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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劇透 第52節(jié)

    她順手打開了游戲面板,開始檢查最新信息。

    [系統(tǒng):

    [戰(zhàn)爭][西夷之戰(zhàn)]大捷。

    玩家達成成就[*當前內(nèi)容不予顯示*]。]

    溫晏然:“……?”

    她記得之前成就不還顯示得挺正常,怎么這回又突然不對勁了起來?

    要是系統(tǒng)具備與玩家正常交流的能力的話,肯定會對現(xiàn)在的宿主發(fā)出悲催的嚎啕聲——上次戰(zhàn)敗時積攢的力量雖然還沒耗盡,奈何本次成就中[英主撥亂]里的前兩個字,屬于《昏君攻略》里需要被嚴防死守的屏蔽詞……

    [系統(tǒng):

    支線任務[西夷之戰(zhàn)]結束,玩家成功存活,祝您游戲愉快。

    備注:威信數(shù)據(jù)已更新,請在[個人信息]界面中查看。]

    溫晏然穿越前,曾經(jīng)看見有人在評論區(qū)提問,為什么每次成功完成游戲任務后,刷出的提示都是“成功存活”。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最高贊的回復是在《君王攻略》里,當皇帝是一個危險性極高的工作,剛登基就被刺殺的玩家大有人在,如果沒能快速提升個人威信的話,甚至可能觸發(fā)被內(nèi)侍鴆殺的be結局。

    溫晏然穿越后,也切實體會到了威信的重要,在某些情況下,皇帝的威信可以視作一種行動貨幣,如果威信足夠高,就能讓大臣們同意本來不會同意的行為,當然在此期間也會消耗一定的額度,她之前強行御駕離京時,中部威信直接低到了60,職業(yè)加成則由10變5,等戰(zhàn)敗的消息頻頻傳來時,更是一度跌破了50。

    正常情況下,玩家在中樞威信持續(xù)下降時,應該回建平坐鎮(zhèn),幸而被溫晏然托付國政的三個重臣里,宋氏忠直,國師謹慎,袁氏從心,他們雖然憂慮前線戰(zhàn)事,每日依舊兢兢業(yè)業(yè)上班打卡,而負責糧草后勤的盧沅光在兩郡雪災的事件上便被皇帝折服,早存了為溫晏然效死的念頭,而負責統(tǒng)領禁軍外衛(wèi)的又是忠心耿耿的燕小樓,建州腹地才沒有引發(fā)動亂。

    溫晏然想,她登基的時間還是太短,導致威信數(shù)據(jù)有點虛高,一旦遇到逆境,就會飛快下降。

    接著溫晏然又打開個人信息界面,查看最新情況——

    [威信(中部):90 20(職業(yè)加成)

    威信(南部):50 20(職業(yè)加成)

    威信(西部中立勢力):30 20(職業(yè)加成)

    威信(西部敵對勢力):50 40(職業(yè)加成)]

    在臺州全境平定后,西部的信息分成了兩條,溫晏然能理解西地現(xiàn)在還有不少自己的反對勢力,畢竟建平大軍剛剛在戰(zhàn)場上砍了一堆人,作為陣營首領,絕大部分的仇恨值被算在她腦袋上也挺正常,然而讓溫晏然不能理解的是,為什么自己的威信在敵對勢力那邊反而比中立勢力要高?

    作為西夷的野心家,扶何汸此刻若是在天有靈,知曉天子現(xiàn)在的想法的話,必定會讓對方反思一下自己都對反對勢力做過些什么……

    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束,[戰(zhàn)爭沙盤]中的信息自然停止更新,溫晏然檢查著最后的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她手下的兵卒數(shù)量比之開戰(zhàn)前,還要多了將近五萬人。

    對兵事確實還處于初學者階段的溫晏然,此刻還未清晰地意識到,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建平在得到完全勝利的同時,也成功避免了己方勢力遭遇太大的損傷,陶駕等人私下談起天子時,總會把溫晏然跟古時那些早前一點軍事經(jīng)驗都沒有,但一上戰(zhàn)場就煥發(fā)異彩的名將做對比——果然是天佑大周,才給了他們這樣一位文武雙全的君主。

    確認過數(shù)據(jù)的溫晏然又回到屋子里繼續(xù)批奏折,她召了崔新靜,任飛鴻,高長漸等人過來,與之商議西夷的善后問題。

    溫晏然:“朕已經(jīng)想過,此前西夷官職總是私相授受,從今往后,但凡有品級的官位,都需由朝廷派遣,如今可先多選丹臺兩地人到建平太學中讀書,經(jīng)過考核后,再行授官。”

    任飛鴻道:“請問陛下,西夷本地土人,是否也在被選之列?”

    溫晏然:“土人士人,都是朕之百姓,自當視為一體?!?/br>
    任飛鴻聞言,微微斂容,起身朝天子施了一禮:“陛下圣明?!?/br>
    溫晏然笑:“任卿且坐,私下相見,不要如此拘禮?!庇值溃半S后自然要規(guī)范法度。”

    她從奏折中挑了數(shù)份出來,分別記錄了從中原遷至西夷的本地豪強的不法行為,以及西夷土人大族橫征暴斂的事跡。

    溫晏然道:“先后將這兩批人明正典刑,并借此告知百姓,無論是中是夷,官府都不會兩樣對待,今后當在此地設立學校,教化百姓,使其知曉中夷本為一體,若是夷人愿意更易姓名,改做中人裝束,官府可以為之更改戶籍,若是不想待在西夷,打算內(nèi)遷,也可為之安排?!苯又Φ?,“朕近來也找本地鄉(xiāng)長過來詢問,西夷山林特產(chǎn)不少,像扶何氏,就十分擅長使用外傷草藥,至于都市等族,又擅長織錦,此后可以廣開商路?!?/br>
    任飛鴻面色微動,到底是記得皇帝之前叫她不要拘禮,才忍住了沒有多言。

    天子先收西地之權于中樞,又以道德教化之,以律法約束之,以改籍分化之,同時還誘之以利……想到此處,任飛鴻忽然有些釋然,她如今徹底不再為扶何汸當日不聽自己的計策而心懷不滿,畢竟有天子這樣的對手,就算扶何氏所有行動都依照自己的計策行事,頂多也只能多拖延一些時日,不但影響不了大局,反倒會徒增傷亡。

    高長漸拱手請教:“此事千頭萬緒,不知陛下派何人前往?”

    他這個時候開口,便是有自請留在此地為官的意思,高長漸乃是建州高氏出身,本身就頗具名望,說不定能破除萬難,將天子的政策推行下去。

    溫晏然微微一笑:“都到武安了,朕當然要親自去一趟臺州?!?/br>
    高長漸聞言微怔,隨后行禮稱是。

    五日之后。

    被朝臣們勸說應當返京的天子儀駕,在鐘知微等人的護衛(wèi)下抵達臺州。

    不知下了多少時日的細雨竟然停了,天空難得放晴,天子的車隊從街道上緩緩行過,抵達了原本屬于王游的刺史府邸,然后傳令下來,說皇帝本人會在此召見西夷本地官吏、望族首領以及普通百姓,事后還會親理獄訟。

    最先獲得面圣資格的還是王游,她在侍衛(wèi)的攙扶下緩緩前來,走到半路忽然停下,瞇起眼睛,遙遙望著天子所在。

    此時此刻,王游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復雜至極的情緒,自己分明應該更為怨恨對方,但在即將見面的時刻,卻感到了一種深刻的敬畏,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事物,壓在了她的心臟之上。

    一位穿著內(nèi)官服飾的少女向王游走來,客氣道:“陛下召刺史覲見?!?/br>
    ——西夷雖然戰(zhàn)敗,但處置的結果還未頒布天下,臺州刺史的名頭如今依舊被頂在王游的腦袋上。

    溫晏然召見王游的地點是刺史府前廳,對于這個地方,王游本該十分熟悉,如今感到一種濃郁的陌生感。

    主人改變,府邸自然也隨之改變,直到今日,背離中原多年的臺州,才終于迎來了它真正的主人。

    或許是因為今日是一個晴天,前廳的所有門窗都被打開,內(nèi)外都很亮堂,王游慢慢走了進去,她還未看清對方的形貌,便覺得內(nèi)室猛然黯淡了下來,所有光芒都只匯聚在那穿著鴉青長衫的少年君主一人身上。

    ——厲帝喜好紋繡華服,新帝的服飾卻出人意料的簡素,腰上沒有佩璽也沒有佩玉,頭上用來束發(fā)的也不是旒冕,而是一頂普通紗冠。

    王游恍惚中跪拜下來,她總覺得即便不是在府中相見,而是在外面的街道上相見,自己也一定能在第一時間明白過來,面前的人便是當今的皇帝,大周的天子。

    ——何為帝王風度,這便是帝王風度!

    溫晏然給王游賜了座,詳細詢問對方臺州事務,從氣候問題,農(nóng)作物問題,百姓生計問題,一路問到人事任免,各族爭端,對方受召而來的時候剛過午時,直到快就寢的時刻方才起身告退。

    臨走前,王游忽然再度伏身下拜:“罪臣幼女,此前已隨崔舍人入京……”

    溫晏然不等對方說完,便點了點頭:“王卿幼女既然已入太學,朕今后自會好生教養(yǎng)于她。”

    王游以額觸地,三拜之后方才起身——如今天色已然黯淡下來,她卻莫名覺得,白晝時明亮的陽光,此刻依舊凝聚在天子身上。

    在召見外人的時候,鐘知微一直立在天子身邊充當背景板,能不開口就絕不開口,此刻自然也不會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陛下今年才剛滿十四,人家王刺史的幼女今年已然二十多了……

    第83章

    溫晏然抵達臺州后,翻閱本地卷宗,從里面挑了些典型的事例來公開處置,她提前將風聲放出,又令池儀張絡兩人留意,熟知西地形勢的任飛鴻協(xié)助,并囑咐禁軍從中配合,果然,此地某些大族打探到消息后,一面送重金賄賂權貴,一面又開始暗中鼓噪,想要串聯(lián)舉事,還有些打算帶著財貨潛逃。

    池張兩人冷眼旁觀,看著火候差不多,帶著禁軍將人一股腦包圓,他們到底是評論區(qū)留名的權宦,雖然掌權未久,已經(jīng)流露出日后殺伐果斷的風范,不以中夷為分,將那些悖逆之輩盡數(shù)斬殺,事后在城門外頭堆了一座京觀加以震懾。

    大臣們見到這一幕,戰(zhàn)戰(zhàn)兢兢之余,自然猜到那是皇帝本人的意思,臺州既已歸附,天子是想借此向此地人傳達一個信號——不管是中原人還是西夷人,只要遵循法度,就是大周的百姓,若不遵循法度,官府收拾起來也不會法外留情。

    天子一面以武力震懾臺州,一面不忘溫言安撫,連日來召了不少本地各族首領前來面圣,溫晏然記得評論區(qū)提到過,天子的身份加成有著相當玄學的力量,在直面旁人的時候會產(chǎn)生特別的效果,只要中樞還保留有一定威信,就自帶說服力max光環(huán),有時候玩家想要推行某些政策,臣下們本來不同意,但若是能觸發(fā)“私下相談”的選項,對方的態(tài)度便很容易產(chǎn)生變化。

    溫晏然把本地許多鄉(xiāng)中耆宿匯聚到刺史府中,當著他們的面把經(jīng)過崔新靜潤色的中夷一體政策重新講述了一遍,包括將授予官職的權力收歸中樞,與此同時,西夷本地人無論血統(tǒng)如何,皆可憑本事進入太學,事后還會開通商路,并幫助本地人改籍內(nèi)遷等等,

    這些政策既有好處,也有壞處,溫晏然原本還想來點威逼利誘的手段,令這些人不敢明著有異動,結果整個商談過程卻沒有遇到任何困難,基本上她每提起一個話頭,對方就連連叩首,表示自己一定謹遵陛下圣諭,全程根本沒有流露出絲毫討價還價的意圖。

    其中有一個人叫做都纓,池儀等人查過對方往日情狀,據(jù)說經(jīng)??诔鲈寡裕瑢ㄆ揭矟M是不屑之意,年輕氣盛時還公開宣揚過要生啖厲帝之rou,今日有機會面圣,卻連坐都坐不穩(wěn)當,唯有跪伏在地上,才稍覺安心。

    她還不算態(tài)度變化最大的一個,有一位黎氏的旁支族人此刻正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同時連連頓首,額上甚至出現(xiàn)了血跡:“陛下,草民今日親聆陛下教誨,已是死而無憾!”

    坐在上首的溫晏然到底因為看過評論的緣故,有些心理準備,全程端住了皇帝的架子——職業(yè)光環(huán),恐怖如斯,評論里說的果然都是干貨。

    至于身邊的蔡曲等人,表情一時間有些飄忽,他們這些內(nèi)侍往日總被前朝大臣說諂媚君上,如今方才明白,諂中自有諂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相比于西夷的奔放,建平這邊在情感表達上還是太過含蓄。

    本地耆宿被送走后,蔡曲將建平那邊的信件呈上,溫晏然本來沒打算現(xiàn)在就處理,看見信上的印鑒,直接拿了最上頭的那封拆看——當朝的御史大夫在奏折中夾了一封私信,里面的內(nèi)容與她往日行事作風一般干脆利落,賀停云表示自己居于高位,深感不敢,是以自請外放到臺州。

    內(nèi)侍們看見,天子的目光在信紙上停了半晌,然后微微笑道:“不愧是賀卿?!?/br>
    溫晏然記得賀停云別稱賀停職,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評論區(qū)里的昵稱跟總結都是玩家們基于整部作品的全部劇情提煉總結出來的,所以賀停云此人大約是一個前期努力工作,后期閑散摸魚的人,正好完美符合自己先集權再當昏君的要求,加上西邊確實缺少人手,自然同意對方的調(diào)任請求。

    賀停云如今已是御史大夫,單以官位看,算得上位極人臣,然而她能得此高位,全因當時在靈前一劍刺死了前七皇子,其人能力固然不錯,但賀停云也深知,自己上位太快,根基不穩(wěn),早就存了外放出去的心思,正逢天子收服西夷,又新定下一些策略,正需要一個性格強橫的能吏過去坐鎮(zhèn)執(zhí)行,她好歹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御史大夫,正適合過來威服地方。

    溫晏然允了賀停云過來,任命對方為臺州刺史,并給對方加了光祿大夫的虛銜,表示賀停云跟往日一樣都是天子的心腹之臣,此次調(diào)動也全然是因為西地缺人,而不是刻意降職。

    除了任命新刺史之外,溫晏然也開始著手處置之前謀反的四族——在大周,謀反理論上是死罪,但在實際cao作里,卻存在不同的判罰標準。

    這也跟如今法度廢弛,天下不安有關,溫晏然之前那幾任同行在治理國家上都沒起到什么正面效果,地方上的各類罪犯數(shù)量過多,貧民食不果腹,逐漸淪為匪類,有時候一鄉(xiāng)一地之人,要么是豪強,要么是逆賊,主官過來,簡直無從處置,再加上這個時代人口珍貴,最后只能赦免。建平師氏在外任的時候,曾就此寫信勸誡天子,表示天下疲敝,但癥結并不只在地方,更在廟堂之上,厲帝心中不滿,雖然沒有把師氏也流放邊地,但也多有打壓,直到那個上書直言勸諫的郡守自縊身亡,才算了解此事。

    換到西夷這邊,王氏,黎氏,勞氏以及扶何氏四族的田地家產(chǎn)當然都被抄沒,參與謀反的主將中,扶何汸黎懷刀等人已經(jīng)亡故,勞氏嫡系繼承人已然身死,首領也病倒在床榻上,王游更是干脆,她見過天子后,吩咐下屬此后要尊奉建平之命,然后令身邊心腹將自己首級割下——大周風俗,一些有身份的官吏若是犯了重罪,朝廷不會一開始就把人拿下法辦,而是先給點暗示,若是對方愿意自戕,就不再追究其家人。

    王游知道謀反之事難以盡赦,事到臨頭,只求建平看在自己也存有配合之心的份上,稍加寬宥。

    眼看以王氏為代表的四族都元氣大傷,中樞那邊果然也沒有下死手,他們到底不像當初統(tǒng)領禁軍的季氏那樣,闖入宮禁中作亂,反而自始至終被天子玩弄于股掌之上,事后族中不太重要的旁支判了徒刑,至于嫡系,明面上按死罪論,卻可以用財貨贖免減等,溫晏然親自替王氏的幾個小輩付了贖罪錢,又給他們在建平郊外指了一塊地方結廬守孝,等孝期結束后直入太學。

    除此之外,四族的族兵部曲等存有一戰(zhàn)之力的人馬,大半已被建平俘虜,剩下的也解除了戰(zhàn)事裝束,被圈起來等候發(fā)落。

    王有殷過來:“外面鐘將軍請陛下示下,應當如何處置西夷降卒?!?/br>
    溫晏然沒有立刻給出回復,想了想,道:“趁著朕還在此地,先清查一下本地田畝?!庇值溃爸劣谀切┙底?,不若盡數(shù)遷到南地安置?!?/br>
    王有殷聞言微怔,這件事情實在是出于意料,她一時沒能做出反應,遲了片刻才應聲稱是。

    作為一個頗具眼光之人,王有殷倒也明白天子的想法——西地勢力盤根錯節(jié),如果把人留下,恐怕死灰復燃,倒不如從原來的居住地遷走,打散了安排,然后再慢慢處理。

    大周此前也多次安排過邊人內(nèi)遷,但從沒有像今次這樣,一氣遷移那么多生民,而且臺州位于大周西邊,與南地相隔極遠,路途中的各種損耗,以及如何組織安排也是一個大問題,若是旁人這么說,王有殷必定不信,不過天子登基以來,許多事情都出人意表,萬一對方?jīng)Q意如此,他們也只得奉命而為。

    溫晏然安穩(wěn)地待在刺史府中,大約五日之后,西夷田畝的初步清算結果就放到了她的案頭。

    王有殷跟崔新靜同時侍立在側,第一時間得知了清算的答案:僅僅西夷一地,田畝數(shù)量就將近一億。

    剛聽到這個數(shù)字時,王有殷的心跳都停了一瞬。

    臺州山林多,疆域也廣闊,一個郡的面積就抵得上中原那邊半個州,此前報上來的田畝數(shù)量是三千萬,本來已經(jīng)足夠豐饒,如今三千萬直接變成了一億,只要此地照常繳納稅賦,府庫便大為豐足。

    與此同時,王有殷也想明白了一件事,為什么天子此前要透出風聲,說要將降卒南遷——本地人肯定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跑那么遠,而且經(jīng)過這場戰(zhàn)事后,他們有明白天子此人既不吃軟,也不吃硬,是個難以動搖的性子,于是便想了個折中的方式,把臺州的田畝數(shù)照常報上來,如此一來,中樞明白西夷本地需要足夠的人口耕種田地,縱然要遷徙,也不會一口氣遷走那么多青壯成丁。

    王有殷心中思緒萬千,面色卻紋絲不動,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于側,果然聽見天子笑道:“既然如此,那且不必將人盡數(shù)遷走,只從中挑選一些罷了?!?/br>
    對面的崔新靜目光微動,稍稍躬身,顯然也是明白了皇帝的意圖。

    溫晏然緩緩道:“西夷方定,治理之策當與中原不同,今后要在此地多設屯田官,那些清查出的無主田畝,都收歸官有,令各地郡守編戶齊民,按每戶成丁數(shù)量發(fā)放田產(chǎn),家中丁口去世滿一年后,田地再重新收歸官有。”又道,“此地稅賦,也按田畝多少收取?!?/br>
    她這句話其實是把大周延續(xù)多年的人頭稅改做了田畝稅,然而有了按丁口數(shù)量分發(fā)田產(chǎn)的前提條件,王有殷與崔新靜二人,一時間竟然都未反應過來,只以為這是天子分化西夷勢力的政策。

    ——溫晏然雖然偏科,也知道“攤丁入畝”跟“火耗歸公”兩句話,她相信只要自己步子邁得足夠大,就一定會順利地栽進坑里,如今大周的忠臣勢力還十分強大,她要是昏庸得太明顯,難保不會被人找機會架空,最佳的選擇,還是做一些看似對大周有好處,實際上負面影響巨大的行為。

    溫晏然明白,改革一定要符合當前社會關系跟社會生產(chǎn)力,所以她相信,不管攤丁入畝有多少好處,自己現(xiàn)階段也必定不能做出什么成績來。

    就在此時,沉寂已久的游戲系統(tǒng)再度閃爍了一下,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更新標志,大約一個時辰后,完成更新的游戲面板在[戰(zhàn)爭沙盤]下面,多出了一個[地方產(chǎn)出]的新界面。

    [地方產(chǎn)出]里頭也只有唯一一條數(shù)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