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成萬元戶穿書 第85節(jié)
柳暄紅讓她回去說,菜不用做太多,她這邊還要做兩道小炒端過去。 宋大嫂意味深長地應(yīng)了。 柳暄紅也懶得解釋,反正她倆現(xiàn)在就是一個本本上的夫妻,娃都生了倆了,還能離咋滴? 柳暄紅想著在城里奔著她的身價涌過來的狂蜂浪蝶,打了個寒顫。 就當(dāng)立個擋箭牌好了。 何況宋淵這男人,除了長相不太符合她的喜好,之前寫信時磨合地挺好。 人家也沒做錯什么。 撩起廚房厚實的灰色門簾,柳暄紅洗個手,準(zhǔn)備做菜。 按理說,外出工作的男人回家,妻子會端上一份溫?zé)岬拿鏃l或者一份美味飯食。 但是這不她不在家,隔壁老宋家給他煮了紅糖圓子,柳暄紅就不折騰了。 她看著那圓子挺多的,小月兒和宋小果也在跟著吃,等會兒還要吃晚飯,她再去獻(xiàn)殷勤,怕不是要給人撐死。 在團(tuán)圓飯上添兩道菜就挺好。 柳暄紅喊宋秋去村東邊買兩根小排骨,她則在廚房剁rou。 rou沫剁的松松軟軟,稀碎稀碎的,捏成一個小丸子,鍋里放油進(jìn)去炸兩遍,炸的外焦里嫩,金黃燦爛就出鍋了。 炸丸子不需要放調(diào)味,可以沾椒花鹽吃。 不過柳暄紅不愛吃鹽,她又另備了份孜然粉。 沒一會兒,宋秋把排骨買回來了,柳暄紅又抓緊時間洗刷,切成一小塊,放上醬油蔥蒜等調(diào)料,在鍋里燜煮。 等排骨燜好了,她裝成碟,把宋小果和小月兒喊進(jìn)來,一人手里端一盤,道:“拿去奶奶家?!?/br> 宋小果和小月兒嗅著菜香,一邊咽口水一邊點頭。 孩子們出去了,柳暄紅又想起一下午沒見過宋致遠(yuǎn),讓宋秋去尋他。 晚上要在隔壁吃飯了,這小子不知道回來得抓瞎。 孩子們領(lǐng)了任務(wù)出去了,熱鬧的院子一下子清冷了下來,柳暄紅伸了個懶腰,瞅見孤零零坐在院子的宋淵。 她摸摸下巴,本著湊合著過的念頭,戳了戳他的后背:“那誰,咱們該去隔壁吃飯了?!?/br> 宋淵抬眸,露出意義不明的眸光。 他沉吟了會兒,良久勾唇。 “好?!?/br> 現(xiàn)在,不是相認(rèn)的時候。 第60章 燜排骨 隔壁老宋家, 宋大嫂炸豬油渣,香噴噴的, 宋老大殺雞, 宋老二夫妻也甩出了自己的拿手好菜,一家人忙的不亦樂乎。 自行車鈴鈴,是在縣城的宋老四回來了。 他騎著自行車帶著妻子, 女兒抱在媳婦懷里。 宋老太太埋怨:“桂英是有身子的人了,你怎么還把她帶回來,也不緊著你媳婦一點?!?/br> 錢桂英抿嘴含笑:“是我要回來探望三嫂的?!?/br> 老太太嗔了她一眼,趕忙讓人進(jìn)去歇息了。 屋內(nèi),已經(jīng)快要做好飯菜了,柳暄紅領(lǐng)著一群孩子搬板凳, 拿筷子,等人齊了, 菜上桌, 一道八寶鴨, 一道白切雞, 炸丸子外酥里嫩, 燜排骨醬香味十足,還有炒雞蛋和水煮蔬菜, 奶白色的魚湯, 滿滿當(dāng)當(dāng)擠了一整桌。 甭管一家人平時是否有多少齟齬,但是在多年沒回家的親人面前, 一切都暫時消散了。 大家揪著宋淵講這么多年的變化。 當(dāng)初他走之時, 小宋村還在鬧運動, 一晃眼, 運動不鬧了, 大鍋飯不吃了,集體不勞動了,家家實行生產(chǎn)責(zé)任制,包產(chǎn)到戶,村里分地了! “你那媳婦是個厲害的,別人說改革開放,搞新政策,其他人還不明白咋回事兒呢,她一溜煙就跑去了縣里,搞起了投機(jī)倒把?!?/br> 宋老二大著舌頭自打嘴巴,“說錯了,說錯了,不是投機(jī)倒把,是搞小生意,老三媳婦的買賣做的了不得,縣里全是她的飯館,供銷社里全是她的糖,你看過老屋了嗎?那兒現(xiàn)在不是老屋啦,娘把它賣給了你媳婦,現(xiàn)在是廠子,你懂什么是廠子嗎?你不懂。廠子是我媳婦等囡囡上學(xué)后要上班的地方?!?/br> 說著說著,宋老二就找起了媳婦,王繡花把閨女往柳暄紅懷里一放,擰起了丈夫耳朵捂臉賠笑,“他喝醉了就這德行,滿嘴跑火車,老三你們別介意,我把他搬回屋去。” “我不走!” “我不走!” “媳婦?” 吵吵嚷嚷的,宋萬水幫著把二伯弄走了。 一家人又重新開始坐下吃飯,不過話題少不了柳暄紅和幾個孩子,尤其是錢桂英,對她最是推崇,迷蒙著眼神夸了許多好話。 柳暄紅尷尬地不行。 她瞄了宋淵一眼,發(fā)覺對方也正含笑看著她。 柳暄紅一邊納悶,一邊想,其實他笑起來還挺好看,也不冷冰冰的了,往后多笑笑,把皮膚弄白回來,也不是不能要。 宋淵和她說上話:“縣里全是你的飯館,供銷社里擺著的都是你的糖?” 柳暄紅覬著他戲謔的眉眼,把剛才她竟然覺得他笑起來還挺好看的想法啪嘰扔掉。 她還是挖個坑,填點土,把便宜丈夫埋了吧。 _ 等月上柳梢,飯吃完了,一大家子又圍在屋子里消食,吃糖水。 柳暄紅喂了王繡花的閨女一碗紫薯薏米糖水,宋小果跑來問她:“娘,爹呢?” 嘿,這小家伙,親爹不過回來半天就時刻惦記著他了,柳暄紅有些吃醋,捏了捏他的小胖臉,“你找他做甚?一群兄弟姐妹還不夠陪你耍嗎?” 宋小果卻神秘兮兮,拽著她的胳膊趴上了她的耳朵,小嗓音委屈巴巴:“我可不是為了玩兒,我瞅見奶在找爹呢。” “奶和我們不對付,萬一她說了咱們的壞話,爹又不明白家里的情況信了她怎么辦?” 宋小果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柳暄紅登時明白他的小心思了,好笑地扶住他的小肩膀,拍了拍他的小脊背,“小人兒就甭cao心了,娘心里有數(shù)?!?/br> 宋小果閃過一絲狐疑,最后選擇相信他聰明的娘,小手叉著肥腰,挺著小下巴驕傲道:“就是他信了也沒事,他要是和奶站一塊,咱們可以不要他?!?/br> 柳暄紅感動地抱住小孩,親了他一口。 小家伙的拳拳愛母之心她感受到了。 沒白養(yǎng)他呀! 其實柳暄紅并不在意這事兒,老太太要說些什么,她不用想就知道,而宋淵信或是不信,也和她無關(guān)。 她手里有錢,幾個孩子親近她,柳暄紅底氣十足。 何況倆人是親母子,她還能攔著人家不見面不成? 不過柳暄紅這次想錯了,宋老太太倒是沒說她的壞話。 厚實笨重的老式架子床上,宋老太太拉著宋淵偷偷摸摸道:“三兒,你哥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媳婦現(xiàn)在本事大了,在縣里有錢,不住家里,不供奉我們老倆口,這媳婦長了翅膀,要飛出去,咱不阻止,三兒,你和她離婚吧?!?/br> 宋淵微微驚訝。 他和柳暄紅一樣,以為老太太要說三房的不好,沒想到這一上來,會是攛掇他離婚。 他垂下眼:“她一個人在家辛苦這么多年,我怎能這么對她?!?/br> 老太太跺了跺腳,指著他恨鐵不成鋼:“你愧疚,你無奈,你以為人家稀罕嗎?” “我都聽老四說了,她在縣里有錢,吃香的喝辣的,快活地緊,還有人搶著要給她做媒!什么辦事員,廠子主任,哪一個不比你強(qiáng)?!崩咸諗苛思?,緩緩道,“兒啊,老話說擋人前程就是殺人父母,咱這是為她好呀?!?/br> 宋淵沉默半晌,道:“除非她想離,否則我尊重她的意見?!?/br> 老太太還想說什么,宋淵卻折身出去了,老太太黑了臉,宋老四摸出床道:“娘,你別急,三哥才回家呢。”他之前一直躲在架子床后偷聽。 “就是趁著方回家才說。” 要是時日長了,倆人處出了感情,那就不好辦了。 “你之前說,有人給老三媳婦做媒是真的嗎?” 老太太其實不太相信。 宋老四也不信呢,但是他打聽到還真有這么件事兒。 “您別不信,她有錢,老三也不在家,這不大家都以為她是守寡了,有人給她介紹對象。她是拒絕了,可是那兩家結(jié)了仇,這事兒在縣里一打聽就知道了。” 其實這件相親烏龍就是隔壁筒子樓的人家知道的都不多,宋老四是運氣好,結(jié)識了周家媳婦的丈夫,聽他吐槽埋怨得知的。 宋老四初始忿忿不平,兄弟的媳婦被人覬覦,總是不太高興的。 尤其是老三長期不在家,萬一頭頂多了點顏色,丟的可是老宋家的臉面。 可是他今天看老三回家,心念又活泛起來了。 柳暄紅有本事這是公認(rèn)的,以后可能會更出息,他也沒這個本事阻止她。 可是她開再多店,辦再多廠子,錢都是進(jìn)了她自己兜里,老宋家一分也沾不到。 宋老四眼紅。 怎么能沾到一分錢呢? 是宋老四一直琢磨的問題。 然后他就想到了那個烏龍相親事件的小周領(lǐng)導(dǎo)。 他媳婦破了相,又日日在家摔摔打打咒罵,小周領(lǐng)導(dǎo)嫌煩,又在外頭歌舞廳有了相好,竟然生出了離婚的念頭。 不過倆人都是知識分子,離婚不容易。 周家媳婦說離婚要他凈身出戶,再不濟(jì)也要分一半身家。 宋老四就是瞅準(zhǔn)了柳暄紅的那一半身家。 而且他想,柳暄紅一開始就是個普通的農(nóng)家婦女,哪來的本錢租房子開店,八成是動了他哥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