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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O互換人生了! 第259節(jié)

    “殿下!”

    喬險峰和喻永逸立刻站起身,兩人的精神力試圖阻止陳詞,然而就算是加入了號稱三水最強(qiáng)的喬險峰,竟然也無法撼動陳詞絲毫!

    不,不可能!

    喬險峰心中大駭,他當(dāng)然知道一直生活在白塔內(nèi)的陳詞,是目前精神力最強(qiáng)的人類,他的水平之高,甚至都讓機(jī)構(gòu)為他專門列出ur的評定等級。

    只是喬險峰萬萬沒想到,陳詞竟然能夠如此之強(qiáng),這樣恐怖的能量強(qiáng)度,根本就是超出了人類大腦能夠承受的極限!

    兩人無法救下喻奕樂,只能眼睜睜看著徒弟和兒子在精神力的壓迫之下,痛苦到五官極度扭曲。

    蛆蟲般在陳詞的腳底扭動掙扎。

    足足過了近兩分鐘,陳詞才停了下來。

    喻奕樂狼狽地趴在地上,瘋狂地咳嗽,眼淚和鼻涕噴出,弄臟衣服和昂貴的地毯。

    他張大嘴,貪婪呼吸著,清晰感受到了什么叫從死亡的邊緣被拉回來。

    這一刻,他甚至都無法自控地感激陳詞,想要親吻少年的鞋尖。

    ——感激陳詞仁慈,沒有直接把他弄死。

    面對著喬險峰和喻永逸難看至極的臉色,陳詞淡淡道:“天賦不佳,就算被公爵帶在身邊悉心培養(yǎng)了六年,也只不過是個平庸的廢物罷了?!?/br>
    “況且還不知到他的編程水平如何,在日后能否擔(dān)得起為三水進(jìn)行核心程序維護(hù)的重任。”

    聽到“編程”二字,沙弗萊下意識地抬起頭,如果需要的話,他倒是可以幫忙看看。

    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是算了吧,再折騰折騰,喻奕樂估計連命都沒了。

    傅天河將所有的話聽在耳中,他知道九月是在為自己報仇。

    在喻家人眼中,他是沒有精神力的廢物,而在九月眼里,喻奕樂就算有著精神力,也是廢物。

    他突然有點焦躁不安,明明在喻永逸和喻奕樂兩人面前還坦蕩蕩地承認(rèn)了,自己就是在吃軟飯你能奈我何,如今屁股上卻好像突然長了釘子。

    因為傅天河意識到,自己從九月身上吃的這口“軟飯”,有多么驚人。

    陳念發(fā)覺到了傅天河的坐立不安,他拿出終端,飛快地按了兩下,悄悄地遞到傅天河面前。

    傅天河看到屏幕上的那句話:

    【沒事兒,不用慌,我和你一樣也是局外人,咱倆好好看戲就行?!?/br>
    傅天河和陳念對視,omega少年眼中只有輕松愜意,以及“再來點好戲”的唯恐天下不亂。

    他也不由得放松了些許,只是沒辦法像陳念那樣,完全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看客,畢竟短短半小時內(nèi)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實在太突破他的想象了。

    “殿下,您這就有點太過分了!”

    自己的學(xué)生,同樣也是外侄孫被當(dāng)眾折磨成這個樣子,就算正面對著大皇子和皇子妃,喬險峰也沒辦法忍下這口氣。

    “叔姥爺?!眴剔葮访銖?qiáng)緩過來些,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他從小就被捧在掌心里長大,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小少爺?!惫芗亿s忙上前,攙扶起喻奕樂,滿臉心疼,“快,快去休息一下吧?!?/br>
    喻奕樂兩條腿軟的像面條,步履蹣跚,被管家和侍從一起攙扶著離開。

    這下就連喻永逸也大氣都不敢出了,陳詞的所作所為,擺明著他根本就不計后果。

    這個一直生活在白塔中,從不在公眾露面的皇子妃,是個徹頭徹底的瘋子。

    “只是想給我的人出口氣罷了,公爵應(yīng)該不知道,剛才在會議大樓里,你侄孫子都說了些什么好話?!?/br>
    陳詞不帶感情的目光掃過桌面,陳念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想干什么,伸手過去,倒了杯水遞給陳詞。

    喬險峰咬牙道:“我會好好管教喻奕樂,樂樂還年輕,既然已經(jīng)出手教訓(xùn)了,皇子妃殿下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暫且放過他吧?!?/br>
    年輕?陳念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輕哼,如果他沒看錯,那個叫喻奕樂的人,應(yīng)該比他和陳詞還要大上幾歲吧?

    “好了,雖然趕得湊巧,但我專門過來一趟,并不是想和公爵探討月亮雨的問題的?!?/br>
    “如果對這件事還有什么其他疑問,兩位可以等談話結(jié)束之后,專門和陳詞交涉?!?/br>
    沙弗萊的控場姍姍來遲,他看向喻永逸,結(jié)合那張跟傅天河極為相像的面容,以及陳詞告訴過他的身世,不難判斷出這人就是傅天河的親生父親。

    對于這種情況,沙弗萊來早就見怪不怪,但不意味著他會覺得沒有問題。

    “接下來我想和公爵討論一些有關(guān)信標(biāo)核心程序維護(hù)的事情,喻先生,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暫且回避嗎?”

    大皇子擺明了不想讓他繼續(xù)待在這里,喻永逸心中再急,也不可能正面忤逆。

    就算他拳頭握緊到指甲把掌心刺破,將后槽牙生生咬碎,這一點都不會有絲毫改變。

    喻永逸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傅天河,轉(zhuǎn)身離開,去照看喻奕樂了。

    沙弗萊:“公爵應(yīng)該也聽說了最近陳家雙生子的事了吧?”

    喬險峰勉強(qiáng)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他實在心煩意亂,平白無故鬧了這么一遭,等到事后,他還得安撫喻奕樂。

    畢竟就算喻奕樂做得再不好,也是他帶在身邊培養(yǎng)了許久的繼承人。

    “是,我聽說了,沒想到在今天就能見到陳詞和陳念兩位少爺?!?/br>
    沙弗萊:“我們想要調(diào)查當(dāng)年陳家案的真相,需要訪問三水的核心程序,獲得一些必要的線索?!?/br>
    喬險峰:“殿下想讓我來幫忙?”

    “不,我們是想借用神經(jīng)適配器?!鄙掣トR道,“現(xiàn)在案子涉及到一些辛密,暫時還不能被更多人知曉,不知公爵意下如何?!?/br>
    喬險峰笑了一下。

    “殿下,剛剛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現(xiàn)在您又想借用神經(jīng)適配器,這可不是有求于人的態(tài)度啊。”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陳詞卻直截了當(dāng)?shù)氐?,“你?yīng)該也明白,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我想,可以直接去拿神經(jīng)適配器,根本沒必要征求你的意見。”

    陳詞的言下之意非常明顯。

    他明明可以搶,現(xiàn)在卻還通知喬險峰一聲,已經(jīng)是給他臉了。

    沙弗萊被眼前的情況震驚了。

    他早就知道陳詞行事相當(dāng)狂野,但沒想到竟然猖獗到這種地步。

    由此看來,喻永逸和喻奕樂那么生氣地追過來,也不是沒有原因,陳詞還不知道在會議大樓里搞出了怎樣驚天動地的動靜。

    ……只希望之后的爛攤子收拾起來不要太費勁。

    喬險峰的臉色相當(dāng)難看,他知道如今這種情況,自己只能答應(yīng)。

    與其把情況鬧得更僵,還不如借此賣給大皇子一個人情。

    “皇子妃說笑了,我并沒有說要拒絕?!眴屉U峰道,“陳家案疑點重重,當(dāng)年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更是沒有向外界公布,如今終于有能夠查清的機(jī)會,我自然支持。”

    沙弗萊暗中松了口氣:“公爵能理解就好。”

    “來吧,神經(jīng)適配器放在這邊?!?/br>
    喬險峰站起身,帶著四人上樓,他將沙弗萊領(lǐng)到書房,這里是喬險峰日常辦公的地方,同樣他也在這里,進(jìn)入到核心程序當(dāng)中。

    喬險峰從保險箱里拿出特制的神經(jīng)適配器,和沙弗萊那款相同的造型,但顏色是深藍(lán)色。

    陳詞雖是辰砂的選帝候,但一直以來,辰砂的維護(hù)工作都是由皇帝和大皇子沙弗萊來做。

    喬險峰知道沙弗萊從小就在計算機(jī)方面展露出非人的天賦,已經(jīng)能夠擔(dān)得起獨立維護(hù)的重任,也就不再多言。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多說多錯。喬險峰把神經(jīng)適配器交給沙弗萊,道:“那我就不打擾殿下了?!?/br>
    沙弗萊頷首:“多謝?!?/br>
    喬險峰趕忙離開,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繼續(xù)和這四個人多待在一起一秒,都會加大心腦血管疾病的風(fēng)險。

    他還要趕緊去看看喻奕樂的狀況如何,精神力攻擊是有可能對大腦造成損傷的。

    書房內(nèi)就剩下了四人。

    沙弗萊立刻找到書房內(nèi)的智控系統(tǒng),將其關(guān)閉,又開啟自己終端上的特殊程序,在整個房內(nèi)走過一圈,確定并未留有其他的監(jiān)控設(shè)備。

    他沒急著使用神經(jīng)適配器,進(jìn)入到三水的核心程序當(dāng)中,而是看向傅天河,這位兄弟此時此刻仍是一副完全狀況之外的茫然模樣

    沙弗萊瞬間就釋然了。

    因為他感覺傅天河比自己還要慘很多。

    他只是不得不接二連三地收拾爛攤子罷了,傅天河可是至始至終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自己身上。

    傅天河弱弱地舉手:“那個……能給我解釋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

    “當(dāng)然?!标惸钚Σ[瞇地道,他拍著沙弗萊的肩膀,“簡而言之,就是這個一直以來在背后支持著你們兩個的男人,出現(xiàn)了?!?/br>
    沙弗萊無奈嘆息一聲:“我,曾經(jīng)空投物資在海上探測平臺的后勤,幫忙修理雪山內(nèi)部服務(wù)器的技術(shù)支持,開飛行器把你們從青藏高原接過來的駕駛員,電幻神國里的崩撤賣溜,一直給你們提供旅行資金的大冤種atm?!?/br>
    “哦,還找了關(guān)系,讓你在看守所里待過幾天?!?/br>
    傅天河震驚了。

    原來九月的這些朋友都是同一個人!不不不,原來九月的朋友竟然是大皇子!怪不得如此神通廣大!

    也就是說,他花著大皇子的錢,還把他的未婚妻拐走了?

    傅天河徹底凌亂了。

    “九月?!备堤旌涌聪蜿愒~,他遲疑了一下,輕聲道,“也許我應(yīng)該叫你陳詞?”

    陳詞搖搖頭:“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對你來說,我只是九月?!?/br>
    “那么作為陳詞的你,又是誰呢?”

    “辰砂的選帝侯,陳蔚元帥的長子,”陳詞頓了頓,又道,“你的omega?!?/br>
    陳念唯恐天下不亂地補(bǔ)充了一句:“沙弗萊的未婚皇子妃。”

    傅天河花了十秒中梳理混亂的關(guān)系。

    陳詞和沙弗萊有婚約在身,陳念是陳詞的弟弟,而沙弗萊和陳念又是已經(jīng)結(jié)合的ao。

    這樣貴圈真亂的關(guān)系,他只在八點檔狗血電視劇里才見到過,而現(xiàn)在,本該是未來皇子妃的陳詞,成為了他的omega。

    他和沙弗萊又佩戴著情侶徽章。

    傅天河:……………………

    他的表情又陷入了靈魂出竅式的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