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0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黎明沉眠[星際]、公主她總想和離(重生)、驚鵲、修界茶藝之爭、不要碰我的兔尾巴、戰(zhàn)死后我成了女裝大佬[星際]、重生團寵:小嬌妻又被扒馬甲了、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情書、黑化進度倒退中
孟輝一邊診脈,一邊自言自語。 因作為一個神醫(yī),他也從未見過如此稀奇之事。 四劑化息湯還化不掉的胎息,簡直可稱奇跡。 這激發(fā)了他的鉆研欲與戰(zhàn)斗欲。 孟輝并未搜尋到胎息的下落,但他又確定,那抹胎息一定還存在江蘊的身體里。 他沉吟思考一番,問:“殿下近來可服食過什么特殊的東西?” 江蘊想了想:“吉祥蛋。” “吉祥蛋?” “嗯,就是醫(yī)書上提過的彤鶴蛋?!?/br> 孟輝眼睛一亮。 “殿下從何處得來的此物?” 孟輝有段時間癡迷彤鶴蛋,可惜尋找了數(shù)年,都沒能尋獲,好不容易在北地遇到一只彤鶴,但那鶴年老體衰,已經(jīng)不能卵蛋。 孟輝引以為憾許久,沒料到江蘊竟然服食過。 江蘊簡單道:“是一位朋友所贈。” 孟輝頷首:“若草民猜的不錯,那胎息,便是躲進了蛋內(nèi)?!?/br> 怕江蘊不明白,他笑道:“殿下有所不知,彤鶴蛋不是普通的蛋,服食之后,會在人的身體內(nèi)結(jié)出一顆類似元丹的東西,看似無根無形,卻能滋養(yǎng)人的脾胃甚至是整個五臟六腑。殿下的胃疾,近來應(yīng)該也有所改善吧?” 江蘊點頭。 “那就對了,只是——” 孟輝神色忽又凝重:“若胎息真是躲進了彤鶴元丹內(nèi),別說四碗化息湯,殿下就是喝上一百碗,都別想把它化掉了。” 江蘊再度一怔。 沒想到當(dāng)初隋衡陰差陽錯偷來的蛋,竟然冥冥之中種下這么一個果。 “孤知道了,有勞神醫(yī)?!?/br> 當(dāng)日傍晚,江蘊再度到江邊,一個人坐了很久,看夕陽沉沉落下,壯麗雄渾。 當(dāng)夜,江蘊再度召了范周、云懷等心腹,商議江南事。 江國如今的形勢堪稱岌岌可危,對岸有強敵環(huán)伺,周邊諸國相繼倒戈隋國,如果不是有黃河天塹擋著,隋國鐵騎隨時可能長驅(qū)直下,攻打暮云關(guān)。江國腹背受敵,必將陷入極危險的境地。 隋國太子這一招釜底抽薪,不可謂不高明,連范周一時間都想不出破局之策。更可惡的是,對方還在陳都建招賢臺,詆毀殿下名聲,搞得如今江南之地流言四起,不少不明真相的百姓都質(zhì)疑起殿下的品德。 江蘊靜靜聽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全面接手暮云關(guān)軍務(wù)。 這引來楚王江瑯的極度不滿。 江瑯沒有想到,江蘊還能活著回來,自從來到暮云關(guān),他低聲下氣,辛苦經(jīng)營,在范周等人面前裝孫子裝賢王,好不容易才安插了幾個自己的親信上去。 江蘊一道軍令,便讓他所有辛苦都成了泡影。 江瑯憤恨不甘的同時,仗著有江帝詔令在,依舊蠻橫地插手暮云關(guān)軍務(wù)。 江蘊直接命人將他羈押了起來。 江瑯大怒,沖著江蘊大吼:“你敢如此對我!你就不怕父皇知曉后,降罪于你!” 江蘊站在江瑯面前,眸光沖淡:“然而王兄不服又如何?有孤在,王兄永遠只能稱楚王。除非,王兄去請父皇下詔廢棄了孤?!?/br> 江瑯一愣。 隱隱覺得,這個弟弟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他還在他面前裝良善,裝大度,如今,是連裝都不肯裝了。 江瑯罵江蘊虛偽,無情,乃妖后生的孽種。 這些話,江蘊從小到大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遍,并不當(dāng)回事。 江蘊只是溫和地告訴他,詆毀侮辱儲君,是要受重罰的,可能還要連累申氏一族。 江瑯不信江蘊敢如此大膽,但望著江蘊看似溫和無害實則冰冷無情的眼神,江瑯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他突然想起,多年以前,這個弟弟被刺客擄走后,他的母妃申妃曾經(jīng)趁著承歡之際,請求江帝改立他這個長子為太子。 他的父皇是怎么做的。 他的父皇,不僅沒有答應(yīng),還一腳將母妃踹下龍榻,整整半年沒再召母妃侍寢。 自那之后,無人再敢在江帝面前提廢儲之事。 江瑯一陣心梗。 江蘊走出羈押江瑯的宮室。 范周和云懷立在階下恭候。 江蘊望著他們,道:“傳令下去,從今日起,孤正式升帳議事。暮云關(guān)一切軍令,皆需出自孤之手?!?/br> “江容與正式升帳議事?” 隋衡依舊坐在階上擦刀,聽完徐橋稟報,冷冷一哂:“那偽君子竟然真沒摔死?” 徐橋說沒有。 “聽說在神醫(yī)孟輝的靜心調(diào)理下,江容與傷勢已無大礙,出關(guān)頭一件事,便是剝奪了楚王江瑯的監(jiān)軍之權(quán),全面接手暮云關(guān)軍務(wù)。” “不僅如此,屬下聽說,江容與還要在暮云關(guān)建一座伸冤臺,凡江南之地百姓有冤屈者,皆可到伸冤臺擊鼓鳴冤,規(guī)格只有一個要求,比陳都的招賢臺高?!?/br> “……” 隋衡本有一搭沒一搭聽著,聞言,終于禁不住冷笑一聲:“這個丑八怪,是故意給孤上眼藥水呢?!?/br> 徐橋感嘆:“此子的確有些手段?!?/br> “秋后的螞蚱還能叫兩聲呢,孤倒是更建議他多買幾面鏡子放在寢殿里,沒事兒多照照,認清楚自己究竟長成什么樣兒。”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孤?!?/br> 隋衡收起刀,站了起來。 問:“孤是不是許久沒升帳議過事了?” 徐橋點頭,不解他何意。 隋衡:“傳令下去,今日午后,孤要升帳議事,就商議——今冬攻打江國之事?!?/br> 徐橋:“……” 他過來向隋衡稟報暮云關(guān)消息,的確有激發(fā)隋衡斗志的想法不假,可也沒想他斗志來得如此快。 徐橋忍不住提醒:“距離冬日還有數(shù)月,現(xiàn)在就商議,是不是為時過早了些?!?/br> “早么?” 隋衡目光冷沉:“孤恨不得現(xiàn)在就打過去,將他找回來。” 繼齊國之后,隋衡把目標鎖定到了江國。 離開前,小情人莫名其妙說了許多有關(guān)江容與那個偽君子的好話,離開當(dāng)夜,江國那名要揭露江容與罪證的內(nèi)官莫名暴斃驛館。前兩日他派去衛(wèi)國的心腹回來報,那對楚姓夫婦全家搬遷,如人間蒸發(fā)一般不見了。 他查遍江南諸國,都沒搜尋到那對夫婦的蹤跡。 只有江國還是個漏網(wǎng)之魚。 隋衡越想越覺得,小情人可能真的是受了那個偽君子的蠱惑,對他失望,逃去了江國。說不定此刻,正在接受那個偽君子的洗腦。 他需要一個目標。 江國與江容與那個偽君子,就是最好的選擇。 徐橋立刻明白了隋衡的想法。 徐橋嘆口氣,他就知道,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過小郎君失蹤這件事。 這可什么時候是個頭。 徐橋剛離開,隋衡就被顏皇后叫進了宮里。 今日是小郡王隋璋的百日宴,熱鬧隆重,不少命婦都帶著家中貴女過來參宴,顏皇后想讓兒子散散心,順便也相看一下中意的貴女,盡快從之前那段不愉快的感情經(jīng)歷中走出來。 “你眼下最重要的,是有一個自己的子嗣?!?/br> 顏皇后再次耳提面命。 不是她著急,而是蘭貴妃一脈太能生,繼二皇子側(cè)妃誕下郡王后,前兩日,二皇子的一位侍妾肚子也有了動靜。 那頭又開始一窩一窩的生,兒子卻仍在癡迷一個生死不明的小郎君。 沒有子嗣,就算日后坐穩(wěn)了儲君之位又能如何。 隋衡沒理會顏皇后,隋衡讓宮人把丑侄兒抱來看。 小郡王隋璋眼睛長開了些,一見到隋衡就咯咯直笑。 隋衡面無表情打了個響指,還是覺得很丑。 蘭貴妃本在與命婦們說笑,見狀臉色一白,魂兒差點飛了,立刻推兒子過去看著點。 二皇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來到隋衡面前。 “二弟好本事?!?/br> 隋衡幽幽道。 二皇子腿都軟了。 自打顏氏覆滅,隋都所有世家都開始夾著尾巴過日子,蘭氏也不例外。二皇子近來更是時常處于惶恐不安的狀態(tài),他怕隋衡這個太子因為他先誕下兒子的事,忌恨他。 見隋衡陰沉著臉盯著襁褓里的隋璋,二皇子結(jié)結(jié)巴巴道:“殿、殿下若是喜歡璋兒,臣弟愿把璋兒過繼給殿下養(yǎng)……” 第77章 帝子歸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