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有福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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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怕達巴拉干壞了他的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身形閃過,轟然落于臺上。 此人一身黑衫,手持漆黑鐵槍,說不盡的威武霸氣。 來了! 達巴拉干看了過來。 “終于來了!”福兒欣喜低嘆。 同時看著臺上的昂揚男兒,又有一種老母親的自豪感,和低落感。 自豪是因為出息了,低落是這樣一個只知道吃的傻小子,終于有一天為了一個姑娘而戰(zhàn)。 其實福兒不知道是,早在之前衛(wèi)琦就為姑娘戰(zhàn)過一次。 “你果然來了!”達巴拉干道。 “你在等我?” 當然! “我還想再跟你戰(zhàn)一次?!?/br> 告訴你,我沒有輸了就站不起來。 “你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 達巴拉干拿出一把彎刀,半舉而起。 “其實我最擅長的并不是騎射和摔跤,而是刀。” “很不巧,我最擅長的也不是騎射和摔跤,而是槍?!毙l(wèi)琦面無表情道。 達巴拉干往四周看了看。 “你我二人既要戰(zhàn),還是先把這些雜魚清了,免得礙事?” “可?!?/br> …… 這邊的福兒悄悄對衛(wèi)傅道:“這對話怎么聽起來好欠打?” 衛(wèi)傅失笑看她,但還是悄悄道:“我也覺得?!?/br> 那邊,衛(wèi)琦和達巴拉干一左一右分開,各包攬一處地方。 兩人皆是大力士,別人頂多把人擊倒,讓他們自己認輸。這二人倒好,竟不由分說先打,打完了把人往臺下一扔。 臺下像下餃子似的,往下丟著人,不一會兒,整個臺子就被清空了。 闊別已久的二人,再度而戰(zhàn)。 而這一戰(zhàn),看似剛開始的排面都很足,實則剛一交手,勝負就已見分曉。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彎刀和長槍打,首先便輸在長短上,更何況衛(wèi)琦身負霸王槍絕學,絕對不是一個達巴拉干能撼動的。 一桿黑槍被他舞得是如黑龍出海,氣勢磅礴。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場中不乏身負武藝之人,看得是面色鄭重。甚至有些年長的蒙古首領看得有些發(fā)怔,總覺得這黑槍,以及這槍法有點熟悉。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怎么可能,那支讓人聞風喪膽的鐵騎,已經(jīng)隨著前朝覆滅而銷聲匿跡了。 只是形同罷了。 達巴拉干敗得很慘,毫無還手之力,但雖敗猶榮。 “下一次,我不一定會輸你?!?/br> “我等你下一次?!?/br> 隨著達巴拉干離開,臺上只剩了衛(wèi)琦一人。 他卻并沒有看臺下的人,而是目光上揚,看著上面那座高臺。 …… 隨著幾個攀越,那個高大身影離寶寶越來越近。 殊不知她一直在往下看,望眼欲穿。 見他沒來,她心中忐忑。 看見他來了,她興奮得快要笑出聲。 又見他與人搏斗,生怕他受傷。 如今他終于來到她面前。 …… 那張臭臉終于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了。 還是那張臉,但不知為何跟以前不一樣了。 “還坐在那兒做甚?還等我去請你?” 寶寶一個飛撲,抱了上去。 “五哥哥……” 第165章 “五哥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你不是再也不理我了?還巴望著我來?”衛(wèi)琦沒好氣道。 “我那不是還在生你的氣嘛?!睂殞毦o緊地環(huán)著他的頸子,“五哥哥,你能來真好?!?/br> 兩人幾乎是臉貼著臉,寶寶自然沒看見,雖然這人說話嗆聲嗆氣,但臉上卻是笑著的。 衛(wèi)琦一手抱著寶寶,另一只手攀著竹竿,往下行去。 這種姿勢其實很不好爬高上低,但無奈寶寶一點都沒有身在高空的自覺,摟住衛(wèi)琦的頸子就不撒手,關鍵話還多。 “五哥哥,你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沒有?!?/br> “沒有想我,那你怎么來了?” 衛(wèi)琦粗聲粗氣道:“我是看你太蠢了,現(xiàn)在外面的壞人那么多,若你隨便嫁個人,恐怕被人賣了還要給人數(shù)銀子?!?/br> “我就那么蠢嗎?可額吉說我很聰明的?!?/br> 寶寶苦惱地想了一會兒,察覺到不對:“五哥哥,你是不是在轉(zhuǎn)移話題,你還沒說想我沒想我呢?!?/br> “我想你做什么?” “難道你就真沒想我嗎?” 可不解風情的男子,即使有些改變,也注定不解風情。 “噤聲,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在哪兒?” 寶寶往下一看,被嚇了一跳。 當即更是摟緊了衛(wèi)琦的頸子,生怕掉下去。 “再說話分我的神,我就把你扔下去。” “不說了,我不說了,五哥哥……” …… 兩人平穩(wěn)地落在高臺上。 四周響起了歡呼聲。 似乎在為二人慶祝,也似乎在為衛(wèi)琦的勇猛而喝彩。 所有人都看著高臺上的那對儷人,永淳也在看著。 今天事關她的兄弟,所以永淳也來了,本來按照薩克圖郡王的意思,出席這種場合應該帶大妻。 但忌憚衛(wèi)傅和永淳的關系,所以看見其哈瑪把永淳也帶來了,他倒也沒反對。 永淳眼含羨慕地看著高臺上那一男一女。 曾經(jīng)在她的想法里,她嫁給其哈瑪時,也應該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可是那場變故后,把所有一切被毀了。 她沒有漢人的婚禮,只按照蒙古人的習俗舉行了一個小小儀式。 甚至在永淳眼里,那根本不算儀式,甚至不如漢人納妾,漢人納妾還要弄頂小花轎從側(cè)門抬回家。 當時薩克圖郡王極力反對其哈瑪娶他,說不能惹怒大燕皇帝,就算娶,也不該弄什么大場面,要盡量低調(diào)一些。 其哈瑪為了救她,承擔著很大的壓力,只能聽從自己父親的。 永淳知道自己不該怨的,畢竟能活著就是好事,可她每次回想起總是忍不住心中的淡淡怨氣。 都在笑,為何她卻笑不出來? 那場大變之后,兄弟姐妹們分崩離析,五弟如今抱得佳人歸,她應該替他高興才是。 可她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就仿佛隔離在眾人的情緒之外。 沒人注意這個小小的角落,也沒人注意熱鬧的人群中,有幾個人的目光在閃爍。 . 一場事,皆大歡喜。 但這件事的順利,不代表會盟的事順利,格拉圖汗部和哲布圖克圖汗依舊猶豫是否答應大燕提出的要求。 畢竟這一答應,就代表著自主權被削減了一半。 這日衛(wèi)傅回來,滿身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