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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督寵妻日常(重生) 第93節(jié)

    好在裴渡也不會胡來,一個個認(rèn)真批了。

    新掌印還沒有上位,這位子空著,他也是時候選一個新的掌印太監(jiān)了。

    選誰呢?

    御前的齊公公曉得,皇帝發(fā)了這么久的怒火,一是舍不得裴渡,二是又因?yàn)樵屎蟮氖虑楹夼岫伞?/br>
    又愛又恨,真不知道怎么辦。

    而這個時候偏偏裴渡死了。

    那雪又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開始下了起來,壓彎了花枝。

    —

    此時,東宮。

    太師、太傅、太保三人都聚在東宮。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在朝中不站隊(duì)、成中立態(tài)度的大臣。

    屋子里坐著一個生得極為俊逸的青年。那青年正是太子。

    太子裹著大氅,坐在主位上道:“諸位坐?!?/br>
    幾人紛紛坐下。

    那太師問:“太子殿下,不知你召老臣來,所為何事?”

    太師明白,太子雖然沒有什么賢能,但是心機(jī)可見一斑,一心只想當(dāng)皇帝。

    若是他當(dāng)了皇帝,恐怕天下也長久不了。

    太師、太傅、太保三人雖然現(xiàn)在權(quán)勢弱了,但還是有權(quán)勢的。

    朝中的其他中立大臣,也是有一定的權(quán)勢。其中,還有兵部的王大人,和旗手、金吾、羽林衛(wèi)的指揮使等。

    太子淺笑,示意他坐下去。

    “父皇重用宦官,”他凝聲說,“在他手上,大齊要亡了。天下苦裴渡久矣,現(xiàn)在他一死,就給我們趁虛而入的機(jī)會。諸位,你們是否都胸懷天下?”

    眾人都點(diǎn)頭。

    太師面色怪異地看著他。

    太子這一招,實(shí)在是有些心急了。但是如今的局勢,不讓太子當(dāng)皇帝,還能是誰呢?

    太師嘆了口氣。

    他說:“諸位,今日若是你們與本宮結(jié)為一黨,今后登基,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太子明白,現(xiàn)在為自己鋪路,未免太急了些。但他遲遲不登基,恐怕事情還會發(fā)生其他的變化。若是父皇讓三弟登基呢?貴妃如此受寵……

    “既然如此,”太保道,“就立《告天下詔書》,痛斥陛下的昏庸無道,并且偷偷在民間流傳?!?/br>
    太子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又道:“諸位,我將會拉攏父皇身邊的太監(jiān)齊公公。他離父皇近,又有些功夫在身上,殺了父皇綽綽有余?!?/br>
    太傅想想,似乎也行得通,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眾人散去,都答應(yīng)和太子結(jié)為一黨。

    雖然他是稚嫩了些,但在裴渡死后,擁護(hù)他稱帝是最好的選擇。

    —

    皇宮。

    皇帝正按著太陽xue,他已經(jīng)很多日沒有去過后宮了。

    甚至是貴妃那里。他只覺得心上煩悶,甚至在夜里隨意寵幸了好幾個宮女,也不知道摔壞了多少個玉器。

    他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批折子了,折子堆成高高的一座山,他理也不理。

    裴渡怎么就這樣了呢?他身世是什么不好,偏偏出生在沈家!

    沈度。

    他又按了按太陽xue,喚了一聲:“齊盛!”

    齊公公匆匆地進(jìn)來,恭恭敬敬問道:“陛下怎么了?”

    皇帝頭疼欲裂:“……沒什么。你出去罷。”

    御書房內(nèi)很暖和,他卻覺得冷,非常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齊公公又匆匆進(jìn)門,像是見了鬼一般驚恐萬狀地道:“陛下,燕王之女容姑娘求見,說是找到了案卷,要平反冤案。她身邊的、身邊的是……”

    皇帝瞳仁縮了縮:“是誰?”

    齊公公顫著嗓子:“是裴渡?!?/br>
    作者有話說:

    審核你好,這只是普通的洗澡,沒有別的東西哦,謝謝啦。

    這幾天有點(diǎn)卡,明天恢復(fù)日六吧感謝在2022-05-26 20:35:23~2022-05-27 22:37: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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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五十一、造反啊

    “呲啦”一聲, 茶碗掉在地上,碎了。

    “裴渡?”皇帝驚愕地道,“他、他不是死了嗎?你是不是在騙朕?”

    齊公公不敢說話:“這……但外頭的的確是他, 和裴渡長得一模一樣。”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裴渡怎么又回來了?

    皇帝慌忙站起來,用手撐著桌案:“快、快讓他們進(jìn)來!”

    外頭雪厚,照得屋子透亮。

    二人進(jìn)門便拜。皇帝直愣愣地看著裴渡,眸光中盡是不可置信。

    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眼前的男子斂了眸, 抬起頭來, 露出那一張熟悉無比而又驚艷絕倫的臉。

    竟然比女子還要瑰麗。

    很熟悉, 這是曾經(jīng)的司禮監(jiān)掌印裴渡。

    皇帝平定下自己的心情, 佯裝鎮(zhèn)定道:“平身罷。裴渡,你說說, 這怎么回事?你不是死在獄里了嗎?”

    容宛搶先一步:“陛下恕罪。臣女這次來, 是來為他平反冤案的?!?/br>
    皇帝皺了皺眉。

    他疑惑地問:“平反冤案?”

    容宛將一疊冊本遞給他, 凝聲說:“這是大理寺當(dāng)年查出來的結(jié)果, 卻被大理寺卿隨便找了個替罪羊壓了下去。這次,臣女是要將真相公之于眾,讓冤案平反?!?/br>
    皇帝接過冊本,一字一句,都寫的很清楚,證據(jù)也確鑿, 當(dāng)時證人的口供和筆錄也在。

    他翻到最后, 瞳仁縮了縮。

    他驚聲道:“害死元皇后的人, 是貴妃?不可能……這不可能!”

    容宛很鎮(zhèn)定:“事情的始作俑者的確是貴妃娘娘。陛下若是不信, 可以再好好查一遍?!?/br>
    皇帝不可置信地看著冊本。

    貴妃因?yàn)槎始蓺⒘嗽屎? 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 邏輯也說得通。

    他想了想, 自己對貴妃的感情,也只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她和元皇后很像。那時候他與元皇后吵架,便寵幸了貴妃。

    如果是貴妃殺了元皇后,他會不留情面地賜她三尺白綾。

    皇帝沉默了片刻,還是壓住了情緒,道:“叫東廠查罷。若是查得好,給督主賞。把貴妃叫出來,朕要好好問問她?!?/br>
    平復(fù)了心情,皇帝又轉(zhuǎn)向裴渡:“還有,你怎么沒死?”

    既然當(dāng)初害死元皇后的大約不是沈家,是貴妃,那裴渡便不是罪臣之后了。

    還是那個在他身邊恭恭敬敬替他辦事的掌印太監(jiān)。

    裴渡不緊不慢地接話:“成遠(yuǎn)侯想讓罪臣死,去獄里給罪臣飯里下毒?!?/br>
    皇帝怒道:“成遠(yuǎn)侯?江弦?他怎么敢?”

    平息了怒火,他正要再問,卻聽齊公公報道:“陛下,貴妃娘娘到了?!?/br>
    貴妃一路走過來的時候,又驚又嚇,害怕得渾身發(fā)抖。問齊公公怎么回事,他也不答,只讓她快些過去。

    貴妃一踏過門檻,就往前絆了一跤,險些摔倒?;实蹧]理她,也不去扶。貴妃狼狽站起身來,嬌聲問:“陛下,臣妾來遲了。”

    皇帝把冊本丟在她手里,貴妃睜大眼看著,不明所以:“陛下,這是……”

    皇帝冷笑一聲:“你自己看?!?/br>
    殿中一片沉寂。

    貴妃顫抖著看著,每翻一頁,身子就抖得越厲害。她最后都拿不住案卷,跳過各種證據(jù)跳到最后,她“撲通”一聲跪下來:“陛下,臣妾真的沒有做這種事情??!”

    但是證據(jù)確鑿,又是大理寺所查,甚至還有大理寺卿親手筆跡,兇手大抵就是她了。

    皇帝平復(fù)了心情,問容宛:“這案卷你在哪里拿出來的?”

    容宛道:“家父給我的?!?/br>
    皇帝覺得這事情越來越蹊蹺了:“那燕王呢?裴渡為什么又沒死?”

    裴渡沉默。

    容宛也沉默。

    二人對視片刻,容宛將事情說了出來:“臣女要挾了燕王,要求燕王將案本交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