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Alpha之后 第36節(jié)
庫里摸著下巴嘖嘖稱奇:“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他懟了一下江森的胳膊,揶揄道:“真鞋也沒見你這么寶貝過啊,你江森喜新厭舊,得不得的才是最好的,也就那雙球鞋沒讓你穿熱乎,你才念念不忘?!?/br> 江森便紅了臉,一個勁的嚷嚷:“誰喜新厭舊,誰說得不到的才最好,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br> 江月站在西薄雨旁邊,西薄雨正在吃維生素軟糖,江月的胳膊搭著西薄雨的肩膀,隨手從盒子里掏出一塊,一邊嚼一邊對冷嘲熱諷:“是是是,你隨便起來不是人?!?/br> 寢室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當(dāng)天晚上,江森是抱著那雙鞋睡覺的。 江月湊近西薄雨耳邊神神叨叨:“你聞到了嗎?” 因?yàn)榻麦w質(zhì)清奇,西薄雨一見到她這副神秘的樣子,立刻緊張的嗅了嗅,特別嚴(yán)肅的小聲問江月:“你又察覺到異常了?” 江月?lián)u頭:“誒呀,你咋這么嚴(yán)肅呢,你看江森那德行,你就沒嗅到j(luò)ian情的味道嗎?” 西薄雨:“......” 大家快來看啊,這里有個憨批啊! 他翻了個白眼,特別無語的鉆進(jìn)被子里。 第二天早晨,一陣凄厲的慘叫聲在寂靜的寢室響起,白望伸手關(guān)掉了終端上的鬧鈴。 “哎喲臥槽,白望這個鬧鈴真夠勁,死人聽了都得嚇詐尸?!?/br> 一片怨聲載道,大家紛紛起床,只有江月和相睢躺在床上昏睡。 寢室里,白望是睡覺最死的那一個,他有非常嚴(yán)重的起床困難癥,為了讓自己準(zhǔn)時起床,白望特意在網(wǎng)上找了部鬼片,把主人公凄厲無比的慘叫設(shè)置成鬧鈴。 江月是寢室里睡覺最輕的,沒辦法,這位女a(chǎn)lpha五感超級敏銳,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會機(jī)警的睜開眼睛。 現(xiàn)在,這刺耳的鬼叫鬧鈴都沒把他倆吵醒。 西薄雨伸手探了探江月的鼻息,言簡意賅對床下面觀望的室友說道:“活著。” 江森跑過去看了眼相睢,向眾位室友匯報(bào):“這位也活著。” 兩個人都活著,但就是叫不醒。 西薄雨看了眼時間:“來不及了,快上課了?!?/br> 說完他跳下床,從江月的抽屜里翻出一個針線盒,拿出里面的最粗最亮的一根針,狠狠的扎了一下江月的手指。 “嗷!” 江月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十指連心,她哆嗦著手指,斯哈斯哈給手指頭吹風(fēng)。 相睢也沒逃過針扎的命運(yùn),他抖著指尖上的血珠子,看著西薄雨的手中的鋼針倒吸冷氣。 “就不能挑個細(xì)一點(diǎn)的嗎?”江月悲憤不已。 西薄雨冷笑:“針不粗扎不透豬皮,別矯情了,趕緊收拾收拾去上課。” 西薄雨——真是個狼滅。 第31章 千絲9 六個人小跑著趕去教室,第一節(jié) 課是形勢與政策,江月和相睢哈欠連天,半瞇著眼睛盯著講臺,司興安講的東西他倆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 到最后支撐不住,兩人昏昏倒地趴在課桌上長睡不起。 沒辦法,基地到處都是藍(lán)胚素,這東西和咖啡一樣讓人上癮,戒斷過程非常難受。 司興安也知道他倆的情況特殊,干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江森疑惑不解:“他倆這是怎么了,跟八百輩子沒睡過覺似的,白望都沒有他倆能睡。” 西薄雨坐在一旁轉(zhuǎn)筆,瞟了一眼睡成死豬的倆人,淡淡說道:“長期吸入藍(lán)胚素的后遺癥,課本上有?!?/br> 資深嗜睡癥患者白望同學(xué)摸著下巴:“沒錯,能把江月迷暈的只有藍(lán)胚素,她平常只睡四五個小時就就醒了,精力充沛到嚇人的地步,現(xiàn)在終于讓我覺得她也是個平常人了?!?/br> 形勢與政策課結(jié)束后,睡成死豬的江月和相睢又被室友們拽起來拖出教室。 中午去食堂吃飯,帶著狗嘴套的alpha們喝著果汁味的營養(yǎng)液,江月一邊咬著吸管一邊拽狗嘴套。 “這玩意快把我悶死了,空氣都不流通了!” 雖然狗嘴套很煩人,但是中間的縫隙很大,絕對沒有達(dá)到空氣不流通的地步。 相睢暈乎乎的抬頭看她:“我沒覺得悶,我就是困,你的后遺癥比我嚴(yán)重很多啊,你的體質(zhì)那么強(qiáng),按理來說不至于啊。” 江月無力的垂下腦袋,懨懨說道:“不只是喘不過氣,我還頭暈眼花四肢無力,走路輕飄飄的,想吐?!?/br> 說完之后,她掐住喉嚨,哇的一聲吐了。 坐在她左右兩側(cè)的西薄雨和江森給她拍背,他們倆微微低著頭,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江月吐出來的東西。 于是他們倆的動作紛紛僵住了。 一團(tuán)被消化一半的千絲正暗安詳?shù)奶稍诮碌奈敢豪?,約有小籠包大小。 看到對面三個室友一動不動的盯著地面,庫里開了個玩笑:“江月不會又吐出一條蟲子吧?” 他一邊說一邊低頭往下看。 然后他彎下腰的腰再沒有直起來。 白望把營養(yǎng)液放在一旁:“你們癖好挺特殊啊,盯著一堆嘔吐物也能看半天?!?/br> 他不以為意的低下頭,然后他的頭也沒抬起來。 相睢也被正迷惑了,迷迷糊糊低頭一看。 好家伙! 他瞬間清醒了! 江月繼續(xù)干嘔,又吐出了一堆纏繞在一起的千絲。 三五個omega手牽手走過來,因?yàn)榻峦略诹诉^道上,又因?yàn)槭掳l(fā)突然完全來不及處理。 薔薇區(qū)都是嬌弱的omega,他們神經(jīng)敏感纖細(xì)膽子又小,一個會飛的蟑螂都能把他們嚇哭。 千絲這種東西非??膳拢矣褌兒喼本o張死了,非常害怕千絲在omega中引發(fā)慌亂。 只見衣著精致的omega們臉色一變,立刻避開江月的嘔吐物,走遠(yuǎn)后一位omega和同伴們小聲吐槽:“那個女a(chǎn)lpha吐出的粉絲怎么是粉色的啊?” 另一個omega噫了一聲,聲音嬌嗔:“咦惹,你好惡心哦,居然還看人家吐出的粉絲,午飯不吃啦?!?/br> 走在他們倆身后的omega別過眼,帶著一絲微妙的同情和一絲微妙的幸災(zāi)樂禍,說道:“真的,當(dāng)alpha太慘了,你看那些粉絲,全都掛在她的狗嘴套上了,嘻嘻嘻?!?/br> 牽著她的omega懟了她一下:“別說了,玩的埋汰?!?/br> 江月:“......” 西薄雨:“......” 其他的四位室友:“......” 江月人麻了。 她拿著紙巾把掛在狗嘴套上的千絲摘下來,露出了岳云鵬同款表情。 西薄雨看著她,嘴角微微翹起,又暗暗努力把翹起的嘴角往下壓。 江月看著他,無語望天:“想笑就笑吧,真的,我人生中不會出現(xiàn)更刺激的事了。” “哈哈哈哈哈哈?。。。?!” 室友們再也憋不住,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走出食堂后,西薄雨輕聲問道:“江月,你現(xiàn)在什么感覺?” 江月的灰眼睛又變成了毫無生氣的死魚眼,她霧蒙蒙的灰色眼珠上翻著,露出底下的眼白。 她露出靈魂出竅般茫然的表情,看著神色各異的室友們,幽幽說道:“你們知道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嗎?” 相?。骸笆鞘裁矗俊?/br> 江森:“千絲掛狗嘴套的時候正好被一群omega看見了?” 白望:“難道還沒吐干凈?” 庫里驚恐:“不會吧!還要再來?” 江月?lián)u頭:“都不是,就是你吐完想漱口,但臉上還戴著狗嘴套?!?/br> 她直視前方,眼神空洞:“如果我有罪,請用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讓我變成一個alpha?!?/br> 她又雙叒叕去了醫(yī)部,她拒絕了室友們的陪伴,一個人凄涼的走在前往醫(yī)部的路上。 她想靜靜。 千絲是什么時候跑到她肚子里的? 怎么完全沒有察覺???難道說這具身體又變異了?很擔(dān)心自己被蟲子吃掉,又很擔(dān)心醫(yī)部檢查出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之后把她送去研究所切片。 這醫(yī)院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真是左右為難。 醫(yī)部附近有一個美麗的溫室花房,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但花房里景色宜人溫暖如春,正是心情煩悶時的好去處。 花房里還有幾個正在散步的omega,江月捂著狗嘴套溜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里,一臉滄桑的蹲在地上發(fā)呆。 這里擺著兩排高高的木頭架子,每一層架子上都放滿了營養(yǎng)皿。 一個黑色的寫字板倒在地上,往常江月勢必會把礙事的東西扶起來,但現(xiàn)在江月心情不好,大長腿一邁就從寫字板上跨過去了。 營養(yǎng)皿里種著各種各樣的水果蔬菜,這是omega們的專屬福利,因?yàn)閛mega們愛吃水果,幾乎每個omega集中居住的區(qū)域都會有這樣的溫室大棚,免費(fèi)為他們提供最優(yōu)質(zhì)最新鮮的瓜果蔬菜。 兩個大架子上的營養(yǎng)皿里都種著草莓,顏色特別鮮艷紅嫩。 一個架子上的草莓非常肥美,另一個架子上的草莓都是非常小的小不點(diǎn)。 江月彎腰摘了一顆最大的,因?yàn)橛械K事的狗嘴套,大草莓被卡在縫里了。 江月都快委屈哭了。 “怎么連草莓也要和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