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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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蘊沒答,而是問:“你如何進來的?” 就聽后面一聲冷笑。 “你還問孤?” “你故意把殿外守衛(wèi)撤了一半,不就是等著孤過來么?” “孤都不知,你們江國人……竟如此不知羞恥。” 隋衡手上力道猛地收緊了些。 江蘊幾乎能清晰感覺到,他胸腔內(nèi)積壓的怒火和手背上劇烈跳動的青筋。 他在極力忍耐。 江蘊沒說話,于黑暗中,輕輕揚起嘴角,眼睛里慢慢涌起一股熱流。 隋衡說得一點都不錯,他的確在等他過來,等一個渺茫的希望,所以他不僅提前支走了一半守衛(wèi),還支走了公孫羊。 他只是沒想到,他真的會過來。 就如他沒想到,今日城下,他會撤兵一樣。 江蘊沒有回頭,但伸出手,試探性地去觸碰他圈在他腰間的那只手。他記得,他那只手上應(yīng)是帶著傷的。 “拿開。” 隋衡立刻開了口。 聲音冰冷:“你這樣的臟身子,只能孤碰你,你不許碰孤。” 江蘊便收了手。 隋衡心里火氣非但沒有消減,反而更燒心更憋悶了。他真是昏了頭,竟然會跑來這里,他明明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以羞辱他。 隋衡要抽回手,剛抽一半,便被江蘊反過來緊緊抱住腰。 那輕軟若無骨的身體蜷在他懷中,仿佛用盡了所有力量想與他融為一體,低聲道:“隋小狗,你不要走,好不好?” 隋衡一愣。 繼而冷笑一聲:“現(xiàn)在知道要挽留孤了?你心里若真有孤,如何會像玩弄傻子一樣,把孤玩得團團轉(zhuǎn)?!?/br> 懷中身體輕輕顫了下。 江蘊道:“對不起?!?/br>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你的罪過么?江容與,你真是孤見過的心腸最歹毒的人了?!?/br> “如今根本不是孤在逼你,而是你在逼孤。因為你,孤可能即將成為全天下最大的笑話?!?/br> 雖然念著這個名字,隋衡依舊感到很不適。 他一時還是難以接受,那個他恨之入骨,罵過無數(shù)遍,無時無刻不想啖其rou、剝其皮的偽君子,竟然是曾經(jīng)千嬌萬寵捧在掌心的小情人。 他怎么會是江容與。 他既是江容與,那些貌丑無才的傳言又是怎么傳出來的。 隋衡思緒紛亂,胸腔內(nèi)堵得慌。 他想再更冷漠無情一些,但他突然感覺到有細(xì)密的熱流淌進了他胸前衣裳里。 他怔了怔,好一會兒,又將手慢慢放下,道:“孤又沒有怎么你,只是說你兩句而已,你哭什么?” 隋衡心里并好受不到哪里。 他太熟悉他的身體了,即使兩年不見,他也清晰的記得,他每一處的觸感。 他早在圈住他腰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他削瘦了很多,幾乎都能摸到骨頭了。 但隋衡很快又心硬起來。 瘦點怎么了,瘦點也不妨礙他背叛他,與其他人生孩子。 “拿開?!?/br> 他命令。 “孤不會原諒你的。” 江蘊不松手,他便嘲諷:“你好歹也是個太子,怎么能如此恬不知恥?!?/br> 江蘊埋在他胸口,道:“隋小狗,我很想你,你想我么?” 隋衡喉結(jié)滾了滾,沒說話。 江蘊道:“我知道你恨我,沒關(guān)系的,恨便恨吧,你是唯一一個,我心甘情愿,讓你恨的人?!?/br> 那股熱流已經(jīng)消失了。 江蘊語調(diào)帶著久違的輕快。 隋衡不知該說什么,他心臟一陣窒悶的痛。 江蘊接著道:“他叫江諾,生于丙辰年除夕,再過一個月,就滿一歲了。他很健壯,很聰明,也很活潑?!?/br> 隋衡起初沒明白,他面無表情的想,那個小崽子多大,出生在何時,性情如何,于他有何關(guān)系。 但隋衡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丙辰年除夕,那懷胎時間,應(yīng)該是在前一年的三月間。 三月。 隋衡皺眉看著江蘊,不知道該露出震驚色還是鄙夷色:“你在隋都,就背著孤和其他人好上了?” 空氣詭異沉默了一瞬。 “是啊。” 江蘊抬頭,并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子。 “那個人,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子,還是一只小狗,天天想著和我生孩子?!?/br> “我沒有辦法,只能屈從了。” 隋衡愣住。 “你這是什么意思?” 江蘊:“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鼻子,和你長得很像么?” “所以呢?” “所以——他是你的兒子?!?/br> “……” 隋衡如遭雷劈,再度愣住,一張臉石化了很久。 然后,他就突然伸手,開始掀江蘊的衣袍。 江蘊擋住他:“你做什么?” 隋衡道:“讓孤看看?!?/br> “看什么?” “那里?!?/br> “哪里?” “生孩子的地方。” “……” 江蘊推開他,自己躺到了里面去。 隋衡在后面沉著臉:“為何不敢讓孤看?是不是心虛,怕孤拆穿你的謊言?” “什么謊言?” “你怕孤對那小崽子不利,所以故意編出這樣的謊話騙孤,讓孤放那小崽子回來,你以為孤會上當(dāng)么?除非……你讓孤看看,你到底怎么生出來的?!?/br> 江蘊背對著他,忍著羞恥道:“你愛如何想便如何想吧。” 隋衡皺眉。 雖然時間對得上,可此事太匪夷所思,他一時有些懵。 便依舊伸手,把人撈進懷里,半信半疑打量江蘊:“你和孤一樣是男子,怎么可能生出孩子?” 江蘊沉默許久,道:“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的母親,在江國,被稱為妖后。” 隋衡點頭。 他的確有過耳聞,便問:“所以呢?” 又是好一會兒沉默。 江蘊聲音很輕道:“我的母親,江國先王后,其實是一位男子。他出身于一個特別的國家,生活在那里的男子,有一部分體質(zhì)特殊,可以受孕?!?/br> 隋衡一愣。 沒想到答案竟然會是這樣。 “那他現(xiàn)在……” “他很多年前就離開了?!?/br> “所以他被稱為妖后?” “嗯?!?/br> 江蘊抬頭,認(rèn)真望著隋衡,道:“隋小狗,我很抱歉,過去欺騙你了那么久。我也很抱歉,在未告知你真相的情況下,就將那個小家伙留了下來。其實,我有努力讓他離開的,只是他躲進了吉祥蛋的元丹里,我喝了很多碗化息湯,都不管用……若你因我之故不喜他也沒有關(guān)系,我告訴你實情,只是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不要說了?!?/br> 隋衡突然眼睛發(fā)澀。 “孤不是不負(fù)責(zé)任的人,只是,孤也不會輕易信你的話。你欺騙孤太多次了?!?/br> “我知道?!苯N伸手,摸了摸那張英俊的臉。 那張也曾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他魂夢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