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四部 尾聲(8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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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大結(jié)局) 和鼓風機攪在一起時,那些斑駁的光點攜著早春的清冷便穿透甬道直射過來,都濺到兩側(cè)的墻體和窗子里了。 謝紅紅扭臉看向一旁,很快,她就朝書香「喏」 了一聲。 書香扭過身子朝后看去,正瞅見打浴間走出來人,就也跟著「嗯」 了一聲。 眼下不止粉面流光,瑩亮得連白毛衣裹著的胸口都流動起來,于是他就又朝她喊了一嗓子——他說的是我媽找你啊娘。 轟隆隆的聲音不絕于縷,像這個上午的日光,強勁而有力。 顧哥還在說著什么,因為臉上的rou在動,眼神也在動。 媽也是,她時而掩嘴輕笑,不知是什么觸動了心弦;時而又略作凝思,顰起了眉頭。 直到娘晃著碩大的屁股打身前掠過,走到她近前,媽才頓了頓。 她拍了下顧哥的胳膊,又說了句什么后,揚起手朝前端了下。 看著顧哥頭也不回地走出來,拐進西廂過道,書香本欲追上前問問。 想到畢竟幾個月沒見面,突然去問八竿子的話似乎不妥,就打消了念頭。 這么尋思著,回身要跟嫂子說上兩句,書香這才發(fā)現(xiàn),謝紅紅已經(jīng)走到了門外。 菜香陣陣,大師傅抖起炒鍋正在搖晃。 溢出來的火苗突突竄著,蓬勃而熱烈,你都能看到炒勺顛起來時飛濺而起的油水,啪啪啪的,劃出了一道道優(yōu)美的弧。 盡管如此,卻絲毫沒有半點濺出來的意思,跟雜耍似的那么牛。 這么瞅了會兒,書香轉(zhuǎn)身正往堂屋這邊走,就聽斜刺里有人哈哈兩聲,扭臉看去時,許建國便打西廂甬道閃身走了出來。 身側(cè)跟著他內(nèi)侄兒伙計許加剛,當間兒還夾著他嫂子沈愛萍。 「給你們道喜了!雙喜臨門!雙喜臨門??!」 不時響哨般來上一句「剛子」,穿云破日襲了過來。 也是此刻,云麗和靈秀挽著手打東首這邊的堂屋走了出來。 「還傻愣著啥呢?」 沒聽清媽說的是啥,書香就朝靈秀「啊」 了一聲。 靈秀擰起眼來,說呆頭呆腦傻愣著啥呢?話聲剛落,云麗便倏地一下轉(zhuǎn)過身子,嘴還微微張了一下,緊接著,她捂著嘴便朝浴間方向跑了過去。 青綠色板門閃耀著點點晶亮,被推開后,人便消失不見。 玻璃框上斑駁陳腐,透著老氣橫秋,于是磨砂玻璃在光線中就扭曲起來,彷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隱藏在背后。 窺探下,rou眼可見的一股氣流在粗黑的煙囪中噴射出來,濃郁歡快且越發(fā)肆無忌憚。 受此影響,甬道看起來也更加潮濕,就是不知其上是油污還是水漬什么的,或者二者皆有。 排列在桌子上的熟食泛起耀眼金光;大盆里那些一尺多長的活鯉魚也泛著金光,還安逸地吐著泡泡,享受在這片溫暖的日光中。 總之,周遭已經(jīng)香氣四溢,瞬間就激發(fā)出了人的食欲。 若非云麗走得匆忙,書香可能還會多留意幾眼餐桌上的美味,以及內(nèi)些即將成為美味的東西。 實際只是一呼,他就趕問起靈秀,他說(娘)剛打里面出來怎又回去了。 靈秀側(cè)著臉,說誰還沒個三急。 瑩潤的元寶耳朵朝向兒子,杏眸微微晃眨,向上挑著。 書香眼前便閃現(xiàn)出伏趴在媽身上吮唆時的畫面。 彼時他就叼著這對元寶耳朵吮吸,隨后又把舌頭搭在了眼眸上。 漆黑一片,他看不見媽臉上什么表情,卻能感受到凝聚在她脖頸下的那抹潮潤,還有飽滿如滑的肌膚,這讓他生龍活虎,即便大汗淋漓也在所不惜。 是的,因為媽在叫他小名,兩只蓮藕也死死地鎖在了他背上,還有那兩條長腿,幾乎快把他腰夾斷了幾乎瞬間,靈秀便揚起手來,連比劃帶晃,說人來戚去的不說去前面盯著,直勾勾地在那干啥呢。 書香縮了下脖子,眼神亂閃。 又是這樣兒,靈秀臉歘地一下就紅了,嘿了一聲后,緊接著便朝浴間闖了過去。 望著媽豐韻的背影也消失在青綠色門里,書香搓了搓脖頸,又捏了兩下鼻尖。 他不知道自己為啥要做這套動作,隨后就愣怔地盯向那扇磨砂玻璃。 道喜聲接二連三,因為陸陸續(xù)續(xù)的人就接二連三,連妙妙都被驚動了,哇地一聲喊將出來。 不過窗子上拉著簾,只聞聲不見人,不知什么原因招惹了她。 日頭越發(fā)刺眼,書香彷佛在磨砂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臉,支離破碎。 浴室里頭在說著什么,聽不清。 轉(zhuǎn)回身,書香掏出煙來點了一根。 有人在往東首這邊走,說是要看看孩子,還邊走邊說這大嗓門一聽就隨她爺,至于說性格,她們笑著說,一準兒隨她奶唄。 于是書香抿嘴就嘬了口煙。 三五是媽給拿來的,包括咖啡,她說少抽,這是近一周她跟兒子主動說出口的第一句話。 當然,每日里的吃飯或者說睡覺并不在這個行列。 煙通體泛白,挺著實,口感也不 錯,好像還夾雜著一股早春時節(jié)的凜冽。 說完,媽就把整條香煙都給他遞了過來,「拿著呀?!?/br> 還拱了拱他胳膊。 想對她說聲謝謝,未免見外,書香就把煙拆開,零散地放進寫字臺的抽斗里。 龍?zhí)ь^那天早上下起了小雨,吃過早飯回到正房,床單被罩已然煥然一新,一旁的書包上也放好了雨衣和雨褲,然而卻不知媽去哪了。 坐床沿上穿雨褲,堂屋傳來腳步聲時,書香提著褲子趿拉著鞋就沖到了門口。 撩簾看過去,皺了下眉后,他斜睨起雙眼來說我媽內(nèi)。 楊偉說沒注意,走到臉盆處洗了洗手。 重復沒注意這三個字時,書香扯了扯腰間的松緊帶,還伸了個懶腰。 雙手輕而易舉就夠到了門框上,擎起身子,他甚至還托了兩下。 看著內(nèi)個消失在門簾后的背影,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很快就把煙掏了出來,點著之后深吸了一口,吧唧起嘴來,他說吃的還真飽,就又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回身進屋,這才發(fā)覺,這是年后他跟楊偉的首次對話。 穿戴好,書香便沒再理會東屋啥動靜,隨后提熘著書包來到了堂屋門口。 雨不大,很細,撲面而來的還有一股夾雜著類似杏香味道的泥土味。 于是,書香像個呱呱墜地降生的嬰兒那樣,對著世界喊了一嗓子,「媽——」。 其實昨兒晚上也是這樣,不過沒等噎起脖子繼續(xù),他就被媽鎖了下去——包括腦袋。 媽身上跟抹了油似的。 整個身體只有屁股能動,于是書香就使勁晃悠屁股,讓自己游起來。 這種愉悅無法形容,就像身下傳來的咕嘰聲,妙不可言。 媽又開始叫他小名,間或夾雜著兩句「來呀」 或者「來吧」,可能是,亦如整個童年時期他被喊著家來吃飯,他就深一腳淺一腳地遁著那個聲音朝家的方向沖了過去。 「來了,家來了?!?/br> 或許覺得媽沒聽見,他松開奶頭就對著這個能給予他安全和快樂的人又連續(xù)喊了好幾遍,「兒回來了?!?/br> 這些話后來他都曾跟媽提起過,還有早前在云燕看到的內(nèi)雙不知打哪變出來的紅色高跟鞋。 靈秀說不可能,準是你記錯了,「你娘怎說的,忘了……」 這話難住了書香,只覺記憶模模煳煳,死活憶不清當年云麗都說啥了。 呲呲呲地,他說云燕內(nèi)晚你抓我狗雞總沒記錯吧。 靈秀說內(nèi)準又是你做的夢,揮起手來,連說不提了不提了。 「媽,你都濕透了?!?/br> 「拿開。」 「媽,知道內(nèi)晚我跟我娘搞幾次嗎?」 「不想聽,別跟我說。」 「cao她前兒,想的是你?!?/br> 裹挾著新鮮空氣的風總是讓人心情舒暢,包括異國他鄉(xiāng)的月亮。 所以,愉悅的同時,書香說真圓,真香,真好。 啰嗦難免,矯情中還有些撒嬌的味道,盡管如此,他還是在抱起媽的身子時向她表達了出來……「幾點了幾點了……」 終于聽清媽說的是啥了,書香也被這道喘息掐住了喉嚨。 溺水般掙扎,于是他就吼了一聲媽。 回響中,他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地,四處飄晃,「家來了媽,家來了,家來了靈秀?!?/br> 噗嗤嗤地,媽也吼了起來,過于沉悶,床都顫了起來。 「還叫……還知道媽……」 顯然,媽已氣急敗壞,「我,我,我捋死你我……」 給她這么一絞,書香跟棍子似的就挺了起來,「啊——回,回家了媽,兒回家了?!?/br> 「咋還,還,還這么多……」 喘息中,書香身子一癱,轟然倒下的瞬間,不想身子卻仍舊被媽緊緊鎖著,「以后少黏著我,少黏著我……」 夾得那么緊,都能聽到心跳脈動,還有那份粘膩,濕熱且綿軟柔滑,有如思念至今的吻。 細雨像昨晚上媽身上的汗,然而直到書香跨上車子也沒看見靈秀。 路不是很好走,泥點子甩了一褲腿,好在鞋上套了塑料袋。 課間本想給計生辦去個電話,苦于不知怎么開口便一個人跑去后身茅廁抽了根煙。 雨順著房檐滴滴答答,隔壁傳來嘩嘩聲時,不知是老師還是老板娘。 尿得還挺沖。 于是書香就把褲子解開了。 他回身朝茅廁外面掃了眼,這才打褲衩里把jiba掏出來。 rou蟲黏煳煳的,還帶著股sao味,夸張的是,guitou看起來好像比以前粗了少許,包皮也卡在了上面,透亮得有些浮腫。 然而并不疼,捋起來甚至非常舒服,書香就捋了兩把,還搓起包皮抹了兩下,把手放到了鼻子上。 確實很sao,這么聞了會兒,jiba就又開始蠢蠢欲動。 邪火約莫持續(xù)了一個禮拜,雖不至于腰酸腿疼,卻異常煎熬。 「都總復習了,也快摸底考了,還老用媽說?」 深陷在內(nèi)片瓦藍色湖水中,書香捏著煙盒差點沒哭出來。 「我都沒說啥,你還委屈了?」 燈底下,汪起漣漪的兩道清泉眨了眨,她說都男子漢了也,咋還老跟孩子似的呢。 這個上午,靈秀又說了遍「咋還老跟孩子似的」。 哼了一聲后,她說:「比老娘們還老娘們!」 除了承認自己是老娘們,書香還覺得自己像一只受了驚嚇的雞。 但雞會撲騰翅膀子,甚至飛上墻頭,自己卻只能趴在地上蠕動。 一號過后就再沒看過媽穿健美褲,取而代之的要么是牛仔,要么就是筒褲。 至于說被單褥子什么時候漿洗的,又是什么時候收進柜子里的,竟一無所知——他甚至有過短暫懷疑,十八歲生日那晚到底有沒有跟媽好過,當然,這些話肯定不能問,問了媽肯定也不會說。 就如時常徘徊在心底里那些荒誕的夢,一時難以分說,但這陣子確實做得有點多,時不常就會打腦子里跳出來。 直到開席,書香才在人群里發(fā)現(xiàn)表嫂。 多半是因為喝了酒,她臉紅撲撲的,像打寒冬走來突然就迎上了烈夏。 就點煙這會兒,琴娘也闖進眼簾,手里好像也夾了根煙,端起酒杯時,人如醒過的面,光亮不失豐滿。 媽內(nèi)邊一直在跟娘咬耳朵,似全然沒在意桌前動靜,說了什么書香不知道,不過每次行酒時她都擋在娘的身前代勞。 襯衣越發(fā)白凈,臉和脖頸更白凈,舉手投足間身上還多了股英姿颯爽。 大嫂起身給她布菜,媽內(nèi)邊用筷子擋了下來——她說別照顧我——順勢把謝紅紅的筷子推到了云麗面前,「嬸兒都胖成啥了,還吃?你媽你媽……」 她說。 俏生生的臉好似涌起的一團火,瞬間就把書香裹了進去。 鎮(zhèn)書記帶著一干人等走進來時,書香正啃著大蝦。 他撩起眼皮看了看這群捋胳膊卷袖子的人,又看了看手里的蝦,腦子里倏地跳出個荒唐念頭——這玩意不會是人變的吧。 出于禮貌,他象征性把酒杯端了起來。 周遭亂哄哄的,媽還在竊竊私語,紅撲撲的小臉煞是喜人。 撓著心,但他實在是聽不清媽和娘說的是啥,有那么一刻,真想沖過去問問,到底怎了都這么神秘?無奈的是,敬酒之人絡(luò)繹不絕,他又被夾在里桌,只得打消念頭。 這功夫,其時他已暗中瞥了楊剛好幾眼,包括丁孝宇。 他想問老哥倆能不能給自己踅摸一把槍,一把真槍——于賈新民那把上火藥的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感冒了。 「行嗎?」 瞅向大爺,書香告他,說把「嗎」 去了,一通碰杯聲起,他也跟楊剛碰了一下。 他說我娘最知道深淺了。 說完,念叨叨地說最佩服行者武松,尤其是十八碗酒,他說今個兒說啥也要試試。 「這三兒最隨我?!?/br> 隨著大爺?shù)墓?,書香抹了把腦門上的汗,也咧嘴笑了笑。 隨后他嘴一張,脖子一仰,一杯酒就折了進去。 小兩點散的酒,修整差不多時快三點了,有人提議去跳舞,說碼長城時間肯定不夠啊。 于是書香就混在靈秀身后跟了出去。 東廂房里牌九捋得啪啪作響,氣定神閑有之,渾身抖顫有之,還有單腳支地一腳踩在凳子上的,隔著玻璃都看到印在男人們臉上的汗,面紅耳赤,脖子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院外一群人在張羅著什么,還有參與其間的村民。 他們笑逐顏開,抹著嘴頭說,「這回,又開葷了?!?/br> 老鄉(xiāng)們都是實在人,笑著圍在楊廷松夫婦近前夸,他們先說溝頭堡出了個楊剛,而后說楊偉也是咱村的驕傲,進而表示這都是二老的功勞。 「還有書文和書勤,跟大三兒?!?/br> 這是趙解放說的,好像有人喊治保。 看著門外內(nèi)群身著五顏六色衣服且樣貌不一的人,書香覺得膀扇子都乍起來了。 女士們陸陸續(xù)續(xù)走進廂房。 葉倩文唱著「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正里面瀟灑走一回呢,飛旋的七色光讓整個二月都流淌起來,朦朧的紗帳里肢體做著各種動作,新鮮萌動而光彩照人。 書香也走進廂房,他左手挎著靈秀腰,他說媽,他說就咱娘仨跳,還湊到脖頸處吸了兩口,盡管很快就被推了出去。 草長鶯飛,就著暖香書香又扭過臉來看向云麗,「好不好啊娘?」 跳舞可是技術(shù)活,首先腿得交叉來回擺動,腰也得扭起來,哪怕是慢步。 煥章進來時,書香摟著靈秀正跳慢步,聽到有人召喚楊哥,睜開眼看了看。 模模煳煳,他說媽你跟我娘跳吧,召了兩聲娘后,朝門口晃悠過去,「幾點了?」 煥章說不到四點,「都等著你呢?!?/br> 「你媽內(nèi)?」 「不跳著呢嗎?!?/br> 一瞬間,冷風也涌了過來。 書香伸手拍向褲兜,問他去哪,「煙落屋里了?!?/br> 「保國說放風箏去,鳳鞠也去。」 院子里一片模煳,好像有人打東廂走出來。 書香 說冷呵呵的放啥風箏,「捅臺球也去不了啊,看人都倆了我?!?/br> 「要不就打撲克吧,大鵬王宏胖墩正好湊六家?!?/br> 書香往后稍著,摸到椅子背時,一屁股迫在了上面。 他說是不是,腦袋耷拉著,半晌才說,「咋去?腿兒都軟了。」 被叫起來吃晚飯時,天已經(jīng)黑了,屋里還在蹦擦擦,外面也放音樂呢。 煥章走后,書香記得自己抽了根煙,不知誰把音樂換成了蹦擦擦,也可能是因為噠噠噠聲過于密集了。 「takemybreathaway……takemybreathaway……」 夾在搖滾里的是一股說不出的調(diào)兒,除了曲兒,還有四處噠噠作響的紅高跟,書香就揉了揉眼。 翩若驚鴻般的身子打眼前晃過去時,他還看到牛仔褲旁的健美褲,心里便是一暖。 落座之后又開始喝,至于喝的是啥,反正辣嗖嗖的,就是這時,書香說得收兩瓶藏著,說留將來自己結(jié)婚時喝。 順嘴禿嚕出來,一旁頓時哈哈起來,說去東廂房拿唄,轟隆隆的,跟敲鼓似的。 咀嚼牛rou時,書香揉了揉腮幫子,掛鉤都累了,盡管如此,看到有人舉起酒杯時,還是跟著端了起來。 門外也一片躁動,有人在劃拳,一通四方叔伯大爺,又叫了聲好拳,隨后相繼便捋開胳膊吼了起來,「一條龍啊,一馬當先啊」,「三陽開泰,桃園三啊」。 其中一人攥著拳頭,另外一人則伸出了大拇指和中指,隨著一聲下馬,攥拳的喊了聲喝,應(yīng)答的喝完說接著,便又開始吆喝起來。 「哥倆好啊,并蒂蓮啊,你我相約定百年啊?!?/br> 又是中指,因為對面內(nèi)人伸出了拳頭。 「定個屁啊定,又不是娘們?!?/br> 一陣哈哈哈,這回他喊的是七個巧,他說來來來,接著,「七仙女啊……」 怎么聽怎么像騎仙女。 揚脖干了杯中酒時,書香目光正好落在鄰桌。 強光襲來,他「嘶」 了兩聲,腦海中突地迸現(xiàn)出「金風玉露」 這幾個字。 下場時不知幾點,手里也不知是誰給塞了塊哈密瓜,書香就圍著紅高跟轉(zhuǎn),停停走走,直到把哈密瓜放到柜子上。 轉(zhuǎn)回身,他探頭探腦地看向床里奶著孩子的女人——很肥,奶子更肥,嘟嚕著。 奶頭打孩子嘴里滑出來時,奶汁也跟著滴淌下來,應(yīng)該是的。 「去去去,咋又跟過來了?」 書香扭臉看向靈秀,不知媽為啥要說又字,于是就咕噥起嘴,撓著后腦勺時,說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云麗說嚇唬孩子干啥,床里伺候月子的李繼紅也說,但說什么書香沒聽清。 回西房這段路,眼前竟晃蕩出四個屁股——兩個牛仔褲,兩個健美褲。 前者自然灑脫而且緊繃翹挺,似舉在面前的水蜜桃;后者渾圓碩大自帶風情,像熟透了的瓜。 遺憾的是,紅色高跟鞋里他沒能找到腳蹬子。 轉(zhuǎn)到正房,輪不上自己開口言語,書香就雙手抱架靠在柜子上,支棱起耳朵。 她們說眨眼工夫不就大了,說還是人多熱鬧;她們說起先不都是老大拉扯老二老三嗎,等老二老三起來,再去帶老四老五;她們說也就這會兒人少了,說云麗內(nèi)會兒不還讓生呢,到靈秀這兒就咔嚓一刀,開始搞起結(jié)扎運動。 還有上環(huán),她們說給身體里放那么個東西,還不扎著,玩意再小也不是rou啊……媽也在笑,書香以為她會說些什么,然而并沒有。 「云麗,奶水夠吃的嗎?」 此話剛落,一旁立時便插來幾道聲音,「剛子mama不都說了,咂兒都腆起來了。」 另外一人則道:「她準是沒看見唄?!?/br> 頭一個人笑道:「氣量多足啊,內(nèi)小嗓兒,啊,奶汁不夠(她)有勁兒喊嗎?!?/br> 「大人都夠了?!?/br> 屋里實在太熱,喧笑聲中,書香抹了抹臉上汗。 娘就在他身前凳子上坐著,恍惚中,凳子面似乎都被健美褲裹了起來。 媽也在凳子坐著呢,隆起的襯衣上面小臉笑意盎然,盤起二郎腿時,股間交迭一處的三叉星標志便在這個時候躥到了書香眼里。 他不敢多瞅,卻又在撤回目光時,把手擋在卡巴襠前,忍不住掃了幾眼媽內(nèi)大腿根。 娘笑著說了句夠吃的,這么說著,她也盤起了二郎腿——碩大的屁股迅速膨脹開來。 有那么一瞬,書香身子都繃起來了,真怕這尼龍材質(zhì)或者氨綸材質(zhì)的玩意爆了。 好在虛驚一場,但奇了怪了,健美褲啥時沒的踏腳卻不得而知。 誰說的四世同堂不得而知,她們說再過二年大三兒都該結(jié)婚了,多快。 「十八了吧,都大人了?!?/br> 「換以前孩兒都當?shù)恕!?/br> 「哎呀,再早不都這樣兒,既是孩兒又是孩兒他爹,超不過四十抱孫子了?!?/br> 「剛子媽不就抱上了?!?/br> 「剛子媳婦兒也不大啊,不才四十多歲,條這么好,也就這前兒不讓生了?!?/br> 「內(nèi)會兒啊,婆婆跟兒 媳婦一塊兒坐月子不常有的事兒么?!?/br> 「生過倆孩子的都不用再找穩(wěn)婆了,也有經(jīng)驗,打灶堂里掏盆子灰,自己就解決了?!?/br> 有人道出一句不科學,也不衛(wèi)生,說過去夭折率多高啊,就是因為信息匱乏。 隨即就有人指出問題點,說咱這是鄉(xiāng)下,又不是城里,哪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前者說不管在哪,生孩子的總歸是女人啊。 后者則說生了幾個之后生孩子就跟喝水一樣了,咕嚕一聲就出來,就這么簡單,不過很快又附和起來——她說科學發(fā)達了,現(xiàn)在能提前照出來,即便就算懷上,也絕不至于鬧出人命。 「是不是啊靈秀?」 末了,還給來了這么一句。 書香剛睜開眼,就聽有人叫「剛子」,隨之而來,他也被「剛子」 拍了一巴掌,「咋還在屋里悶著?走,外面唱歌去。」 書香揉揉眼,看是大爺,就干笑著把目光轉(zhuǎn)到了靈秀臉上。 「媽你去嗎?」 他說。 如果媽同意,他會就此再邀她跳上一曲。 不過靈秀說的是喝成啥樣了,「還去?」 聽到這話,書香又把目光轉(zhuǎn)到云麗臉上,希望娘能攛掇幾句。 然而云麗卻只是笑,可能也說了句什么。 看姐倆都沒有出去的意思,書香便轉(zhuǎn)身告知楊剛,說在學校天天悶著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習慣了都。 進而說去的話早就去了。 話有點密,后果就是這口氣在他嗓子眼里打了個結(jié),眼里也跟放了倆鯰魚似的。 下一秒,他捂著嘴就沖了出去,來不及奔院后身茅廁,直接沖進了洗澡間。 院外有人在唱,呼聲雷動,效果很好。 書香卻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鼻涕眼淚不說,差點沒把腸子和肚子嘔出來。 粗喘著,覺察到有人端水過來,嗅著內(nèi)股熟悉的味兒,他一把就抱住了她。 靈秀推開人,壓低聲音說干啥,「水都灑了!」 她說喝喝喝,喝那浪jiba玩意干啥,還非逞能。 水塞到兒子手里就直奔馬桶而去,低頭還仔細辨認了一番。 沖干凈,回身走過去,靈秀說就不讓人省心,話還沒說完人就又被抱住了。 「干啥啊,撒手啊?!?/br> 一股清流又灌注心田,很香,嗅的同時,書香就叫了聲「媽」。 「老大不小,見天黏人……」 書香不管,兀自枕在媽肩上,眼前卻越發(fā)模煳,「跟我說會兒話吧?!?/br> 晾衣架上的兩條腿在飄,其后,磨砂玻璃也四分五裂起來。 「說啥?一天天的,啊,咋跟老娘們似的呢。」 聲音終是綿軟下來,有如在這乍暖還寒的早春升起的一團火焰,「媽怎跟你說?還老用媽教給?」 這晚書香沒走。 拽住靈秀胳膊時,他說心里燒得慌。 末了,往媽腰上一摟,他說帶上我吧。 「多大了,瞅瞅,也不怕人家笑話。」 這是媽說的,笑著說的,「行啦行啦,早點睡吧。」 不知衣服是誰給脫的,隱約聽到有人說喝口水吧,書香就吧唧兩下嘴。 才剛咽下去一口,嗓子眼里便涌出火來,肚子里也一陣翻騰,他張嘴就又吐了起來。 昏天黑地中,他以為自己說的是這會兒幾點了,事實上落在耳朵里的只是哼哼。 哼著哼著他就拍了拍大屁股,他說套著健美褲呢吧,照著牛仔褲的屁股蛋兒上又拍了拍。 遠處傳來歌聲,好像是,于是書香就跟著唱了起來,還問女人唱的咋樣。 女人沒說話,倒是摸出個什么東西彈了起來。 她穿著青花瓷,長發(fā)綰在腦后,越發(fā)趁得臉蛋白里透紅。 爐火冒著青煙,映照在內(nèi)張粉面上,還把外套給他披了上來,「瘋啦,再凍著。」 就是這時,書香把女人抱了起來。 有人在說站樁,像魏師傅的聲音——他說砸拳震腳,說鐵山靠是殺招。 書香把屁股噘了起來——與此同時,雙手死命般端抱起大屁股,說了句我不怕,便使出了鐵山靠。 啪地一聲,他也聽到了女人「呃」 了一聲,除了啪啪聲,還有壓抑下的喘息。 聽聞到別在這兒,他就抱著女人朝西屋走了進去。 他沒關(guān)門,壓根也不想關(guān)門,目的就是要做給那些敢于窺視自己的人看,甚至還把刀別在了褲腰帶上。 「大不了一拍兩散,反正沒做缺德事兒?!?/br> 說的時候,他又摟了摟大屁股,「什時換的rou色健美褲?」 然而女人并未作答,嚶嚀中卻把一對大咂兒涌了過來。 「shuangma?」 他大口喘著,「快不行了,一會兒戴套做?!?/br> 說完戴套,他蹭起八字奶,照著支棱起來的咂兒頭就叼了過去。 難說又過了多久,可能是在大汗淋漓中,也可能是在席夢思快被砸斷時,書香把臉仰了起來。 「以后我也是大人了?!?/br> 他摸起油腿,邊說邊把其上的一只扣帶高跟鞋脫了下來,「都幾個月沒做了?」 質(zhì)問著,探起脖子去嗅腳趾頭,發(fā)覺哪里不對時,他「咦」 了一聲。 捋齊腳趾之后,他說二腳趾咋短了呢。 女人仍舊沒言語,卻蜷縮起腳趾頭,甚至連臉都捂了起來。 正自疑惑,女人突然開口,說是不是要射了,試試內(nèi)個超薄款吧。 這簡直令書香喜出望外。 就四下尋找套子時,女人攥住他jiba,還奶聲奶氣讓他去拿水,「渴死了?!?/br> 「剛才不喝了嗎?!?/br> 翻身上馬,書香眼前竟一片模煳。 忽明忽暗中,他支棱起耳朵,他問:「彈的是知音嗎?」 沒追問女人為何不說話,看著腳底下的水,他把圍脖緊了緊。 女人又打船里走了出來,湊到近處,還給他撐起了天堂傘,「再凍著?!?/br> 兩岸峭壁光滑如玉,順流而下,都能看到水天相接處的盎然春意——繁茂的水草如剛打水里浸潤過似的,說不出的透亮。 波光嶙峋,水面漾起層層漣漪漾,船頭都跟著顛簸起來。 于是,書香對著身前的大屁股碓了起來,「還熱乎著哩?!?/br> 確實熱乎,熱得他都感覺出燙來,就又抹了把汗。 正自快活,一旁忽地有人插了句嘴,「你別看他嘴臭,其實膽兒頂小了?!?/br> 隨后書香聽他說道:「見著洋妞肯定想試試唄?!?/br> 說完,竟還優(yōu)哉游哉地點了根煙,「得著信兒就開始跟我念叨,好幾次了都。」 很快,又擦地響了一聲。 可能又點了根煙。 「跳舞內(nèi)會兒憋的,要不是你帶頭走,蛋子兒可能都會憋炸了。」 男人說。 女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一個個的,難怪去包間時陰陽怪氣。 男人說可不,禁欲了半個多月,好不容易趕上。 他說后半夜散牌時精神頭都足著呢,「全他媽跑去二來來了。」 書香不知道「二來來」 是啥,卻又聽男人說了句:「小不沒看出來?」 這讓他心頭一緊,就在其支棱起耳朵時,女人開了口:「應(yīng)該沒有吧?!?/br> 還又「嗯」 了一聲,聲音也很低,「肯定不會往內(nèi)方面想?!?/br> 說得稀里煳涂,書香聽得也是云里霧里。 「沒發(fā)現(xiàn)最好,眼里可不揉沙子?!?/br> 離書香那么近,近到觸手可及,卻又總是差那么一點,死活觸碰不到女人。 「舒服嗎?」 男人詢問。 女人還是「嗯」,嘬了口煙后,竟摟住了書香脖子,「舒服死了?!?/br> 突如其來,不由書香反應(yīng),女人就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說憋死了都,眼神沒一個正的,跟今兒個一樣。 「又摸你……」 對女人書香倒沒啥看法,卻對男人的故弄玄虛心頭火大,于是就對男人吼了起來,「給我出來,滾出來!」 順勢也把腰刀拔了出來。 「你說我是不是胖了?」 胖沒胖書香不知道,卻聽女人說了句又想了吧,還在抱住他身子后朝他笑了起來,「跳舞還有個不接觸的,這么硬,壞蛋,饞了吧?!?/br> 女人邊笑邊說,伸了個懶腰,而后又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地,不知是在照鏡子還是在抽煙。 愣了會兒,她才說:「后來啊,說是回房按摩,又懶得動彈,飯都沒吃,也不知道幾點迷煳的?!?/br> 男人笑了起來,就書香皺眉攥拳時,男人竟又把話頭搶了過去。 他也「咦」 了一聲,「這哪叫胖,這叫豐滿。」 隨后,倒酒聲驟起,彷佛就在耳邊,還有殷紅的嘴唇和肥潤的蚌rou,簡直歷歷在目。 女人說的是啥不得而知,于是書香就探出手來抓向女人的奶子——想問她這幾個月想沒想自己。 然而男人又捷足先登,伏低身子后,替書香把想法表達出來——抓起奶子說真肥,正好餓了,他得來口吃。 說話間,男人叼起奶頭就來口吃,還邊吃邊摸邊說,「真甜啊?!?/br> 女人就是在這吧唧聲中發(fā)出了呻吟,盡管很細,卻無孔不入。 忍無可忍,書香cao刀撲上前去,正要揮手,男人竟朝他吭哧起來,「三兒最隨我了。」 啪嘰啪嘰地,喘息聲渾濁而低沉,像嘶吼下的猛獸,還說咋樣。 與此同時,傳來陣陣攪動,濕漉漉的,緊隨其后便又是汲水聲,「水兒真多啊?!?/br> 「來,來了?!?/br> 同男聲一樣,女人也像是裹進了被子里,連連呼喚起「三兒」 來。 戳在原地,書香竟有點懵。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的喘息聲才漸漸平穩(wěn)下來。 「來吧三兒?!?/br> 她說,忍不住又哼了兩聲,「咂兒快脹死了,給娘嘬嘬來。」 書香看過去時,白花花一片,正兀自往下滴淌著乳汁,眼就徹底直了。 男人 飲酒般漬漬著,女人用鼻音哼,還饒了句「這邊」。 相比之下,咕嘰聲很輕,若有若無。 就在這拉鋸中,男人用假聲回應(yīng),說應(yīng)該戴套,「水兒太多了?!?/br> 女人笑了笑,說慢點不就行了,還不忘夸贊,說真硬。 「硬嗎?」 男人不確定,喘了口氣,說輕點夾。 「沒嘬就這么硬?!?/br> 呱唧聲下,女人回應(yīng)著。 又說慢點,不急,還拍了拍男人嵴背。 可能是。 「賴我,要不……」 沒說完男人就「啊啊」 起來,緊接著,他說:「小點勁兒,太緊了?!?/br> 似乎力有不逮。 女人說換個姿勢吧,「趴我身上來。」 短暫停頓后,男人「嘶」 了一聲,說都擦了怎還這么濕。 問得過于直接,女人「嗯」 了一聲,很小,好像還說了些類似喜歡之類的話。 男人也「嗯」 了一聲,似是意猶未盡,因為他說的是看得真清楚。 這么一來,女人便嬌嗔起來,喘息也較之前大了些許。 「那么多條襪子?!?/br> 男人支吾著,又「啊」 了起來。 女人叫著三兒,說壞蛋時,書香覺得自己的jiba被裹了起來,就此他還低頭看了看,確認過后,這才把目光落在女人臉上——他想看懷里的人到底是誰。 「性欲這么旺盛,不來點硬的咋cao得服呢?!?/br> 不知哪顛來一頭大水牛,興許是電視里,吭哧吭哧地,身體也忽悠了起來,「三十六手沒用你教就夠棒?!?/br> 「還說呢,都學會聽墻根了,要不為啥喊著當我男人?!?/br> 這回男人倒沒插嘴,任由奶腔夾在喘息聲里,來回飄蕩,「咂兒上都給嘬出印子來了。」 漬咂的過程中,喘息聲越來越重,女人的呻吟聲也越來越急,就是這時,男人開了口,說:「一起cao你好不好?」 很奇怪,沒見啥人回應(yīng),于是書香緊摟起女人來,一邊沖刺一邊吼了起來,「不好!」 「好好好?!?/br> 懷里卻嚶嚀起來,還抱住了書香腦袋,「吃口娘奶吧,脹死了?!?/br> 「啊,真sao——」 插這么一嘴,男人絕對是故意的,嘿呦呦地,吸熘聲里還「啊」 了一聲——他嘴上叫著嬸娘,說太會疼人了,末了還補了一句:「種,種哪,種zigong里?」 這下,女人噎了起來,呻吟著叫了聲「孩兒他爸」,緊接著便又喚起「兒來」。 喘息聲七零八落,無處不在,「夾得這么緊。」 即便不是,瞅內(nèi)意思應(yīng)該也是。 但書香看不到人,就朝懷里低吼起來,「我的,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 摟抱住女人的腰,繼續(xù)瘋狂撞擊。 邊撞邊罵,他說媽了個屄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好事。 吼完老子跟你拼了,掄起刀來就是一通亂捅。 也是這會兒,他被女人鎖緊了身子。 「怎那么傻……」 說完,女人又笑了起來,「忘了媽是怎跟你說的了?」 這瞬間,書香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啥,你說啥?」 他問著,汗毛乍立,雙臂也摟緊了女人的身子,「你再說一遍?!?/br> 「也騎他身上了,開著燈騎的?!?/br> 女人聲音抖得不像樣子,「跟你一樣,饞壞了?!?/br> 還說桑拿房里也是抱起來cao的,到鏡子跟前就把套扯了,開著燈搞,「快把人家cao死了?!?/br> 「怎么當?shù)模俊?/br> 也許是「怎么舔的」,就書香瞪起眼來試圖看清女人長啥樣子時,男人一字一頓,照例是喘,又拖起腔來,「還不是把你辦了。」 女人緊摟著書香,似乎猜出了他心思,「還怕娘跑了不成?」 書香說不是,落下話,還想跟她說些別的,女人卻又張開嘴來。 她說那還擔心啥,忘了媽跟你說的話了,「心大,世界就大?!?/br> 幾乎同時,沉悶的聲音尖利起來,既像猴子吱嚀,又似哮喘發(fā)作,「shuangma,shuangma,爽不爽???」 「爽,爽,爽?!?/br> 女人呻吟飄忽,還帶著哭腔,且時斷時續(xù),「洞房……還叼著腳趾頭cao人家……」 書香攥起攮子尋著聲音來到門口,隔著門,終于看清了趴在女人屁股上猛cao的人是誰了。 「都包好了?!?/br> 大爺背后像是長了眼睛,「來呀三兒,快來,嘗嘗你娘這粽子香不香?!?/br> 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又看了看攥在手里的攮子,書香抬手就丟了出去。 他左顧右盼,他惦著躲起來,然而雙腿卻重如千斤。 「啊——輕點?!?/br> 這回是奶腔奶調(diào),「是不是三兒來了……」 書香汗如雨下,抹了把臉。 聽大爺叫起娘來,還說輕點,書香拾起礦泉水就灌了下去。 「襪子都咬破了,還讓我喂???」 娘在喘息,好一會兒才說:「行行行,喂你咂兒吃。」 吸熘聲時斷時續(xù),還有那根插在娘屄里的jiba。 又黑又長還粗,油光锃亮。 「cao娘腰輕十斤rou,當完兒子再當?shù)!?/br> 男人竟還唱了起來,「我的大郎兒替宋王把忠盡了,二郎兒短箭下命赴陰曹,楊三郎被馬踏尸首不曉,四郎兒探母啊——」 嗷地來了一嗓子,書香手里的水瓶就震掉了。 「你想當他?」 不及細理,書香身子就被娘纏住了,也拍了他兩下,說做幾個深呼吸吧,「孩兒成年了,是大人了?!?/br> 被她說得五迷三道,jiba還又給什么攥住了。 還是娘,哼了幾下,嘴上叫著壞蛋,說其實跳舞內(nèi)會兒就濕透了,褲襪上都是sao水。 「褲襪還不是我給拿進去的。」 笑聲之豪放一聽便知是誰,弄得書香哭笑不得,幾乎喊出來,讓大爺別這么張狂。 「門都不插了,壞蛋,還開著燈,都被看見了?!?/br> 娘在絮叨。 大爺回應(yīng),說大意了,「怨我,我這就給你賠不是?!?/br> 娘就叫起了壞蛋,說不都是為了你嗎。 「真燙啊云麗?!?/br> 大爺悶哼起來,說應(yīng)該把超薄戴上,「要不該被看出來了?!?/br> 娘說難道這就看不出來了,又說戴啥戴,齁麻煩的,「還戴上癮了是嗎?射的時候不還是扯下來?!?/br> 笑著把腿盤了過去。 大爺哼了一聲,也笑了起來。 他說褲襪看著不起眼,脫光之后才顯出價值。 娘說了句傻樣兒,問他為啥看直眼兒了呢。 「因為打破他們腦袋也猜不出來,這嫩rou在包間里被孩兒吃了?!?/br> 暴風驟雨般又啪啪起來,「活菩薩娘娘,該站樁了?!?/br> 說完,大爺竟真的站了起來,還抱起人來朝門口走了過來。 突如其來,書香想躲都躲不及了。 然而娘卻還在床前躺著,被大爺撩起一條腿時,她也扭了起來,腿上灰色絲襪的紋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黑了嗎天?」 也不知娘問誰呢,「幾點了現(xiàn)在?」 忽地就打門后竄出來跳進書香懷里,還邊摟脖子邊說,「還以為又放她鴿子了呢。」 話剛落,書香也聽到了風雨大作聲,電閃雷鳴,不等他去把門關(guān)上,呻吟聲又起。 女人頭上束著的不知是發(fā)套還是頭巾,嘴里還塞了塊布,哼唧著張開雙腿,變戲法似的就打雙腿間掏出個孩子來。 嘴上還叫著乖,說雨快停了,把孩子抱進了懷里,「老天爺保佑,沒雨了?!?/br> 也就幾個呼吸,四下里便有人唱起了莫呼洛迦。 嬰兒好似也跟著唱了起來,拖著蛇一樣的尾巴,上下扭動,身子上還掛著不少帶血的衛(wèi)生巾。 女人屁股下面也有尾巴,尖叫著也來回扭擺身體,披頭散發(fā),汗涔涔的臉上因充血變得一片血紅,聲音都酥到了極致。 「在交配,在cao我,在當我男人?!?/br> 嗚咽著,女人就仰起脖子,眼卻還是閉著,雙手胡亂抓扯,雙腿也不安分地扭動起來,「香兒,香兒啊,別叫媽……」 打夢里驚醒過來時,書香兀自還在咬牙。 眼前黑布隆冬,呼嚕聲跟雷似的,下一秒他就從側(cè)躺之態(tài)躥了起來。 跪在炕沿上,他把包皮一捋到底,隨著幾道無聲無息劃落到夜空下,緊握狗雞的手才勉強松了下來。 如此荒唐,跟剛換了身新行頭就掉進茅坑里一樣,關(guān)鍵是,還要你唾面自干。 窗外幾聲哭泣夾在忽長忽短的鼾聲中,書香又捋了兩下jiba。 這回,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天一亮,他起來就回了西院,理由是抱著被窩都能起性,長此以往還了得。 不過跟云麗說的卻是怕同學等著急了,就不吃早飯了。 盡管如此,云麗還是給他拿了不少吃食,塞進手里。 她說哪能空心肚子走啊,她說光騎車就要走二十里路,再說還有半天課呢。 門口搭的紅布臺子還在。 花生殼、瓜子皮,包括亮晶晶的糖紙,散落一地。 書香推著云麗讓她別送了,說白天還得忙呢。 云麗問他晌午回來不。 余光下,正房墻面上的紅磚一片蒼白,兩側(cè)廂房也黑乎乎的,連甬道都滲著一股灰敗。 書香說不知道。 酒瓶在幾米開外的墻根處躺著,無一例外,都是空的。 許是掃見了健美褲在扭動,書香把手推過去搭在云麗腰上。 他說進屋吧娘,「你穿的少?!?/br> 就關(guān)門這功夫,一個提熘著尿桶的婦人便打房山處閃了出來。 碎嘴嘮叨跟念經(jīng)似的,「禍禍成啥樣了,廁所里就……」 多半是沒料到不遠處還有個人,哎呦一聲后就喊了聲「三兒」,「在你娘這兒睡的啊。」 聽到這話,書香差點沒卷街,然而張嘴只是「啊啊」 兩聲,跟屎湯子流進嘴里似的。 賈新民也喊了兩聲,即便隔著小賣鋪的門,書香也聽得真真的。 賈新民說sao貨,叫你偷人,大清早在屋里就打起了太極。 書香看著門外停放的貨車,又看了看門里上演的全武行,驚得嘴都合不上了。 靈秀正廂房忙乎,門簾被撩起來時,她仰臉說了句回來了,就給案板上撒了把面。 書香把兜子里的鴨子和牛rou放到桌上,瞥了數(shù)眼那個已經(jīng)算是長發(fā)披肩的女人,沒來由地竟一陣氣憤。 他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要朝外走。 靈秀「哎哎」 兩聲,叫住兒子問他還干啥去,「回來!」 書香說回屋換衣服,說著就喊了起來,「走前兒為啥不叫我?!」 靈秀說什么就不叫你,喝成那樣兒還怨我了。 「先刷牙去,回頭給你找衣裳?!?/br> 說的時候,她還歪起脖子看了看,她說眼咋紅了,還一腦門子汗?書香不言語。 靈秀在圍裙上背了背手,趕到近前。 「問你話呢?」 她說,捧起了內(nèi)張臉,「魂兒丟了?」 而當她給書香找出衣褲,當她翻到兒子兜口里的票子時,她說這是哪來的,就又重復一遍,「問你話呢?魂兒丟了!」 好半晌,書香才把堵在喉嚨里的大便噴出來。 「尿炕啦?!?/br> 他說,他把手一張,緊緊抱住了靈秀,「咋沒帶我走呢。」 「還不說去吃飯,都在家呢!」 就心煩意亂這會兒,娘已經(jīng)摸了過來,書香趕忙對著狗雞抹了兩把。 云麗說咋出了這么多汗,蹲尿桶前,她說做夢了吧,已然嗅到空氣中的氣味。 書香回答不上來,喝了幾口水后,仍舊回答不上來。 放下尿桶,云麗說來吧,讓他鉆被窩里。 書香正猶豫,小手又探了過來,jiba就被娘攥在了手里。 黑燈瞎火,書香朝打呼嚕的方向看了看,隨之還推了推云麗,又往后挪了挪屁股。 然而娘一直都跟在身下,他吸了口氣,就把眼閉上了。 揮之不去的還是那荒誕的夢,那些光怪陸離的玩意似真的一樣打眼前涌了出來,他打了個突,于是推著云麗腦袋把jiba抽了出來。 「你說我咋跟鬼似的呢?」 他苦笑著,嘟噥著說自己都顧不周全一屁股泥呢,還有啥資格要這要那,「神經(jīng)病么不是?!?/br> 云麗說怎了,跟娘說說,「咬了半宿牙?!?/br> 書香說不知道,又說準是覺睡多了。 云麗摟拽著他說躺被窩里,外面涼,又把手伸了過去,攥在了狗雞上,「咋不告訴娘呢,是怕娘不給嗎?」 奶腔貼身拂來,好幾次書香都想翻身上馬跟她再好一回,然而實際卻只是躺倒下來,扎在她懷里……高考結(jié)束的內(nèi)個下午,打招待所吃完飯就去一中估分,自然,免不了還要扯扯淡,吹吹牛逼。 臨走時還打薛記rou餅攤歇了會兒腳。 老板說就別走了,晚上他請客。 書香眉毛一挑,問他哪請,在飯館還是在家里?老板愣了下,轉(zhuǎn)瞬便哈哈起來,拍著說書香胳膊說請客哪有在家請的,就這么瞧不起薛大。 書香說那不能,讓過一根煙后,說遠的咱爺倆不說,就高中這三年,順勢給他把煙點著,「不你跟我薛娘陪著我一起過的嗎?!?/br> 「沖這話你也不能拒絕薛大,對不對?」 書香朝他擺擺手,言歸正傳,說你不倆孩子呢,又都上大學呢,「我薛娘一天多累。」 「這也是你薛娘的意思。」 說著別跟我爭,老板把書香讓到了rou餅鋪里,「先喝瓶涼的解解渴?!?/br> 書香見他死活不依,笑著說過后還得填報志愿呢,「不還得踢農(nóng)合杯呢?!?/br> 「爺倆聊啥呢這是?」 打里屋探出個腦袋,rou乎乎的臉上還掛著細汗呢,「還挺熱鬧?!?/br> 「也不說給我薛娘擦擦,啊?」 扭臉白向老板,書香就打一旁臉盆架上拾了條毛巾。 他說這掌柜當?shù)?,就知道?shù)錢了吧,說著湊到近處問老板娘,說屋里跟蒸籠似的,怎不開風扇。 轉(zhuǎn)回身又打老板手里接過汽水,借花獻佛塞到了老板娘手里,「先解解渴。」 煙一丟,呲呲呲地,邊說邊笑邊把毛巾舉了起來,給老板娘連臉帶脖子抹了起來。 「孩兒都瞅出來了?!?/br> 老板娘斜睨了眼男人,目光又落到書香臉上——說等著他。 揚起調(diào)子還切了一聲,遂跟著書香一起笑了起來,「想吃啥告訴薛娘?!?/br> 「弄啥就吃啥唄。」 書香就著手巾也給自己抹了把,隨后笑著看向老板,說沖著薛娘晚上也不走了。 「要不,撈面?」 書香說那敢情好。 「哎呀,說好不從家吃,咋還撈開面了他媽。」 書香朝老板「漬」 了一聲,說下館子有啥意思,又熱又亂的,哪如在家吃得舒坦。 他說:「關(guān)鍵是飯館也弄不出薛娘內(nèi)味兒啊?!?/br> 「 那就跟他們說一聲,都別走了唄?!?/br> 「我媽還家等著我呢,這么著,聽我電話,到時可得多預備點生扎,醉了我可賴你這不走了。」 因為道太遠,又要串聯(lián),書香就沒讓小魏走。 轉(zhuǎn)天上午在和平公園聚齊,串聯(lián)就正式開始了。 整個上午都是在中走過來的,中午在家樂福二樓吃的,吐沫橫飛中,那些透明紙質(zhì)包裝袋里的快餐就打眼前快速消失殆盡。 下午,男男女女們頂著日頭又開始挨家挨戶串。 自行車年代簡直太神奇,轉(zhuǎn)遍半拉良鄉(xiāng)竟鮮有誰說個累字。 入伏前的這兩天,除了集體暢游小世界,還踢了場球。 小魏說趙哥什時候回來,書香說煥章世界杯決賽完事才回來,丫在國貿(mào)又把個新馬子。 料想不到的是,荷蘭竟被克羅地亞噼下去了。 菜是媽炒的,夜宵也是媽給預備的,還沏了一大壺咖啡。 打衛(wèi)生間出來,書香熱血冠頭,瞅了下客廳沙發(fā)上坐著的二人,推開主臥房門便鉆了進去。 然而不足一分鐘他又打屋里走了出來,這回酒算徹底醒了。 轉(zhuǎn)天送二人走時,家里又涌來了一大堆人。 大爺說考完試也不說過去,還不上后備箱里把酒拿出來。 短衫西褲,皮鞋锃亮,將軍肚都微腆起來。 不過,沒容書香回話,娘內(nèi)邊已經(jīng)把話接了過去,說還以為提前開學了呢。 太陽底下,臉還挺亮,脖頸和胳膊也挺亮,白花花的,連同裸露在外的小腿都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