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督寵妻日常(重生) 第6節(jié)
只聽張氏握著她的手,溫柔笑道:“宛兒,你也大了,是時候許人家。娘替你尋了一門好親事,想必你也喜歡。是成遠侯江弦,你可愿意?”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05 12:05:03~2022-04-06 17:39: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圍城、咸魚崽子、m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 30瓶;慕嶼 5瓶;48809429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章 四、不過是一個替身 容宛忙掀起衣擺跪下,她聲量不大,卻字字鏗鏘有力:“成遠侯地位尊貴,女兒不敢高攀,還望父親母親成全!” “砰——” 茶盞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張氏驚愕萬分,這個性子軟糯可欺的女兒,怎的今日會當面反駁她?難不成是換了一個人? 原本乖順的她居然敢抗婚,她胸中便平升起滔天的怒意。 她氣打不一處來,指著容宛罵道:“不孝女!你反了天了?成遠侯是何人?他不僅承襲了爵位,還擔任戶部尚書一職。京城多少女子想嫁他,你呢?將軍府也不是小門小戶,怎么就是高攀了?” 容宛直直地跪著,抬眸望著張氏,眼神堅毅:“女兒不愿!” 張氏一雙怒意盡顯的眸死死地盯著容宛,又氣又急,恨不得將她一棍子打死才好。 她不依不饒地繼續(xù)訓斥容宛:“你之前不是和他互通書信嗎?你不是與他好上了嗎?怎的這時候又不嫁了?你把成遠侯置于何地,把將軍府置于何地!” 容宛低頭一言不發(fā),在一旁喝茶的容將軍此時也將茶盞重重一放,那“咚”地一聲悶響,仿佛要震碎容宛的雙耳。 他沉聲開口:“未出閣便和男子互通書信私自見面,你的女訓讀到哪里去了?” 容宛不知父母是如何知道她與成遠侯私自來往的,估計是容月在給張氏通風報信。 至于女訓,她聽了便反胃。 容宛緊咬的唇瓣松開:“與成遠侯私自來往的事情,女兒知錯。但女兒堅決不嫁!” 容將軍聲量大了幾分,威嚴有力的聲音讓容月也打了個寒噤:“我告訴你,你不嫁也得嫁,沒得商量!” 見容宛今日脾氣如此之倔,容月不禁有些疑惑。 明明與成遠侯相好,怎的如今又不嫁?實在是太過于反常。 正當容月疑惑之際,大堂又陷入一片死寂。容宛跪在原地,嬌小的身軀卻跪得筆直,風過而不倒。 她鴉睫低垂著,微微翕動。 原本是性子如此軟糯任人拿捏的主,怎的今日變了脾性? 看樣子,她絲毫沒有服軟之意。 一片沉寂中,容月柔柔地開了口:“這樣好的婚事,meimei怎的不嫁?jiejie我都沒有這樣的福氣呢。依我說啊,meimei還是服個軟,日后進了府,就是堂堂正正的侯夫人,誰都羨慕不來?!?/br> 容宛笑了笑,溫聲道:“jiejie若是喜歡,那嫁給成遠侯如何?jiejie會琴棋善書畫,比宛兒可好得多。” 容月聞言怒目圓瞪,氣得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一時間居然找不出反駁的話來:“你!” 容月不解,她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 張氏厲聲訓斥:“容宛!休要胡言亂語!” 張氏訓斥完,見容宛又不說話,便一槌定音:“昨兒個在宴席上已經(jīng)與成遠侯府說好定親事宜了,今日下午成遠侯一家便會過來,到時候你與成遠侯也見一面,有什么誤會也好解開。你與他也私自來往了那么久,如今無故分開了也對不住人家。” 對不起?何來對不起? 容宛實在是忍不住,站起身來回道:“為何男子與女子提出分開,便是女子的錯,女子與男子提出分開,也是女子的錯?” 況且還是他對不起她。 張氏氣得柳眉倒豎,容將軍氣得快要昏厥,指著容宛罵道:“瘋言瘋語!我們?nèi)菁覜]有像你這樣的女兒!” 容宛半垂了眼簾,鴉睫微微蜷起,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有過嗎? 除了瑞珠,真的有人真心待她嗎? 看女兒還是這樣一副倔強不肯服軟的模樣,張氏氣得一陣陣心悸。 兩家已經(jīng)商量好了,容宛必須要嫁成遠侯。 若是半途反悔,不僅是得罪了成遠侯府,更是對將軍府的前途不利。 她這枚棋子,不當也得當。 容將軍喝了一口茶潤潤干啞的嗓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快給我滾!這門親事,沒得話說!” 容宛斂了眸,輕輕道了一聲“女兒告退”,便出了門。 她面對著光,背影顯得很孤寂。 陽光透過窗牗,灑落一地金光。 容月看她離去的背影,有些幸災樂禍。 瑞珠早已抱著披風在大堂邊上等著她,看見容宛一副疲倦的模樣,心疼不已。她理了理容宛的衣裳,給她穿上披風,柔聲說:“小姐,我們走罷?!?/br> 容宛頷了頷首。 二人走在回桃香苑的路上,容宛依舊斂眸,一言不發(fā)。 瑞珠小心翼翼地湊在她耳邊,低聲問她:“小姐,老爺他們那邊……怎么說?” 容宛鼻尖通紅,不知是冷的,還是想哭,惹得瑞珠又是一陣心疼。 她吸了吸鼻子,含著泣音說:“父親和母親說,沒得商量。下午成遠侯就會來提親?!?/br> 瑞珠雖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什么突然對成遠侯態(tài)度大變,但她知道,小姐此番是真的不想嫁他,可能另有隱情。 若是嫁他,可能會毀了她一輩子。 她勸慰著說:“小姐,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的。” 容宛用帕子拭凈了淚,勉強點了點頭。遠遠能看見盛放的桃花,方才知道是離桃香苑不遠了。 她正與瑞珠走著,驟然聽見身后一聲嬌媚的女聲:“meimei?” 容宛回首,看見容月正站在她身后,戲謔地笑道:“meimei可是要回桃香苑?母親正喊你呢,快去罷?!?/br> 容宛知道她不是個善茬。 上輩子她嫁給成遠侯后,將軍府便有了依靠,知道些內(nèi)情的,都想娶了她。她也如愿嫁給了梁王,有一樁美滿的姻緣。 而容宛嫁給江弦,也少不了她在其中推波助瀾。 容宛臨死之前,她竟然還派人來送書信羞辱她,四處散播她的謠言。 這輩子,她不會如容月所愿。 容宛也笑了笑,溫聲回她:“那多謝jiejie相告了?!?/br>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朝張氏所在的院落走去。 瑞珠跟在容宛身后,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眸中盡是不屑。 容月胸中氣結,陰陽怪氣地補了一句:“jiejie奉告meimei一句,嫁也是嫁,不嫁也是嫁,不如早些從了好?!?/br> 容宛住了腳步,側了半邊身子。 她笑意不減,說出來的話卻讓容月一口氣沒喘上來:“jiejie還是多關心自己的婚事罷。聽說蓉國公家的嫡子相中了jiejie,jiejie不如去看看?” 誰人不知蓉國公嫡子長得奇丑無比,還好色,經(jīng)常出入風塵之地,最近還對容月糾纏不休。 容月氣得渾身發(fā)抖:“容、宛!” 容宛沒回她的話,轉頭徑自往張氏院里走去:“瑞珠,我們走?!?/br> 只剩容月咬牙切齒地在原地杵著,瑟瑟涼風吹得她直打了個噴嚏。 — 張氏院落。 容宛進了屋,只見張氏靠在檀木椅上,疲倦地按著眉心:“宛兒,有些事情你不懂,今兒個我給你說清楚。爹娘讓你嫁成遠侯,不是沒有道理的?!?/br> 容宛沒說話。 張氏看著女兒一副乖順的模樣,以為她聽進了自己的話,順水推舟道:“你大哥在北疆也不容易,你知道尤國也不好對付。你嫁了成遠侯,這樣兩家有個倚靠,也能互相照拂一二?!?/br> 容宛溫和地笑了笑:“是了,您只是想給我大哥鋪路,而我這枚棋子,用完就可以扔?!?/br> 她隱隱覺得,事情不僅僅是“互相照拂”這么簡單。 可能,將軍府還在策劃一些別的事情。 張氏一拍桌案,驚怒道:“你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看看,吃的穿的,將軍府哪里虧欠過你?你就是這樣對待將軍府的?不過就是嫁個人……” 不過是嫁個人。 而他們這是在葬送女兒的一生。 二人對峙著,空氣瞬間變得極為凝固,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夫人,成遠侯到了,”丫鬟急急忙忙跑進屋,打破了沉寂,“正在前廳坐著呢。” 張氏平息了些怒火,正了正顏色:“就到了?不是說下午來嗎?” 成遠侯府來得這樣快,看樣子是急著訂婚。昨兒個侯府的老夫人也明白容宛不想嫁,便想快些把婚訂了,免得又多生枝節(jié)。 丫鬟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還帶了好多禮來呢?!?/br> 張氏思忖片刻,想必這禮便是定親禮,成遠侯府這是來定親的。 她微微頷了頷首:“我馬上趕去?!?/br> 張氏與容宛一路匆匆趕到了前廳。 還未進門,容宛便看見了幾輛小車,上邊都堆滿了定親禮,車旁守著幾個小廝,氣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