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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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坊亓艘粭l消息。 屏幕上就只剩下了他的照片,以及沙弗萊的第一句好看。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只出現(xiàn)了不到三秒鐘,很顯然沙弗萊剛發(fā)送出去,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強調(diào)反而暴露了什么。 他迅速地撤回,沒想到陳念一直盯著,全都看到了。 ……這個傻x。 事已至此,陳念已經(jīng)可以完全確定了。 他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為了陳詞,他在沙弗萊身邊嚴防死守,不放過任何想要靠近沙弗萊的omega,沒想到最后問題竟然出現(xiàn)在了他自己身上。 ……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出沙弗萊看到這張照片時,眼睛不知道往哪兒擱的樣子,alpha的臉肯定爆紅,就像他認命地帶上獸人三件套,低垂著眼不做聲,卻從脖子一路羞到耳朵尖。 麻煩啊…… 陳念猜的不錯,在他頭頂三千米處的皇宮里,沙弗萊已經(jīng)是第六次切換坐姿了。 平日里最為舒適的床,好像突然長了釘子,他坐也不是,靠也不是,躺也不是。 已經(jīng)過了十多分鐘,沙弗萊盯著陳念發(fā)來的那張照片,努力地想要看清虛擬屏上究竟畫的什么,視線卻完全不受控制地往下飄。 陳念只開了一盞臺燈,桌子下方處在昏暗之中,但那兩條雪白的腿卻仍然有著一眼就將人吸引的致命魔力,寬松的t恤下擺層疊著堆積,而就是這樣的半遮半露,卻顯現(xiàn)出比其他任何情況都更加迷人的情色。 ——甚至想要勾起手指,伸進屏幕里,將那件t恤親手挑開。 就連呼吸都變得粗重,沙弗萊看著屏幕中那條消息撤回的提醒,心中的愧疚愈發(fā)深重。 陳念明明是想要向他分享今晚的畫作,肯定根本沒注意還拍到了其他東西,而自己卻完全沒辦法專注精神。 他應該提醒陳念不小心拍到了身體嗎?那情況實在太尷尬了吧,可就算陳念現(xiàn)在意識到照片中出現(xiàn)了異常的細節(jié),也已經(jīng)過了撤回消息的時間了。 與其讓場面變得非常尷尬,還不如就這樣全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沙弗萊的理智和身體艱難斗爭著,兩相掙扎幾乎將他整個人撕裂,最終那根食指仍舊點在了照片上。 照片瞬間放大,占領了整個虛擬屏。 細節(jié)變得更加清晰,陳念坐在椅子上,那抹白其實就只有桌沿到t恤之間的短短一小截。 作為游戲里呼風喚雨,常年網(wǎng)上超速沖浪的半個阿宅,沙弗萊當然知道有“絕對領域”這種說法,然而此前他一直都挺不屑一顧,認為只有沖昏了頭的人才會對此感興趣,如今卻無法抑制地心潮蕩漾起來。 長按,界面彈出,保存。 沙弗萊迅速地按下鎖屏鍵,他整個人癱在床上,用力地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 種種行為像極了一個無可救藥的猥瑣癡漢,是他此前最瞧不起的一類人,而如今,自詡清高的他也變成了這副樣子。 還是對著未婚妻的弟弟,陳詞就在一墻之隔的臥室里休息。 他突然想要干嘔。 惡心。真惡心。 沙弗萊抬起手,小臂遮在了雙眼上,阻擋住燈光,讓他沉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他真的有罪。 . 陳詞睜開雙眼。 淺夢中遍布的紫色迅速消失,只留下無端的殘影,在糜爛的身軀中綻放。 鮮紅的血充斥著細小的軟管,經(jīng)過巨大的儀器進行過濾。 十六號針頭扎在他的手臂內(nèi)側(cè),那是比牙簽還要粗的針,刺入在血管中,引導著血液流出。 每次進行前后,負責人都會細心地給他做熱敷軟化血管,否則長期扎針刺激血管壁,容易造成血管增生,形成鼓包。 隔著厚實的玻璃,陳詞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沙弗萊,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沉默著,注視著無菌室里發(fā)生的一切。 陳詞重新閉上眼。 他不愿意去看沙弗萊眸中的內(nèi)疚,也不愿成為被可憐的對象,正因如此,數(shù)年來他才一直堅定拒絕沙弗萊陪他過來做身體檢查。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況且直到現(xiàn)在,陳詞也不后悔。 整個過程從早上九點到中午十二點,持續(xù)了三個小時。 渾身血液都被過濾了一遍,但不同于血液透析是將身體無法排出的垃圾物質(zhì)濾掉,被從陳詞的血液中剝離的,是最有用的成分。 可怖的針頭被拔出,針孔立刻被按上,陳詞坐起身來,負責人輕聲問他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陳詞搖搖頭,有人端過一支溫好的營養(yǎng)液,等針孔止血了,他再喝下去補充能量。 仍然是最熟悉的暈眩和惡心。 陳詞在無菌室里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觀察,確認并無大礙,才被允許出去。 他剛一踏出無菌室的門,沙弗萊就關切地靠過來,他伸出手臂讓陳詞扶著穩(wěn)定身形,低聲問:“還好嗎?!?/br> “沒事?!?/br> 無菌室旁的門牌上,燙金的ashes的字樣一如既往。 這些從陳詞血液中過濾出來的物質(zhì)溶于昂貴的特殊溶質(zhì)中,將經(jīng)過進一步的提純和加工,被送往位于六大信標底層側(cè)邊的防疫站。 兩人并未立刻離開,而是沿著走廊繼續(xù)向著更深處前行,最終來到了安全房。 所謂的安全房是基地里完全隱蔽的地方,沒有任何智能設備存在,杜絕一切被監(jiān)控的可能。 也許這里是辰砂最安全的地方。 “你想和我說什么?”陳詞面色蒼白,嘴唇也失去血色,每一次做完檢查,無論被照顧得再好,他都會很不舒服。 昨天沙弗萊要求陪著他一起過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沙弗萊看在眼里,忍不住擔憂,他知道現(xiàn)在他最能為陳詞做的,就是趕快把事情說完,好讓omega回去休息。 “元帥忌日那天,我和陳念一起去了榮軍院祭拜元帥,晚上在那里住了一晚,陳念睡在元帥曾經(jīng)的房間里。” “半夜他突然看到了淡紫色的光芒,從元帥的桌子下面發(fā)出?!?/br> 聽到“淡紫色光芒”的那刻,陳詞抬起眼來。 “陳念嚇一跳,把我叫過去查看情況,但無論怎么觀察,我都完全看不到他所描述的光?!?/br> “最終在他的指引下,我意外在桌子下面發(fā)現(xiàn)了暗格,里面放著一張避難所的設計圖,同時我刮了一些暗格表層的碎屑帶去化驗,化驗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但我一直沒敢告訴陳念?!?/br> 陳詞:“是什么?” “結(jié)果表明,那是ashes的失活代謝物,你知道的,感染過ashes的人普遍會發(fā)生眼部病變,ashes侵占眼底,使得細胞對代謝物的特殊波長產(chǎn)生反應,也就能夠看到別人看不見的存在。” “……” 陳詞喃喃道:“他和我一樣?!?/br> 沙弗萊輕輕點頭:“是的,陳念和你一樣,你們有著共同的‘天賦’。” “我當時沒戴手套,直接接觸了那東西,還好此前接種過疫苗,代謝物也早就失活了。” 沙弗萊頓了頓,輕聲道:“我一直沒告訴陳念,只說化驗結(jié)果還沒出來,就是想尋問你的意見?!?/br> 陳詞:“不要告訴他?!?/br> 意料之中的回答是如此干脆利落。 “那你要隱瞞到什么時候?” “能到什么時候就到什么時候?!标愒~淡淡道,“我既然已經(jīng)保護了那么多人,也能夠再多保護他一個?!?/br> 沙弗萊說不出話來。 他鼻子忍不住發(fā)酸,深吸了口氣,道:“陳詞,我——” “沙弗萊?!标愒~卻料到他會說什么一般,打斷了alpha的話音,他直視著那雙寫滿愧疚的眼睛,認真地對他說: “我不需要心疼,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感受不到?!?/br> 第93章 究竟是多么鐵石心腸的人,面對這樣的事才能不心疼呢? 沙弗萊做不到。 無論陳詞再怎么說,他也確確實實地不斷作做著犧牲。 沙弗萊只能竭力收起自己的不忍和愧疚,不讓陳詞感覺出來,低聲道:“好?!?/br> 陳詞:“那個樣本在哪里?能給我看一下嗎?” “大部分都送到實驗室了,只有極小的一部分留在我房間,保險起見,這一部分我之后也會交給實驗室封存?!?/br> 陳詞點了下頭,道:“走吧?!?/br> 兩人并肩而行,沙弗萊伸出手臂,供還很虛弱的陳詞攙扶,兩人相碰的地方隔著厚實的衣料,他本來想要個輪椅把少年推出去,但被陳詞拒絕了。 陳詞慢慢地走著,最終乘坐升降梯來到基地門口,坐上前往皇宮的專車。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回到皇宮,沙弗萊先將陳詞安頓在臥室,隨即返身去到自己的房間,將謹慎保存著的少量樣本拿出來。 他來到陳詞的臥室,將房間調(diào)整為夜間模式。霎時間窗戶玻璃變得不再透明,屬于正午的陽光被嚴密遮擋,屋子里伸手不見五指。 那點微弱的紫芒如此顯眼,幽幽映在視網(wǎng)膜上。 讓陳詞想起從軟爛眼球中生長出的水晶花。 同樣是神秘美麗又血腥的紫色。 陳詞:“這是在我父親故居的桌子底下發(fā)現(xiàn)的嗎?” 沙弗萊點頭:“對,陳念在里面休息了一晚,熄燈睡覺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br> “我查過資料,陳蔚元帥最后一次在榮軍院居住是二十八年前,和ashes出現(xiàn)的時間沒法對上,他應該是在那之后又秘密回去了一趟榮軍院,將線索藏在了桌下。暗格十分隱蔽,并且使用的材料特殊,能夠屏蔽精神力,不然也不至于十幾年來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