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反派非要我替嫁 第22節(jié)
“紅棉jiejie,我們不要提他了好不好?”任毓出聲打斷,她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想聽見與韓淮相關(guān)的事情。 “好。” 待紅棉幫她簡單的梳洗離去后,任毓躺在榻上,出神地盯著帷幔。 她,還有什么出路嗎? 手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雖然紅棉jiejie說已經(jīng)將刺挑干凈了,但她還是很疼。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忍著痛,伸手摸枕頭下壓著的東西:那個一直被戴在身邊的香囊。 紅棉離開時就替她熄了燈,此時屋子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東西。 任毓將香囊拿了出來,放到了胸口處。阿娘曾經(jīng)說,她可能是富家小姐。 這香囊表面的繡工與用料極佳,里面的如意吊墜更是珍貴。平安符也可能是花了大價(jià)錢開過光的。 只是她是被阿娘從河里撿起來的,如果親生父母真的喜歡她又怎么會將她拋棄呢? 其實(shí)一直以來,阿滿都有一個想法??赡苷f出來就會有人指著罵她癡心妄想。 她既然長得與任羽相似,香囊上面也繡有“任”字,會不會……她其實(shí)和任羽是一對雙生子? 可從來沒有聽聞過侯府有丟失過小姐。任毓閉了閉眼,否定了這個猜測。 更何況,自開朝以來,梁國就將雙生子視為不祥…… 她嘆了一口氣,對于自己能否尋到親生父母這件事一直不抱希望。就算此刻找到了,也幫不了現(xiàn)在的她罷。韓淮是丞相的兒子,是當(dāng)朝的吏部尚書,誰能阻止他呢? 她應(yīng)該認(rèn)命嗎? 作者有話說: 兩個小時后第二更 第24章 、心上人 觀星樓,一白發(fā)道人立于頂樓,夜風(fēng)吹過,衣袂翻飛。 他微瞇著眼看著夜空中的星象,良久,捋了捋長長的胡須,長嘆了一口氣。 “命中注定……” 穿著一身夜行服,黑巾蒙面的男人躲著巡邏的禁軍,身輕如燕地在皇宮內(nèi)穿梭,很快翻進(jìn)了皇帝居住的宮墻。 他的懷里有一張懸賞令,懸賞金額很高,刺殺目標(biāo)是傀儡皇帝。 但是沒有殺手領(lǐng)了這項(xiàng)任務(wù)后活著回去了,懸賞令都是有時間限制的,若是超過了這個時間還未完成,閣內(nèi)需要將賞金翻倍還給那位發(fā)布懸賞令的客人。 作為閣主,他只好自己揭了懸賞令,親自出馬了。 帝王的宮殿外圍還有許多守著的禁軍,他在黑暗中隱藏著身形,靜靜地找尋最好的時機(jī)。 如同等待獵物上鉤的黑豹,他有著一雙極為敏銳的眼睛。終于,等到了禁軍交班的空隙,“嗖——”速度極快地翻飛上屋頂。 不等他撥開瓦片,身上的汗毛驟然立起,危險(xiǎn)逼近。 “閣下,不妨下來一敘?” 嗓音清潤溫和卻讓他更加緊張,凝神看去,便見月光之下,有一少年,面如冠玉,氣質(zhì)清貴。 身上搭著朱紅色的披風(fēng),穿戴整齊,這般深夜竟是還未就寢。 少年面上帶著淺笑,見來者還僵在屋頂上,輕聲道:“閣下,人我都清退了,下來罷?!?/br> 殺手飛身而下,仍舊不敢輕舉妄動,冷聲道:“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哦,”周晏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上的玉扳指,眉眼溫和:“朕看著你翻進(jìn)來的?!?/br> “不可能!” “哦?!敝荜炭粗鴼⑹謿饧钡臉幼訑偭藬偸?,安撫地說道:“那朕沒有看到?!?/br> “你這也太敷衍了!”楚云瞪了這人一眼,將懷里的懸賞令扔了過去,罵道:“還給你,真不知道怎么會有瘋子自己懸賞自己的!” 周晏笑了笑,看著手里有些時日的懸賞令:“這賞金在閣主手下不早就翻了許多倍么?” 言下之意,楚云頓時悟了。 一把拉下來臉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張眉上帶著刀疤的俊臉,白了周晏一眼:“怎么,小皇帝,我閣內(nèi)的殺手被你拐去那么多,這賞金生的錢你還想與我分啊?” “小沒良心的!”他笑罵道,然后又從懷著拿出一疊有些厚度的東西扔了過去。 周晏接過看了一眼,拱手說道:“多謝楚大哥了?!?/br> 是數(shù)額巨大的銀票。 “之前朕說過的事情,不知楚大哥考慮得如何了?” “江湖更自由,朝堂紛擾太多了,我可不自討沒趣?!?/br> 楚云與周晏的兄長也就是已經(jīng)亡故的先太子周策是舊時,據(jù)說曾經(jīng)有過命的交情,一直將周晏當(dāng)做親弟弟。 周策亡故后,這位楚公子怕孩子心理出問題,就經(jīng)常將皇宮當(dāng)做自家后花園一樣,帶著被埋在案牘堆的小周晏出去玩耍,往往到了夜里再將人送回來。 而周晏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裴公公,原先是伺候周策的,知道楚云這個人,還時常幫著掩護(hù)。是故,小皇帝偷偷溜出宮沒有多少人知道。 往往小周晏白日玩得有多開心,夜晚就有多痛苦,因?yàn)榘笭┻t早是要處理完的,他總是熬著夜批改。后來,周晏學(xué)會了帶一些奏折在身上和楚云一起去玩耍。 記得有一次,楚云神神秘秘地對他說:“信不信我能帶著你偷偷溜進(jìn)守衛(wèi)森嚴(yán)的丞相府?” 小周晏沉默了片刻:“朕可以和韓老丞相說一聲,我們可以直接進(jìn)去?!?/br> “直接進(jìn)去多沒意思?”楚云在小皇帝手感極好的頭發(fā)上輕拍了一下,而后也不待人回應(yīng),直接將其夾在了臂彎,身姿敏捷地施展輕功。 丞相府的周圍的侍衛(wèi)仿佛睜眼瞎,楚云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混進(jìn)了府。 兩人待在一棵榕樹上。 “怎么樣,我厲害吧?” “嗯嗯?!毙≈荜厅c(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表情認(rèn)真:“朕也想學(xué)?!?/br> “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xué)會的!”楚云仰著頭自信極了。 突然衣角被拉了拉,小周晏抿了抿唇說道:“楚大哥,湖里好像有人?!?/br> 小手指向遠(yuǎn)一點(diǎn)的湖泊,楚云瞇著眼看過去瞧見翻騰的水花,以及遠(yuǎn)去的兩個小丫頭似乎是小姐和婢女。 習(xí)武之人聽力極好,他能夠聽到那小姐在催著人離去。 衣角又被拉了拉,小周晏語氣焦急:“楚大哥,快去,湖里真的有人!” 眼看著水花都要消失了,“你不要亂動,我去去就來?!?/br> 楚云輕巧地飛身下樹,朝著湖泊的方向趕了過去,而后猛扎入湖。 救上來一個小丫頭,幾乎是快要溺死了,幸好湖水沒什么臟污,他使了一些巧勁讓小姑娘吐出了水,而后觀其差不多恢復(fù)了呼吸,就引著院里的其他丫鬟發(fā)現(xiàn)她。 等處理完這小姑娘,他就帶著小周晏到其他地方玩去了。 “最近,那個什么韓淮在東街有大動作,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楚云除了送回懸賞令以外還帶來了一些消息。 周晏頷首,表示知道了。 這平淡的反應(yīng)讓楚云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前些日子就知道了,咳,”見楚云臉色郁悶,周晏輕咳一聲掩蓋笑意,“國師讓朕不要管這件事,他說,是一件讓事情走向正軌的好事?!?/br> “那廝能做什么好事?” “朕不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韓尚書的事情,朕這個傀儡皇帝又能如何阻止?”周晏自嘲地說,周身圍繞著郁氣。 話音剛落,頭上就挨了楚云一巴掌,力道很輕:“你小子,在我面前裝什么裝?這世上不知道多少人被你下了套?!?/br> 周晏笑了笑。 “這都夜深了,你怎么還穿戴得這般整齊?”楚云這才想起方才一直想問的事情,狐疑地目光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少年帝王。 “朕只是突然有些睡不著,便在宮內(nèi)逛了逛,這宮里著實(shí)冷清?!鄙倌甏怪壅f道。 先帝沉迷修仙,后宮的嬪妃被一個荒誕的理由遣散了,而周晏和周策的生母也就是皇后早在周晏三歲時去世了。 周策離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因?yàn)樵缭绲木吞嫦鹊郾O(jiān)國,忙忙碌碌的,身邊連個側(cè)妃都沒有。 現(xiàn)如今這宮中,只有周晏這個皇帝是唯一的主子。 其他的便是侍衛(wèi)、太監(jiān),侍女。 “沒事,”楚云大手拍了拍周晏的肩頭,“再過幾月,你的皇后就要嫁給你了,這樣你也不會孤單了!” 周晏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許是目光太過幽怨,楚云笑著的臉僵了僵:“怎么了?” “她的心上人是韓淮?!?/br> 第25章 、大婚 天奉十三年祭月節(jié),農(nóng)歷八月十五日。 帝后大婚,普天同慶 火紅綢緞,奏樂鳴炮,讓整個上京都染上了喜慶的顏色。 “哇,爹爹,這隊(duì)伍好長呀!”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騎在粗布男子的肩頭,手里拿著糖葫蘆,興奮地看著花轎跟著的望不到盡頭的嫁妝。 “茵茵,別亂動,爹爹頭發(fā)都要被你扯掉了?!蹦凶訜o奈地說道,抬手將孩子的身子穩(wěn)住,身旁的其他百姓插話。 “小姑娘,這帝后大婚嘛,排場自然大!” “誒,瞧著出嫁隊(duì)伍是往東街去了,開朝以來帝后大婚不都是走南街的嗎?” “小哥,才回京的吧?祈天宮的巫醫(yī)大人早早就改了路線了。 莫要忘了,今個兒不止是帝后大婚的日子還是祭月節(jié)呢!南街啊,祈天宮年年都是要舉行祭祀的,那處的祭壇可不好經(jīng)過?!?/br> “那這出嫁巡游的暫歇處又定在了何處?” “自然是東街最著名的明月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