,藏在路邊茂密樹葉后面。店面不大,但也不是那種路邊攤規(guī)模,里頭擺了十來張桌子,再往后則是半透明玻璃,隔了廚房。總體看起來窗明幾凈,衛(wèi)生情況勉強能達標。 這會兒,店里坐了不少大爺大媽,閑聊起來,略有些吵嚷。 岑蝶目光逡巡一圈,找了張空桌過去。 想了想,她又從桌上抽了幾張餐巾紙,打算給段沉擦一下面前桌面和座椅。 段沉擋住她動作。 “不必這樣?!?/br> 他勾勾唇,慢條斯理地坐到岑蝶對面。 頃刻間,岑蝶生出些許后悔感。 雖然段沉今天穿著隨意、并不嚴肅,但好像依舊和這種平價早餐店格格不入,哪怕這家店味道很是不錯。 他應(yīng)該在夜場里流浪。 或是在巴赫的演奏會上側(cè)耳傾聽。 總歸,不該在這里。 這般想著,她便就此沉默下來。 最終,還是段沉翻起菜單,打破這份寂靜,“吃什么呢?你有什么推薦嗎?” 岑蝶:“嗯……你喜歡什么?小餛飩怎么樣?” 實在想象不出段沉吃油條的場面。 她只能臨時改了主意。 段沉點頭,“聽你的?!?/br> 岑蝶站起身,去收銀臺拿了票,點了兩碗小餛飩,并二兩鍋貼,再加兩杯豆?jié){。怕不夠,又額外點了一份豆腐腦給段沉。 她回到座位,笑道:“不知道你豆腐腦吃甜的還是咸的,我們這里咸的居多,就點了咸的?!?/br> 段沉:“多謝,咸的就會。其實,我還沒吃過甜的。” “這樣……那還好?!?/br> 看來他應(yīng)該不是南方人。 借著甜咸之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了幾句,大多無關(guān)痛癢。 很快,小餛飩先端上來。 餛飩是雞湯底,表面飄了幾點蔥花,看起來晶瑩剔透,又有香氣彌漫,勾得人食指大動。 岑蝶上了一夜班,也興奮了大半夜。 到這會兒,總算感覺到胃里已經(jīng)饑腸轆轆。 她喝了口湯,緩解了一些饑餓感。想到什么,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問對面那人:“怎么樣?” 段沉:“還不錯?!?/br> 岑蝶笑起來,“那就好?!?/br> 段沉沒再說話。 兩人將桌上食物消滅得七七八八,再抬眼,日頭也開始逐漸升高。 段沉等岑蝶放下筷子,開口:“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br> “……” 岑蝶一愣。 好像憑空從一場夢里拔然抽身。 猝不及防到叫人難受。 她避開段沉目光,擺擺手,“不用麻煩的,旁邊就是地鐵站。” 段沉:“不麻煩。就當(dāng)是感謝你這頓早餐。” 他語氣很淡,又很客氣,但許是因為天生氣質(zhì)使然,難免有些說一不二意味。 旁人聽了,似乎很難拒絕。 岑蝶不自覺捏緊了手中紙巾,眸光里帶一絲祈求,“真的不用的?!?/br> 她怎么能將段沉帶去自己家里那種地方。 怎么能讓他看到那些呢。 幸好,段沉并沒有再勉強,“那我送你到地鐵站吧?!?/br> “……謝謝。” 一路無言。 待岑蝶下車時,段沉才又喊住她:“小朋友?!?/br> “啊?” “謝謝你的早餐。下次再一起吃飯。換我請你?!?/br> 說完,男人朝她似是而非地笑了笑,像是在鼓勵她為這句話做出一些引申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