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有聲音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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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換來的只有他們的變本加厲,甚至還惡人先告狀的給她扣上一頂開不起玩笑的屎盆子。 她深陷自卑的泥潭,每一天都會一遍又一遍自我懷疑、自我否定。 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所說,她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垃圾。 ..... 想到噩夢一般的過去,楊歲原本就低落的情緒,變得更加沮喪。 她沉默不語的往前走,就連步伐都變得沉重起來。 不過都已經在家門口了,她不能帶著一身的負能量回家,這樣只會影響家人的心情,還會讓他們擔心。 她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 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調整好狀態(tài)后,她再次邁步往前走。 這個點兒,店里正是忙的時候,楊歲不由加快了腳步。 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另一個巷子口走出來,不緊不慢的朝她家的早餐店走過去。 楊歲立馬停下腳步。 說來也奇怪,明明心心念念盼著能遇見他,結果好不容易見到他了吧,她居然條件反射的躥到了一旁,躲了起來。 就跟做賊一樣。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 也很迷惑,柏寒知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楊歲躲在一輛手推餐車后,小心翼翼的望了過去。 他穿著簡單的白衣黑褲,挎包松垮的搭上肩,雙手插兜,修長的脖頸掛著一只頭戴式beats耳機。 金色的頭發(fā)耀眼奪目,頭發(fā)應該是才洗過,還半濕著,蓬松的碎發(fā)散在額前,連帶著他的神色都染上了幾分吊兒郎當?shù)碾S性和慵懶。 他站在早餐店門口,微昂起頭掃了一眼店的招牌。 凝眸,目光幽深。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 楊歲躲在角落直勾勾的看著他。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側顏愈發(fā)棱角分明,細碎的光點綴在睫毛之上。 微風清涼,吹動他的頭發(fā),鼓起他的衣角。順著風,送來了專屬于他的清冽香。 楊歲抿著唇,抑制住瘋狂的心跳。 忍不住在想,他該不會想起了這是她家的店?想起了她? 畢竟上次要她微信時,也叫了她名字。 就在這么想著時,柏寒知走進了早餐店。 mama朱玲娟嗓門兒是出了名的大,哪怕隔了一段距離,楊歲還是老遠就聽見了朱玲娟熱情的聲音:“哎呀,好帥的小伙子啊,你是大明星吧?這會兒是在拍綜藝嗎?怎么身邊都沒有個保鏢???” 楊歲:“......” 朱玲娟:“吃點兒什么啊小伙子,rou包素包灌湯包,咱家的招牌就是芽菜餡兒和芹菜豬rou餡兒?!?/br> “好,來兩份是吧?大小伙子吃兩份兒不夠吧,得再來兩碗豆腐腦吧!咱家豆?jié){都是現(xiàn)榨,來兩杯吧?” “好勒。楊萬強,給這小伙子打包兩份芽菜包兩份芹菜豬rou包,兩份豆腐腦,兩杯豆?jié){?!?/br> 楊歲:“......” 楊歲扶額,無奈的長嘆一口氣。 一串省略號已經不足以表達她此刻的無語。 她甚至能想象到柏寒知尷尬得恨不得把禮貌丟掉的表情。 朱玲娟最擅長的就是推銷和忽悠人。那張嘴會說得很。 現(xiàn)在楊歲十分慶幸自己躲起來了,如果她跟柏寒知打了個照面的話,再遇到這種情況,那不得尷尬到裂開。 門口擺著很大的兩個蒸籠,楊歲看見她爸楊萬強戴著一次性手套,給柏寒知打包了包子。 本以為裝完了之后,柏寒知肯定就會付錢離開了。 結果這時候朱玲娟的聲音又一驚一乍的響起來,激動到拍大腿:“哎瑪,我就說這小伙子看起來咋這么眼熟呢,你不是我閨女的高中同學嗎?好幾年沒見了,你簡直越來越帥氣勒,長得這么高!哦呦了不得,以前你來過幾次,別看我每天見那么多人,可我就是沒見過像你這么標致的小伙子,我記得你!錯不了!” 說著說著,她又想起什么來似的,急忙補了一句:“哦哦對了,我閨女叫楊歲,你倆可是一個班的。” 第6章 暗戀 沒多久,柏寒知就接了個電話離開了。 見他走了,楊歲火速跑進了早餐店,見到自家閨女回來了,朱玲娟第一時間跑過來,眉飛色舞的向楊歲分享:“閨女,你知不知道我剛看見誰了!就是你高中那個超級小帥哥同學??!哎喲長得可太帥了,那么高,我光看他幾眼就脖子疼。” 朱玲娟說著的同時,還往上揚高了胳膊比劃,腳踮得都能跳芭蕾舞了。 他們一家四口就住在店的二樓,老房子都不太隔音,在樓上邊吃早飯邊看電視的楊溢聽到了朱玲娟叫了楊歲,他立馬蹬蹬蹬跑下樓,看到楊歲手上提的草莓后眼睛倏爾一亮:“姐!” 楊溢今年十歲,上五年級,但是他們家身高基因不錯,楊溢已經比同齡人高了一大截兒,估計上初中都能趕上楊歲了。 他一把接過楊歲手中的草莓,倒是不講究,拿出一顆又紅又大的草莓,象征性吹了兩下就往嘴里喂。 楊歲一拍他腦袋:“洗洗再吃?!?/br> 楊溢撇了下嘴,一副故作老成的模樣:“你們女人就是矯情?!?/br> “.....” “誒我想起來,你不是說那小伙子出國了嗎?他不是沒走嗎?”朱玲娟說。 玉衡中學就在前面那條街,柏寒知是走讀的,偶爾會來店里買早餐。見他們穿著同樣的校服,朱玲娟就問她認識不認識,她就說是同班同學。不知道為什么,朱玲娟喜歡柏寒知得不得了,老是夸人家長得帥,夸人家有禮貌有氣質。 后來高三開家長會,她沒在班上見著柏寒知還問他去哪了,楊歲就說他出國了。 還不待楊歲回答朱玲娟的問題,楊溢就搶先一步開口了,語氣嫌棄:“姐,媽她可丟人了,跟個老色批一樣,一直扒拉人家,往別人身上靠?!?/br> 楊溢當時正好下樓拿早飯,有幸目睹了精彩紛呈的全程。 他繪聲繪色的學著朱玲娟的表情和語氣,重復她的話:“這小伙子長得可真標致啊,你是大明星吧?大明星都沒你好看啊。我閨女叫楊歲,跟你高中一個班的?!?/br> 一邊說,一邊又學著朱玲娟的動作,勾著楊歲的胳膊輕輕的晃。 “被一個油膩大嬸兒占便宜,那個大哥哥表情都不知道該怎么擺了?!?/br> 朱玲娟眼一瞪,揚起手來:“小兔崽子,皮癢癢了是吧!” “......” 本來在外面聽就已經夠社死了,現(xiàn)在經過楊溢的情景再現(xiàn),楊歲已經不止是社死這么簡單了,她羞臊的捂住了臉。本來就因為沒帶手機的事兒讓柏寒知下不來臺,現(xiàn)在又讓他這么尷尬,她真是沒臉見柏寒知了。 可是緩過神來后,她又不動聲色的試探:“那他怎么說?” 怕覺得自己太明顯,她裝作滿不在乎的口吻:“嗐,肯定不記得了,以前我跟他總共就沒說過幾句話,估計早忘了還有我這號人?!?/br> 楊溢點了下頭,一本正經的接茬兒:“應該是哦,當時他就說了兩個字?!?/br> 楊歲眼皮一跳:“什么?” “他說:是嗎?”楊溢回答。 其實她害怕他會記得,因為不想讓他記起曾經糟糕的自己,可當他真的不記得,她還是會失望。 除了失望,應該更多的是沮喪落寞。 ——是嗎? 這簡簡單單兩個字,像是一把刀,斬斷了她所有的幻想和希冀。 她似乎能想象到他說這兩個字時的漫不經心與云淡風輕。 可能,只是她的錯覺 他或許根本沒有多留意“楊歲”這個名字。 “媽,你別跟沒見過帥哥似的,你兒子我以后長大了也是個大帥哥?!睏钜缫贿呁炖锶葺贿吷酚薪槭碌恼f:“以后別丟人了?!?/br> 楊歲低下頭,眨了眨眼,迅速調整過來后,她重新?lián)P起笑容,又拍了下楊溢的腦袋:“你別自戀了,把我箱子拿樓上去!” 楊溢向來很受楊歲使喚,立馬聽話的提起楊歲的行李箱就上樓了。 店里挺忙的。楊歲去找了條圍裙系上。 有人吃完了,楊歲就去收拾蒸格和碗筷,將臟碗放去了洗碗?yún)^(qū),然后用抹布擦桌子。 人有事兒做,忙起來了就沒功夫胡思亂想。可這會兒即便楊歲忙得手忙腳亂,可思緒還是會不由自主的亂飄。 回憶像浪,一波接著一波的打來,翻滾、洶涌。 她剛才說跟柏寒知總共就沒說過幾句話。 這是真的。 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拋開寒暑假,其實也就幾個月而已。 記得高二開學后第二個星期的某一天,楊歲起晚了,風風火火趕到學校時,正好踩著早自習的鈴聲進了教室。 之前她都是在家吃了早飯再來學校,可今天時間實在來不及了,朱玲娟就將包子裝進了保溫盒里,還給她水杯里裝了滿滿一杯熱豆?jié){。 昨晚睡得太晚是因為在寫卷子,寫到了半夜也沒寫完,下了早自習之后又著急忙慌的將數(shù)學卷子最后幾道大題給做完了。 早飯還裝在書包里,本來楊歲想著干脆不吃了,可做題和上課都是費腦的事兒,下了第一節(jié) 課,她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到底是沒忍住,她還是把早飯拿了出來。 保溫盒裝著,還冒著熱乎氣兒。 楊歲拿起筷子,剛咬了一口。 班上的男生就帶頭起哄,惡劣的嘲諷道:“楊rou包,都胖成什么德行了,你還吃呢!” 另一個男生也湊了過來,趴在她課桌上往保溫盒里看了一眼:“喲呵,這么一大盆??!比我家金毛都能吃!” “少吃點兒吧,楊rou包,豬吃多了還能賣錢,你吃多了讓人看著都惡心。” “哈哈哈哈,靠。嘴可真毒?!币粋€男生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