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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明亮,面容白凈,高束的馬尾顯出下頜流暢的線條,單是遠看過去,便如那騎馬倚斜橋的少年,極為恣意瀟灑。 蕓京墨卻連四肢都涼了下來。 是怡王。 她轉(zhuǎn)過身,臉上的笑容一時比哭還難看,連忙低頭掩飾過去,行了個福禮。 見她只行禮不說話,怡王皺了皺眉:“你不知我是誰?” 蕓京墨支支吾吾,她知道,但她不敢說話。 天地良心,任誰聽了祁銘之對他的評價,以及他的那些心黑手辣的“光輝事跡”,都一樣不敢直視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少年。 “臣女……不知?!?/br> 怡王輕蔑地笑了一聲:“呵,jiejie,還挺能裝啊?!?/br> 他上前兩步湊了上來,臉都要湊到蕓京墨眼前了。 蕓京墨一動也不敢不動,只見他側(cè)頭,在自己頸項間嗅了嗅。 “我叫李頌。” 少年湊近了才開口。 “啊,”蕓京墨滿額汗,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立即行了對應(yīng)的禮,“原來是怡王殿下,殿下萬安?!?/br> 怡王又笑了一聲:“真是狡猾啊,明知父皇喜歡清純美人,今日來見特地不施粉黛,現(xiàn)下又在這里與本王裝模作樣。怎么,父皇沒留下你,失望了?” 蕓京墨的心里嘎一下,仿佛有什么東西戛然而止。 頸項突然被遏??! 李頌動作干脆利落,如同要解決某只動物一般,一伸手便將蕓京墨按上了墻,遏住她脖子的手突然用力。 他向來放肆慣了,京中誰人不知怡王殿下陰晴不定?這姑娘今日竟然還敢在他面前耍小聰明,當(dāng)真是膽大包天! 他人也貼上來,聲音就落在蕓京墨耳邊。 怡王輕笑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右側(cè)的小虎牙,如垂涎的猛獸般低語: “父皇沒瞧上,本王倒是喜歡你這雙眼睛。我房里還缺一對明珠,不知jiejie這雙眼睛可夠亮堂?” 瘋……了嗎?! 蕓京墨驚懼交加,隨著話音落下,滿心被恐懼包裹蔓延。 她捂住耳朵猛地閉眼,“啊”地叫了一聲,便不管不顧地蹲下身將自己蜷起來。 無論她曾是什么人,無論她是不是尊敬這個時代的階級禮法,與瘋子都是沒法理論的。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制度里,眼前這個人是真的能對她隨心所欲的! 怡王居高臨下地看著,目光里沒有半分憐憫。 他掃了一眼,無所謂般吹了吹右手中的薄刃。 刀刃極亮,鋒利得吹毛即斷。 他看著刀刃,似是無心般撇撇嘴:“有意思了?!?/br> 他沒有打算放過蕓京墨,伸出腳如試探受驚的獵物般踢了踢。 蕓京墨早已嚇得三魂飄蕩七魄飛揚,她抱著自己的腦袋,只想立刻能遁地逃走。 忽然間天地錯位般,一陣炫目,蕓京墨眼前黑了下去。 嗚,自己終于要嚇暈了嗎? 第47章 照面 他籌謀了十年的事情,終于尋到了…… 可是等蕓京墨睜眼時, 自己竟然好端端的。 還是站著的! 她有些懵地四下打量,見自己此刻正站在安昌行宮外新街口的廊檐前,手心里還攥著汗。 怎么回事? 難道因為太害怕, 中間還丟了一段記憶了? 她不明所以地看著外面來往的人們。 因著安昌行宮也是剛落成不久, 新街口的商鋪大都是新開的,此刻人正多。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蕓京墨顯得格格不入。 她低頭看地, 終于察覺了不對。 身上這一襲月白色長衫, 分明就是祁銘之的! 剛剛自己驚嚇過度,而祁銘之正好人在行宮外, 他們因此再一次互換了! 清清楚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后, 蕓京墨猶如五雷轟頂, 整個人當(dāng)場傻了。 也就是說…… 祁銘之猝不及防地被互換過去,還要面對一個要剜自己眼睛的怡王? 明明已是夏日,蕓京墨卻狠狠打了個寒戰(zhàn)。 怎么辦? 自圣駕至淮安時,祁銘之便在淮安府前多安插了些人手。 阿陌本是暗衛(wèi)出身,手底下的人也都精于近戰(zhàn)和偽裝, 時刻盯著蕓府里的動向。 所以當(dāng)通傳的下人到的時候,祁銘之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墨兒已經(jīng)去了嗎?”祁銘之忙問。 “皇帝召見,怎么能不急,蕓小姐都沒來得及收拾就走了。” “沒來得及收拾?” 祁銘之重復(fù)一遍,墨兒素來愛美,即便是不刻意打扮也挑不出錯, 阿陌怎么就看出她沒收拾呢? 他停了一下, 恍然明白了蕓京墨此舉的用意。 可正因如此,才更讓人著急了?。?/br> 要知道當(dāng)年容妃之所以寵冠后宮,就是因為皇帝初見她時, 容妃一襲素衣,未施粉黛釵環(huán),在湖邊無人的畫舫上跳了一支舞。 皇帝素來偏愛天然美人,各宮娘娘們十幾年前追求的都是素面妝容,畫舫一舞定情的帝王秘事,甚至一度傳成京中佳話。 墨兒想從儀容上使心思,想法倒是對的,可是做法卻南轅北轍了! 祁銘之想也不想,立刻吩咐:“阿陌,立刻去尋常瑾澤,讓他即刻往行宮一趟?!?/br> “是?!?/br> 祁銘之說著便把面前的票券往前一推,各種藥材都未及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