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家的麻雀成精了 第38節(jié)
當(dāng)即把椅子滑過來扯了扯他的袖子。 “有事?”黎非凡看過去。 葛松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邊上的男人,一邊小聲和他說:“你別頂嘴,這是戴助理戴緯,他的職權(quán)只在高特助之下的?!?/br> 戴緯盯著葛松冷笑說:“葛松,我看你也是老好人當(dāng)慣了不清楚好歹,巴結(jié)人也不看清楚對方是什么貨色?!?/br> 葛松臉色一變,“戴助,你這是干什么?說話也太難聽了點?!?/br> “你要覺得難聽那就別插嘴啊。”戴緯轉(zhuǎn)向黎非凡笑了聲說:“沒錯,就是專門丟給你一堆垃圾,我要是給你一些重要資料你看得懂嗎,高特助為什么安排你進(jìn)來我是管不了,我也不管你跟霍總是什么關(guān)系,在我這里只要是心術(shù)不正靠著旁門左道進(jìn)來的我都這樣。” 辦公室其他人都看著這邊。 黎非凡把文件丟桌子上。 他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彎腰向前看過去,“戴助理對我很有意見?” 戴緯越看那張臉越不順眼,鄙視說:“長成這樣學(xué)外面那些被包養(yǎng)的情人小三多練習(xí)點床上功夫不好嗎?你既然靠這個起家應(yīng)該很熟練了,跑來這里耍什么威風(fēng)?!?/br> 整個辦公室安靜如雞,因為這話已經(jīng)不僅僅是難聽。 那是明晃晃的侮辱。 黎非凡大概是對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背地里聽過的難聽的話也有比這更夸張的,所以上班第一天就遭到人格攻擊他也完全沒變臉。 他甚至很有心情地笑了笑。 “沒錯,耍的就是你這樣的人的威風(fēng)?!崩璺欠苍俅瓮白崃艘稽c,那雙上挑的漂亮眼睛閃著挑釁的光,笑著說:“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既不會埋頭苦干讓你對我刮目相看,也不會覺得你的話讓我有多丟臉。畢竟這張臉爹媽給的,要是人人都一樣,哪還看得著你對著我這種人跳腳的場面,您多高貴啊是吧?” 葛松在旁邊一張臉憋得通紅。 其他位置上也傳來幾聲壓抑不住的噗呲笑聲。 戴緯整張臉全黑了。 “都看什么看!”他呵斥過去。 然后又對著黎非凡說:“行!我看你能威風(fēng)幾時?!?/br> 等到戴緯黑著一張臉走后,葛松才繼續(xù)湊過來。 “你膽子也太大了?!彼f。 黎非凡看過去,“你們很怕他?” 葛松:“其實也不是怕,但戴緯這人除了脾氣不好,能力不差的,不然他也坐不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你今天得罪了他,怕是日子難過?!?/br> 黎非凡不怎么在意地笑笑。 “和他一樣想法的人又不少?!崩璺欠舱f:“只是有的人聰明不會當(dāng)面說出來而已?!?/br> 葛松尷尬地扯扯嘴角,又偷偷看向他。 “那個……你會告訴霍總嗎?” 黎非凡發(fā)現(xiàn)公司里的人稱呼霍總或者老板的人更多,不過他也沒怎么在意這一點,隨口問:“告訴他什么?有人罵我?” “對啊?!?/br> 黎非凡看向他,“你是不是也擔(dān)心有天不小心得罪我,我就讓二爺把你給開了?!?/br> 葛松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最后還是順從自己的想法點點頭、 “會?!崩璺欠舱f。 “?。俊?/br> “我不僅天天給他吹枕頭風(fēng),我還要拿個小本子一條一條記下來。今天開一個,明天開一個,然后把這辦公司里所有不順著我的人全部換了?!崩璺欠舱?jīng)著一張臉說:“最后打進(jìn)集團(tuán)內(nèi)部,坐上霍氏尖字塔第二把交椅,我要是再厲害點,還能把二爺都給替了,你信嗎?” 葛松從一臉震驚到無語到一腦袋黑線。 “你跟我想的不一樣?!彼f。 黎非凡挑眉,“哪兒不一樣?這不是很符合蛇蝎小情人的路數(shù)?!?/br> “因為你一邊這樣說但臉上的表情就差寫著這樣蠢死了幾個字了,而且我發(fā)現(xiàn)你話有點多,嘴巴還毒?!?/br> 黎非凡把戴緯丟給自己的那疊資料推到旁邊。 “感謝你的真誠評價?!崩璺欠舱f:“因為我知道我是個助理不是祖宗,就你們霍總那個人,我要真為這點事告他耳邊,他不會開了你們,他會先開了我。” 葛松默默:“……也是,霍總挺鐵面無私的,誰都怕他?!?/br> “是吧,我比你們難做?!?/br> 黎非凡說著從位置上站起來。 “干嘛去?” 黎非凡揚眉,“榮升助理職責(zé)第一條,貼心給老板送咖啡?!?/br> 葛松:“……”不是怕嗎? 五分鐘后所有人看著他旁若無人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身后一眾嘀咕聲。 “葛松,你倆剛剛說什么呢?” “他說他去給老板送咖啡?!?/br> “這才第一天,果然狐媚!” “你們猜他和老板在里面會說什么?” “我猜戴緯完了?!?/br> “我覺得不會,聰明的小情人誰會第一天就給人穿小鞋?!?/br> “那你猜他多久會出來?” “十分鐘?” “半個小時?” “我賭半天。” 這些嘀咕聲黎非凡沒聽見,但多少猜得出反應(yīng)。 但他們絕對不會看見他端著一杯咖啡剛進(jìn)門,先自己端起來喝了,邊喝邊往里面的辦公桌過去。 霍韞啟的辦公室很大,隔音效果也很好,從落地窗能看見城市的車水馬龍,看見錯落有致的城市建筑。黎非凡踩著腳下的黑色地毯,走到桌前才停下來。 霍韞啟脫了外套僅穿了件黑色襯衫坐在電腦前。 他抬頭掃他一眼,又自顧自把目光收回去,沒有開口的意思。 黎非凡上前看了看他電腦,全是股票數(shù)據(jù)圖。 他沒什么興趣站回來,開口問:“你真打算讓我干這個?” 霍韞啟終于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還在喝手里的咖啡就搖搖頭,開口問:“不想干?被找麻煩了?” “麻煩是有,但你知道我不在乎?!崩璺欠苍谒媲巴狭藗€椅子坐下,“就是覺得影響不好?!?/br> 霍韞啟也松開鼠標(biāo)往后退了退,靠著椅子。 “你不在意麻煩,在意影響是嗎?” “別說的我像是有多沒良心一樣好吧?!崩璺欠舱f:“至少我真心實意不想讓霍氏出事,我靠著你當(dāng)然就希望你更好,你好我才能好不是嗎?!?/br> 霍韞啟眼里帶了點笑意,點點頭:“懂了。” “什么你就懂了?” “其他的不用你cao心,做好你的助理就是?!?/br> 黎非凡知道助理這事基本算是板上釘釘了,但如果霍韞啟都不在意他留在六十九層會引起什么不好的影響,他反正報備過了,那就這樣吧。 黎非凡在腳下踢了踢霍韞啟的皮鞋。 “二爺,我再問你個事?” 霍韞啟看他一眼,把腳往回收了收,“要問就好好問,別總干些小動作?!?/br> “哦?!崩璺欠舶涯_收回來。 他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到桌子上,身體往前傾了傾,“關(guān)于書奕輕,你再給我點指示?” “什么指示?”霍韞啟抬眼問他。 黎非凡:“你看啊,我現(xiàn)在應(yīng)了你的要求來集團(tuán)上班,人前人后我既是你的助理又是你的那啥對吧,本來沒毛病。但是現(xiàn)在書家少爺來了,我承認(rèn)我之前對著他態(tài)度不好,讓他對我敵意很深,現(xiàn)在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您不給點指示我不好做的?!?/br> 霍韞啟雙手交握放在腰腹,看著他,“你想怎么做?” “我想怎么做沒關(guān)系。”黎非凡說:“重點在二爺。” 黎非凡看著今天的霍韞啟,這是他第一次看他坐在辦公室里的樣子,對比那個面對霍家一眾元老氣勢丁點不退的霍二爺,今天這個人人喊著霍總的霍韞啟看起來又再多了兩分沉靜。 大約是如今的霍家更趨于平穩(wěn)了,所有雷霆手段在辦公室里都換算成了縝密邏輯和心計成算。 黎非凡反而更怕面對這樣的霍韞啟,因為他萬人之上,更難看清。 黎非凡收斂了兩分輕松,認(rèn)真說:“我不喜歡書奕輕,而且是很不喜歡,但我很清楚二爺最初如果不是為保他今天不會有我黎非凡任何事。我現(xiàn)在沒辦法抽身,秦百夜還橫插一手,我猜他大約是想借著書奕輕對付霍氏,但書奕輕顯然更想對付我,他不知道秦百夜的心思,只是很喜歡你。但是二爺,你得給個話我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保他。” 霍韞啟和他對視很久。 眼前的黎非凡和那天晚上在沙灘上捧著他臉的樣子很不一樣,但又都一樣。 他清醒得讓人吃驚。 仿佛每時每刻都有一根弦在繃著他,提醒著他的身份,他的職責(zé),他所存在的意義。 以前霍韞啟沒什么感覺,但現(xiàn)在卻讓他隱隱惱火。 他該是滿意這樣克制的人選的,在黎非凡最初表現(xiàn)出這樣的特質(zhì)的時候,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意識到黎非凡這種觀念像一把刀。 不管黎非凡出于什么樣的立場和想法,是沒有辦法還是出于相信,總之他把刀柄遞到了他霍韞啟手里,用不好,這個黎非凡就會萬劫不復(fù)。 黎非凡不知道霍韞啟為什么突然變了臉色。 立馬說:“你放心,我再不喜歡他也不會真對他做什么的,我的意思只是想問,我需要做些什么?以你助理身份掩護(hù)他在集團(tuán)的位置?還是我需要去接觸秦百夜讓他從書奕輕身上轉(zhuǎn)開注意力?” 霍韞啟語氣發(fā)沉,“你想接觸秦百夜?” “你同意的話我沒問題,但你得護(hù)著我不被弄死,這是條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