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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上將的威壓, 她今兒個是見識到了。 看來真正的上將在戰(zhàn)場上,單憑氣勢就能制敵的說法不是虛傳。 “弟媳…弟媳并無惡意, 只是想提醒長嫂, 切莫忘卻要敬重皇家……” 霍平梟卻冷聲打斷她的辯駁, 壓根就不順著她的話茬,接著道:“但你依舊惹是生非,偏得來礙你長嫂的眼?!?/br> 賀馨若覺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停了幾拍, 待眨了眨眼, 她反應(yīng)過味兒來。 霍平梟壓根就不想聽她解釋, 只想訓(xùn)斥她, 替房家表妹撐腰,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在大房這里服個軟。 說不定她低下身段,定北侯的氣焰也能小一些。 思及此,賀馨若卑聲又道:“弟媳下次…一定注意……” “不必了。” 霍平梟懶聲說罷,往椅背的方向靠了靠身,他瞥首,視線順勢落于阮安溫凈恬美的面頰,并在上面停駐了片刻。 賀馨若一臉懵然。 定北侯這話是什么意思?一點機(jī)會都不肯給她,只是因為她對房氏說錯了一句話,她們大房就徹底不跟她們二房往來了嗎? 霍平梟沒再言語,男人冷銳的眼梢輕動,大有趕客之意。 正此時,阮安的話音卻平靜地響起:“后天是黃道吉日,宜搬府,到時我和侯爺就不在相府住了?!?/br> 她抬起纖白的手,看向賀馨若,淡聲又道:“時辰不早了,弟妹請便吧?!?/br> 聽罷阮安的話,賀馨若登時如被驚雷劈擊。 須臾,她恍然大悟。 陛下早就在懷德坊賜了霍平梟宅邸,房家表妹早晚是要同男人搬出去的,那她這幾天,一直在相府同這小表妹較什么勁?豈不是都在做無用功? 次日。 正式開府前,阮安和霍平梟自是要在正堂,與霍閬和霍家的人再見一面。 高氏身為主母,還是當(dāng)著阮安的面,假意對她交代了些侯夫人將來要面對的一些瑣事。 千叮嚀萬囑咐的,倒像是真得舍不得她這個長媳離開似的。 高氏想,房家表妹的命是真好,這一下子就從山雀變成了鳳凰,才進(jìn)門一個多月,他男人直接就開府了,且活閻王貌似也挺寵愛她的,并沒在后院豢什么通房美妾。 等到了新府,房家表妹的日子過得舒舒坦坦,放眼整個長安城近幾年的這么些樁婚事,也就當(dāng)屬她這個新婦最有福氣。 高氏說完,阮安恭聲謝過。 她將高氏說的那些話,挑有用的一一記下。 實則有魏元在,阮安在府務(wù)上還真不用花什么心思。 賀馨若卻想見縫插針地說幾句挑撥的話,可剛要開口,就被霍長決用目光制止。 而對面坐的那位閻王修羅似的長兄,眼神冷如刀鋒,也往她的方向睨了一眼。 賀馨若不準(zhǔn)備吃這個眼前虧,將那些話都吞回了肚子里。 本以為坐在上首的公爹霍閬,多少會對著他長子長媳拿個幾句腔調(diào)。 不想,霍閬全程就沒說過幾句話。 僅在最后,霍閬眼神淡淡地看了楊管事一眼。 楊管事會意后,低聲對著霍平梟道:“侯爺,您和夫人搬府后,別忘按日子,將小世子送到通鑒園,相府也會派車馬去定北侯府接送。您二人雖搬了家,但也得經(jīng)常帶著小世子回來看看相爺和夫人啊。” 楊管事這話說完,高氏不禁眨了眨眼。 相爺還真是…… 明明早就將活閻王散養(yǎng)不管了,卻愿意對霍羲諄諄教導(dǎo)。 不過相爺這么做也不奇怪,畢竟活閻王的兒子既乖巧可愛,又聰慧好學(xué)。 這樣的嫡長孫,無論放誰家,也都得被當(dāng)成寶貝疙瘩寵著。 在相府的最后一夜,阮安一如既往地多夢難眠。 她闔眼緩緩地呼出溫甜氣息,亦知自己這失眠多夢的毛病,并不是用幾副湯藥就能調(diào)理好的。 阮安既是醫(yī)者,也深知心病最是難醫(yī)的道理。 姑娘正嘗試著將思緒放空,干脆在心里默背起藥方來。 卻不知身側(cè)的男人正微微瞥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睡相。 還是睡不下。 阮安清麗的面龐泛起薄慍,亦豁然睜開了雙眼。 覺出她轉(zhuǎn)醒,霍平梟收回視線,繼續(xù)緘默地平躺著,卻未閉上雙眼。 他知道阮安在夜里看不見,也很好奇,這姑娘在不睡時,都會做些什么。 阮安放棄入睡后,干脆調(diào)整了個姿勢,將小臉兒面對著霍平梟側(cè)身躺下。 她伸出纖白的手,往男人的面龐試探了一番,亦在心里描畫著他凌厲俊美的眉眼。 雖然已經(jīng)和他做了一個多月的夫妻,阮安還是沒什么實感,總覺得自己和霍平梟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前世偶爾會在半夢半醒間想起他,阮安在那時也曾想象過,霍平梟將來的妻子到底會是什么樣的人? 也好奇過,他在與他妻子相處時,會用什么樣的語氣說話,會用什么樣的眼神看她。 而今,她成了他的妻子,這些再也不用想象。 阮安總覺得,像霍平梟這般耀眼的天之驕子,應(yīng)當(dāng)會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 可她出身平凡,性情又溫溫吞吞,沒什么脾氣。 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不說讓他喜歡或傾慕,就說讓他對她提起些興趣,怕是都很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