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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這就給你拿去?!笨椖镎f完,再一低頭,卻驚呼一聲,“天吶!香云紗!姒兒,這可怎么辦,這是最后一匹香云紗了……” 陳公子見多識廣,自然知曉香云紗極為名貴,由嶺南特有的植物染色而成,說一匹價值千金也不為過。不過以他的身份而言,弄來幾匹倒也不是難事。 “姑娘,我家?guī)齑嫔杏袔灼ハ阍萍?,不如姑娘所住何處,屆時我遣人將香云紗送至貴府。” 聞姒看布匹破損只是破了一個小口子,不算嚴(yán)重,況且男子又是織娘鋪子里的客人,便淺淺一笑道:“算啦,公子多謝,不必了?!?/br> 一陣微風(fēng)拂過,撩起了女子的如瀑的青絲,那一抹笑傾城傾國宛如洛神仙子,男子不由得恍惚一霎。 陳公子目送女子的背影離去,回過頭,才將織娘遞過來的衣衫收好。 作者有話說: 男二號上線,男二馬甲多。 謝謝小天使@歸寧 灌溉營養(yǎng)液 25 第17章 、云臺圍獵 聞姒并未將麗鳳祥綢緞莊的小事放在心上,腦海中又想起了昨夜刺殺之事,回到府里還是憂心忡忡的。 明明是刺殺少侯爺,第二天卻變成了“門派相爭”。聞姒不禁感嘆,天子腳下,皇城根里,有多少秘密并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 外邊的雨還沒停,雨滴如珠落玉盤一般敲擊在屋檐上,滴滴嗒嗒,卻讓人心中慌亂。 聞姒回到冷玉軒的時候,正看見孫管家從對面的青云閣出來。 “孫管家,這是誰要搬過來?” “哦,回少夫人的話,是少侯爺。少侯爺說。這幾日琉璃閣返潮,搬出來住幾天?!?/br> 他要搬過來了嗎?聞姒伸了伸脖子,往對面的屋子里瞧。 正說著,蕭子玦從青云閣的內(nèi)室出來了,聞姒忙把視線不安地轉(zhuǎn)向一邊。 蕭子玦看了看那抹纖麗的身影:“孫爺爺,你同她說這些做什么,還不快進來同我商量圍獵之事。”說完,便轉(zhuǎn)身回去了。 聞姒疑惑道:“圍獵?” “噢,對了,過幾日是圍獵大會,今年吶咱們少侯爺也要去呢!所以少夫人可以作為家眷一同前去。” 聞姒自幼生長在煙雨樓這種銷金銷魂之地,從未接觸過圍獵的事宜,乍一聽孫管家所說,漂亮的鳳眼里,多了幾分希冀。 “孫管家所說的可是每年春季的云臺山圍獵?” “不錯。”孫管家肯定道:“就是一年一度的云臺山圍獵大會!” “可是……少侯爺會帶我去嗎?我瞧他躲我都來不及?!?/br> 孫管家卻哈哈大笑:“放心吧,少夫人,不然剛才少侯爺出來還特地提一嘴圍獵之事做什么?您認(rèn)識他也非一兩日了,我們這位少侯爺,最會口是心非!您盡管去,他不會反對的?!?/br> 有了孫管家這些話,聞姒才放下心來,這幾日一直準(zhǔn)備著圍獵的用具。 蕭子玦時常看著她和石榴忙進忙出的,不過買來的物件實在一言難盡。 比如,那種一看就知道是粗制濫造的弓箭。 這幾日天氣稍有放晴,聞姒便和石榴在院落里練習(xí)射箭。 昨天蕭老侯爺說,一到陰雨天膝蓋就隱隱作痛,聞姒想著能不能在云臺山獵兩只野兔,給蕭老侯爺做一雙護膝。 她在煙雨樓的時候,能一箭射下拋到空中的繡球,不過她許久不練習(xí)了,實在擔(dān)心技藝生疏。 所以她讓石榴在院子邊上搭了一只簡易的靶子,這些日子準(zhǔn)備臨陣磨槍,希望到時候有所收獲。 可惜這把弓箭校準(zhǔn)極差,每次聞姒都只能射中靶子的外圈部分。 孫管家見蕭子玦一直遠(yuǎn)遠(yuǎn)盯著聞姒那邊,早就瞧出了端倪。 “少侯爺,少夫人那把弓八成是被人騙了,沒有準(zhǔn)頭?!?/br> “誰叫她亂買東西,不騙她這種外行騙誰?”蕭子玦輕哼了一聲,“孫爺爺,庫房有一把青竹小弓,拿來借給她用用罷,免得她圍獵大會的時候丟了我們侯府的臉?!?/br> 話雖不好聽,但孫管家都眼睛還是亮了亮。 那把青竹小弓是蕭子玦娘親的遺物,蕭子玦對其父母留下都東西向來寶貝,很少拿出來贈給旁人。 如今蕭子玦能把夫人都東西拿出來借給聞姒,大概心里也是慢慢接受這個姑娘了,孫管家開心的今天都能多吃一碗米飯。 彼時,聞姒還在做射箭練習(xí)。 耦嫩的指尖因為拉弓被勒出一道紅紅的印子。 石榴心疼地說:“小姐,歇歇罷,您的指尖那么嫩,一會磨起水泡了該怎么辦?” 聞姒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歇息一下,弓箭才放下,就聽見有人說話。 “臨時抱佛腳還要偷懶么?” 少年即便坐在輪椅上,還是挺拔如松,尤其是看到他手里拿著一柄弓箭,那股出塵之氣更盛了幾分。 只不過,這把弓要比一般的弓箭小一些,樣式也更為精巧,并不像是男子常用的彎弓。 “看什么?還不過來接著?” 蕭子玦舉起弓箭,聞姒忙接了過來。 “這是,給我的?”聞姒有些驚訝,亦有些欣喜。 蕭子玦不置可否,又道:“射一箭,讓我看看。” 聞姒知道,蕭子玦未坐輪椅之前,那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自然射箭也不在話下。 連忙持弓搭箭,虎口推弓,嗖地一下,羽箭定在靶心外只一寸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