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78奔小康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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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的孩子是人販子在醫(yī)院偷的,孩子的親人第一時間報了警,公安聯(lián)系孩子父母,孩子父母當(dāng)天接孩子回家。 其余孩子是人販子偽裝成要飯的到偏遠(yuǎn)農(nóng)村偷的,縣底下有幾百個村子,好多村子的村民沒有報警意識,公安打電話問下面鎮(zhèn)派出所要近一個月他們那里丟失孩子的名單,鎮(zhèn)派出所公安回復(fù)他們沒有接到當(dāng)?shù)卮迕駡蟀?,人販子又拒不配合,這增加了公安幫孩子們尋找親人的難度。 這不僅引起了縣領(lǐng)導(dǎo)重視,還引起了上級領(lǐng)導(dǎo)高度重視,沒過多久,上面派專員下鄉(xiāng)給村民們普法,并且安排放映員下鄉(xiāng)放映普法類電影。 李謠發(fā)現(xiàn)最近村干部格外忙,村干部幾乎天天開會,大喇叭天天響。 余本順的聲音覆蓋了村子上空,余明月抱著臉上有些血色的小暖暖,盛銳廷大包小包拎了一堆東西過來感謝狗狗和駱謙。 李謠留了夫妻倆給狗狗買的東西,她讓夫妻倆把剩余的東西帶回去。 余明月皮笑rou不笑睨盛銳廷:“我閨女值不值你花錢買這些東西?” “我覺得買少了。”盛銳廷斬釘截鐵說。 余明月冷笑一聲,抱著孩子頭也不回離開。 盛銳廷嘆氣,他就知道妻子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妻子是等女兒好了,再跟他和母親算賬。 母親到親戚家里哭一哭,親戚不是親自找他,就是打電話找他,訓(xùn)斥他為了一個女人對母親不孝,勸他跟母親道個歉。 他一日不跟母親道歉,親戚們跟商量好了似的天天找他談話。 盛銳廷現(xiàn)在對母親那邊的親戚意見大了去了,煩他們煩的要死,恨不得一輩子不見他們。 李謠望著盛銳廷離開的背影,垂眸,她想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 李謠不知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余明月、盛暖暖、余華月的戶口遷到了余郢,她們和余盛樂夫妻申請了宅基地,在宅基地上建廠房。 余松博整天開蹦蹦車進(jìn)進(jìn)出出,后來姜薇和余煥煥也加入進(jìn)來,這種情況大概持續(xù)了半個月,汪新跟他仨走一趟,就傳出他們在縣城買了五間連排瓦房,還帶后院,據(jù)余松博說他打算推翻瓦房蓋樓房。 “余松博,你啥時候蓋樓房呀!” “馬上,馬上就蓋。” 他夾著公文包跑到市里調(diào)研其他大酒樓的布局,屁顛屁顛回來跟鄉(xiāng)親們顯擺他要蓋什么樣的樓房,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爸爸告訴他妹夫帶余煥煥到省城考察大酒樓布局,他等啊等,結(jié)果他等到妹夫打來的電話,知會他一聲,妹夫在火車上碰巧遇到親戚,小兩口子到了下一站改簽了火車票,跟著親戚跑到南方去了。 余松博:“tot” 不帶這么欺負(fù)人的。 余松博看了看地,猛地穩(wěn)住即將倒地的身體,撲到床上捶胸打滾:“憑什么,他憑什么帶余煥煥那丫頭去,不帶我去!我不干!” “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汪新大舅子!”余占賢咆哮。 余松博:“……!” 但是他還是想哭唧唧咋怎。 余松博每每想起汪新帶臭丫頭‘私奔’不帶上他,他氣的眼睛發(fā)酸。 村民們不了解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不就問余松博啥時候蓋樓房嘛,也沒說啥,他至于眼圈紅了嘛。 余松博找他好兄弟訴苦,余盛樂忙蓋廠房的事,沒工夫聽他翻來覆去說汪新偏心眼,余松博開走了余盛樂的蹦蹦車,跑到縣里買了一筐洋柿子和黃瓜回來。 余松博就把蹦蹦車停在路口,左一口洋柿子,右一口黃瓜,癡癡地眺望遠(yuǎn)方。 李謠推駱麗珍:“麗珍,姜薇跟他生氣回娘家了?” “沒有啊,姜薇帶孩子到地里看西瓜苗苗,沒回娘家?!瘪橕愓浣忝脗z在余占賢家隔壁起的房子,她沒有聽到兩口子吵架,姜薇帶自己的孩子和余煥煥夫妻的孩子下地,還站在路口跟她說幾句話呢。 李謠想不通余松博為什么癡纏地望著遠(yuǎn)方,她索性不想了。 “謠妹,吃飯了?!瘪樏勒浜啊?/br> 兩口子拉著架車離開。 駱麗珍顧不上跟李謠拉呱,她喊李朋遠(yuǎn)快走。 兩對小夫妻不僅僅只賣面條、餃子、餛飩,他們發(fā)明了一種快捷美食,就是把餃子皮搟的又大又圓又薄,上鍋上蒸,蒸出來的餅被駱麗珍命名為水烙餅,他們經(jīng)過實驗決定用綠豆芽、海帶絲、土豆絲當(dāng)餡料,把餡料卷進(jìn)水烙餅里,‘一經(jīng)問世’,便受到全縣人民喜愛。 第100章 吃卷餅喝洋柿子雞蛋湯, 午飯搞定。 孩子們典型的記吃不記打,轉(zhuǎn)眼就忘了人販子帶給他們的恐懼, 吃完飯放下碗就往外邊跑, 李謠攔都攔不住。 下午兩點半,余郢上空準(zhǔn)時準(zhǔn)點被余本順的聲音籠罩。 謝白云婆婆摘了半麻袋洋槐花,謝白云勻了滿滿一籃子給李謠, 碎碎念念道:“韭菜洋槐花、雞蛋洋槐花、攤洋槐花雞蛋餅、咸菜洋槐花, 我都愛吃?!?/br> 謝白云的臉胖了一圈,可見她這胎懷的好,孩子沒有折騰她。 “你要是吃不完,把它攤在太陽底下曬, 想吃了,把干洋槐花放到水里泡,跟鮮的洋槐花一個滋味。”說完,謝白云腳下生風(fēng)離開。 她家余大志和余國華、余紅武、余和平給駱謙干活, 駱謙家的西瓜苗苗可以賣了, 大伙兒買十來株西瓜苗苗種在菜地,這四人用剛到手的工資買了幾百株西瓜苗苗, 每個人種了幾畝地西瓜,大伙兒見狀殺紅了眼搶西瓜苗苗,有人種了幾分地西瓜, 有膽大的人種的跟她家一樣多。 地里的西瓜苗苗是謝白云的心肝寶貝,她指著夏天賣西瓜蓋新房買電視機, 每天不到地里看幾眼, 她心里慌的很。 盡管余大志爹在地里搭了草棚子住在地里, 還是她親自到地里看幾眼才放心。 李謠追到大路上喊:“你慢一點?!?/br> “曉得?!彼牌乓豢谝粋€親姑奶奶喊, 謝白云不得不慢下來。 余大志娘實在不放心謝白云, 關(guān)上門,陪謝白云到地里看西瓜。 李謠想起了杜梅,她月份大的時候,杜梅也曾這樣“關(guān)懷”過她。 “謠妹?!?/br> 李謠順著聲音望過去,徐小玉跳下拖拉機,拎著一個包裹跑過來,她眼中的李謠儼然成了一個城里人,她陡然有了怯意。 李謠瞬間讀懂了徐小玉眼神里的意思,因為她上輩子初到市里,不僅露怯還自卑。 她上前拉住徐小玉的手,歡喜說:“去我家?!?/br> “不,不了,我還要賣菜?!毙煨∮癜寻胚M(jìn)李謠懷里,“你婆婆非要我?guī)兔|西給駱美珍、駱麗珍,喏,就這些東西,你幫忙遞給姐妹倆?!?/br> 李謠應(yīng)了下來。 徐小玉扭捏扣手,吞吞吐吐半晌,聲音從牙齒縫里飄出來:“你的衣服在哪里買的?怪好看的。” 李謠的臉僵了一瞬,大姑子、小姑子給她買了不少衣服,擱那怪浪費的,她就穿了。 說實話,這些衣服在20世紀(jì)初的人看來土味中還摻雜著另類的夸張,她都不知道從哪里下嘴吐槽。 這么多人喜歡她穿的衣服,她忽然頓悟了,原來土到極致的夸張就是時髦。 她要不要去燙一個獅子頭,跟這些衣服更配。 李謠嚴(yán)肅的認(rèn)真思考,在徐小玉轉(zhuǎn)身之際,李謠拽住徐小玉,跟徐小玉極力推銷余盛樂家的衣服,順嘴說了一句她要燙頭,問徐小玉要不要燙。 “要?!毙煨∮裎孀渫〒渫裉男呐K說。 李謠跟徐小玉約定了徐小玉賣完菜,她帶徐小玉到余盛樂家買衣服,又跟徐小玉約定了燙頭的時間。 徐小玉笑著跟李謠揮手跑開。 李謠回到店里,站到衣柜上的全身鏡面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久了,身上的衣服蠻順眼的,如果她燙一個獅子頭,效果應(yīng)該會更好。 駱謙出去一趟,在店里停頓數(shù)秒。 李謠沒有留意到駱謙出去了,駱謙什么時候回來的她也不知道,可見她照鏡子照的多么投入。 傍晚,駱傳軍把拖拉機開到下面,到店里跟駱謙聊天,李謠帶徐小玉到余盛樂家,徐小玉挑衣服挑花了眼,糾結(jié)了許久,最后她買了三套衣服,咬牙給駱傳軍買了一條牛仔褲和一件皮衣。 余盛樂開心地送給她兩副墨鏡,親自送徐小玉到門口,不停地?fù)]手。 回店里的路上,徐小玉心情非常好,說:“余經(jīng)理真熱心,下回我買衣服,還到他家買。” 李謠笑了笑:“……” 凡是到余盛樂家買衣服的顧客都說過相同的話,更可怕的是人人兌現(xiàn)了當(dāng)初說過的話。 兩人回到店里,幾人聊了一會兒,徐小玉、駱傳軍離開。 兩對夫妻是晚上十點多回來的,孫篤志、李朋遠(yuǎn)推車回家,姐妹倆進(jìn)屋抱睡的跟小豬一樣的孩子回家,杜多思插上大鐵門回屋睡覺。 次日,早晨五點多,兩對夫妻出門賣早飯,四個孩子奔進(jìn)兄妹仨的房間,爬到床上,鉆進(jìn)被窩,動作一氣呵成。 駱謙趴在窗戶上看了一眼,見幾個孩子睡著了,他推洋車離開。 又到了他每月到市里閑逛的日子,他把洋車鎖到汽車站進(jìn)站口旁邊的大鐵柱子上,給看門大爺一毛錢。大爺揮揮手,意思是他會幫忙看洋車,駱謙進(jìn)站買票。 李謠起來撕了一頁日歷,視線從紅字上移開,打著哈欠出門,她轉(zhuǎn)了一圈沒有找到駱謙,她便知道駱謙去了市里。 她做了洋槐花雞蛋餅,煮了一鍋粥,叫杜多思和孩子們過來吃飯。 飯后,她把兩個奶娃子抱到店里,兩個奶娃子翹著腿抱著奶壺喝奶,李謠打開抽屜拿出存折,翻到最新打印的一頁,指著一串?dāng)?shù)字?jǐn)?shù):“個十百千萬。” 她又掏出一本記賬本,極小聲數(shù)黃金的件數(shù)。 李謠支著下巴,眼神放空一會兒,她拔開鋼筆帽,在單獨的記賬本上寫下一句話: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里。 李謠剛有一點頭緒,兩對夫妻賣早飯回來了,李謠把包裹交到姐妹倆手里:“娘叫徐小玉帶給你們的?!?/br> 姐妹倆突然想起來她倆計劃回駱家村看望爹娘,但是他們生意好,一天能賺大幾十塊錢,她倆丟不下生意,再有就是最近不少人跟他們學(xué)賣飯,她倆怕缺了一天,顧客被競爭對手籠絡(luò)走了。 姐妹倆拿包裹回家,孫篤志、李朋遠(yuǎn)拉了一車面粉、土豆、豆芽、小青菜回來,姐妹倆跑到店里買了兩身衣服和一些營養(yǎng)品,拿到店里。兩人就坐在店門口,不錯眼盯著大路,看到老家開拖拉機過來賣菜的人,兩人招手喊他停下來,把東西交給徐念,麻煩徐念把東西帶給她爹娘。 徐念頓了一下,應(yīng)了下來,他把東西裝進(jìn)駕駛座下面的工具箱里,開拖拉機離開。 姐妹倆松了一口氣,跑回家跟孫篤志、李朋遠(yuǎn)一起準(zhǔn)備中午賣的飯。 “杜嬸該失望了。”青青媽輕笑說。 徐念:“……” 杜嬸心心念念駱美珍姐妹倆接她到縣里生活,他觀姐妹倆沒有這個打算,杜嬸不僅失望,怕是要發(fā)瘋。 “駱言木家的一成二功三喜打死也去不上學(xué),杜嬸還指望姐妹倆回一趟老家接三個孩子到縣里,供三個孩子念書,將來三個孩子孝順姐妹倆?!鼻嗲鄫層挠恼f。 徐念:“……!” 他淺薄了,原來杜嬸不僅自己想到縣里,還想帶三個孩子到縣里! 徐念有一絲絲明白駱謙爹拿掃帚攆兄妹仨上學(xué),杜嬸為什么跟在后面攔著,說什么駱謙沒上過一天學(xué),憑借一門手藝成了縣城人,兄妹仨學(xué)會了編竹筐手藝,也可以跟駱謙一樣成為縣城人……這不是她本意,她本意是帶三個孩子投奔兩個女兒。 徐念搖了搖頭,不去想別人家的糟心事。 另一邊,李謠拿肥皂給駱韻瑩搓手,小丫頭沒事抓放屁蟲玩,結(jié)果小丫頭的手比廁所的味道還要臭上七分,她嗷嗷叫哭著跑回來說自己變成臭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