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有福 第20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裴醫(yī)生今天醋了嗎、妾身不想重生、偏執(zhí)太子的掌心嬌、被飛升之人暗戀后、天仙子、被大佬盯上以后[快穿]、穿書七零:我靠億萬物資發(fā)家、春日遲遲、白夜做夢、修仙從鉆木取火開始
“怎么了這是?” 衛(wèi)傅也不說話,躺在福兒腿上,讓她給自己揉著太陽xue。 “會盟的消息走漏了,衛(wèi)拉特部聚集了人馬,正在往喀爾喀河靠近。” 福兒一個激靈,“這么說要打仗了?” “別緊張,”衛(wèi)傅安撫地拍了拍她,“朝廷早就有所準備,就提防著衛(wèi)拉特部會趁著會盟之際動手?!?/br> 看似這次會盟只在這處營地進行,實際上雙方都帶了人馬,只是駐扎在附近罷了。 而大燕這邊,除了漠南各部抽調(diào)兵力湊齊了一萬多人外,另調(diào)集了一萬多兵馬來,同時呼倫貝爾等靠近這里的城池都處于備戰(zhàn)之中。 如今衛(wèi)拉特部卷土重來的消息傳開,兩部大汗以擔憂留在原地的部落為由,催促大燕出兵。 其實未嘗沒有想看大燕先跟衛(wèi)拉特部打一場的意思。 如果大燕能大獲全勝,他們再歸順也不遲。 所以怎么打,如何打,如何能贏得漂亮,又能速速定下兩部歸順之事,才目前最緊要的事情。 “那朝廷可定下這次領(lǐng)兵的統(tǒng)帥?” “已經(jīng)來不及往京城送消息了?!?/br> 戰(zhàn)局的變化很多時候都在頃刻之間,從這里往京城送消息,即使用八百里加急,也得跑一天多。 福兒懂了。 看來這事是攤在衛(wèi)傅這個會盟正使的頭上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不能離開,前方戰(zhàn)局重要,這里同樣丟不得。這次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是葛布,是個老將,但打法保守,而且我也信不過他,所以我打算派衛(wèi)琦為副將,領(lǐng)著這次跟來的數(shù)百黑甲軍,以及漠南各部的兵力從旁策應(yīng)。” 這就是說,衛(wèi)琦要上戰(zhàn)場了? 這次是真正的戰(zhàn)場,而不同以前的小打小鬧。 “他和寶寶才……” 這兩日這對小情侶的氣氛,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了,正是濃情蜜意之時,突然生了這事,未免掃興。 “我已經(jīng)跟他說了,這場戰(zhàn)事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若是立功,便是滔天巨功,正好可以拿個出身,免得跟在我身邊無名無姓?!?/br> 說著,衛(wèi)傅已經(jīng)坐了起來,顯然經(jīng)過短暫的休息后,他還要去忙。 “也免得等賜婚圣旨下來,若他還是個白身,就算是時朝廷給他一官半職,在外人眼里,也是靠著聯(lián)姻才掙了出身?!?/br> 就像娶了公主的駙馬,哪怕官銜再高,又有何用,在旁人眼里還是靠妻子立身。 “反正你們打算好就行,關(guān)于打仗我也不懂?!?/br> 衛(wèi)傅拍了拍她肩頭,知道她擔憂什么。 “你不要擔心,領(lǐng)軍出征,少有將帥出事的。” 這個道理福兒也懂,真等將帥出事,那就是全軍覆沒了。而以大燕的這次準備,不可能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如果把危險程度劃分下等級,也許這次領(lǐng)軍出征,還不如當年他們初到黑城,人馬沒有幾個,需要自己親自上陣來的危險。 “那我去給他做點吃的?” 這是老慣例了,每次衛(wèi)琦外出,福兒都要給他做許多吃食帶上。 正說著,小喜子來稟,說五公子來了。 “我要出門了,給我做些吃的帶上?!?/br> 果然是為吃的而來,而且也真不客氣。 不過衛(wèi)琦向來不知道什么是客氣。 “行了,別催,正打算給你做呢?!?/br> . 因為時間趕,明兒可能天不亮就要出發(fā)了,福兒也來不及做那些復雜的,只能撿手邊有的東西現(xiàn)做。 寶寶也知道衛(wèi)琦要出去打仗了。 本來福兒以為她要傷心擔憂,誰知道這丫頭沒心沒肺得很,看著很好。 后來她實在沒忍住,問過之后才知道,這種事對草原上的人來說很正常。 對草原上的女人來說,男人出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是為了保護族群,是為了一家老小,是榮光。 草原上的天災戰(zhàn)爭太頻繁了,死亡對草原上的人來說,也許就是親人一把熱淚后,收拾收拾繼續(xù)過日子。草原上也沒有女人守寡之說,再嫁三嫁甚至四嫁,都是極為正常的事。 福兒沒有問寶寶,如果衛(wèi)琦出事了,她怎么辦? 這個問題太扎心。 她也拒絕去想這個問題,她看得出寶寶也拒絕想這個問題,所以不如就好好的在這里等著。 等著得勝歸來。 . 隨著大軍開拔,營地陷入短暫的安靜之中。 當然,安靜也只是表面上,實則從這一日起,每天都會有無數(shù)斥候往返于戰(zhàn)場和營地之間,傳遞各種消息和戰(zhàn)報。 戰(zhàn)事終究要離婦人們遠一些,也并未影響她們的生活。 衛(wèi)琦走后,寶寶每天都會來找福兒說話。 除了她,還有永淳。 看得出寶寶不太喜歡永淳,每次見到對方,不光笑容少了,也不像平時在福兒和衛(wèi)琦面前那么口沒遮攔。 一次永淳走后,寶寶小聲跟福兒道:“福兒jiejie,你不覺得她怪怪的嗎?” 當然感覺出來了。 永淳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就像方才,不過是其其格和滿都玩耍時,摔倒后哭了兩聲,她便控制不住情緒斥了孩子。 她似乎也發(fā)覺了自己的失態(tài),所以匆匆忙忙帶著孩子走了。 還有頭次見面時,她當著福兒面說,沒想到最后是福兒嫁給了衛(wèi)傅。 她既然來,自然提前就知道這件事,換做任何一個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當著人面揭人短。 偏偏她揭了,揭完她似乎有些后悔,又露出羞愧神色。 且平時與她交談時,福兒見她總是精神恍惚,有時跟她說著話,說著說著,她就走神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些福兒早就注意到了,甚至私下還和衛(wèi)傅說過。 她覺得永淳似乎有病,這種病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里上的病。 衛(wèi)傅跟她說,其哈瑪與他提過此事,說永淳近一年來情緒十分不好,暴躁易怒,還總是嚇著孩子。 所以這次才帶她出來透透氣,說不定見到親人后,情緒就能好轉(zhuǎn)。 這也是福兒明明不喜歡和永淳相處,卻偏偏壓著不愿,陪她說話的原因。 只是似乎好像沒什么用。 當然這些話,福兒當著寶寶的面,也不好明說,只能說永淳身子不好,所以性格有些怪異。 “原來是身子不好啊,病了就該吃藥,吃藥就能好。” 這傻丫頭還以為永淳跟她一樣,是病了不愛吃藥,這話是齊瑪赫赫平時拿來說她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福兒也在想,永淳既然有心病,那她的心病是什么? . 很快,福兒就知道永淳的心病是什么了。 這天,福兒正在翻看寶寶借給她看的話本,突然衛(wèi)傅從外面回來了。 他面色凝重,行事匆匆,好像出了什么事。 “你跟我去看看永淳,其哈瑪剛才來找我……” 在去的路上,福兒從衛(wèi)傅口中得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來這次其哈瑪不光帶了永淳來,還帶了他的大妻娜仁托婭。按照其哈瑪?shù)恼f法,他本來不想帶他的大妻,但他的父親薩克圖郡王要求他必須帶上,說這是規(guī)矩。 說正好科萊粟部的人也會到,正好讓娜仁托婭見一見親人。 于是其哈瑪只能帶了兩位妻子前來。 永淳平時就愛拈酸吃醋,不愿其哈瑪親近他的大妻,以前在部落里鬧過很多次,這次也是實在冷落了娜仁托婭太久,甚至連科萊粟部的彭德鐸郡王都知道了此事,特意和薩克圖郡王當面提了這事。 薩克圖郡王回來敲打兒子,其哈瑪不得不去陪娜仁托婭,就因為此事,永淳在氈包里又是發(fā)怒,又是大哭,還砸破了其哈瑪?shù)念^,鬧得不可開交。 其哈瑪實在沒辦法了,只能來找衛(wèi)傅,想讓福兒過去開導開導永淳。 …… 這怎么開導? 這不是給她出難題嗎? 福兒看著衛(wèi)傅的眼睛如是訴說。 “先去看看情況,我是男人,不方便與她直接接觸,所以只能來找你?!?/br> 好吧好吧,知道他為難。 很快二人就到了沙哈里部的駐地,其哈瑪站在一座氈包前,他頭上包著白布,隱隱可見血跡透出,看得被砸得不輕,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 他和衛(wèi)傅交談時,福兒在一旁瞧著。 見他提起永淳,又是無奈,又是煩躁,眉宇間隱隱還有些不耐煩。 福兒心中暗暗嘆氣,望向氈包的眼神,充滿了憂慮。 簡單的交談之后,衛(wèi)傅看向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