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滿長空 第256節(jié)
童年轉(zhuǎn)回身,“殿下。” 李裕叮囑道,“我在這里的事情是秘密,誰都不能透露!” 童年浮夸的表情,“我知道了!” 童年一幅神秘的模樣離開,李裕低眉笑了笑。 只是童年剛走不久,李裕還沒來得及同黃煾石再說話,童年又跑回來了,“殿下!” 黃煾石皺眉。 李裕耐性,“怎么了?” 童年是一路跑回來的,所以上氣不接下氣,“殿下,我剛才懵了!” 李裕笑道,“說吧?!?/br> 童年一面喘氣一面道,“婁長空在附近,所以讓我來送物資!” 李裕僵住,阿茵? “她在哪!”李裕激動。 童年連忙道:“她在紅城去徽城的路上,應(yīng)該沒走遠!” 童年話音剛落,李裕往府外跑去。 黃煾石等人連忙跟上。 童年愣住,真是的,哪有沉穩(wěn)模樣?。?/br> 一聽說溫印在就這樣…… 童年心里酸溜溜的,又忽然想,不對啊,婁長空的兒子? 婁長空的兒子,不應(yīng)當(dāng)是殿下的兒子嗎?都這么大了!他們什么時候有兒子的! 童年越想越不對,又開始掰著枝頭,一五一十,十五二十,難道…… 童年震驚! 難道,難道兒子不是殿下的!! 童年:“……” *** 李裕策馬,紅城去往徽城的路只有一條。 如果童年早前是同溫印在一處,那按照童年送物資到紅城官邸的時間倒推,小半個時辰,小半個時辰他能追上溫印。 溫印在…… 溫印在這里?。?/br> 李裕揮鞭,騎得更快了些。 四月到眼下,半年了,他想見她…… 一面也好。 他馬上要北上了,要快! …… 溫印同張許可在中途一面飲茶歇腳,一面等童年。 今年是寒冬,到十月就開始飄雪,溫印怕冷,摟緊了大氅。 張許可暖了酒,斟酒給他,“真放心童年去?” 這一路一面往徽城,一面籌集物資,差不多月余兩月時間都在一處,早就熟路了,張許可知曉溫印在帶童年。 “放心,他只是看起來不靠譜,其實心細?!睖赜〗舆^酒,放在唇邊時,微微愣住。 “怎么了?”張許可看他,“怎么不喝?” “沒事?!睖赜芈暋?/br> 她只是想起李裕了,李裕早前鬧騰的時候,鄭重其事同她說,不能在他不在的時候同旁人一道喝酒。 溫印笑了笑,一杯喝下去。 頓時緩和不少。 張許可又給他滿上。 溫印端起酒杯,又飲了一口,這次是真暖和了,只是倏然,彭鼎等人紛紛拔刀,“小心!” 溫印微怔,只見周圍的侍衛(wèi)都緊張起來。 這些人里除了張家的侍衛(wèi),都是跟著彭鼎一道的駐軍,輕易不會這么緊張,而這一路他們都在相對安穩(wěn)的區(qū)域,除了流匪也沒遇到危險,對付流匪,彭鼎帶的駐軍又足夠了。 眼下見彭鼎都這么緊張,溫□□中擔(dān)心。 慢慢的,溫印也明白為什么彭鼎這么擔(dān)心了。 是馬蹄聲,騎馬有一兩百騎! “東家退后!”彭鼎皺緊眉頭,彭鼎上前,溫印跟前就沒人了,眼前不遠處一百余騎臨近,張許可下意識擋在溫印身前。 不是因為旁的,是因為這一路見婁長空都斯斯文文的,也怕這些的模樣…… 張許可也皺眉。 走南闖北這么久,倒是眼下倒吸一口涼氣,若是遇到北邊的人,搞不好真會交待在這里。 張許可身材怎么都比溫印高大,他往前一站,就將溫印全然擋在身后。 而待得看清眼前的人,彭鼎的表情由早前的緊張,到錯愕,到詫異,到下巴險些驚掉,“這,這……” 半晌沒這出個名堂來,而一身戎裝的李裕下馬,看了他一眼,徑直往前,目光看向擋在溫印身前的張許可,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后落在一側(cè)桌案上的酒壺上。 等溫印試著從張許可身后探出半個頭來的時候,溫印愣住。 而張許可是分不清哪邊是哪邊的人,眼見對方目光落在婁長空身上,張許可喉間輕咽,緊張但故作沉穩(wěn)道,“要錢好說,銀子都留下,別動人,我們都是跑商的,無非掙些小利,軍爺行個方便?!?/br> 張許可說完,目光看向李裕。 彭鼎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戳丝磸堅S可,又看向溫印,“挺值錢啊。” 溫?。骸啊?/br> 溫印不聾,已經(jīng)聽出了酸溜溜的醋意在。 這個時候,最好就是不要說話…… “跟我來,其他人都在這兒等著。”李裕說完,伸手牽了溫印,毋庸置疑,如果溫印不動,他能直接現(xiàn)場表演扛著她走。 張許可正皺眉著,彭鼎頭疼上前,“自己人,誤會……” 彭鼎不傻,一側(cè)的黃煾石一個字都沒吭聲,說明殿下的行蹤是保密的。 張許可:“……” 就方才那幅要吃人的模樣,是自己人? 張許可嘆道,“這位將軍火氣有些大啊。” 彭鼎賠笑。 *** 剛上馬車,溫印就被他抱起,抵在馬車一角親吻。一身戎裝的李裕很少見,無比耀眼奪目,也讓人臉紅心跳。 親吻中,李裕扶上她腰間,玉石般醇厚的聲音里,又帶了特有的低沉和撩人心扉,“吃醋了,不安撫嗎?” 這么久沒見,溫印既好氣又好笑,“李裕,你講不講道理?” 他是真醋了,“講啊,床,上講?!?/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估計要后天完結(jié)了,,哭卿卿 第138章 破局 結(jié)果馬車上的時間, 溫印一直在被‘講道理’。 他根本就是……無賴一個。 她掐也掐過了,咬也咬過了,結(jié)果后來她才是被掐得最兇, 也被啃得最兇的那個…… 到最后她眼眶都紅了,他才鼻尖抵上她鼻尖, 輕輕笑了笑,“這么不經(jīng)逗?” 李裕話音剛落, 鼻子一痛。 李裕無語,還是輕聲道, “哪有咬人鼻子的!” 只是話音剛落, 溫印又咬了一次。 這次咬得更重, 李裕頭皮都麻了,“溫印?” 方才的溫存悱惻似是都拋到腦后,李裕想惱她,但見她雙手?jǐn)堅谒箢i,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尤其是脖頸處星星點點的臘梅痕跡,李裕又噎了回去, 沉聲道,“誰不講道理?” 溫印斬釘截鐵,“你?。 ?/br> 李??粗? 緩緩地, 惱意也沒了,嘴角的笑意漸濃,溫聲道, “你自己穿, 還是我替衣裳?” 溫印知曉他是特意的, 輕咬下唇,“你還是穿自己的吧……” 一身戎裝鎧甲都扔在一側(cè),李裕卻笑了笑,“別動?!?/br> 溫印看他,他抱起他,“我給你穿?!?/br> 溫印:“……” 李裕伸手去拿一側(cè)的衣裳,溫印有些奈何,眼前的已經(jīng)全然不是早前的小奶狗了,整個一條狼狗…… 溫印怕他替她穿衣裳的時候又胡鬧,遂問起,“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