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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南川的春天。 煙雨迷蒙、溫柔多情的南川,春天也是這么美嗎? 玄燭有些怔然,他從未收到過這般斑斕奪目的禮物。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觸碰依然柔嫩的花瓣,實在有些難以想象百花齊放的春日。 不管是京城還是北地,寒冬都漫長無盡得如同日長似歲。 然而,回暖好似只在幾天中,速度太快,快得……讓人來不及遇到花開。 第十九章 玄燭看著這禮物正出神,又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卻有小廝前來請示:“二少爺,太子殿下來訪。” 聽聞此言,玄燭忍不住皺眉,清俊的臉上也仿佛結了一層冷霜,仿佛被打擾了好時光。 在南川府過年時,謝家明面追殺他,但雙方都明白,他們殺不了他。 所以這行為實則是在警告他,不能與鎮(zhèn)南王世子走太近,否則后果只會更嚴重。 然而,玄燭著實不喜這威脅的方式,與父親玄將軍一道,在魏安帝面前好好告了一狀。 ——自然,這只是由頭罷了。 魏安帝早就看謝家不順眼。 當年,他雖然是靠家大業(yè)大的謝家上位,并不代表現(xiàn)在他還要忍受他們的指手畫腳。 任何一位帝王,都無法接受外戚干政,借著他的名頭耍威風。 于是魏安帝趁機將朝中一批姓謝的革職,再將太子禁足,譴去與玄燭道歉。 一方面,魏安帝確實還需要玄將軍為他鎮(zhèn)守邊疆,賣個好無傷大雅。 另一方面也算是敲打玄燭:追殺你的是謝家,朕已經(jīng)給處置了,但堂堂太子給你道歉,你受得住嗎? 玄燭確實受不住,不過他也不想給太子好臉色,所以太子來了好幾次,他都稱病不見。 太子氣得咬牙切齒,玄燭欺人太甚,實在是把他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此時院中,老管家見玄燭遲疑,便又拱手道:“是否需要老奴回絕?” 都已經(jīng)這么多次了,再稱病一次也大差不差。 然而,被太子打擾雅興的玄燭雖然面色不善,卻沒有直接將人請走。 “不必?!彼唤?jīng)心地合上木箱蓋子,活動了一下手腕,“請?zhí)舆M來吧?!?/br> 這一日,早春晴朗,流云微卷。 這一日,太子的心情一如既往的喪氣,前往將軍府尋晦氣。 這一日,太子再次回憶起了,幼時被玄燭的超強武力支配的日子。 魏安帝雖是鎮(zhèn)南王名義上的叔叔,年紀上卻并不比他大多少。 況且,他中年時才與謝皇后得了太子這個嫡子,年紀只比玄燭與顧寒崧大了兩歲有余。 而太子從小被溺愛,慣愛欺負人,打不過他的孩子毫無辦法,打得過的又不敢打。 只有玄燭這個一根筋的死小孩,完全不給魏安帝面子。 十歲時,太子仗著年長些,企圖把那個總是臭臉的小屁孩給揍哭。 誰知小屁孩只一拳,穩(wěn)穩(wěn)當當砸在他鼻梁骨上,他就痛得快要昏過去了。 哭過鬧過,太子又帶著他的跟班,打算以多欺少。 于是在學堂放課后,他們將玄燭堵在清凈的角落,準備給他個教訓,打得他滿地找牙。 年幼的玄燭看著他們逐漸包圍上來,雖然沒說話,但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寫著——你這個廢物竟如此下作——實在刺痛了太子的心,他怒氣上頭,大喊了一聲就撲了上去。 仍舊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囊蝗?,砸在太子的鼻梁骨上,瞬間就鼻血噴涌。 然后玄燭干凈利索地解決了太子跟班,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目不斜視地走了。 太子捂著鼻子,隱隱約約聽見玄燭丟下一句“毫無長進,木樁都不如”。 他真是想哭,你家木樁成精了嗎?挨打還能長進?。?/br> 謝皇后見太子鼻青臉腫地回宮,勃然大怒,強行要玄燭道歉,并且要重重懲罰。 然而彼時玄將軍正在邊關將北戎打退,前前后后殲敵招降十萬余人,正是名聲大盛之時。 魏安帝總不可能在這時候虧待人家小兒子,只能睜只眼閉只眼,當是小孩鬧著玩,難免受點傷,反正也沒大事。 這便是對于權臣暫時的優(yōu)待。 玄燭見魏安帝如此,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便抓緊時間欺負太子——每次太子要來找麻煩,他不再揍鼻子這種明顯會破相的地方,而是敲在他身體xue位上。 力道不重,卻能瞬間讓太子失去戰(zhàn)斗能力,半邊身子都又痛又麻,直接就給跪了。 后來太子見到玄燭都繞道走,每次都跟見鬼似的,跑得飛快。 再不久,鎮(zhèn)南王世子顧寒崧來到了京城。 太子很高興有新人可以欺負,對玄燭的關注便越來越少。 不久,玄燭也去了北地邊疆與家人團聚,隔幾年才會回京城住一陣子。 于是,再次嘚瑟起來的太子早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今日他來到將軍府,原以為玄燭仍是不見他,還老大不高興,心里把玄燭罵了百八十遍,誰知老管家竟將他請了進去。 玄燭在院里等他,一如既往地穿著黑色勁裝,敏銳而清亮的眼神,像狼一般,保持著距離,卻時時刻刻都在警惕地觀察。 他的面前是一柄插在地上的長劍,燦爛的陽光將線條凌厲的劍身照得雪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