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首戰(zhàn)告捷之第二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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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貴與小崽兒在極度驚嚇之中,從瀘州逃回了虞城。 那晚,陳二貴和小崽兒與蔡久成一道去到瀘州小市水碼頭,準(zhǔn)備將從龍煥章的手里偷盜來的貨物裝船運走。因為,白天的時候龍煥章與萬斯已到洪福堂公口來找蔡久成,明的說是請求幫助,暗的卻是話中極帶威脅之意。因此若再不把貨物弄走,一是害怕夜長夢多,貨物保不??;二是萬一被龍煥章等人查出來龍去脈,洪福堂在江湖上如何交代?特別是那龍煥章非等閑之輩,他在川中袍界的廣泛影響,非區(qū)區(qū)一個洪福堂小小一個蔡久成所能夠擔(dān)待得起的。當(dāng)?shù)弥叹贸捎H往小市水碼頭查看貨物裝船出運時,陳二貴高興萬分,心想這回是十拿九穩(wěn)的讓龍煥章再也找不回自己的貨物了。只要這批貨物一運走,陳二貴的大功就告成了,他既出了心頭一口惡氣,又可回虞城向范漢江老頭子交差了。 然而,當(dāng)他們帶著人馬來到小市水碼頭時,卻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了碼頭上的沖天火光,等眾人心急火燎的趕到碼頭上時,見一群人正在碼頭的沙灘上打斗。陳二貴遠(yuǎn)遠(yuǎn)地就在火光的照耀下,隱隱的看見了身手矯健的龍煥章,不由得大驚失色。陳二貴心想,這龍煥章又不是瀘州人,他是通過啥子板眼找到這小市水碼頭的藏貨倉庫的呢?但是,你龍煥章再厲害也不過區(qū)區(qū)二十來人,怎敵洪福堂百十號人馬,你就是飛天強龍也難敵蔡久成這條盤根地頭蛇。于是,陳二貴急忙挑唆蔡久成的人搶回貨物。這蔡久成見到龍煥章帶人不但前來奪貨,而且還燒毀了洪福堂的一座庫房,早已是氣得差點暈了過期,不由得率領(lǐng)人馬直撲過來,將龍煥章等人團團圍住,定要將龍煥章抓住碎尸萬段。但是,事情并未按陳二貴和蔡久成預(yù)想的發(fā)展,正在洪福堂的人馬大占上風(fēng),蘭庭社寡不敵眾漸漸不支時,突然一飚人馬風(fēng)馳而至。馬上人眾舉槍齊射,頓時嚇得眾人即刻住了手。此時,馬上有一人開口大叫:“煥章賢弟何在?”,龍煥章隨即應(yīng)道:“天麟大哥來得正好,煥章在這里呢?!?/br> 直到此時,陳二貴這才知道是那個龜兒子的李天麟李天棒來了,心想這下子肯定完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陳二貴來不及細(xì)想趕緊逃跑,只恐怕一會兒躲在暗中的自己被龍煥章的人抓住,要是讓蘭庭社的人見到了那還得了,自己這個正被其追殺的人還會有活路嗎?就在陳二貴帶著小崽兒正要開跑之時,火光中猛見到蔡久成被萬斯用槍抵著胸口,一槍斃命了。陳二貴嚇得丟魂落魄,趁著黑夜甩開步子狂奔起來。直跑得腳帊手軟累癱在地,躺在沙灘上只有喘氣的份兒。直到天色微亮,陳二貴才從沙灘上慢慢站起,帶著小崽兒來到一江邊小場鎮(zhèn)上,匆匆吃了點東西,搭上一條木船趕緊的離開瀘州這塊奪命之地。 多日后,陳二貴才與小崽兒化了妝,在驚恐中偷偷地回到了虞城,回到了保國堂公口內(nèi),見到了范漢江。陳二貴向范漢江報告了這次瀘州之行的情況,在談話之間還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范漢江聽報后,心情沉重的搖了搖頭說:“想不到龍煥章如此厲害,對事情的發(fā)展掌控得如此精準(zhǔn),我們都小瞧他了?!?/br> 陳二貴說:“我一直就弄不明白,洪福堂蔡久成他們的事情做得可謂天衣無縫,那龍煥章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那么準(zhǔn)確地找到了藏匿貨物的地方。而且,那青龍山的李天麟也能在關(guān)鍵時刻現(xiàn)身,幫助解了龍煥章之圍,要不,事情的結(jié)局就不會是這樣的了。這里邊既是人意也有天意,既是人算也敵不過天算啦?!?/br> 范漢江說:“罷了罷了。敗局已定,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那就盤算著下一步棋怎么走吧?!?/br> 陳二貴說:“龍煥章他們把貨物即便能夠如意的運抵上海灘,那他把軍火運回來的時候,我們還是有機會的。而且,如果到時候給他來個人贓俱獲,他們蘭庭社不但功虧一簣、雞飛蛋打,同時還可以要了龍煥章他們的小命。” 范漢江說:“這還得辛苦陳老弟了,我這里有我的侄女雅倩來信中講到的龍煥章在上海灘的住址,你急刻啟程去上海。你到上海后就去把龍煥章給我盯緊了,一旦有了消息即刻發(fā)電報給我,我好讓我的把兄弟、虞城城防副司令唐海臣,帶兵在虞城碼頭上給他來個人贓俱獲。到時候,看他蘭庭社還有什么話說。因此,我們與蘭庭社之爭現(xiàn)在還勝負(fù)難料,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陳二貴討好的說:“那龍煥章再怎么精明也很難料到,我們早已在暗中給他使了那么多的絆子,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運氣不好呢。他們始終是在明處,而我們一直就在暗處,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倒要看看他龍煥章怎么躲得過我們這次對他發(fā)射的致命暗箭。” 范漢江拍著陳二貴的肩膀說:“說得好。這樣一來,蘭庭社那幫人到死都不曉得,自己究竟死在誰的手里。哈哈哈?!?/br> 幾天后,陳二貴帶著小崽兒等人上了去到上海的船。在船上,陳二貴一直在盤算著對付龍煥章的辦法。不一日,船靠上海碼頭,陳二貴帶著人按著范漢江給他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龍煥章的住址。陳二貴等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了。 這天,陳二貴化了妝來到龍煥章的門外,蹲在不遠(yuǎn)處監(jiān)視著??粗吒咴簤哪菞澣龑有⊙髽?,陳二貴在心里就恨開了,心想他龍煥章究竟有著什么通天的本事,到哪兒都是風(fēng)光無限的。在虞城吧,他媽的就住小庭院,龜兒到了上海灘還能住上小洋樓。這上海灘是個什么地方?寸土寸金呀。他來這里那么短的時間,居然闊綽到有獨院小洋樓住。咳,真是‘人與人不同,花有別樣紅’呀。這陳二貴正在那里恨得牙癢,猛見二桿子等蘭庭社的哥弟們從院內(nèi)出來了,嚇得趕緊拉下破草帽遮住自己的臉。這時,兩輛黑色小轎車從弄堂外開了進(jìn)來,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小院門前。龍煥章從小院里面出來后,直接就鉆進(jìn)了前面一輛轎車?yán)?,一會兒雅倩抱著娃娃從小院里出來,也鉆進(jìn)了龍煥章那輛轎車?yán)铩6U子等人就上了后面的那輛轎車,然后兩輛轎車從陳二貴面前開了過去。看到這些舉動,陳二貴又在心里恨開了,心想范漢江大爺在江湖上還算袍界魁首,在虞城也算得上數(shù)得著的有臉面的人物,他出門也都還只有乘馬車的命,這龜兒龍煥章在上海灘居然是車進(jìn)車出好不威風(fēng)喲。看來,這虞城碼頭,還確實不能夠和這上海灘cao喲。然而在這些天里,陳二貴看到的還只是房呀車的,這來來往往的人物還硬是把他嚇了一跳。在龍煥章的庭院外,進(jìn)出的人員中,不是前呼后擁被隨行人員稱呼為“黃爺”的胖子,就是被隨行人員稱為“杜大哥”的瘦子,再不就是長得牛高馬大的洋人萬斯,或是另一個被稱作湯什么遜的洋人。真可謂是門庭若市,令陳二貴大開眼界了。陳二貴最后連恨的脾氣都沒有了,那是別個的命,沒法比的。 這天,陳二貴見龍煥章和家人帶著行李上了汽車,他知道龍煥章這是要出門了。于是,他趕緊叫了一輛出租車緊跟其后,見龍煥章等人到了碼頭上,與等在那里的那個叫萬斯和湯什么遜的人,上了英國人的“萬通”號輪船。早就盯在碼頭上的小崽兒對陳二貴說,幾天前他就看見洋人萬斯等人往船上搬了好多箱的東西。因為是洋人的輪船,陳二貴他們上不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輪船開走。陳二貴就趕緊向虞城范漢江發(fā)電報,報告龍煥章他們上了什么船,什么時間開走的等情況。 這范漢江收到陳二貴的電報如獲至寶,立即跑去找自己的把兄弟、虞城城防副司令唐海臣,告訴他蘭庭社有人攜帶大量的軍火向虞城而來,希望唐海臣能在半道上把他們截住。唐海臣聽說后將信將疑,心想那蘭庭社怎么可能手眼通天,去哪兒搞到這么多的軍火。見自己的把兄弟疑惑的眼神,范漢江說你絕對要相信我,我盯他們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情報絕對準(zhǔn)確。唐海臣聽范漢江說得那么肯定,就非常高興,一來自己可以因此而立一大功,二來這么大量的軍火可值多少錢呀?自己除了立大功還要發(fā)大財,這真是時來運轉(zhuǎn)了。 唐海臣就問范漢江說:“這蘭庭社的人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敢這么大張旗鼓的販賣軍火。他們用的是什么船在運這批軍火,?如果你的情報準(zhǔn)確的話,我準(zhǔn)備在云陽或者萬縣水碼頭來個人贓俱獲。抓住的人員就地正法,收繳的貨嘛,除少量的上交外,其余的我們就。哈哈哈?!?/br> 范漢江趕緊說:“我的情報上說,蘭庭社的人把貨裝上了英國人‘萬通’號輪船。我估計他們不會停云陽,但是萬縣肯定是會?!?/br> 唐海臣一聽就急了,打斷范漢江的話問:“你說什么,是英國人的船?他蘭庭社究竟有多大的背景,怎么連洋人的船都用上了?” 范漢江說:“這個我就不曉得了,但是,那批軍火肯定在英國人的船上。等他們的船在萬縣一靠岸,你就命令萬縣駐軍帶人到船上去搜,保證抓他個人贓俱獲。” 唐海臣說:“俱獲個屁!你以為那洋人的船就那么好上?那英國人是那么好惹的?那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的。” 范漢江說:“他英國人怎么了?這可不是在他英國,更不是在海上,這是在川江里,是在你的地盤上。你怕他個毬呀?” 唐海臣?xì)饧睌牡恼f:“你曉得個屁!什么川江?什么我的地盤?那些英國人哪會理那個。民國15年的‘萬縣事件’你忘了嗎?那不是英國人干的?那楊森楊省長英國人都沒有放在眼里,我區(qū)區(qū)一個城防副司令算他媽個屁呀?別到時候老子羊rou沒吃著還空惹一身sao。” 范漢江說:“照這么說,我們就不能在半道上截住他們了?” 唐海臣說:“莫說半道了,我看能不能最后抓住他們都懸。” 范漢江說:“就算在萬縣截不了他們,那他們總得在虞城卸貨吧?我們在虞城把他們拿住,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唐海臣說:“就算我們在虞城把他們拿住,但是碼頭上有多少雙眼睛看著呢,那批軍火可就不能夠歸咱們了,我這不就白忙活了嗎?” 范漢江一咬牙說:“只要唐老弟拿住了蘭庭社這批軍火,替我滅了他蘭庭社的威風(fēng),你老弟的這份軍差有為兄的我給你出勞務(wù)費?!?/br> 唐海臣馬上笑著說:“我們是兄弟不說錢的事,有你這句話放在那兒,你的這口氣我給你出定了?!?/br> 范漢江說:“全憑兄弟做主了?!?/br> 唐海臣拍著范漢江的肩膀說:“我們是兄弟,不要太生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