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成萬元戶穿書 第84節(jié)
柳暄紅:“……”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踏上臺階,透過張開的門縫,她看到宋小果和小月兒背著她趴在院子的小木桌上, 擋住了一個高大身影。 耳邊響起了宋小果還沒蛻變的童音:“你真的是我爹爹?” 小孩還挺好奇。 柳暄紅那只腳,踏不進去了, 她像做賊似的, 倚在門框豎起了耳朵。 然后聽到一聲悶哼:“嗯?!?/br> 柳暄紅咂咂嘴, 品不出什么滋味。 宋小果又開口:“騙人?!?/br> 柳暄紅納悶。 “我娘明明說了, 我爹是個漂亮的小白臉!” “你對不上?!?/br> “咳咳咳!”柳暄紅憋不住了, 劇烈的咳嗽把院子的人嚇了一跳。 宋小果跳了下來,小炮彈似的沖出去:“是娘!娘回來了!” 柳暄紅被他撲個滿懷, 對聯(lián)、水果沒拿穩(wěn), 黃澄澄的橘子骨碌碌滾到了宋淵腳邊,他低腰撿起, 覺得眼熟, 淺淺勾起唇角。 柳暄紅把小孩扯開, “告訴你多少回了, 別撲人, 橘子都掉了?!?/br> 宋小果撓撓頭,小臉仍激動得想說什么,柳暄紅把懷里的其他東西扔給小胖墩兒和小月兒,止住了這張小嘴。 柳暄紅真怕,怕他再說什么驚天之語,破壞了她苦苦維持一年的高冷筆友形象。 “給?!?/br> 身旁遞來幾個橘子,柳暄紅下意識接過:“謝謝?!蓖蝗话l(fā)現(xiàn)這雙是男人的手,和宋致遠他們這些少年人的骨架不同,大大的,手指修長,還挺好看,就是黑了點。 手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柳暄紅感覺自己剛咳嗽嗆紅的臉有些發(fā)燙。 沒出息,她暗罵自己一句,想著拿出當年稱霸酒吧調(diào)戲小白臉的氣勢來,矜持地抬頭。 嗯,厚實的黑大衣有些眼熟。 她緩緩仰起下顎,再抬高點視線。 還是一片黑漆漆的大衣。 便宜丈夫有這么高的嗎? 柳暄紅努力回想,原主的記憶有些模糊了,她只記得關(guān)于宋淵的大概印象。 高高瘦瘦,陽光俊俏,笑起來頰邊有個小梨渦。 她嘿嘿暗笑,回來也好。 小奶狗回來她可以盡情享受調(diào)戲了。 結(jié)果看到了一張硬朗的臉。 柳暄紅手里的橘子。 吧嗒掉了。 如遭雷擊! 帥哥,你誰?! 柳暄紅猛地抱緊了橘子后退兩步,清凌凌的眼睛警惕地瞪著他:“小果,月兒,到娘身后來?!?/br> 宋小果鼓著小臉,嘀嘀咕咕:“娘你騙人,我爹根本不漂亮?!?/br> 小屁孩,這時候還糾結(jié)這個。 不過柳暄紅也沒心思讓他閉嘴了。 因為眼前的男人,和她記憶里的宋淵,長的可差遠了! 柳暄紅本能覺得,他認錯了人。 她大聲喊著,把宋秋和隔壁的宋大嫂等人叫了出來。 大家圍滿了小院,七嘴八舌一頓說,總算把誤會解清了。 男人的確是宋淵。 不過不是柳暄紅記憶里的宋淵了。 高高瘦瘦變成高大威武,陽光俊俏變成黝黑冷硬,但是仔細一看,眉眼五官和以前還是相似的,他走之前也才二十來歲,長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眉眼長開了,褪去了記憶里的少年俊俏。 又因為黝黑的膚色,記憶模糊,柳暄紅才認不出來。 柳暄紅緊抿著唇,覺得這不能怪她。 變化這么大!七八年沒見過,換成原主也照樣認不出! 她站在堂屋里,擺放今天趕集買回來的東西。 香燭塞進柜子里,對聯(lián)攤著在桌面上。 旁邊是水果。 宋秋立在她身邊幫忙收拾。 窗子對外打開,能清楚地看到院子。 那個打破了家里沉靜氣氛的男人坐在院子的石凳前,繼續(xù)吃著他還沒吃完的紅湯圓子。 光暈側(cè)染著,勾勒出鋒利的下巴線條。 宋小果和小月兒沒扒著桌子,坐在小凳上,屁股一扭一扭,活像被蜜蜂扎了似的坐不住,撐著小臉問東問西。 “唉。” 娘倆齊齊嘆氣。 柳暄紅和宋秋抬眸對視。 宋秋對上了她復雜憂愁的眼睛,斟酌著問:“娘,您也不習慣爹回來嗎?” 柳暄紅重重點頭。 但是宋秋覺得,她這模樣不僅僅是不習慣,還有點失望的樣子。 要知道,宋淵一走多年,平時沒人想到他,和他聯(lián)系最多的就是柳暄紅。 她怎么會也不習慣呢? 宋秋以為,她應該是最期盼的。 柳暄紅其實心情復雜。 她以為自己和他當了這么多年的筆友,能接受了,然而現(xiàn)實是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位便宜丈夫。 說實話,現(xiàn)在的宋淵不是不好看。 他眉目俊朗,眼神銳利,鋒芒畢露,是大多數(shù)男人和女人都崇拜的男人模樣。 可是。 可是! 他長得再帥! 也不符合她的取向??! 她想象中的溫柔小奶狗。 她的陽光大男孩! 一切都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張鋒利的臉。 柳暄紅悲憤地嘆了口氣,眸光幽幽,仿佛看向不知名的遠方:“你知道淘寶詐騙嗎?” 宋秋:“嗯?” “你知道賣家秀和買家秀嗎?” “你知道當你以為自己種的是清新小雛菊結(jié)果得到一朵大大的向日葵有多沖擊嗎?” “你不知道?!?/br> 柳暄紅沉重地放下橘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網(wǎng)戀害死人啊?!?/br> 轉(zhuǎn)身出去了。 宋秋:“????” 他娘說的話,他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 宋大嫂看她出來,拍了拍大腿道:“暄紅,娘說晚上去隔壁吃飯,你不要做了,等會兒大家一塊吃?!?/br> 柳暄紅點頭,到廚房去指了指早上買的兩只大鵝和雞,“大嫂你把那只鵝拎過去添菜吧?!?/br> 宋大嫂滿臉笑意,卻不動手:“這鵝是你買回來過年的吧,不用動,家里今年養(yǎng)了八只雞,五只鵝呢,哪兒需要惦記著你這只?!?/br> 她左右掃了眼廚房,又道:“你就買這兩只鵝和雞?過年一只雞可不夠。” 本地的習俗,年二九要殺雞祭祀,大年初一還要再殺一只。 柳暄紅垂下眼:“我和大軍說好了,從他家買了一只,在他家雞圈里養(yǎng)著呢。” “大軍?”宋大嫂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盛了,“大軍家是能耐的,他家的水鴨子養(yǎng)的肥肥嫩嫩,小雞也精神抖擻,今年包了一方池塘,這不,剛還給咱們送了兩條大魚,說是什么非洲的魚,魚rou嫩,骨頭大,好吃不刺,慶祝三弟回來!” 柳暄紅覺得宋大嫂嘴里說的應該是非洲鯽魚,又叫羅非魚,原產(chǎn)非洲也沒說錯。 但是這種魚適合生存在十度左右的水下,屬于熱帶魚,和她們這邊氣候不太相適,宋大軍能養(yǎng)活也算是有本事兒。 既然宋大嫂不肯要大鵝,柳暄紅就把她買的一部分五花rou塞過去了。 “到底是分了家,宋,”柳暄紅頓了頓,她該怎么稱呼便宜丈夫來著? 連名帶姓喊宋淵會不會不太好。 她學了一句村里婦人們常喚的稱呼,“小果他爹畢竟是我們?nèi)康娜?,不好一道菜也不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