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滿長空 第103節(jié)
溫印往后,“怎么了?” 李裕認真道,“看看你腦門夠不夠大,能不能貼到守歲的……” “李裕!” 最后,事實證明,兩人的腦門都夠大,等兩人的腦門處都貼得都沒處貼,溫印在看李裕腦門哪里還可以再貼一條,李裕說貼不下了,想躲,她笑著按--------------/依一y?華/他在小榻一側(cè)的時候,正好年關(guān)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是守歲了。 這么快…… 兩人都不由扯下額頭上貼的紙條,靜靜看向窗外良久。 是真的守歲了。 溫印看著窗外的煙花,溫聲嘆道,“李裕,新年好,大吉大利?!?/br> 說完,她才轉(zhuǎn)眸看向他,他已伸手攬上她頸后,將她帶到他跟前,安靜吻上她唇間。 作者有話說: 看到這里就是補全了,太困了,明天一起修錯別字,太多了,今晚熬不起了 本來周末紅包是周六開始,但我腦子有好用了,以為今天是周六,日子過迷糊了,那就多發(fā)一天,記得吐泡泡,晚安,明天見 第060章 親過了 溫印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唇間暖意溫軟而柔和,如和風(fēng)細雨,輕輕沾了愛慕, 又不似晨間朝露,淺嘗而止…… 許是窗外一輪接著一輪的煙花綻放又熄滅, 周而復(fù)始的落在眼底余暉里;又許是眼前的少年虔誠闔眸,親她的時候, 唇畔只有干凈清澈的暖意,讓人動容, 似冬雪初霽, 又似春和景明。 還像, 話本子里說的一樣,唇畔是櫻桃的味道,櫻桃蜜意似佳釀般緩緩滲入四肢百骸里,腦海中也漸漸空白,不想旁的事。 旁的煙花聲,爆竹聲,都似漸漸遠去, 她也忘了推開她,其實,也不需要推開, 就在長明燈側(cè), 他的手已經(jīng)松開她,但兩人唇間還湊在一處。 長明燈的燈光映在側(cè)頰上,剪影出兩道綺麗動人的輪廓。 清麗的輪廓映在地上, 一動不動, 似寧靜雋永, 但仔細看,修長的羽睫輕輕眨了眨,而后也緩緩闔眸。 燈光應(yīng)在臉頰上有些刺眼,她緩緩闔眸,也就不那么刺眼了。 反正這樣的夜色撩人,煙火的明艷也只是點綴,早前就見過了,即便闔眸,聽到聲響,煙花也會落在心底。 她也不知道什么什么時候結(jié)束,酒意下,每個呼吸都似春燕掠過心底,在平靜的湖面掠過絲絲漣漪。 沒有驚濤駭浪,也沒有風(fēng)起云涌,就似簡單的春日細雨,楊柳依依。 也不知這樣的和風(fēng)細雨有多長,等他松開唇間,她也才慢慢睜眼,就在近處,他安靜看著她,眸間有羞赧,也有青.澀,還有緊張。 她酒意越漸上頭,不知道自己原本就生得好看,眼下臉頰上帶了一抹淡淡的緋紅,眸間含韻,看他的時候,修長的羽睫輕輕眨了眨,似春風(fēng)撩過他心底。 他看她的時候,指尖會不覺蜷起,也溫聲問道,“還想,再親一次嗎?” 他看著她,也不知為什么會問起,少年英俊的臉上有羞赧,有俊逸,有忐忑,還有清澈。 溫印笑了笑。 他從沒見過她這么對他笑,淺笑嫣然,動人心魄。 而她指尖輕輕撫上他唇間,他看著她,心跳似倏然漏了一拍…… 她湊近,呼吸就臨近他唇邊,輕聲道,“你不告訴別人,我就偷偷地親你?!?/br> 尤其是最后的那個你字,其實都快貼近他唇邊。 他微怔,“我,我不告訴別……” 話音未落,她吻上他唇角,曖昧道,“小奶狗?!?/br> 李裕:“……” 案幾到小榻間的距離很窄,兩人離得很近,她親他的時候,青絲拂過他臉頰,脖頸,他指尖再次微微蜷起。 一側(cè)的長明燈再次映出曖昧的身影,一直到年關(guān)煙花停下的時候。 她緩緩松開唇間,他臉色紅透,似熟透的蘋果。 溫印輕聲道,“早前那本話本,你是不是看了很多次,接吻哪里……” 李裕愣住,好似心底偷偷藏著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了般,還是這種時候。 李裕臉紅到耳根子后。 溫印笑了笑,繼續(xù)逗他,“是剛才那樣親的嗎?” 李裕:“……” 李裕腦海中嗡嗡一陣空白。 溫印湊近,指尖再次扶上他唇畔,“日后,不許看這種書了,聽到了嗎?” “嗯。”他輕聲,“我,我還想親你……” 溫印撐手起身,他詫異看她,“溫印,你去哪里?” “我躺會兒,你先去沐浴?!?/br> 先去,沐?。?/br> 她俯身親上他唇間,“去吧,小奶狗?!?/br> “嗯?!崩钤5吐?。 浴桶中,李裕整個人好似還沒回過神來,剛才幕幕似做夢一般,他眼下還有些渾渾噩噩的。 他和溫印,算是表明心跡了嗎? 她剛才親他,也撩撥了他,她指尖撫上他唇間時,他心跳都似停了下來。 浴桶中,李裕心猿意馬。 忽然,臉色又紅透。 出了耳房,屋中很安靜,已經(jīng)過了年關(guān),算是新年了,“阿茵?!?/br> 她側(cè)身躺在床榻上,手中握著書卷,他以為她在看書,輕喚了一聲,她沒應(yīng)他。 李裕上前,見她是握著書卷,側(cè)身睡了。 李裕心中唏噓,真睡了,而且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是睡得很好。 他有些無奈。 但方才沐浴過后,莫名睡不著了。 他還是上了床榻,在床榻內(nèi)側(cè),側(cè)身躺下,但閉眼,方才的親近就在腦海中,只能睜眼,睜眼也睡不著,完全沒有困意。 最后輾轉(zhuǎn)反側(cè),嘗試過像早前一樣背過去入睡,也嘗試過抱著她,但明顯不對,尤其是他靠在她頸后的時候,他有旁的念頭…… 他想,他想同她更親近。 李裕奈何。 …… 翌日醒的時候,溫印伸手擋在眉間。 昨晚應(yīng)當(dāng)是怕長明燈熄了,所以錦帳沒有放下,晨間的光亮照在眉間,她覺得刺眼,所以下意識伸手遮擋。 等慢慢適應(yīng)了光線,又伸手輕輕捏了捏眉心。 昨晚喝得有些多,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疼,隱約只記得好像是年關(guān)煙花前,她同李裕都帖了一腦門的紙。 兩人竟然玩牌九玩到守歲了。 得多大的癮…… 到了后來,兩人貼紙條貼紅了眼,看誰的腦門不夠貼,她也是喝多了,酒意上頭才會和李裕鬧騰了一晚上。 想到李裕,溫印想起每次醒來李裕都是抱著她睡的,但這次沒有。 溫印轉(zhuǎn)身,才見被子都在她這處,李裕一個人在強側(cè)處背對著她。 溫印:“……” 她又卷被了? 她好像很久沒這樣了,這么冷的天,還是年關(guān),他這么睡不著涼嗎? 以前還會和她搶被子,搶不過還會貼著她,也會往被子里鉆,再怎么都不會一個人靠在墻邊,像個受氣包似的…… 溫印牽了被子給他蓋上。 雖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看起來有些委屈。 牽被子給他蓋,指尖難免觸到他。 李裕轉(zhuǎn)身看她,溫印輕聲道,“醒了?” “嗯?!崩钤?此?。 溫?。骸啊?/br> 這聲音,這語氣,怎么還真像一個受氣包一樣,眼圈也是黑的,是一晚上沒睡好嗎?而且,怎么看著還委屈的模樣。 “小奶狗,你怎么了?”她問起。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莫名叫了‘小奶狗’三個字出來,她自己都覺得奇怪,怎么忽然這么順口。 聽到她口中這三個字,李裕的委屈更明顯了些。 “你,睡醒了嗎?”他輕聲。 溫?。骸啊?/br> 溫印輕聲,“睡醒了。” 溫印不明白他為什么特意這么問,但下一刻,他伸手將她帶到被子中,溫印驚呆。 他翻身往上,俯身親上她唇間。 溫印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雖然腦海中短暫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是熟悉,但一閃而過后,還是不知道出了什么變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