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養(yǎng)妻日常(重生)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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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22 21:40:36~2022-05-24 23:52: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啦啦啦、幼瓷delance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乖乖47瓶;53116102、比巴拉雞蛋卷、腦袋空空10瓶;卷卷愛吃rourou8瓶;味淺、huihui yang 5瓶;果果文 3瓶;芷君2瓶;云霓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4章 她太嚴(yán)肅,叫人以為是在研究如何處理棘手的事情。 然而他就是那個叫人頭疼的事,圣上于是從善如流,冷著臉頷首道:“你盡管料理你的事情,不必看朕。” 她捉住魚,嘗了嘗味道,很有些幽淑的香,雖然沒有什么料理此道的經(jīng)驗(yàn),但帷幕低垂,到底沒有外人看見,如鴕鳥般不適陌生境況扎進(jìn)黑暗,等到圣上去撫她腦后青絲,才起身伏在他肩上,調(diào)笑道:“郎君,我做的好么?” 圣上蹙眉,緊閉雙眼,雖說她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的窘態(tài),可是他和塊木頭似的也不符合她的心意,很快便無趣,疑心皇帝是不是睡過去了,起身借著燈燭去瞧他。 他面色醺然,手緊緊攥成拳,被她這樣好奇盯著,才睜開眼睛,艱難開口問道:“瑟瑟覺得不喜歡,就快些睡罷,朕明日似乎有早朝?!?/br> “有就是有,沒就是沒有,圣人連自己上朝的時隔都記不得么?” 她從來都是叛逆的,然而這次只是笑了笑,很依順地拽了半邊衾到另一頭:“我早就困了,是圣人輸了錢不肯撤桌?!?/br> 他過了良久,才“嗯”了一聲,翻身向外,“朕讓人進(jìn)來滅了燈燭?!?/br> 何有為見圣上不肯令楊娘子回去,大概就能猜到一點(diǎn),但凡男子,連第一次親近都克制不住,又何況第二回 ,第三回? 圣上現(xiàn)在便像是這些時日被迫減重少食的鴛鴦貓,一掃原先的姿態(tài),有許多從前不屑用的詭計(jì)來成全自己對魚干和雞rou丸子的心心念念。 因此當(dāng)他聽見圣上喚人,不覺詫異,內(nèi)侍與宮人進(jìn)來撤燭的時候亦是風(fēng)平浪靜,從前楊娘子或許有些害羞,但圣上一向視他們?nèi)鐭o物,常常會和楊娘子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話。 然而今夜,兩人靜默得過分,圣上過了片刻才吩咐道:“朕要一盞涼茶?!?/br> 皇帝夜里不喜歡喝太提神的東西,何有為低聲道:“夜間安寢,圣人不如喝一點(diǎn)薄荷茶或者花茶,爽口清新,也不至于難以入眠?!?/br> 他又想了想,其實(shí)很想問圣人今夜傳不傳水,但圣人似乎并不見多高興,便識趣不提了。 圣上應(yīng)允,然而還沒等他退出去,久未發(fā)聲的楊娘子忽而道:“我也要一杯薄荷茶漱口。” 隨后帳內(nèi)傳出了女子輕聲的笑,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圣上道了一句:“先下去?!?/br> 楊徽音忍了很久,等宮人們退出去,才明知故問道:“郎君,夜里要吃茶,你還能入眠嗎?” “要瑟瑟來管么,”他大約窘迫羞惱,生氣地不肯轉(zhuǎn)過來說話:“有人做事只肯做一半,不喝茶才要睡不著?!?/br> 她攥著枕上巾帕,低低地笑:“郎君,那你猜我為什么要喝茶?” “無非是覺得惡心,”圣上冷冷,卻又無奈:“瑟瑟,朕原也不需要你做到這種地步,但……” 但總不能開始了又撂下,他心緒涌動得太紛繁,幾乎不能抑制骨子里的熱切,現(xiàn)在倒是被拋在半空,落不下來了。 “圣人生氣了么,”她莞爾,“方才不是只會抽條發(fā)芽,不會說話的木頭樁子?” 他當(dāng)然生氣,然而更多的是窘迫:“你不是要朕規(guī)矩些?” 內(nèi)侍重新送了茶進(jìn)來,然而楊娘子卻笑了一聲,“將茶盤放在桌上就好,一會兒再用。” 圣上不做聲,權(quán)當(dāng)默認(rèn),內(nèi)侍退下后,她悄悄靠了過來,輕聲道:“郎君,你為什么喜歡我呀?” 他們彼此之間都剩下最后一件,女郎的肌膚才觸到他,圣上便避開了。 “因?yàn)殡迣⒛沭B(yǎng)成這個壞模樣,別人大約也不肯娶?!?/br> 他含著怒氣說完之后又覺得是否貶低她太過,輕聲道:“那我為什么不喜歡瑟瑟呢,你雖然調(diào)皮得常常叫人生氣,但也只是對朕而已,再說養(yǎng)你在身邊,除了頭疼,也有很多樂趣?!?/br> 她警覺:“圣人說我是窩里橫?” “有什么不對,”圣上恬淡道:“你不止是窩里橫,衾被里也橫得很。” “不過夫妻過日子,沒有半點(diǎn)波瀾也是無趣,我們瑟瑟還小呢,不懂事也沒什么。”他又俯身過來,啄了一下她的額:“怎么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問這個難道還需要為什么?”她促狹,“那圣人喜不喜歡剛才那個?” 他會錯意:“我也不是為那個才喜歡瑟瑟。” 她無奈嘆氣,稍稍仰頭攬住他的頸項(xiàng):“我的意思是說,圣人好好答,若是喜歡,自然我便知道該怎么獎勵郎君?!?/br> “朕說出口,你也未必會信,”他轉(zhuǎn)過頭去,“前世今生之說,朕覺得也荒謬太過了。” “怎么不信,圣人說什么我都會相信,”她很清楚他篤信前世論的崇佛,自己也做過那樣胡亂的夢后,倒也無意深究,君主本來就篤信夢境昭示:“可我想問,要是只有今生,圣人不會與我相處年久,也會立我為后么?” 圣上輕笑,去點(diǎn)她的鼻梁:“若不會,那瑟瑟覺得為何會有前生?” 楊徽音默了默,那些離奇古怪到可以串成一場戲的夢雖然很真實(shí),然而卻與現(xiàn)在大不相同:“前世的圣人,脾氣恐怕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好?!?/br> 夢里的他雖然也說不得多壞,但總不似現(xiàn)在,仿佛現(xiàn)在才是十全十美的美夢一般,圣上也說過許多回,他脾性并不好。 “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圣上失笑,“脾性不好,但待人的情意總是真的?!?/br> “朕也不會未卜先知,難免做下些荒唐事,”他忽而有些難以明言的哀傷,撫她的面頰:“世上的后悔藥雖然千金難求,但朕親身試過,總還是有些用處的?!?/br> 她雖然對前世總不相信,覺得他胡謅,卻環(huán)著人,柔膩的肌膚如云一般,叫他臥其中,“那郎君怎么不說喜不喜歡?” “很喜歡,”他教她去感受,在她頰側(cè)淺點(diǎn):“就是怕瑟瑟試過了不喜歡,有些時候朕知道可以相強(qiáng),有些時候卻不成?!?/br> 她原本有些害羞的感動,想自己不該將他撂了這樣久,不過他又道:“但這也不妨礙朕方才很想打瑟瑟一頓?!?/br> 他方才只是不肯出聲,瑟瑟明明是知曉他的難過,卻推脫困了。 “郎君你說什么?” 她難以置信:“你要打我,我會生氣的!” 他卻擁了擁她,預(yù)備起身再要些寢具,“瑟瑟現(xiàn)在這副模樣,又愛撩撥,若再同衾,朕很難忍得住?!?/br> “我也沒有要陛下忍呀,”她捂臉竊笑,悠閑道:“我覺得挺好吃的,一點(diǎn)也不為難呀?!?/br> 正如郎君喜歡女郎如弱風(fēng)扶柳,才顯得君王雄姿,她也殘忍,除卻香味,還很喜歡瞧他克制不住的容色,不喜歡輪到她主動的時候他不動如山。 燈燭幽微,圣上聞言不覺頓住,只這一瞬,他被什么輕飄飄的東西打了個正著,惹得一陣面熱。 瑟瑟似乎只有一件心衣。 楊徽音閑適道:“我不是早就和郎君說過,我很喜歡紫宸殿澡豆的味道,原來圣人忘記了?” 她笑道:“您喚內(nèi)侍進(jìn)來要東西呀!” 然而下一刻卻十分輕巧地伏下,她也知曉圣上很喜歡,完全不怯,這一回與世隔絕,卻聽見了黑暗外的聲音。 于是鉆出來,像是海妖上岸,意態(tài)慵懶地調(diào)戲自己所瞧中的俊美郎君,輕抬他下顎:“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真好聽,我就喜歡這樣的報酬?!?/br> 圣上從未被這樣對待過,雖然男子不可避免會有些幻想,然而她妖得不像話,叫他沒有辦法克制,只能低聲喚她:“瑟瑟,不要這樣……你故意的對不對?” 原來被人欺負(fù),就是這般,她簡直就是在報復(fù)。 楊娘子說要薄荷茶漱口,內(nèi)侍們本來是也持了盆盂一道送入內(nèi),然而莫名其妙被吩咐出來,又過了一刻鐘圣上才叫皖月進(jìn)去服侍楊娘子。 娘子披了圣上的寢衣,正在飲茶,一直撫著心口,圣上在一旁拍順,無奈道:“朕就說別……你還不信?!?/br> …… 楊徽音自從去遠(yuǎn)志館一回之后,完全失去了常走動的想法,日常有女官陪伴,不是往長信宮去探視太后,就是在紫宸殿里待著,間或家里有人,也會遞話,進(jìn)來拜見。 內(nèi)廷不得外男隨意進(jìn)出,不過楊懷懿還小,才四尺有余,皇帝知道隨國公府很想見一見瑟瑟,便讓女眷們領(lǐng)著入宮瞧一瞧。 楊謝氏身為嫡母,被冊封為一品誥命,加號越國夫人,皇后生母云氏也得到了額外嘉賞,冊封等同,稱蘄國夫人。 不過出來交際,往往還是楊謝氏多一些,她第一回 踏入紫宸殿,盡管只是西花廳,心內(nèi)多少還是有些緊張,道了一句:“娘娘萬安?!?/br> 隨后見楊懷懿未行禮,拽了拽他衣袖,輕聲道:“伯禱,給娘娘行禮。” 楊謝氏這些時日為著隨國公府出了一個皇后,忙得腳不沾地,然而皇帝待女兒的盛寵越多,她的心內(nèi)卻也愈發(fā)惶恐。 雖說丈夫風(fēng)流,但從沒有寵妾滅妻的想法,算得上比較正直,然而她的長子也已經(jīng)到了入仕的年紀(jì),要是不能被立為國公世子繼承爵位,她多少也有些不甘心。 楊文遠(yuǎn)自然最初也是屬意嫡長子,只是皇后前些時日與他鬧得不算愉快,圣上待楊懷懿明顯的偏心,請求圣上冊立世子的事情便一再推遲,多少有了抉擇之心。 糟糠之妻不下堂,但隨國公府若是不肯順從皇后的心意,將來也是難辦。 因此他也贊同妻子到宮中拜見,探一探皇后口風(fēng)。 “母親何必這樣見外,”楊徽音能理解嫡母偶爾的不通情達(dá)理,明知道人更想見生母多些,還要親自進(jìn)來,笑著俯身,捏了捏楊懷懿的臉頰:“伯禱還小呢,現(xiàn)在又不是正經(jīng)君臣,免禮罷?!?/br> 她聽楊謝氏說起家中境況,多是些好消息,皇后母家的門庭,想巴結(jié)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是偶爾也有些流言蜚語。 “娘娘也曉得,外面倒也不是一順地說家里好,”楊謝氏為難道:“娘娘久居宮中,或有言,隨國公府有媚上的嫌疑?!?/br> 她頓了頓道:“還有一些你父親熟識的人家,總想打探,圣上可還會選秀?” 皇帝很多年沒有選秀,一旦要開這個口子,其他人家總要相應(yīng)做些準(zhǔn)備。 楊徽音微怔,旋即笑道:“母親,又不是家里將我獻(xiàn)上來的,我在宮中至多也不過是為了椒房專寵,不曾害過別人,您怕什么?” “因?yàn)檫€有人說,圣人處置南平長公主是因?yàn)槟锬锊桓吲d,”楊謝氏笑道:“這我確實(shí)不知實(shí)情,總要向娘娘問個明白?!?/br> 在外人看來,南平長公主可沒做錯什么,只是有些沒眼色,私議皇后才失寵,養(yǎng)情郎在宗室里還是極為普遍、不值得以罪論處的。 “應(yīng)該是罷,不過惹我不高興原是在爺娘與我知曉處置之前,圣人也沒有提前和我通過聲氣,大約他們姐弟本來就不睦,”楊徽音想起來夢中的南平,蹙了蹙眉:“我又不曾嫁入天家,圣人不和我說,也是怕我為難?!?/br> 楊謝氏作為她的母親,恭敬在面上,可最終還是有些不能適應(yīng)小心翼翼觀察皇后的心思,她很想拿出自己對待丈夫的經(jīng)驗(yàn),換得皇后的敬佩與感激,強(qiáng)調(diào)嫡母的身份。 “這倒是圣人的心思難得,不過娘娘也該早早預(yù)備些,宮中才立后,倒不會有人會不識趣,現(xiàn)下提議選秀,但將來免不了外廷會向圣人施壓?!?/br> 隨國公希望女兒婚前不要弄出人命,但是楊謝氏卻更希望她主動回府來住,省得她喝了太多避子湯,又在婚前獲得圣恩,婚后圣上待她稍有倦怠不說,又不能即刻調(diào)理懷胎之事。 “母親未免太多慮了些,圣人將子嗣這些事情看得不要緊,您何必杞人憂天?” 楊徽音的不悅之意掛在了臉上,她瞬間冷淡了下去:“要是外人非要個選秀的準(zhǔn)日子,等東宮成年,圣人難道不疼他的親兒子,開一場選秀給東宮掌眼?” 從前楊謝氏也不是沒有說過這些道理,但或許那個時候她和圣上覺得子嗣還不是什么事情,因此也能好性兒,但現(xiàn)在無論是圣上還是她自己,都很希望婚后能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孩子,再聽到別人說這種話就更容易急躁。 楊謝氏察覺到她的不喜,亦有些不悅,她難道還不夠?yàn)檫@個庶女打算:“你現(xiàn)在年齡小,不知道男人的本性,趁著圣人寵你,趕緊求回母家才是正理,至于選秀之類,現(xiàn)在自然不大要緊,等明年成婚,你好好攏住陛下的心,生養(yǎng)皇子就夠了。” 楊謝氏說完,自覺殿內(nèi)非一般的安靜,她緩了緩:“瑟瑟,我說這些,可都是為了你好?!?/br> “我知道母親說的都是為我好,然而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母親說為我好,大約也忘了我高不高興?!?/br> 楊徽音淡淡道:“您從前也是為我好,相看了不知道幾多人家,我早就說過,不用您cao這份閑心的。” 她忽而莞爾:“母親做妻子,連阿爺都未必了解,可我自問……還是很了解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