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什么時候想殺我滅口 第8節(jié)
陸傾淮低眉,就能看見阿矜臉紅紅的,額角還有細細密密的汗,看著挺熱的樣子。 阿矜把中衣掛到架子上,瞟了一眼陸傾淮身上的里衣,有些猶豫地過去,強忍住顫抖將陸傾淮里衣的帶子解開。 里衣的帶子解開,阿矜稍稍用力扯開,就瞥見他身上的傷疤,倒不是阿矜故意想看的,而是陸傾淮身上的傷疤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實在是太多了。 阿矜將中衣掛了,深深輕嘆了一口氣,走到陸傾淮的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褻褲。 陸傾淮其實有些不習慣,更何況,阿矜解他褻褲的時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腰,酥酥癢癢的。 終于將陸傾淮的衣服都脫好了,阿矜將褻褲掛到旁邊,暗暗松了一口氣。 進到湯池里原本就熱,剛剛又為陸傾淮寬衣,耗費了不少精力,出了不少汗,身上汗津津得,難受得緊,想著一會兒出去,寒風一吹,想來是極容易受涼的。 陸傾淮這會兒已經(jīng)進湯池了,他靠在湯池的邊上,一只手撐在上面,長發(fā)浸在湯池里,只露出肩上那部分,脖頸修長漂亮,再往上便是精致如畫的五官,眉毛鋒利,眼瞼微闔,長睫微顫,鼻梁高挺,熱氣氤氳著,白騰騰的霧氣讓他的臉看得不太清楚,可偏生是那種模糊的感覺,讓陸傾淮平添了幾分神秘感,若他不是那種性子,光是看著,是極賞心悅目的。 陸傾淮泡在湯池里,閉著眼睛,忽然想到剛剛阿矜紅著臉的樣子,像是熱極了,于是開口道:“你也脫了?!?/br> 阿矜聽見陸傾淮的聲音,心頭狠狠顫了顫,她方才已經(jīng)將陸傾淮身上能脫的都脫了,整個湯池只有他們兩個人,這會兒,陸傾淮說這話,是對誰說的,不言而喻。 阿矜咬了咬牙,伸手去脫衣服,她脫衣bbzl 服的動作很慢很慢,陸傾淮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少女低著頭,脫身上的衣服,雖然看不見臉,但依舊能感受到她的抵觸,陸傾淮剛開始還有些奇怪。 直到阿矜將中衣也脫了,陸傾淮才知道阿矜大抵是誤會他的意思了,也就未曾開口,想看她到底脫不脫。 只剩下里衣了,這會兒站在湯池旁邊溫度倒是正正好,可阿矜卻無端覺得很熱,心里一直糾結猶豫著。 最后心一橫,想伸手脫了,沒想到陸傾淮的聲音響起來了。 “到朕身邊來。” 阿矜緩步走向陸傾淮,每一步都覺得極沉重,走到陸傾淮身邊跪下,低眉不敢看向他。 耳邊傳來一陣水聲,大抵是陸傾淮有所動作,阿矜緊張地仿佛能感受到熱氣的流動,兀地耳畔一陣溫熱,陸傾淮的手已經(jīng)在她耳邊了。 陸傾淮這會兒仔細看她,才發(fā)現(xiàn)她耳垂上有一顆小小的痣,伸手去撫。 陸傾淮手上的溫水順著阿矜的耳畔滴下,一路滑過脖頸,胸口,阿矜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陸傾淮的手很溫熱,但到底也不及阿矜。 陸傾淮看著阿矜通紅的臉,忍不住嗤笑一聲,伸手就拉了她下去。 阿矜始料未及,驚呼出聲,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湯池里了,即便溫水浸著,阿矜還是能感受到陸傾淮guntang的皮膚。 阿矜顧不得這許多,連忙站起身,恭謹?shù)赝说揭贿叀?/br> 阿矜此刻身上的衣服都已經(jīng)濕透了,發(fā)髻也散了大半,大縷大縷的烏發(fā)落在鬢邊,看著倒是極賞心悅目。 阿矜的里衣不厚,隱隱能看見阿矜里頭穿著的梨綠色肚兜,阿矜低眉也看見了,有些羞憤,但也是不敢起身去拿衣服披著的。 梨綠色的肚兜,上面還繡著一簇清雅的白色梨花,若隱若現(xiàn)的往往比大大方方敞著更吸引人,阿矜膚白,如今落了湯池中,與熱水接觸后泛出淡淡的紅,看著粉嫩粉嫩的,甚是惹人憐愛。 陸傾淮看著阿矜,開口道:“知道怎么伺候人嗎?” 阿矜大抵知道,陸傾淮的伺候是什么意思了,心涼了半截。 陸傾淮的語氣里沒有命令的意思,反而帶著幾分調侃和玩味。 阿矜心里就跟打鼓似的,咚咚咚地,跳地厲害,呼吸也不自覺快了幾分,腦子里莫名想到宮變那日,陸傾淮拿著尚方劍抵著她脖子的場景,心一橫,便朝陸傾淮那邊走過去。 看見陸傾淮的發(fā)尾,阿矜停下了,低著眉,半天沒有動作,看著陸傾淮的發(fā)尾在水里一晃一晃的,正緊張著,就看見陸傾淮指節(jié)分明的手順著湯池的溫水過來,停在她胸前的系帶上。 阿矜還是害怕了,下意識地往后挪了一小步。 湯池的水對于她來說,其實還有點深,恰好到她胸口下面的位置,所以她走動起來,整個人重心極不穩(wěn),加上她為了躲避陸傾淮動作又快又急,整個人被水打地晃了一bbzl 下,猝不及防地往陸傾淮的懷里跌過去。 陸傾淮方才就想解她的里衣,如今阿矜突然往他這邊倒,自然地伸手攬過她的腰。 陸傾淮手覆上她的腰的瞬間,阿矜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陡然就生了一種豁出去的想法,陸傾淮是皇帝,若是真想要了她,躲得過今日,也躲不過今后的日日夜夜。 阿矜正想著,倏忽就聽見陸傾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么?這么急著投懷送抱?” 阿矜被陸傾淮攬著,能清晰地感受到陸傾淮胸腔的震動,說不緊張害怕,都是假的。 聽陸傾淮這么說,阿矜下意識地否認:“奴婢沒有?!?/br> 陸傾淮自然知道,若是真正的投懷送抱,怎會連脫個衣裳都如此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阿矜說那話時候,語氣一板一眼的,就像是平日里回答他的問題一般,沒有半分投懷送抱的女人的那種撒嬌和柔媚。 陸傾淮一下就覺得興致缺缺,松開攬著阿矜的手,往湯池的邊上靠。 陸傾淮一時沒了動作,阿矜暗暗松了一口氣,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站在湯池中間,一動也不敢動。 她頭上的簪子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動作的緣故,未簪牢,“咚”地一聲掉進了湯池里,發(fā)髻全散了,一頭烏發(fā)順下去,落進湯池里,很快就被打濕了。 陸傾淮原本閉著眼睛,聽見動靜,睜開看過去,阿矜原本還緊張著去瞟陸傾淮,忽然對上陸傾淮的眼睛,連忙低頭認錯:“驚擾了陛下,奴婢該死?!?/br> 阿矜沒敢抬頭,忽地一下,一股力推著她往下倒,她未料到,整個人往后跌,阿矜倒下去,湯池的水一下就涌進她的鼻子和嘴巴里,有些費力地睜開眼,就看見陸傾淮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還未反應過來,陸傾淮已經(jīng)抱住了她,只覺得左邊的耳垂有些疼,疼痛的感覺方才消褪了一些,唇就被陸傾淮的唇覆住了,阿矜有些驚詫地瞪大了眼睛,陸傾淮的吻肆虐霸道,在水里,阿矜仿佛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 第九章 阿矜感覺自己有些透不過氣,無意識伸手推了陸傾淮一下,還未反應過來,感覺一股力抱著她的身子往上。 陸傾淮擁著她破水而出,阿矜在水里未曾嗆到,破水而出的時候反而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阿矜咳得厲害,臉原本就紅,這會兒倒是更加紅了。 陸傾淮擁著阿矜,看著阿矜咳的臉都紅了,被她的模樣逗著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阿矜聽見陸傾淮的聲音,反應過來,立馬強忍住嗆,但是越忍好像越忍不住,一張臉憋的通紅。 陸傾淮也不著急,就這樣看著阿矜,阿矜眼睛迷蒙,看陸傾淮也看不大清楚,憋的難受,喉嚨里壓著的悶哼聲音倒是頗為旖/旎,引人遐思。 整個湯池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除了阿矜憋嗆的聲音,旁的只有他們倆身上的bbzl 水落到湯池邊緣的聲音了。 阿矜緩了一會兒,大抵舒服了些,陸傾淮一只手撐在旁邊,長發(fā)垂落在一邊,另外有幾縷貼在耳旁,阿矜只瞟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也沒那么多心思管旁的,但是一想到陸傾淮沒穿衣服,心又跳地飛快。 陸傾淮看著阿矜,輕聲開口道:“舒服了。” “是……是……”阿矜結巴地應聲,話音未落,呼吸一滯。 因為陸傾淮的手,順著她的脖頸往下,一直到解開了系帶,阿矜的心猛地一顫,有些認命地閉了閉眼睛。 陸傾淮解開她的系帶,現(xiàn)下才看清她的肚/兜,純的梨綠色,浸了水之后顏色深了些,如此看著倒是極襯她的膚色的。 “陛下。” 外頭突然響起唐祝的聲音。 “說?!标憙A淮的手勾玩著阿矜胸前的系帶開口道,聲音明顯沉了幾分。 “國子監(jiān)祭酒與少府監(jiān)還有內務府監(jiān)求見。” 陸傾淮勾玩著的手頓了頓,接著阿矜就感覺到一陣涼風過,陸傾淮已經(jīng)站起身了,阿矜顧不了那么多,也跟著站起身。 給陸傾淮擦了頭發(fā),阿矜連忙走到旁邊的架子上,將陸傾淮干凈的衣裳拿起來,抖開給陸傾淮穿上。 待陸傾淮穿戴完了,阿矜拱著手退到一邊。 陸傾淮瞥了一眼,接著往外走:“換身衣裳御書房伺候。” “是。”阿矜應聲,心卻莫名定了下來,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到底還是不想的。 陸傾淮出去之后,阿矜站著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接著便有一群人進來。 她們是湯池里伺候的人,進來的瞧見阿矜只穿著濕透了的里衣,她們全都了然,甚至有人過來伺候。 很快就有人端了新衣服過來:“奴婢伺候姑娘更衣?!?/br> 阿矜其實知道,她們的心思,她們以為她在湯池里得了寵幸,得了寵幸,便有可能成為主子。 “多謝,我自己來吧?!卑Ⅰ娑酥路缴砗蟮钠溜L,抖開衣裳一看,怔了怔,衣裳不是御前伺候的衣裳,反倒是有些像深閨中小姐穿的衣裳。 阿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探頭問道:“衣裳可有宮女制式的?” “回姑娘,咱們這兒備的,都是這樣制式的?!?/br> 聽到回答,阿矜微微嘆了一口氣,瞟了一眼換下來的濕衣服,想了想,還是將那衣服換上了。 從湯池出來,阿矜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只換了一身干的衣裳,頭發(fā)卻還是有些濕的,一路往御書房走,走到門前的時候唐祝瞧見阿矜的模樣倒是一點也不驚詫,反倒是將旁邊人手上的茶盞遞給阿矜:“進去吧?!?/br> 阿矜伸手接過茶盞,抬步進去。 “奴婢見過陛下,見過兩位大人?!卑Ⅰ娑酥璞K行禮道。 “起身吧?!标憙A淮懶懶地瞥了阿矜一眼開口道。 阿矜身上穿著一件淺粉色月季繡花中袖錦衣,看著一副閨閣小姐的模樣,陸傾淮從來看慣了阿矜穿宮女的衣裳,如今看她bbzl 穿這樣的衣裳,倒是有幾分新鮮。 坐在下位的兩位大人,看見阿矜的模樣,也只是抬頭瞟了一眼陸傾淮,接著拿起阿矜方才奉的茶。 他們談論的無非是登基大典同冊封后宮的事宜,因著陸傾淮剛登基,前朝后宮之間的關系千絲萬縷,除厲榛榛被冊封為皇后之外,還有好幾位官家女子被冊封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臣等,就先告辭了。” “下去吧?!标憙A淮懶懶地往椅背上靠,他方才雖擦干了頭發(fā),可卻也未曾用玉冠束發(fā),滿頭長發(fā)披散著,著一件紫色玉蘭繡花長袍,紫色貴氣,玉蘭清雅,明明是兩個極端,在他身上,卻有一種莫名的和諧。 兩位大人出去之后,阿矜端著托盤去撤桌上的茶盞。 “阿矜?!?/br> 阿矜拿著茶盞的手顫了顫:“奴婢在。” “過來?!?/br> “是。” 阿矜走到陸傾淮身邊,未見陸傾淮其他動作,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陸傾淮起身,看方向,像是往內殿走。 阿矜跟在身后。 陸傾淮坐到榻上,將將躺下,阿矜見陸傾淮躺下,準備過去將陸傾淮安置好便出去了,她已經(jīng)想好了,今日夜里等陸傾淮睡著了再輕手輕腳地出去,若是要再跪一夜,她是真吃不消。 阿矜剛觸到被衾,突然被一股力往下帶,整個人便倒在陸傾淮的懷里,鼻尖盈滿龍涎香和陸傾淮身上獨有的味道。 “陛……陛下?!卑Ⅰ娼Y巴地叫了一聲。 陸傾淮沒應聲,抱著她的手緊了一些,像是在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阿矜躺著不敢動,生怕陸傾淮一個不高興就要殺了她。 陸傾淮摟著她過了一會兒,阿矜就聽見陸傾淮均勻的呼吸聲,盯著團龍密紋帳頂好久。 陸傾淮身上很熱,她身上的衣裳也未褪,殿內炭火足,阿矜躺著,感覺身上熱得緊,頭發(fā)也未干透,難受得緊,熬了好一會兒,終于熬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