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鉆木取火開始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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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面啊,軟、嫩、滑、香,吃的時候極其順溜,暖和又飽肚,最適合那些勞累一天的人?!?/br> 看了看周圍吃面人,果都風(fēng)塵仆仆,一個個埋頭吃著,速度又快聲音又大,臉上各自帶著滿足神色。 攤主看著在鍋中翻滾的薄面片,繼續(xù)笑道: “不過,剛剛說客官您幸運,也不是虛言,我這里羊rou面賣的非常好,但是我從來不敢多做,小本生意,經(jīng)不得風(fēng)波?!?/br> “rou貴啊,若是做多了,哪天路途不好來客少,第二天味道就變了,所以客官您再來晚一點,羊rou面就沒了,不過豆腐面麻醬面,倒是要多少有多少?!?/br> 說話間,攤主將面用大笊籬撈起,流暢地倒進粗瓷大碗,又從旁邊桶里撈出幾大片汁水淋漓、肥瘦相間的羊rou,蓋在面上,灑上些蔥花滴上兩滴芝麻油,再澆上一勺面湯。 接著,他像店小二一樣吆喝道: “您的面來嘞!” “多謝?!?/br> 方長接過面,聽攤主繼續(xù)說道:“桌上有調(diào)料和小菜,您可以按照自己口味增添?!?/br> 桌上有醬油醋蒜泥韭菜花鹽粉辣椒香菜,放在陶瓶和小木盒里,供食客隨意取用。 方長什么都沒加,從竹筒里抽出兩根竹筷,直接開始品嘗。 “果然好味!”他吃了幾口,面就像攤主說的一樣軟嫩鮮滑,進嘴后不由自主就進了喉嚨,回味無窮,羊rou鹵的很透,滋味非常足。 聽到顧客夸獎自己作品,攤主有些得意: “每一個吃我面的都會這么說,這幾十年,面的做法我改進了十幾次,說不定再過上幾年,我會把面調(diào)的更好吃?!?/br> “這虎橋鎮(zhèn)上從老到少每個人,都知道我老徐做面手藝好,我這面的名聲,并不比伏虎餅差多少?!?/br> 方長吃著面,笑道:“說到虎橋鎮(zhèn),掌柜的是否清楚,那龐員外家的怪事是啥情況?” “來一碗羊rou面?!迸赃呌蓄櫩瓦^來,朝攤主說道,然后轉(zhuǎn)身在方長這張桌子坐下。 “好嘞~!” 攤主趕緊應(yīng)和,然后繼續(xù)在面團上忙碌。 他一邊扯面片,一邊側(cè)頭對坐在桌邊吃面的方長笑道:“可不敢稱掌柜的,我這沒有柜臺,只有一個舊面攤——那龐員外家的怪事,大家都知道,但可不敢多說,傳到員外耳朵里就禍事了,我一大家子,還要繼續(xù)在這虎橋鎮(zhèn)活下去呢。” “唔,也對?!?/br> 聞言方長繼續(xù)吃面,這面非常棒,就這一小會兒,他已經(jīng)吃了大半碗。 旁邊新來的顧客正在等自己的羊rou面,他聽到了方長剛剛和攤主的話,看了看方長。 見這人即使是穿著破舊衣服,坐在街邊小攤上吸溜面片,也無法掩蓋那份出塵氣質(zhì),遂心生好感,拱手為禮,問道: “這位朋友請了,不知尊駕貴姓?來自何處?” 方長抬起頭看了下對方,那是一位風(fēng)塵仆仆的行人,就像這個面攤上大多數(shù)食客一樣。 一條扁擔(dān)斜靠在桌邊,常年勞作讓他的手上有著粗大老繭,日曝風(fēng)寒,讓對方的臉上已開始顯現(xiàn)皺紋,胡子之間夾雜著幾根花白。 咽下口中面片,他回應(yīng)道:“免貴姓方,人間一散人而已。” 對面人也介紹自己:“在下懷鳳府謝廣安,人稱懷鳳老謝,關(guān)于龐員外家里的怪事,我倒有所耳聞,卻不知方先生詢問此事,所為為何?” “只是好奇罷了?!?/br> 點點頭,謝廣安笑道:“那就好,此事不要多探究,在我看來,那不過是龐員外遭的報應(yīng)罷了?!?/br> “遭報應(yīng)?”方長挑著面片,有些驚奇。 “嗯,我不是本地人,也不用像虎橋鎮(zhèn)上人一樣懼怕龐員外家勢力。從我朋友那里聽說,這龐員外素來行事蠻橫,手段酷烈,最近更是謀害了一家人?!?/br> 聽到謝廣安的話,方長停下手中竹筷:“害了一家人?為何?!?/br> “據(jù)說這家有兩塊很不錯的田地,龐員外想出價買下,這家人以此為生堅決不賣。然后不知怎地,家主就被鎮(zhèn)上差役抓了去,這家也就散了,那兩塊好田地,自然也落到了龐員外手里?!?/br> “官府不管么?這家人也沒去告?” “差役背后,聽說是縣衙中的吏員,這座虎橋鎮(zhèn)去懷鳳府龍安府很順路,但是到管轄此地的寧河府府衙,卻是路途不便。” “而且到了那里又如何,還不是吏員來接待,這種事兒并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之前有被刺配的,還有被枷殘疾的,最終還不是人財兩空,唉……” 很俗套的故事,但是對當事人來說,無吝于滅頂之災(zāi)。 謝廣安攪了攪碗中面,繼續(xù)說道: “不過幾乎就在那同時,龐員外家也頻頻出現(xiàn)怪事,有時候是家里物品不翼而飛,出現(xiàn)在奇怪的地方,有時候是家中仆役人員忽被擊倒,出現(xiàn)在房頂上水溝里?!?/br> “為此這龐員外不堪其擾,花費重金,去州府里尋求高人解圍。但高人們來了后,紛紛表示此事難解,蓋因連具體情形都弄不清楚,只能簡單做個法事后離去,而怪事在此后一直不停,大家私下里都說是報應(yīng)?!?/br> ------------ 第30章 【捕捉】 方長問道:“就沒找到真正的高人么?” 謝廣安呵呵一笑:“高人當然有,但哪里只是錢財能請動得?而且說不定,高人一看這戶人家的劣跡,就不想管了?!?/br> 唔,確實很有可能。 兩人聊了幾句龐員外家那些怪事,包括各種怪事發(fā)生情況和大致時間。 末了,腳夫謝廣安很是感嘆幾句世道不公,而后繼續(xù)埋頭,狼吞虎咽,吃他那碗羊rou面。 方長也端起粗瓷碗,將碗底最后一片羊rou放進口中,而后喝掉最后一點湯。 起身與攤主會了賬,又和正在狼吞虎咽吃面的謝廣安道別,接下來,他準備去親眼看一看,那龐員外家到底是遇上了什么。 從情形上看,并無人員傷亡,也只是像惡作劇。 但是這攪合的這家劣紳家宅不寧,時間上又恰好和一家人被害相關(guān),也確實讓方長很感興趣。 更何況,之前他站在龐員外家旁邊望氣時,見那纏繞其上之氣很詭異,像鬼又像妖。 結(jié)合那些無功而返法師巫祝留下的話,即有人說是妖怪,有人說是鬼,確實很有意思。 ………… …… 不過,在此之前,方長先去尋了下那家受害者。 和幾位路人閑聊后,獲悉了那家人的位置,他走過去看了看。 籬笆墻里面似乎很多天沒人打掃,一位婦人正在院中洗菜,她滿臉愁容,不時忘記手中動作。 家中頂梁柱被抓走,生死未卜,家中田地又被巧取豪奪,這對于農(nóng)業(yè)社會家庭來說,很是致命,從一般情況來說,這家已經(jīng)散了。 方長沒有靠太近。 他瞅著這家,手指攏在袖中細細掐算。 以他現(xiàn)在的道行,算一介普通人家中運道,還是頗有把握。 除非這家人命格甚好,幾年內(nèi)會出現(xiàn)大官大將軍或者修行人,而那只會讓自己掐算結(jié)果晦澀不明,并不會出錯。 “看來暫且無虞?!?/br> 收了手,方長對自己笑道。 掐算結(jié)果告訴他,這家男主人只是有牢獄之災(zāi),一時半會沒有生命危險,而轉(zhuǎn)機就在近期。 看來這轉(zhuǎn)機,很可能就是自己? 對此方長并未過多在意,既然這家家主尚無性命之憂,方長準備先去看看,那位龐員外家里,到底在鬧什么幺蛾子。 太陽灑盡了最后一絲余暉。 方長依靠在墻角,靜靜等待著天色完全黑下來。 小鎮(zhèn)上沒有夜生活,因為燈火頗貴,用來營業(yè)甚不劃算。 而且這年頭,甚至很多州城府城里,也依然執(zhí)行著宵禁的政策,晚上在街面行走,會被抓起來問罪。 這是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規(guī)矩,當然,對于有錢有勢者不適用。 見天色徹底黑下,繁星鋪滿夜空,漸圓的月亮漸漸升起,方長借著月色,轉(zhuǎn)身就跳上了樹。 小鎮(zhèn)年頭久遠,古鎮(zhèn)不缺古樹。 這顆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種下,屬于什么品種的樹,掛滿了巴掌大葉片,隨著夜風(fēng)嘩啦啦響。 找了個合適樹杈,他將左腿與枝干平行撂在枝干上,另一條腿支著,舒服地靠在了上面,從這個位置看過去,正好能望見龐員外家的院子。 方長準備在這里蹲守一宿。 因為從那位謝姓腳夫口中得知,怪事幾乎是每晚都會發(fā)生。 他從腰間解開麻繩,摘下青皮酒葫蘆,借著月色打開,抬手抿了一口,而后將葫蘆重新蓋好,系回原處。 從某種角度來看,這幅情形還挺讓人愜意,畢竟有酒有月。 若是再有兩首詩,會更令人舒坦。 可惜的是盯梢不能發(fā)出聲音,無法附庸風(fēng)雅吟一首,不然被院里護衛(wèi)或者巡游更夫發(fā)現(xiàn),就不太好了。 天幕轉(zhuǎn)動,夜深人靜。 沒有人會趕夜路,原本繁華的官道上空無一人,小鎮(zhèn)中也無燈火,只有龐員外家大門口,掛著兩只黃紙燈籠,在黑夜中閃耀。 雞犬已經(jīng)入眠,除了四周蛐蛐聲響,再無半些動靜。 不急。 待上兩天又何妨。 方長十分看的開,他隔一會兒就將葫蘆打開抿一口,安靜地待在樹上。 這個樹杈很是舒服,不比自己那張自制竹板床差,可惜自己無需睡眠,不然在上面來一覺應(yīng)該也不錯。 星光很美,方長總覺看不夠。 沒有污染和霧氣,更無將天空映的通紅的燈光,這里的夜空十分澄澈。 看向上方,就似星海正在壓向自己,深邃幽遠,讓人頗感自身渺小。 每次看著夜空,他總是隱約發(fā)覺自身修為有絲微進益,但若仔細捉摸,又什么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