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反派非要我替嫁 第14節(jié)
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任羽meimei只能嫁給他。 鬼使神差地浮現(xiàn)出那與任羽長相相似的婢女瀲滟姿容,他竟是抬步朝著初露院的方向走去。 …… 韓淮受了傷的事情還是在府里傳開了,婢女小廝都議論紛紛。 只不過傳言變得完全不符合事實。 “聽說了么,少爺為了保護阿滿與歹人搏斗時受了傷!” “聽說了,聽說了!沒想到少爺還有這樣一面?!?/br> “怎么沒有?你忘了少爺是怎么對待侯府那位小姐的?要我說,少爺這是看阿滿長得和任小姐相似才移情的!” “同是婢女,阿滿真是好命……” 談話的婢女們絲毫不避著她,就在窗欞處議論。 任毓端坐在書桌前,一邊的宣紙上是用簪花小楷寫下的一首小詩,而另一邊是她自己拙劣模仿筆跡抄錄的。 她耳邊縈繞著婢女們說的話語,抿著唇靜靜地看著這兩份仿若云泥之別的東西。 對比鮮明的漂亮與丑陋。 看著看著,不知怎的一股酸澀之意猛然涌了上來,她垂下頭,抬手胡亂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漂亮的那份是任羽寫的,韓淮派人帶過來的。他也沒有請夫子教導她,只輕飄飄地拋下一句說,她得學一點任羽的才情。 可是 她沒有念過書呀。 她只是個識幾個大字的婢女…… 第13章 、小廝 忠勇侯的身邊跟著一嬌小的少女,只見其頭戴玉釵,身穿一襲梅紅色上衣內(nèi)搭雪白下擺,鼓著臉說著話。 身材高大的將軍才下朝回來,此刻沉著臉大步走著,而任羽只能小跑地跟上。 周邊的下人見到都識趣地規(guī)避著,悶聲做著自己的事情。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書房,任甫賜拉開椅子,順了順衣袍就坐下了。陛下說的那事他還得琢磨琢磨,耳邊一直縈繞著女兒喋喋不休的話語。 “女兒就出去一次,父親!” “父親,求您了,讓我出去罷!淮哥哥他受傷了!” 眼見父親面上無動于衷,任羽直接湊在忠勇侯的面前,撒著嬌地說道。 她已經(jīng)口干舌燥了,自父親甫一回府,任羽就一路乞求。 “不許,”忠勇侯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韓淮如何與你何干?就算他受了傷你又不會醫(yī)術,去了作甚?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任羽一時語塞,默默地盯著任甫賜批改公文。 眼見他批改好手上的這一份,她殷勤地將另一份未翻閱的遞了過去,賣乖地笑。 忠勇侯挑了挑眉,平靜地伸手接過后才抬眸看向她。 任羽一喜,期待地看著他。 任甫賜看著她這樣,內(nèi)心深深嘆了一口氣,緩緩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韓淮受了傷的?” 他可是吩咐過,拘小姐在府內(nèi)且凡是有關韓淮的消息一律不許和任羽說。這般才能斬斷兩人的情意,不然,羽兒嫁給了陛下心里還念著其他人,這叫什么事兒? 不過,韓淮只告了病假,任羽又是如何得知韓淮是受傷了? 沒想到父親一問就是這般問題,任羽賣乖的笑都僵住了,眼神躲閃:“我、我自然是聽府內(nèi)小廝說的!” 任甫賜:“哦?哪個小廝?” “沒、沒記住——”任羽慌慌張張地解釋道。 “是韓淮送你的那個罷?”他轉(zhuǎn)念一想,敏銳地鎖定了人選。 “不是他!”少女更加慌張了。 “這不是重點,父親,讓我出去見見見淮哥哥罷!”任羽試圖蒙混過去,不管不顧地大聲說道:“你若是再攔我,我就絕食抗旨拒婚!” 她一想到從丞相府傳來的消息就坐不住了,淮哥哥都要被一個下賤的婢女勾走了,她怎么可以坐以待斃?! 就算以后她入宮了,韓淮的心里的人只能是她,也不可以娶其他的姑娘! 忠勇侯頭疼地擺了擺頭,無奈地道:“你要是有本事能夠自己出去,我也不攔你。” 罷了,他們倆見一面又能如何?韓淮這小子……早知道當初就不讓這倆孩子接觸了。 “多謝父親!”任羽歡喜地笑著,她低頭看了看有些凌亂的書桌:“呀,怎么這般亂,女兒幫爹爹收拾收拾?!?/br> …… 丞相府 春日已至,草長鶯飛,在冬日凋零的樹木,枝頭已生出了嫩綠色的芽。 穿著一身煙青色襦裙的少女,手里捏著幾張寫了字的宣紙,腳步平穩(wěn)地朝著韓淮所在的主院去了。 “你這寫的什么?”青年披散著發(fā),身著中衣,此刻臉色是不健康的蒼白。 韓淮次日徹底酒醒后才發(fā)現(xiàn)不止腹部受了傷,全身上下還有多處淤青,仿佛被人毆打了一番,是故在家臥床休養(yǎng)數(shù)日未曾上朝。 “字?!比呜归]了閉眼沒有看臥在榻上的人,輕聲說道。 韓淮薄唇一張,嘲諷之余又帶著驚訝:“字?” “回少爺,奴婢寫的字?!比呜孤牭枚锩娴某爸S,但她敢拿這丑陋的字跡給他看,自然能夠平靜地說道:“奴婢只是個燒火丫鬟,自然只能寫出這般字跡?!?/br> 這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倒是讓韓淮一愣,他掀起眼簾將視線放在任毓身上。 少女身上的衣物都是新做換上的,上好的布料,精巧的做工。少女的姿色與素雅的衣物相互襯托,如同開得幽暗的素蘭。 青年眼底閃過驚艷,略微緩和了語氣帶著憐憫說道:“也是,畢竟你只是個奴才?!?/br> “罷了,那就不學了?!庇薇康呐牛退闶钦埩朔蜃觼斫檀蟾乓膊粫惺裁闯尚?。 任毓一怔,低聲應道:“是。”她在期盼什么呢,以為見識到她的差勁后韓淮就會派人教授嗎? 男人將手上的宣紙隨意地團了團,扔在了地上:“撿起來,拿出去扔了吧。” 就在她低身彎腰正要撿起來的時候,門外有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道嬌氣的聲音:“淮哥哥,我來看你了!” 兩人俱是一驚,任毓直起了身子,眼見著韓淮臉色大變,而聽著那腳步聲愈發(fā)近了。 她想都沒想就準備低垂著頭,想要當做普通的婢女一般退出去。 但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手腕就被韓淮給握住了,她愕然地看了過去。 還不待她反應,幾乎是瞬間在手腕處大力拉拽之下,任毓整個人就被拉倒在床榻,正是壓在了韓淮的身上。 而此刻,她的手肘正好壓住了韓淮腹部的傷口處,能夠清晰地聽見其吃痛悶哼了一聲。 與那雙略帶緊張的眼睛對視,她遲鈍地才反應過來,而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遏制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 緊接著被他推到了床榻內(nèi)側,衾被一拉將她罩在里面。任毓整個人都是僵硬的,視線里一片黑暗,身旁是難以忽視的屬于男子的氣息。 “別動!”韓淮壓著聲音說道,他動作極快地掖了掖被子,將女子露出的衣物都遮擋住,還放下了床帳。 整個上身仍舊虛虛靠在床欄,大動作之下牽動了傷口,吃痛一時讓他俊俏的臉龐變得些許猙獰。 而腳步也停滯了,一道陰影出現(xiàn)在他的床榻側。 就觀這身影,卻只是一名小廝。韓淮都愣住了,以為方才聽到的聲音只是幻覺。 但下一刻,屬于任羽的聲音再度響起,她帶著疑惑問道:“淮哥哥,這屋子門都敞開了,你怎么床簾都未拉開?” 韓淮一時無言,眼見素白的手伸了進來就要拉開:“別!” “怎么了?淮哥哥是不愿見羽兒么?”立于床榻旁的任羽咬著唇,委屈地說道。 韓淮聽得出來,平復了一下情緒:“我未曾著衣——”身子陡然一僵。 只因衾被之下,女子的呼吸都噴灑在他的腰部處。 第14章 、任羽 任羽不解,既然臥房的門都打開了為何韓淮還未著衣? 放在床簾上的手都僵住了,穿著小廝服飾的少女瞇了瞇眼睛。腦海中想到一個可能,霎時間臉色陰沉。 她咬了咬唇,仍舊柔聲說道:“那羽兒就等淮哥哥穿好衣服罷?!?/br> 韓淮呼吸有些凌亂,那腰腹部的呼吸吹得他半邊身子都癢得不行。聽到此話,很是松了一口氣:“羽兒先——” 還未說完,素白的手速度極快地將床簾拉開了。 韓淮愕然地偏頭看了過去,立于床榻旁的女子神情陰沉得可怕,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但下一瞬,任羽就將表情收了回去換作了甜美的笑容,仿佛只是他的錯覺一般:“淮哥哥這不是穿了中衣么?羽兒怎么就見不得了?” 韓淮:“……” 一時腦子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意料之外的是數(shù)多時日未曾見任羽,此刻竟然沒有喜悅之情。 任羽見韓淮不說話,臉上的委屈加深。一臉受傷的看著韓淮:“淮哥哥,我都為了你打扮成這樣了,你竟然不愿意見我?是不是因為我的婚事,你已經(jīng)討厭我了?!” 但韓淮見她如此神色,立馬就安慰道:“我怎么會討厭你呢?羽兒,淮哥哥的心意你難道不知道嗎?” 任羽直接坐到床榻一側,朝著韓淮身上壓了過去,環(huán)住他的脖頸,仰著頭一臉媚態(tài)地說道:“方才淮哥哥不讓羽兒見,羽兒還猜想——床上是不是還藏了小妖精?”她余光瞅著床榻內(nèi)側。 不過任羽此時一副男子打扮,臉上貼著小胡子用這女子的嬌俏神態(tài)滑稽的很。 韓淮的眼底閃過驚訝以及緊張,一手僵硬地覆在女子的腰上。若此刻衾被里沒有其他人,他倒是還有和任羽溫存的心思。 而任毓在衾被里面待得太久,呼吸都急促了并且韓淮心虛,生怕她動彈,將被子掖得嚴實極了。逐漸地一種窒息感傳來。 她心里期盼著外面的女子快些離去,若兩人再交談一番,她怕是要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