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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搞不懂,揣著一肚子的問題,也不敢問,只訥訥的不作聲了。 裴晏如看了人一眼,淡聲開了口,“回去收拾收拾,這兩天就出發(fā)去泉城?!?/br> - 七品居。 程嚴(yán)恰了口茶,畫的濃密的花白眉毛微挑了下,連帶著那布上了老人斑的眼皮也跟著動了下,“哐”的一聲,放下茶杯,語重心長的開了口,“小丫頭,你這七品居才開,你這當(dāng)主人的就準(zhǔn)備跑路了?” 不得行吧? 對面,裴晏如換了身雪青色衣袍,動作隨意的靠在椅背,寬袖垂落下來,三千青絲用雕花玉冠束起來,妍麗的容顏上三分嬌艷,七分清冷,聽見這話,她散漫的瞥過去一眼,“嗯,我有點(diǎn)事要去處理。” “感情是生意場上的大忌,你要想清楚了,我可不會幫你看店,到時候出了什么事你自己看著辦哦?!?/br> 程嚴(yán)勸不動就甩鍋。 這點(diǎn)裴晏如早就想過了,唇角勾出一抹笑來,“這個不用您cao心,不過我離開不在的這段時間,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您幫忙?!?/br> 一聽見“您”這個字眼,程嚴(yán)橫眉冷豎,果斷拒絕,“不幫?!?/br> 肯定沒好事。 自打知道他這副面容是易容的之后,她就像是拿捏住了他,又是讓教易容又是讓他看鋪?zhàn)?,錢又沒得,偏話還說的好聽。 說什么,他在那小地方窩著多難受,她這又可以免費(fèi)吃喝又有的住。 看在免費(fèi)二字的份上,他......咳咳,就勉為其難答應(yīng)了。 裴晏如挑眉,從袖子里拿出圖紙,不緩不急地開了口,“先看看,別急著拒絕?!?/br> 程嚴(yán)瞄著那炭筆細(xì)細(xì)描繪的一張張圖紙,眉頭皺著能夾住這些,“小丫頭,你不會還準(zhǔn)備建鋪?zhàn)影??你這是打算拆了我這把老骨頭不成?” 他吭哧吭哧的蓋一座就廢了老大力氣,現(xiàn)在還來? “哧。”忽地,輕笑聲傳來。 程嚴(yán)不明所以,抬眼看去,那極為明媚動人的笑容映入眼底,眸光輕顫了下,亂了心神。 他不是沒見過她笑,她平時也笑,但更像是敷衍,只扯著嘴角,很少像這般,連眼底都看得到笑意。 嘖。 美人計,他不吃這套! 裴晏如托腮,卻沒去看他,只隨口問道,“程先生,你到底生的什么模樣?” 總覺得看著這樣一張臉,聽著他說這樣的話,有些違和感,有些想笑。 “與你無關(guān)?!背虈?yán)故意板起臉來,像模像樣的摸了把胡須,端的老者姿態(tài)。 聞言,裴晏如也不是凡事死纏到底的人,她頂多只是好奇,卻并不想深究,神色淡下來,開口道,“嗯,程先生,這是圖紙,您先看看,報酬自然是不會少的。” “............” 程嚴(yán)能成為木匠之首自然對精巧的結(jié)構(gòu)設(shè)計情有獨(dú)鐘,待細(xì)細(xì)看過圖紙,又掃了眼那穩(wěn)坐著不動的裴晏如,心內(nèi)喟嘆,算是被拿捏住了,“罷了,我答應(yīng)你就是,不過我有幾個徒弟,想來你肯定不只蓋這幾座,我寫信讓他們來京好了。” 話音落下,裴晏如站起身,雪青色長袍隨著起身的動作微微飄動,微拱手,“多謝。” 程嚴(yán)頓了下,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七品居外,看著自店內(nèi)出來的青色身影,為首的人眼神一動,示意其他人跟上,隨即快步跟上。 裴晏如腳步微頓,經(jīng)過一處拐角時微偏頭,身后空空蕩蕩,嘴角輕扯出嘲諷的弧度,她加快腳步,很快消失在小巷內(nèi)。 “裴姑娘倒是好生會偽裝?!?/br> 逼仄的巷尾,為首的黑衣人蒙了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眼白布滿了紅血絲,看著裴晏如的眼神宛若看著死人。 青瓦墻頭,裴晏如斜坐著,錐帽輕紗隨風(fēng)飄起,露出清麗絕美的容顏來,聽見這話,忽而笑了,笑不及眼底,含著幾分涼薄,“看來猜測不假,出來吧?!?/br> 話音輕飄飄的散落在空氣里,一道勁瘦身影帶著幾道黑衣身影自暗處現(xiàn)身,數(shù)十個黑衣人微驚,連忙抵擋,兵刃相接,不斷有血色飛出。 不出片刻,只見為首的黑衣人瞪大了眼睛,脖子上出現(xiàn)一道血痕,待他倒地好一會兒,鮮血才不要命似的噴涌而出。 見勢不妙,有黑衣人一咬牙,提氣朝著裴晏如而去,雙手舉起,銀色的刀刃在夕陽下反光,狠狠劈下,帶著不可阻擋之勢,“去死!” 邵昱珩一掌揮出,一扭頭卻是心驚rou跳,運(yùn)起輕功飛快朝著那邊過去,“主子!” 千鈞一發(fā)間。 只聽得“嘭!”一聲巨響。 黑衣人自房頂?shù)?,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似的,狠狠栽到地上,吐出幾口血來,了無生息。 邵昱珩停下動作,抬頭去看,只見那青色身影穩(wěn)穩(wěn)站著,神色間沒有多余的表情,她身后便是尚未落下的夕陽,明明是橘黃溫柔的顏色,但落在她身上,硬生生多了幾分冷然。 主子今日心情格外不好? 裴晏如飛身落下,神色微冷,命令,“把這邊處理好。” “是?!鄙坳喷襁B忙應(yīng)下。 - 轉(zhuǎn)眼,入了夜,溫度降下來,多了幾分涼意。 書房。 “主子。”邵昱珩立在案桌前,他生的五官硬朗,常年風(fēng)吹日曬使得膚色有些黑,出挑的是那雙眸子,如鷹般,帶著銳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