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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偏執(zhí)戰(zhàn)神后[重生]在線閱讀 - 第243頁

第243頁

    霍平梟循著視線,看向那女官托舉的漆盤中,放著的那本《彤史》,終于明白過味兒來。

    男人用佩著玉扳指的左手將它接過,心中也起了好奇,剛想用長指翻開扉頁,看看里面記了些什么。

    阮安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卻依舊幽幽。

    霍平梟的唇邊揚起一抹頗帶興味的笑意,卻“啪”一聲,將那本彤史又放回了原處。

    “王福海?!?/br>
    霍平梟抬聲喚完,王福海持著浮塵,恭候他的旨意。

    “從今兒開始,宮里無需女官負責(zé)記載彤史,將她們的職位罷免后,再安插到司膳局或司衣局做事罷。”

    王福海的神情怔了片刻,轉(zhuǎn)瞬就變?yōu)榱嗽屓弧?/br>
    陛下這是要將后宮這一傳統(tǒng)就此廢除??!

    而他廢除這彤史的緣由,好似只是因為皇后娘娘對這事頗感不悅。

    皇上對娘娘,真是盛寵至極,百依百順。

    王福海眨了眨眼,恭聲道:“奴才領(lǐng)命?!?/br>
    阮安倒也沒料及,霍平梟會直接將《彤史》這一傳統(tǒng)廢掉,她微微啟唇,剛想開口說些什么。

    霍平梟則振了振華貴的冕袖,深邃的眼仍凝睇她看,卻對王福海又道:“負責(zé)起居注的官員毋需罷黜,至于這彤史么……”

    “朕的后宮,只會有皇后一個女人,從今往后,不會再納任何妃嬪。既如此,再安排女官來專門記檔,未免職務(wù)冗雜?!?/br>
    第104章 正文完結(jié)(中)

    帝王的話, 自是說一不二。

    王福海即刻照著霍平梟的旨意,將那本書封為黛藍色的彤史丟到了炭盆里,數(shù)百頁的薄紙登時就被燒成了灰燼, 殿中溢滿焦糊的氣味兒, 宮女將和鸞宮的紅木長窗打開,通了通風(fēng)。

    許是怕她受涼,未等阮安反應(yīng)過來,霍平梟便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徑直往內(nèi)殿走去。

    霍平梟登基后, 很少在外朝舉辦大朝, 如有要緊的政務(wù)需同大臣商議,他一般也會將他們叫到大同殿, 這樣在詢問朝務(wù)時, 處理政務(wù)的效率高些。

    他這人,一貫不喜歡那些大費周章的花架子, 是個很務(wù)實的人。

    是以今晨他無需穿繁重的冕服,只穿了身款式考究的宗彝章服, 氣宇矜貴,很襯他頎長高挺的身材。

    待將阮安抱到羅漢床處坐定, 霍平梟傾身貼近她面龐, 與她額首相觸, 嗓音低沉地問:“阿姁,還生氣么?”

    霍平梟在哄她時,全然沒了在外人面前的帝王威嚴模樣。

    說著話, 男人習(xí)慣性地將她纖細的手腕輕攥, 握它的力道卻格外珍重小心。

    阮安小聲回道:“我沒生氣?!?/br>
    清晨時, 她心里是不大舒服, 因著她想起了魏菀從前同她說過的那席話,不自覺地就會聯(lián)想到,前世霍平梟后宮中的那些鶯鶯燕燕們。

    前世的那幾本彤史里,會不會也會記載著,他跟別的女子恩愛的場面?

    那些文字她絲毫不敢細想,心中仍覺酸澀。

    算是因為她對霍平梟的獨占欲,同男人使了小性子。

    霍平梟輕輕地蹭了蹭她的額頭,二人呼吸相織,她嗅見他身上熟悉沉淡的龍涎香氣味,情緒逐漸平復(fù)下來。

    再次在心中告誡自己,別再讓自己拘泥于那些過去的事。

    “我和丹增,真的沒有什么,說起來,還是我利用了那孩子,才得以脫身。他在邏國時,連靠近我都不敢,我們之間的距離,也總隔著好幾步?!?/br>
    阮安自己因前世的那些后妃而吃味,知道這種感受實在痛苦,所以不想讓霍平梟也跟著難受,便將已經(jīng)說過多次的話,又同男人講了一遍。

    “我知道?!?/br>
    霍平梟輕笑,同她私底下相處時,男人極少會自稱朕。

    他將美人的手腕松開,想再換個姿勢,將人抱著。

    微微垂首時,卻無意瞥見了阮安腕骨上那道泛紅的痕跡。

    男人的眼神,陡然變得黯沉。

    霍平梟盯著她腕骨上的那道紅印,看了良久。

    從阮安的這個角度看,男人的側(cè)顏輪廓斂凈分明,濃黑的鴉睫低垂著,掩映著眼底不明的情愫。

    霍平梟的目光愈發(fā)陰沉,死死地盯著她手腕上那處泛紅的痕跡。

    阮安的心跳頓了下,輕聲問:“仲洵,你怎么了?”

    霍平梟畢竟是武將出身,舞槍弄棒慣了,手勁兒和力氣都大,從前兩個人在親近的時候,他就總?cè)菀讓⑺母觳策鲂┯∽觼?,不過她在上面抹些藥脂,過幾日就能消下去。

    從前他弄出這些來,左不過就是會露出些歉意的神態(tài),第二日依舊會同她嬉皮笑臉的。

    她還從未見過,霍平梟有過這副模樣。

    從她回來后,他對她的呵護也近乎病態(tài),完全將她當成了易碎的瓷器。

    男人用粗糲的指腹緩緩地摩挲著那處,似癡似迷的低聲說:“阿姁,朕好像又弄傷你了?!?/br>
    阮安的心跳重了幾分。

    霍平梟為什么說,他又弄傷她了?

    “去太醫(yī)院,把杜院判喚過來?!?/br>
    霍平梟揚聲命道,大手雖未松開她纖細的腕骨,力道不輕不重,好似都不知該怎么握它了。

    阮安示意他,先將她從雙腿上放下來,無奈問道:“左不過就是胳膊上留了些痕跡…這么點小事,還用叫院使親自過來嗎?”

    霍平梟將她小心輕放,眼睛仍盯著她腕部的那處,低聲回道:“阿姁,我們這幾年都先不要孩子,我們先把眼睛治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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