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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白老太太小女兒家的兄妹倆,哥哥還好說,那meimei眼睛里的光都快比水晶燈還要閃亮了。 顧嶼說完,似乎像給出了一個什么信號一樣,后退一步,讓出高臺中央的位置。 白流希眼前一亮,跟白杰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故作匆忙地走上去,柔聲細(xì)語地勸說顧嶼:“別鬧了,我們一家人再好好談一談?!?/br> “鬧?”顧嶼輕笑一聲:“我父母都去世了,我一個沒權(quán)利的小輩能鬧出什么來?” 倏然提起去世的父母,眾人皆是愣了一瞬。 遙想當(dāng)年白雅晴叛逆出逃,在外結(jié)婚生子,回來之后不過幾年,夫妻倆一個死于意外一個死于病痛,實在是有些唏噓。 留下一個兒子,在圈內(nèi)也是臭名昭著,要說紈绔子弟顧嶼排第二,那可是沒人敢排第一的。 白流希頓了頓,很快便回過神來,按照自己想好的套路,開始把話題往繼承順位的問題上拐。 “既然是外祖母的遺囑,你怎么可以就這么撕毀呢?!彼活欁约荷矸?,看起來十分珍惜地將地上的碎片整理好,緊緊攥在手心里,“等酒會過后,我們再細(xì)談。畢竟外祖母忽然讓男性子嗣繼承白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奇怪的?!?/br> 說完,她瞥了一眼臺下自家的哥哥,不動神色地眨了眨眼。 “如果男性子嗣也有繼承權(quán)的話,那白家豈不是要大洗牌了?” 這句話輕飄飄地傳進(jìn)所有人的耳朵里,白真蓉意味不明地掃了她一眼,臺下的白宗耀也是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做出了今晚的第一個反應(yīng)。 而白徐澤猛地皺起眉頭,兩三步?jīng)_上高臺。 “你什么意思?” “徐澤你別激動啊,我沒什么意思?!卑琢飨H跞醯匦α艘幌?,“不就是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還是要大家聚在一起好好說一說的,現(xiàn)在這種場合要怎么說得清啊。” “那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就算男人能繼承白家,那不是你哥和你兒子可以肖想的。我們家還有我呢,我死了之后……”頓了頓,他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顧嶼,對白流希說話時仍然鉚足了勁兒,“那還有顧嶼。等顧嶼將來有兒子那就是他的兒子繼承。他沒有兒子,我女兒也能生兒子!” 兩人竟是就著男性繼承家業(yè)問題吵了起來。 白流希臉上掛不住,也漸漸冷了臉,“外祖母可從來沒說分家啊,雖然嫡庶有別但是我們同在白家長大,大姐之后仍是我哥哥最大,徐澤你說這話是不是太傷我們之間的情分了?” “呵,說漏嘴了吧?你就是想讓你哥繼承白氏!” “徐澤,你——” “好了!” 正當(dāng)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直沉默的白真蓉忽然厲聲打斷。 兩人皆是停下了爭吵,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白真蓉在白家的威望也是無人能及的。 事已至此,不是簡單遣散賓客或是白家人縮到后面談個幾分鐘就能的出來結(jié)果的。 白真蓉抿著唇,沉吟片刻道:“既然關(guān)乎白家繼承順位的問題,也不算是家事了。”說完,她對臺下的賓客們微微一笑:“事關(guān)白氏,也事關(guān)大家與白氏的合作。所以接下來,有什么事,我們都會在明面上說清楚,希望大家給我們一點時間?!?/br> 言下之意,便是要當(dāng)眾裁決繼承問題。 “宗耀,你有什么看法?” 白真蓉將這個一直默默付出的大弟弟叫上臺來。 顧嶼的視線隨著他的身影移動,嘴角的笑容更深。 “我的看法很簡單?!卑鬃谝曇舻统粒袂庙懝喷姷溺婙Q,“既然繼承順序已經(jīng)被打亂,那就由大姐做出決斷。” “什么就打亂了?!”白徐澤高聲反駁:“誰說打亂了?!就憑一張被撕毀的遺書?顧嶼這么做頂多就算他不愿意繼承白氏,這樣的話順位問題豈不是跟過去一樣?” 白真蓉成為家主,然后是他的女兒白蒙蒙擁有第一繼承順位。 在白徐澤眼里,白宗耀和白流希就是狼狽為jian,為了搶走他女兒的繼承權(quán),強(qiáng)行在這里妖言惑眾! 白宗耀面不改色,他緩緩伸進(jìn)口袋里,拿出一只小巧精致的錄音筆。 “繼承順位早就被打亂了?!?/br> 說完,將錄音筆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我這里有證據(jù),是老太太剛剛找回白雅晴時,提到的一個問題?!?/br> “她想讓白氏回歸正常家庭的繼承法,按長幼順序繼承,不分男女。” “這也是為什么,她會親筆寫下讓顧嶼繼承白氏的遺書的原因?!?/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4章 殘害手足 一段錄音, 牽出了一段往事。 錄音中,老太太聲音蒼老,卻并不含糊地念叨起自己的小外孫女, 用詞是那般憐愛。 “她長得像小丫, 剛出生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br> 老太太口中的‘小丫’,是她那一歲便因病夭折的小女兒。 她一直惦記自己的小女兒,以至于分給大女兒和二女兒的愛顯得無比奢侈。 “就算她嫁給了外人,讓自己的孩子隨外人姓也沒關(guān)系, 白家的繼承問題早就應(yīng)該回歸正常家族的順位方式。” “我想著將白氏留給她, 就是怕她生活太苦,我看不得她受苦,即使是死了也不會安心。” “可她命薄,竟是讓我這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