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做夢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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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窈沒有回應。 攬住她背的手又收緊幾分,聲音沉沉地浮在耳邊,啞得人發(fā)燥。 “你沒有話想說嗎?”他問。 杜窈的鼻尖抵在他堅實的胸膛前。心里清明,但臉龐依舊很燙。 她小聲:“程京聞,我有點喘不過氣了。” 片刻,后背的手移開了。 程京聞應該在打量她。 杜窈察覺到一道很明顯的視線,有酒精的麥芽味兒。 以前這會兒,程京聞該來吻她了。 杜窈無意識地拿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嘴唇——下一秒,便被人有些肆野地咬住。 她疼得嗚咽一聲。 直到程京聞撬開她的嘴,長驅(qū)直入地侵略進去,杜窈才回過神。 很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但不需要眼見為實的確認。神經(jīng)末梢席卷酥麻與刺激,清清楚楚地告訴杜窈—— 程京聞在吻她。 像是發(fā)泄怒氣,這個吻充斥著征服與暴戾的惡劣。嘖嘖的水聲里,除了她嗚咽的鼻音,很快再添上鐵銹的氣味。 杜窈半點反抗不了。 手被程京聞錮在了頭頂,腿也被他死死地壓住,像案板上的魚,由他擺布。 杜窈渾身都軟下去。 缺氧,身體本能地開始回應他。這會兒,程京聞動作反而開始放輕,松開了她的手,細密而輕柔地配合她。 杜窈溺在他的懷里。手臂在半空停頓半晌,輕輕環(huán)住了他的襯衫底下精瘦的腰。 “程京聞……” “嗯。” 他似乎還醉,鼻腔含混地哼一聲,炙熱的吐息噴灑在她的耳根。 手上,也回應似的摟住她的腰身,更緊,恨不得揉進骨血。 掌心的guntang與力道,隔著薄薄的睡裙,像一種情與欲最充沛,最不加掩飾地觸碰。 杜窈徹底丟盔棄甲。 心里藏了幾年的芽,不管不顧地生發(fā)出來。撞開頭頂?shù)姆e土與灰,直沖云霄里的高嶺之月,滿腔的執(zhí)拗毫無保留地宣泄在去碰這蒼白的月光的動作上。 杜窈想,今晚,她或許可以也做一個喝醉的人。 直到—— 程京聞伏在她耳邊說:“窈窈,別不要我?!?/br> 像一劑針。 扎進靜脈里,她像即將溺斃的在夢里的人重新恢復理智,用力地推開程京聞。 騙子。 - 隔壁。 賀知宴捂住原鶯的耳朵,敲了敲墻,“喂喂,動靜小一點?” 作者有話說: 就算抄自己作業(yè),也不要照抄 第20章 白夜 洗手間的頂光蒼白。 亮在鏡子上, 映出里面一張更白的臉。 嘴唇鮮潤欲滴,眼尾也挺倦地輕瞇著。再看一眼身上起皺打褶的睡裙,足夠引人遐思的旖旎氛圍。 杜窈看了一會兒。 掬一捧水, 使勁砸在了鏡面上。悶悶地一聲,水花四濺, 衣服洇濕了幾點。 “杜小窈, ”她喃喃, “你腦子呢?” 一個陷阱跳過一次, 又無知無覺地再跳第二次——盧豫話說的挺對, 只有她這么傻,會真信程京聞拙劣的演技。 程京聞是清醒的。 即便是身上有酒氣, 說話聲里有醉意,但依舊能游刃有余地演一段情深,講幾年前就講過的臺詞,看她如出一轍的耽溺與沉淪。 可他這次要騙什么? 杜窈想,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法給他了。 - 杜窈輕輕深呼吸兩下。 推開門, 走出了洗手間。里間青色調(diào)的光衍出來,沖淡了臥室的黑。 程京聞依舊維持著被她推開的樣子。 半坐在地上。長手長腳,姿勢很懶散地倚在床頭柜邊。頭略歪, 眼睛閉上,顏色淺淡的薄唇沾一點瑩瑩的亮粉。是杜窈的唇膏。 她瞧見, 下意識抿了抿嘴。 傷口還腫,頓時一股鐵銹味彌在舌尖, 疼得在心里直罵他屬狗。 “哎。” 杜窈踢了踢程京聞的腳尖。 這人沒半點反應, 神色平靜, 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由她作亂。 折騰一會, 她有點沒勁兒地蹲在了程京聞身邊。 走出洗手間前一刻,還在想,一定要當場揭穿他,質(zhì)問他到底什么居心。 可光一映清程京聞的眉眼,心思就立刻云散煙消——她還沒有做好接下任何一種可能性的準備?;蛟S他真的有所圖謀,或許也僅僅只是富人圈里浸yin的劣習。 也或許……他可能真的還有一點喜歡她。 但是杜窈想,她應該沒那么喜歡程京聞了。 滿腔的愛都留存在四年里的冬夜,和雪一樣細碎地化在發(fā)梢與指尖。 她挺記仇的。 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原諒他。 如果是前者,杜窈可能還輕松一點。畢竟,毫無保留地討厭一個人,比畏手畏腳地面對一個喜歡的人容易得多。 杜窈蹲得有些累了。 嗓子發(fā)干,下樓倒水喝。坐在沙發(fā)的靠背邊沿,從客廳的窗戶往外,看靜靜躺在前院的藤椅與木樨樹。 那時——是挺鬼迷心竅的。 程京聞向她倒下來的一剎,明亮的月掛在他身后,很遠的天幕上。 杜窈不由自主地張開手臂。 和以前的無數(shù)次一樣,要擁住赴她而來的高嶺之月。 杜窈輕抿住唇角。片刻,鬼使神差地推開屋門。 前院闃黑。 她刻意沒去撳廊下一盞小燈,在明與暗的邊界駐足。注視木樨樹下的藤椅,程京聞方才坐過的那把。 晚風涼瑟瑟地吹。 睡裙單薄,杜窈抱住胳膊,輕輕地呼了口氣。 “喂?!?/br> 身后遽然一聲。 是賀知宴。 杜窈回頭,看他輕慢地一揚眉峰,“大晚上不睡覺,出來裝貞子?” “彼此彼此?!?/br> 她撇了下嘴。 低頭,棉質(zhì)的白色拖鞋已經(jīng)踏在第二級臺階上。纖細白皙的腳踝被風一吹,透出薄薄的肌膚底下青色的筋。 杜窈晃了晃腦袋,回到屋里,把門闔上。 “吵架了?” 賀知宴倒一杯水,往沙發(fā)上一坐。翹起腿,一副話嘮家常的自得模樣問她。 “沒,”杜窈看他,“倒是你,下來干什么?” “喝水?!彼e一舉手里的玻璃杯。 杜窈朝他做了個鬼臉,“拉倒?!?/br> “唉,”賀知宴挺愁苦的臉色,“怕說出來壞你心情?!?/br> “愛說不說?!?/br> “其實也沒什么事,”他把杯子擱回桌面,拽長語調(diào),“就是我家小朋友睡覺不老實,一晚踢我三回,下來歇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