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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督寵妻日常(重生) 第7節(jié)

    跨過門檻,第一眼便見著了一身華服的江弦。他深邃的眉眼此時溫和了幾分,華服在身,更顯俊逸。

    江弦見到她,沖她笑了笑。

    容宛沒理會他的眼神,規(guī)規(guī)矩矩地福一福身:“容宛見過侯爺?!?/br>
    江弦面色一僵。

    拜完,緊接著又拜了老侯爺與老夫人。

    一舉一動,皆有禮數(shù),給江弦的卻是淡淡的疏離感。

    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沉默了半晌,還是微微頷首:“容姑娘?!?/br>
    老夫人入座,攀談道:“昨兒個聽宛兒說不嫁,怕不是害羞了。你我兩家本是世交,也沒什么羞不羞的?!?/br>
    張氏有些尷尬,只是笑:“可不是?!?/br>
    只聽老夫人又笑道:“兩個孩子也是的,怎的見了面這么生分。不如讓他們到府里單獨走走,說說話。”

    這有違禮數(shù),但老夫人一心如此,容宛也沒有辦法,只好頷首應(yīng)了:“是?!?/br>
    張氏滿臉堆笑,和藹地看著容宛。容宛一陣發(fā)怵,垂了垂眼簾。

    江弦頓了頓,看了容宛一眼,溫聲說:“容姑娘,走罷。”

    —

    將軍府后園有一處桃林,灼灼桃花盛放,正是談話的好地方。

    此地沒有其他人,只有容宛與江弦。

    容宛徑自站在桃樹下,跟江弦保持了一些距離。小姑娘桃腮帶面,春風(fēng)拂面,青絲飛舞。一雙杏眼微微瞇起,端的是少女的憨態(tài)。

    江弦喉結(jié)不禁滾動了動,鬼使神差地去拉容宛的手。

    他和容宛私相授受這段時間里,容宛從未與他拉過手,也沒有親過。她雖然喜歡他,但羞澀得很,看見他便臉紅,惹人喜歡得緊。

    二人經(jīng)常敘話,互通書信,她在他身邊,也給他添了幾分樂趣。

    她像極了他的表姑娘。

    容宛只感覺到一雙溫?zé)岬拇笫仲N著她的,便皺了皺眉,將素手一縮,身子也跟著一顫。

    她低聲道:“侯爺請自重?!?/br>
    又是這句話。

    江弦聞言怒從心起,不禁想去撕碎她,去占有她,看她還會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是一個替身,也能這么囂張?

    他猛然將她按在樹上,不顧她驚恐的眼神,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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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五、咱家不能過來?

    容宛下顎被掐得發(fā)疼,生理性的淚水溢滿了眼眶,眸中水霧讓她看不清眼前的虛實。

    美人哭的樣子實在是太勾人,江弦喉結(jié)動了動,一時間居然想吻上去。

    他和自己的表姑娘實在是太像了。

    他分不清虛實,她究竟是自己的表姑娘,還是將軍府的三姑娘容宛?

    他腦內(nèi)一片混沌,她究竟是誰?

    容宛被迫仰著頭,一雙驚恐的眸盯著江弦,淚水劃過臉頰,卻不得他半分垂憐。嘴倏然被他的大手堵住,只能發(fā)出“嗚嗚”的嗚咽聲。

    她一雙眸睜大到極致,眼眶泛紅。疼痛讓她想不了太多,只覺得心中被恐懼所一絲一絲占據(jù),她太怕了。

    若是他吻上來——

    抑或是,對她做了其他的事情,她不敢想象她會怎么樣。

    那這樣,她清白全無,只能嫁給江弦!

    想到了這里,她驚恐更甚,淚水滾滾而落。

    不知是什么驅(qū)使著她,她對著江弦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江弦吃痛,手本能地一縮。還未緩過神來,容宛已經(jīng)從自己身邊飛奔過去,放聲大喊道:“救命啊——”

    聽見她聲音的瑞珠忙趕了過來,急聲道:“小姐,小姐怎么了?”

    容宛頭發(fā)披散,下顎上還有被掐出來的紅印,觸目驚心。臉上淚痕猶在,眸中籠蓋著一層薄薄的水霧。乍眼看來,還以為是江弦玷.污了她。

    瑞珠見她這模樣,驚聲道:“小姐!”

    容宛向瑞珠奔去,一頭扎進她的懷抱嗚嗚地哭著。她纖瘦的肩膀一起一伏,哭聲也越來越放肆。她含糊不清地哭道:“瑞珠,我好怕……”

    瑞珠一雙怒意盡顯的眸子死死盯住江弦,聲音發(fā)冷:“奴婢不知道侯爺是什么意思。”

    江弦此時也漸漸恢復(fù)了理智,他看著嚎啕大哭的容宛,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的確是冒犯了她。

    取而代之的是慌亂無措,若是父母知道,那該怎么辦?婚事還做不做數(shù)?

    她明明和表妹那么像……

    江弦眸中晦暗不明,替身沒了,還可以再找一個。

    但他不知為何,就想要她。

    或許是看見她,他便可以在她身上看見表妹的影子——那個嬌柔可人的姑娘。

    亦或許,是因為一些別的情緒。他亦想讓她在身邊,想看她羞澀的模樣,只當(dāng)有趣。

    不過是一個替身,也敢來這樣反抗他?

    占有欲漸漸涌上心頭,江弦眸中漸漸清明。

    這個人,他要定了!

    江弦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本侯正與容姑娘在園子里逛,本侯不小心將她絆倒了,容姑娘便摔在了地上。本侯正要去拉她的時候,容姑娘卻哭了起來,不要本侯拉。這件事情是本侯逾越了,實在對不住容姑娘?!?/br>
    瑞珠聽了更是火冒三丈,她狠狠剜了江弦一眼,遏制住自己的怒火:“哦?那為何小姐衣衫不整,下顎上還有紅?。俊?/br>
    容宛情緒平復(fù),緩緩從瑞珠身上起來,涼聲說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沒什么好說的,去見老侯爺罷。”

    江弦一聽“老侯爺”三字,不禁有些心慌。若是問起來,父母定會尷尬,這婚事也不知該怎么辦。

    他強撐著鎮(zhèn)定,揚了揚下巴,厲聲道:“去便是。本侯也沒有對容姑娘做什么,又怎會怕?倒是你一個丫鬟,為何在本侯面前嘴碎?”

    瑞珠瞪圓了眼正要發(fā)話,又聽容宛涼涼地回道:“瑞珠是我的貼身丫鬟,她說的話,便是我說的話。外人還以為侯爺有多溫和知禮,原來竟是一副小人模樣!”

    江弦怔了怔,沒想到她一個嬌弱女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反駁自己,惱怒的情緒又涌上心頭:“容姑娘不是要去大堂見父親和母親嗎?走???一起去???”

    他咬了咬下唇,看到時候是父母偏袒她還是偏袒自己!

    容宛一言不發(fā),頭也不回地向大堂走去。瑞珠跟在她身后,還不忘白江弦一眼。

    真惡心。

    瑞珠心想。

    —

    容宛甫一進大堂,正在談話的幾人都吃了一驚。

    只見她滿面淚痕,衣服倒是穿戴齊整了,但裙擺上沾了些泥,下顎上也有掐印。

    張氏有些驚愕,拿著茶盞的手頓了頓,放下茶盞站起身來:“宛兒,你這是怎么了?”

    容宛福一福身,一想到方才的事情,眸中又起了水霧。

    她含著泣音道:“娘,侯爺方才掐住女兒的下巴,欲玷污女兒。女兒咬了他的手,這才得以逃脫。侯爺這般,讓容宛怎么嫁?”

    張氏大吃一驚,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老將軍也皺了皺眉。

    成遠侯老夫人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

    容宛聲量不大,卻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侯爺手上的傷和我下巴上的掐痕可以作證。各位長輩也是明禮之人,容宛不求別的,只求一個公道!”

    老夫人和老侯爺?shù)哪樕畷r間變得極為難看。

    老侯爺頓了頓,厲聲道:“弦兒,是不是你做的?”

    江弦沉思片刻,想必也瞞不住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堂內(nèi)一片沉寂,只聽老侯爺怒聲罵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實在玷污人家女兒的清白!孽子,還不快些給人家賠罪!”

    讓一個侯爺給僅僅只是將軍府嫡女的容宛賠罪,可見老侯爺是真的動怒了。

    容宛沾了淚的鴉睫微微翕動,下顎上的紅印也漸漸消去。

    父母會怎么說?江弦做出這樣的事,他們是幫著自己,還是會偏向江弦?

    她心跳如擂鼓,連指尖都在微微地顫抖。

    江弦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舔了舔唇,還是懷著歉意道:“冒犯容姑娘,還請姑娘見諒?!?/br>
    容宛斂眸,并未開口。

    氣氛霎時間變得極為凝固,江弦冷汗直冒,一人杵在原地,頓時覺得尷尬得很。

    老侯爺與老夫人眉心蹙得更深,張氏與老將軍如同火上澆油,心想容宛怎么還不開口,說出原諒江弦的話。

    再不開口,就是故意晾著江弦了。

    這樣一來,恐怕會得罪成遠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