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她不太想殉葬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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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的帝王不知道低頭為何物,卻放軟了聲音,用自以為仁慈的話語試圖安慰冷著臉的美人。 誰知適得其反。 美人的睫毛顫動一下,壓抑著緊繃的情緒。 難道沒有疤痕,鞭子抽過的地方就不會疼了嗎? 還是說他一任偉大君主,已經(jīng)需要用一個太監(jiān)的命來威脅自己嗎? 她終于有了些反應(yīng)。 冰涼細(xì)白的手主動搭上了他的肩,她靠近了那個溫?zé)岬男靥拧?/br> 男人措不及防被賞了甜頭,喉結(jié)微微滾動一下,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她說:“從前十九殿下的教引嬤嬤沒說過,床笫之間少些話嗎?” 齊塢生一愣,道:“仆地苦寒,哪有教引的人?!?/br> 美人的手輕顫著解開他的衣扣,有些濕潤的唇瓣貼在他的耳側(cè),感受到他一瞬間緊繃的身軀,呵氣如蘭,帶著隱秘的惡意和嘲諷: “沒用的東西?!?/br> 捆住厚重紗帳的單薄綢帶被驟然扯落,人影綽綽隱在其中。 烈性的馬是狡猾的,管會看人下菜碟。 經(jīng)驗豐富的馴馬人要知道不能被它發(fā)現(xiàn)自己的溫軟性子,不然就會被得寸進(jìn)尺,反倒被馬兒掌控了局勢。 可是往往這樣的教訓(xùn)是在吃虧后才長起的。 馴馬人被那匹烈性的馬找到了弱點,肆無忌憚地挑釁。 呵斥和掙扎的聲音被拒絕在纏裹的水音中,局勢顛倒,徹底失控。 第55章 卯時, 夜色尚濃,侍奉的宮人端著熱水和朝服躬身魚貫而入。 高大的帝王已經(jīng)清醒,沉默地坐在床邊,他們卻依舊萬分小心,不敢發(fā)出絲毫多余的聲響。 齊塢生的寢袍微微很整齊,一看便知是在宮人進(jìn)來前重新穿著整理過的。 只是君王沒有完全攏好的肩頸處微微露出幾道猙獰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血痕。 他的神色淡淡,鳳目半閡,明明是在閉目養(yǎng)神,但是徐啟夏竟然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了一絲野獸飽食后的——饜足。 徐總管不敢多想,無聲請安后就按照禮儀規(guī)制為圣上梳洗,穿戴朝服。 負(fù)責(zé)端著熱水的小宮女不敢直視天顏,一直低著頭,可突然一個晃神,她竟然發(fā)現(xiàn)圣上那冷峻的下頜處竟然有些微紅。 那塊紅痕不重,但是也并不似歡好后娘娘留下的血瘀。 那位置不高不低,險險傷到他帝王顏面。 她偷偷瞄了一眼徐公公,發(fā)現(xiàn)他老人家不愧是御前乃至宮中總管,幾次看到那塊痕跡都沒有神色變化,盡心盡力地做著自己的事 許是明黃錦帕入水的聲音大了些,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發(fā)出一聲沒有意識的泣音。 小宮女一下子羞紅了臉,不怪圣上喜歡娘娘,誰不喜歡嬌聲軟語的美人——她漫漫地想著,娘娘清醒時便沒有這樣的嬌憨,她不是冷著臉發(fā)呆,就是要人哄著喂著才肯吃點東西。 齊塢生通身氣度凌厲起來,推開周圍服侍的宮人。 等到他重新坐回床邊為那人攏好錦被時,神色又微微柔和下來。 齊塢生手握住瑩白纖細(xì)的腳踝,上面已經(jīng)留下了昨夜青紅的指痕。被子中的人被他不安分的手弄的煩心起來,狠狠扯過能抓住的被角蓋住了自己的容顏。 可是秋儀用的力氣太大,將被子整個上移了不少,不慎將赤足和整個小腿露在外面。 男人的眼神幽暗,其中洶涌的東西仿佛凝成實質(zhì)。 宮人們早已背過身去,不敢看皇上和娘娘的相處。 但是他們聽到君王暗啞的低語:“晨起涼,還是蓋著吧。” 他剛松開對秋儀腳踝的桎梏,想伸手替美人將蒙著臉的被子撥開,就被脾氣已經(jīng)壓不住的她劇烈地反抗起來。 寂靜的大殿中突然傳來悶聲碰撞,君主別過臉去,他下頜處更紅了。 罪魁禍?zhǔn)姿坪跻脖粐樀?,將整個人縮進(jìn)了被子里,不動聲色地往床的里面瑟縮了一下。 宮人們看不到情況,但是只知道殿內(nèi)一瞬間又安靜下來。 方才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錦被摩擦聲也悉數(shù)消失。 帝王神色平靜地起身,剛剛一切過火的嬉鬧仿佛并不存在。 徐啟夏心肝都顫了,這位主不喜歡發(fā)火,但是往往正是這樣的莫名平靜,有些人才會不好過。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接過宮人手中的錦帕,不動聲色卻萬分強(qiáng)硬地按著她替她擦去身上的一些痕跡。欲壑難填的野獸不會讓旁人觸碰他的珍寶。 在注意到那人厭惡的神情和又想掙扎的動作后。 他神色淡淡,仿佛只是隨口拋出了問題。 “娘娘還有氣力?” 這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詢問,連宮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是床上的人突然僵直了身子,雖然她的臉還藏在被子中,但是徐啟夏莫名能夠想象這位娘娘一雙杏眼中流露出來的恐懼。 一盞茶,無聲的折磨終于結(jié)束。 穿戴著整齊朝服的帝王被簇?fù)碇x開,宮門緊閉。 哪怕是這樣,被子中躲藏的人還是沒有出來,她幾乎是爬著藏到了床的最角落,脖頸上的鎖鏈緊緊貼著冰冷的墻壁,剛剛被暖好的雙足也因為恐懼而失去了溫度。 “娘娘?” 她閉著眼睛,手里攥著被子捂住耳朵。 “娘娘,該起了。” 聲音更近了些。 美人攥緊了拳頭,她用牙咬著手指的關(guān)節(jié),生怕發(fā)出聲音。可是她當(dāng)然知道只是徒勞無功,在緊張劇烈的幾次喘息后,因為缺氧,她的臉染上薄紅。 她想跪坐起來換個姿勢,祈禱身體里那些該死的東西趕緊出去??墒遣弊由湘i鏈讓她抬頭的幅度都受限,更無法站起。 那個聲音掀開了床幔。 秋儀突然伸手抓住脖頸上的鏈子,蜉蝣撼樹般妄想掙脫,但是除了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以外沒有任何變化。 相反,鎖鏈的聲音讓來人更準(zhǔn)確地鎖定了她的位置。 身上的被子被掀開,最后一層保護(hù)不再。 ——她被找到了。 秋儀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或者說她所有的反抗建立在她沒有真正和這兩個人相遇前。最初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掙扎過,可是她們就像是木頭做的一般。 無論她冷臉拒絕、高聲唾棄還是流著淚求饒。 她們都不會停下。 隨著被鎖的時間越來越長,她漸漸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可是無論多少次,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她們的靠近。 嬤嬤粗大的手輕而易舉地將她拖了出來。 她們的力氣很大,但是指甲剪的非常短,行動間很小心地沒有傷到她??墒撬齻儾粫o她拒絕的機(jī)會。 “娘娘,該起了”——她們說。 但是秋儀知道,這并非是叫早。 她被蒙住了眼睛,其中一個嬤嬤反剪住她的胳膊,強(qiáng)迫她平躺下來將手按在頭頂。 另一個將枕頭墊在她的腰下,然后輕柔地替她按摩著腹部。 「只有受寵的宮妃才能留下陛下的子嗣?!?/br> 她們第一次來的時候,秋儀砸了床邊可以看到的所有擺件。美人紅著眼睛問:“齊塢生知道你們這么做嗎?” 那些嬤嬤從未正面回答過這個問題。 她們只是笑著:“娘娘不要直呼陛下的名諱。” 美人被蒙住眼睛,是因為嬤嬤不想看到她那雙絕望憤恨的雙眸。但是她貝齒緊咬,身體繃緊,大顆大顆的淚珠打濕了帕子。 除了一些床笫時候,她被關(guān)在這里的任何時候都沒有哭。 秋儀想的很清楚,她的運(yùn)氣不可能一直好下去。 曾經(jīng)老皇帝和太子都被打發(fā)了,齊塢生打發(fā)不走也就認(rèn)了。畢竟她沒有什么極端貞烈的性子,碰了男人就會一心求死。用委身一時保命,再護(hù)住身后之人,這筆買賣她沒有虧。 齊塢生既不會莫名其妙的折磨她,也不會擔(dān)心有殉葬的危機(jī)。 就算所求無度,她也總相信他會有倦了厭了那一天。到時候就是她能擺脫的機(jī)會。 可是無論如何她都無法接受要生下一個孩子。 孕育一個她和齊塢生的孩子。 齊塢生是新帝,貴妃秋儀是先帝后宮,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永寧殿的是沒有姓名的“娘娘”。 她以什么身份去留下這個孩子。她的孩子一出生就要無名無份,和她一起東躲西藏嗎? 齊塢生現(xiàn)在在興頭上,可是等新鮮的時候一過,這個孩子就會被他認(rèn)做污點,秘密處死都不會有絲毫憐惜。 羞恥,絕望和無助像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從上至下將她裹挾至無法喘息。 可是她的淚水不會引起在場任何一個人的憐惜。 宮殿詭異的寂靜著,偶爾傳來低聲的啜泣:“你們是誰的人?!?/br> 她無力地掙扎著:“到底有沒有人問過齊塢生,他知不知道,去問問他?!?/br> 沒有人回答她。 “娘娘不要直呼陛下名諱?!?/br> “臣以為,江南反賊應(yīng)該盡早清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