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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要去伺候一個比自己爹爹年紀還大的男人? 皇帝此番來了淮安,不知道會不會如祁銘之說的那樣,心血來潮地想要見一見自己。 蕓京墨把頭又埋低了些。 希望這位皇帝不要想起還有自己這么一號人。 然而事與愿違, 經(jīng)驗告訴人們, 通常都是越怕什么就來什么。 在圣駕落入行宮之后,蕓京墨還沒回府坐到上一個時辰,便突然有人通報, 稱是皇帝已經(jīng)安置,正與諸位官員茶談,要召見知府大人家的蕓小姐。 蕓京墨還沒落下去的心又提上來了幾分。 原是皇帝賞賜,對安昌行宮非常滿意。 看過行宮一圈,在引入的泉水處捋著胡子哈哈大笑,問蕓卿想要什么賞賜? 蕓志行自然不敢開口,慌忙跪地謝恩。 皇帝卻突然道:“朕記得,蕓卿家中有個女兒,當年差點要做了朕的妃子?!?/br> 蕓志行點頭稱是。 皇帝抬舉,當年蕓京墨只不過是有個入宮的機會,當年若真是進宮了,只怕也是要從秀女起步,哪里能當?shù)蒙匣叔?/br> 不說還好,若皇帝這金口一開,便順理成章地要多問幾句。 底下的人機靈,立刻就讓人去請蕓京墨了。 雖然早就做了心理準備,但是當人真的來請這一刻,蕓京墨還是瞬間緊張起來。 自上次和祁銘之見面后,她便對此事有了防范,卻沒想到皇帝竟然在駕臨第一日就要見她。 她身為一個現(xiàn)代人,骨子里對階級卑賤的概念感就比較低。若不是圣駕將至時爹爹讓她學了一些宮廷規(guī)矩,她怕是連該如何行跪拜禮都不知道。 安昌行宮主殿金碧輝煌,兩側(cè)引得泉水叮咚作響,一派清爽宜人。 自建成以來,蕓京墨還是第一次走進這里。 入內(nèi)前還要被仔細搜一遍身,見旁邊的侍衛(wèi)們面容皆嚴肅,蕓京墨心里雖然有所準備,卻也有些忐忑。 好在里面被召見的人除了自己之外還有淮安大小官員,爹爹應(yīng)該也在其中。 蕓京墨稍安,屏息待宮侍通傳以后,踮腳走了進去。 主座上的人莊嚴肅穆,一身明黃龍袍更襯托起雍容華貴,冕旒之下看不清任何表情。 蕓京墨不敢多看,依著規(guī)矩行了大拜之禮,朗聲道:“臣女叩見陛下,陛下萬歲?!?/br> “抬起頭來?!被实劬従彽?。 蕓京墨心下了然,知道皇帝這一遭是為了見見當年因病錯過入宮的自己,因此來時特地未做精致打扮,只施了薄薄一層粉黛,連口脂都未涂。 她緩緩抬頭,看著鎮(zhèn)靜,手心皆是汗。 目光中倒是并無退縮之意。 蕓京墨這才看見,主座上皇帝身邊還坐了一位宮裝麗人,推測該是某位妃子。 而先前騎馬在前的太子殿下侍立在右側(cè)階下。 左側(cè)站著的是一位短衣箭袖的少年,長發(fā)高束,一臉的恣意倨傲。 這……或許是祁銘之口中的怡王? 蕓京墨稍稍訝異,沒想到他竟如此年輕,目測最多十六七歲。 皇帝還未發(fā)話,一旁的那位妃子皺眉先開了口: “蕓小姐怎么連儀容都未整,可知這是不敬之罪?” 這位妃子姿容既好,語氣慵懶,在皇帝面前也敢先開口,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蕓京墨的不喜。 若非是圣眷正濃的寵妃,斷不會有如此言語。 蕓京墨立刻俯身,似是惶恐:“陛下恕罪!是臣女聽聞陛下召見一時慌亂,想著該是即刻來見,這才失了分寸!還望陛下恕罪!” 皇帝剛到,這時候怎么可能懲治地方官員的家眷? 可蕓京墨的存在顯然是讓他身邊那位妃子吃味了。 只聽皇帝渾不在意蕓京墨,嘖了一聲,安慰地拍了拍容妃的手背:“依朕看蕓姑娘也不像是有意,愛妃,就放過小丫頭吧,嗯?” 容妃輕輕轉(zhuǎn)過琥珀色的眼睛,長睫顫了顫,像是有些嗔怪地剜了皇帝一眼,對蕓京墨道: “既然如此,蕓小姐就先回去吧,陛下還有許多事情要交代你父親他們?!?/br> 蕓京墨如蒙大赦,立刻行禮,謝恩后便退了出來。 此番召見,前前后后竟然還不超過半柱香。 蕓京墨勾了勾唇角,搖了搖頭,出了殿后笑著要走出行宮去。 來時便猜到了皇帝身邊有妃子伴駕,若是自己第一日便得了召見,那皇帝身邊的寵妃必然心有芥蒂。 哪個妃子會愿意夫君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呢?尤其是這個女子當年還差一點就要入宮。 蕓京墨是故意把破綻送上門的。 只要她第一日便錯漏百出,那自然就入不了皇家的眼了。 她只是拆了兩根簪子,又擦掉了口脂,便輕輕松松化解了這一場危機。 蕓京墨非常滿意,這時候出了門,她只想去見祁銘之,向他邀功似的要夸夸。 銘銘之,jiejie可是為了你放棄了皇家富貴呢。 蕓京墨腳步輕快,想法突然放飛。 她不禁掩唇,在心底偷笑。 “姑娘端是好一番心計,只是怎么甘心就此出了行宮去?” 背后突然想起一聲清亮的男音。 蕓京墨后背一凜,僵硬地回頭看去。 來人抱著手,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