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知青有個娃[七零]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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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一番有理有據(jù)的剖析,算是明白三叔三嬸為什么一點不擔(dān)心了。 同時心里又詭異地冒出另一個問題。 ——處事原則如此靈活多變的米秀秀為什么在圓圓的認知里是一個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了南墻依然不回頭的形象? 不像,真的不像。 莫非中邪了?! 這個念頭只在大腦里一閃而過,郗孟嘉疑惑了一瞬,思緒很快就再次被米秀秀打斷了。 “那可不?!?/br> 米秀秀昂起纖細的脖頸,小模樣得意的喲,看得人就想捉弄她打擊她。 意識到自己的惡趣味,郗孟嘉趕緊把邪惡的念頭按捺住,默默豎起大拇指:“秀秀真厲害。” 米秀秀傲嬌地哼了哼,小聲理直氣壯道:“能看出我厲害的你也很厲害嘛,不用自卑?!?/br>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兩人斗嘴時沒耽誤爬樓梯,只是說說笑笑的樣子不知怎么就惹了別人的眼。 “誒,走快點啊,別堵樓梯上打情罵俏行不咧?!?/br> 一開始米秀秀不知道人家在說他倆。 畢竟他們一直走著也沒停下,走得慢純粹是因為前面不僅有人上樓,還有下樓的。 這樣一來,原本還算寬敞的樓梯頓時變得擁堵逼仄。 新生們又都拿著行李特別占空間,時不時還要靠墻讓下樓的人通行。 就問怎么快得起來? 她真沒覺得那道聲音在說自己,以至于淡定得不得了,還好奇地四處張望了一下。 這一張望,目光撞進身后妝容精致的女人視線里,冷不丁嚇了一跳。 對方愣了一秒,立馬白了米秀秀一眼。 米秀秀心里不爽,剛要白回去,人家很快挪開視線了。 行唄,對方偃旗息鼓,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誰知那女同志扭頭就對身邊人說:“囡囡,你要記得嫂子同你說的話,不要跟品行不過關(guān)的人做朋友,也不被學(xué)校里的小赤佬忽悠了好伐。你要曉得,你來這里就是鍍個金的事,跟別人不一樣的哎喲,那種家里條件不如你的還不努力,就知道跟男人鬼混打情罵俏的千萬不要接觸,會把你帶壞的喲?!?/br> “看都不要看,臟眼睛哩?!?/br> 米秀秀amp;郗孟嘉:“……” 這是被指桑罵槐了? 什么打情罵俏!他們哪里打情罵俏了? 明明只是小聲說話,也沒四處嚷嚷,手還老老實實拿著行李,身體更是一點接觸都沒有,這算什么打情罵俏! 按照她的標準,那只要是異性同行,都是勾勾搭搭打情罵俏了。 正兒八經(jīng)聊個天就要把人帶壞,那底子得多差呀。 罵人的沒指名道姓,米秀秀也不會傻到對號入座,不過不對號入座不代表就白白忍了這波侮辱。 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邊走邊拽郗孟嘉衣擺。 依然是小小的聲音,又足夠讓樓道里聽到一星半點。 “哎呀,還好沒讓你姐陪咱們一道來,我當(dāng)時就怕了她那一張嘴了,怎么說也比我們大幾歲,嘴巴一張難聽話一籮筐一籮筐往外冒,真是長了年齡沒長腦子,還沒老就愛跟你媽學(xué)‘倚老賣老’那套,你這個當(dāng)?shù)艿艿倪€不好反駁她。你瞅瞅,真來了還不得跟某些人一樣討人嫌,我又不是來鍍金的,我還要念幾年書呢,她如果事先幫我把同學(xué)都得罪光了,萬一我被孤立了怎么辦?” “還好趕上事沒來成吔?!?/br> 郗孟嘉暗笑,什么jiejie,他的秀秀真是個深諳吵架精髓的小機靈鬼。 他面上極配合地做出小意哄人的姿態(tài):“你別管她,她是提早進入更年期看誰都不順眼,反正咱們攔住了也沒讓她來學(xué)校丟人,哎,我找到306了——” 兩人噼里啪啦一通內(nèi)涵,配上姑嫂二人乍青乍紅的臉色,樓道里其他人看得津津有味。 有人沒繃住,甚至發(fā)出了笑音。 氣得姑嫂倆臉黑成了煤炭,大眼瞪小眼,剛要發(fā)火人已經(jīng)大步走遠了。 這股氣就哽在喉嚨口,有氣沒處撒更是氣惱,手指哆嗦程度快要趕上羊癲瘋了。 年輕一點的姑娘滿面通紅,好面,沒好意思瞪樓梯里看熱鬧的人,一腔火氣全往身邊人去了,“嫂子,你看你!”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非得來學(xué)校一趟就是故意讓我出丑的嗎?回頭我跟媽講去。” 被喚作“嫂子”的女人臉色倏變。 顧不得惱火,轉(zhuǎn)頭忙著安撫小姑子去了。 米秀秀還不知道自己一戰(zhàn)成名了。 沒過多久,整個明德苑都曉得306住了一個牙尖嘴利一點虧都不吃的新生,那嘴皮子溜得吶,罵人不帶臟字,跟刀片似的,刮得人臉皮呲呲疼。 很久之后,當(dāng)別的寢室三不五時吵嘴說小話,她們306卻異常和諧。 米秀秀還暗戳戳跟郗孟嘉炫耀,得意自己運氣好,遇到了幾個神仙室友。 而此刻,306的門半開著,里面有人在講話。 郗孟嘉抬手,在門上輕敲了兩下才推門,“你們好?!?/br> 他微微頷首,冷淡又不失禮貌。即便是覺得他不夠熱情有點敗興,再對上那張輪廓分明眸光深邃的臉,又覺得長這樣的人不熱情才是正常的。 兩個女同學(xué)不約而同紅了臉。 短發(fā)女生不自然地撥了撥遮住眉眼的額前碎發(fā),細聲細氣問道:“……呃,你這是送meimei來上學(xué)?” 郗孟嘉唇角揚了一下:“送對象。” 米秀秀正好從他身側(cè)進來,反正見面三分笑,“你們好,我是建筑系的,我叫米秀秀?!?/br> 互相問好后才知道另外兩人也不是建筑系,一個歷史系,叫雷芬;另一個教育學(xué),叫曾依依。 八人間才到了三個,都不同系,米秀秀放下手頭的東西,打算把先前答應(yīng)別人的事做了。 “我去幫屈洋搬行李,你先……嗯,打水擦床,就這張靠窗的吧。” 她隨手指了床位。 “確定拿得動?” 米秀秀:“你忘了,我很有力的?!?/br> 不是她想使喚郗孟嘉干臟活,而是屈洋就兩個箱子,幫忙的事又是她自己答應(yīng)的,說來說去也沒道理讓郗孟嘉多跑一趟。 還有一些隱秘的想法米秀秀自己也分辨不清,也懶得去深思。 反正,她就是寧愿自己欠郗孟嘉的情,也不想讓郗孟嘉做一個外人眼里“好人”或“英雄”。 她想,她是一個自私的人,因為她不樂意讓任何人看到郗孟嘉的好。 光是想一想,她就忍不住皺眉了。 米秀秀不明白愛情的排他性讓她不由自主去防備別人。 就像惡龍死死守著它的寶藏,禁止有人打主意一樣。 在這方面,她是純粹的新手,自己還迷糊著呢,又怕郗孟嘉主動提出幫忙而她不知道如何拒絕為好,于是撂下話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郗孟嘉眼里不由得閃過笑意,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這性子怎么就這么急呢? “咦,不選上鋪嗎?” 雷芬把床簾掛好,聽到米秀秀的話,回首對郗孟嘉說。 以為他不懂上鋪的好處,有意提醒:“選上鋪比較好,除了爬上爬下麻煩點,至少能保證隱私,你對象在上面干什么別人也看不見。更不用擔(dān)心別人坐她的床,在她床上吃東西。” “對呀,萬一上鋪是個能折騰的,每天上上下下?lián)u來晃去,多影響心情啊?!?/br> 畢竟是男同志,兩人只略作提醒,一時半刻找不到可聊的話題。 郗孟嘉大大方方道謝:“秀秀不喜歡爬樓梯,睡下床也沒什么,弄個床罩就能解決所有問題?!?/br> 她還在長個兒,手長腳長的,爬上爬下容易撞到樓板。 雷芬聽他這么說,就沒再勸。 又忍不住偷偷瞄了眼郗孟嘉的背影,遺憾濃得快化為實質(zhì)了。 哎,難得遇到一次帥哥,居然名草有主了! 如果不知道他跟米秀秀是處對象的關(guān)系,她恐怕要厚著臉皮跟人多攀談幾句,現(xiàn)在知道這位帥哥是室友的對象,雷芬一點邪念也沒有了。 她不多話,曾依依就更不愛開口了。 一時間寢室里安靜下下來,大家各忙各的,只能聽到走廊里凌亂的腳步聲,以及摻雜著各地方言的說話聲。 米秀秀幫完忙回來,郗孟嘉已經(jīng)把床架、床板都粗略地擦了一遍,這會兒正準備掀開上鋪床板。 “秀秀!” “嗯?” “把報紙遞給我,就在裝日常用品那個包裹里?!?/br> 郗孟嘉示意她看看上鋪床板底下的灰,擦過一遍還是臟得沒法看,米秀秀后知后覺喔了一聲,這才記起出門前郗孟嘉特意帶了一疊舊報紙。 她找了一會,終于找到了。 遞給郗孟嘉。 郗孟嘉將報紙疊了又疊,至少三層,平平展展鋪在架子床橫梁上,最后再將床板放下。 這樣一來,不管上鋪怎么折騰都不容易落灰,再套上床罩就是雙保險。 弄完上鋪,還得用清水將下床再擦一遍。 郗孟嘉彎腰,伸長胳膊探了探,夠不著盆,試了兩遍還是不行,他放棄了。 “秀秀,你把盆給我,我去打水?!?/br> 宿舍狹窄,四張上下床緊緊靠著左右兩面墻,中間預(yù)留的過道也就一米五左右。 其中一米寬的長桌又占據(jù)了不小的面積,搪瓷盆在陽臺那頭,郗孟嘉在大門這邊,中間隔著一個米秀秀,對面曾依依撅著屁股擦涼席,郗孟嘉想要盆,只能米秀秀取了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