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暗戀我 第78節(jié)
姜也提醒道:“電話響了?!?/br> 這一會差不多也緩了過來,許清晨松開他拿出手機。 看著來電人,她嘴里嘀咕著:“我好像忘給大姑打電話了?!?/br> 她走到一旁,接聽電話,聲音軟糯,“大姑,我到學校了呀?!?/br> 姜也站在原地手銜著地煙剛點燃,呼出的煙霧正好模糊了他側臉,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的女孩。 大姑說:“早早,今天去學校了嗎?今天有你爸爸的消息,他想見見你?!?/br> 大姑在電話里不停地說著,許清晨面色越來越冷漠,到最后,握著手機的右手開始顫抖。 憑什么許為松說要見她,她就要回去,為什么事事都要順著他! 她壓著嗓音,克制著幾近迸發(fā)出的怒火,“我不見許為松?!?/br> 大姑長嘆一口氣,話里話外都有著哀求的意思,“就一面,之后咱就不見了。姑知道許為松對不起早早,可早早,就當做為了大姑,回來見一面吧。” 昏暗的小巷里只有墻上鑲嵌著一顆微涼的燈泡,仰起頭模糊地視線看著隱約有點像明亮的星星。 她緊閉了閉雙眼,長呼一口氣,說話的同時后腰處感覺到踏實地觸感,那種感覺,像是有人在背后拖著她。 “好。”嘴巴張合,她輕聲道:“就一面?!?/br> 他掐滅了煙頭隨手扔在一旁垃圾桶,啞聲問:“去哪?” 許清晨手指攥著他衣角,默了一陣,長呼一口氣,說:“我等會回獨海,你先回宿舍吧?!?/br> 坐火車來的路上她順帶看了眼機票,記得今晚凌晨有一趟航班。 腦海一片混亂,她顧不上想太多,只希望許為松能不要出幺蛾子。 過了半晌,姜也收起手機,拉著女孩,聲音沉穩(wěn)冷靜,“走吧,訂好票了?!?/br> 說著,隨手攔了輛路邊車邊去往機場。 學校門口時分別太倉促,他們兩人的證件此時全在姜也身上。 看著姜也平靜地模樣,許清晨突然想到些什么。 瞄了眼前面司機,她問道:“你也要去嗎?” “買了兩張票。”姜也說:“我陪你?!?/br> 臨吾距離獨海不必榕城,他們坐上飛機到落地的時間可能剛好到第二天一早。 手指不斷在指尖纏繞,她抿了下嘴唇,輕聲說:“有點遠,我回去是找我……我爸?!?/br> “不想讓我去?”一把將坐在另一端的女孩拉過來,他問道。 許清晨剛想掙扎開,余光瞥見司機根本沒注意到她們,便也沒有在動。 縮在男人懷里,望著窗外的景色,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一年前。 或許是父母工作原因,她從小對各種人和事物都沒有太多留戀。 哪怕是在好的朋友,在喜歡的東西,在分別那天她并沒有太多情緒,反而會覺得人生就該有這么一步。 循規(guī)蹈矩十幾年,本以為她這樣想法會一直流傳下去。 可在與姜也分別那晚。 她第一次那么留戀一座城市。 留戀一個人。 她想讓姜也看看獨海,看看她生活一年的獨海是什么樣子。 或許,更準確說。 她想在每一處地方,都留下與姜也的回憶。 她搖搖頭,“不是,我想讓你去?!?/br> “好?!彼┫律恚皆谒淞粝乱晃恰?/br> 第62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fā) 飛機落地剛好是早上六點。 早晨的機場人為滿患,大多都是來獨海上學的大學生。 人群中,姜也護著懷里的女孩,看了眼時間,說:“困嗎?不困先去吃早餐?!?/br> “不困,剛剛在飛機上睡了。” 原本想說直接去找許為松,后來又想到見完還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 嘴唇輕抿,看了眼身邊人,她說:“還是先去吃早餐吧。” 早餐店里人很多,兩人沒有在那里過多停留,買了豆?jié){和雞蛋在路上吃。 吃完早餐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坐穩(wěn)后,許清晨余光瞥了下姜也,對司機說:“師傅,人民公園七號出口?!?/br> 姜也眉頭輕蹙,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沒有說出來。 早晨的陽光斜射在兩人臉龐,一貫軟糯的許清晨此時緊繃著身體,一動也不動。 姜也無聲嘆口氣,湊過去攬著女孩將她抱進懷里,寬大guntang地手掌一下一下地安撫著她。 安慰著女孩激動的情緒,他低聲說:“還記得我的話嗎?” 他見過許清晨父親,在高二那年夏天。 那天太陽很熱,男人穿著衣衫革履,脾氣和天上懸掛的太陽一樣爆,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為自己女兒打算。 女孩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強撐著濕潤的眼眶就是不肯眨眼。 哽著嗓子不敢開口說話,只能小幅度點頭。 在姜也看不見的地方,她無聲地開口:我記得。 到了目的地,許清晨拉著姜也來到一家咖啡廳。 店內(nèi)放著悠揚的純音樂,來往行人匆忙。 許清晨坐在靠窗一角,指尖死死扣著自己衣角,垂著頭小聲說:“你能在這里等我嗎?” 她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可她不想讓姜也看到他最難堪的一幕。 “好?!?/br> 聽著男人沒有猶豫的回答,她詫異地抬起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你、你不問我嗎?” “問什么?”姜也語氣隨意,仿佛這件事本就是很隨意的一件事。 許清晨笑了聲,搖頭,“沒什么。” 眼神深深地望著他,默了一陣,她又說:“一起吧?!?/br> mama去世后許為松整日酗酒,每天睡覺也抱著酒瓶,他也不出去工作,就待在家里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xù)到高三那年的冬日。 許為松回榕城看mama,當晚酒后駕車撞到人,那人好巧不巧,正好是撞到她mama的親戚,他們以為許為松肆意報復。 那一家就拿了點錢,把許為松搞進去了。大姑怕他在榕城被人折磨,拖了點關系,把人移到獨海。 說實話,許為松進去的時候,她反倒還松了口氣。 她討厭許為松。 獨海很大,大到能容得下所有情緒。 人民公園附近就是監(jiān)獄,許清晨特地繞過這個公園,拉著姜也走遠路。 到了門口,她看了眼眼前標志牌上的四個大字:獨海監(jiān)獄。 這是獨海最大的監(jiān)獄。 姜也握緊了手中的手,攬著女孩抱了抱,說:“我在這等你。” 許清晨兩只手扒著男人肩膀,小幅度點頭,笑說:“好,等我出來帶你去我高中看看?!?/br> “好,我等你?!?/br> 這段時間,許清晨一直覺得這里是她無法揭開的傷疤。 可能是太痛了,也可能是自己心底的抗拒。 但今天,她真的想把自己全權托付給姜也。 因為有提前預約,進去報了下名字獄警便帶著她往里走。 繞過前方重重路線,她們來到會客室。 和電視上面一樣,外面和里面夾著厚厚的玻璃,探望者說話得拿起接話筒。 和旁邊獄警道了謝,她剛坐下,就見里面門打開。 許為松駝著背,雙手戴著手銬,兩名獄警跟在他身后。 只一眼,她便冷漠地別過視線不在看。 “早早來了?”話筒傳來許為松虛弱的聲音。 許清晨沒有松動,抬起眼皮看了眼,漠然道:“嗯。我開學了,你找我有事嗎?!?/br> 許為松笑著咳了幾聲,說:“早早…你還恨我嗎?!?/br> 恨? 她看著面前面黃肌瘦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用恨這個字形容。 指尖死死扣著手心,唇角抖動,她說:“或許,你更恨我?!?/br> 從mama懷孕時就能看出來許為松有多喜歡兒子。 “爸爸怎么會恨你,早早我……” 他話沒說話,許清晨打斷道:“你找我來,就是說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