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有回音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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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臉色不太好,收拾好作業(yè)本,卻也一貫好脾氣地跟陶音說:“陶同學(xué)你哪道題不會,我給你講?!?/br> 陶音回書桌里取了卷子,兩人坐在講臺邊的空位置上,她指了指最后一道大題,“這道幾何題?!?/br> 班長低頭看了眼,目光又透過眼鏡框瞥向窗臺邊正去接水的蘇敏敏,清了清嗓子,說:“這道題不難,前幾步算出來了,后面就迎刃而解了?!?/br> 聞言,陶音微笑地點了點頭。 班長拿起筆,從第一道小題開始講。其實陶音前面幾道小題已經(jīng)弄懂了,只是最后一道沒明白,但仍跟著班長的思路往下捋,耐心地聽著。 這時外頭有學(xué)校社團的同學(xué)來找蘇敏敏,她拿上社團的資料表出了教室。 見她離開了,班長講完第三道小題時,突然停下,撓了撓后腦:“那個,抱歉陶同學(xué),最后一道小題其實我也沒太懂,本來想著下午有時間去問問老師的?!?/br> “哦,沒事,”陶音愣了下,又說:“那班長你問過老師后再給我……” 話音未落,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落在班長身后,骨節(jié)分明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班長讓一下。” 陶音驀然抬頭,撞上少年直直投來的視線,長長的羽睫下,黑巖石般沉澈的眸子里透著股意味不明。 江屹楊:“我給她講。” 作者有話要說: 看吧,你老婆躲你了 第十八章 籃球賽 他站在那里,此時有種居高臨下的傲慢,而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卻不畏人,像在故意收斂著。 班長見勢忙起身,把位置讓給他。 眼睛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想起班里女生們的那些傳聞,十分有眼力價地抱上講臺上的作業(yè)本出了教室。 教室里空蕩蕩的,空氣里有股說不上來的異樣氣氛,陶音對上他的視線,又微妙地瞥開,心里冒出了一股背叛約定的心虛感,她感覺后頸像是在發(fā)燒。 江屹楊盯著她垂下的眼睫,卷翹的睫毛微微發(fā)顫著,他在心里嘆了口氣,說出口的話也軟了幾分:“是最后一道不會?” 陶音點點頭,樣子乖順。 他沉默一秒,拿起筆在練習(xí)紙上勾勾畫畫,邊寫邊講,聲音低沉又緩,落進(jìn)耳朵里猶如大提琴般的悅耳。 也不知道江屹楊有什么魔力,一道難懂的題目就被他這么輕而易舉地講通了,而且再回頭一看,似乎還挺簡單。 江屹楊打量一眼她微彎的眉眼,淡勾了勾唇:“懂了?” “嗯,懂了?!?/br> 他眼眸微斂,傾低身,手指敲了敲桌面:“這套卷子是昨天發(fā)的。” 陶音抬頭。 “你不會,”他的語氣透著股耐心:“怎么不來問我?” “……” 陶音眨了下眼,扯了個借口:“我想問的時候,剛巧你都不在?!?/br> 江屹楊:“我這兩天下課都在教室?!?/br> “……” 陶音:“我怕總?cè)柲?,會耽誤到你的學(xué)習(xí)時間?!?/br> “之前怎么不怕?” “……” 江屹楊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郁悶,也有些無力。 他動了動唇,剛想再說點什么,身旁的女孩卻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一聲不吭地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陶音手里捏著卷子,腦袋里思緒亂飛。 應(yīng)該沒有人敢在江屹楊面前提那些傳言吧。 如果直接告訴他,他會不會因為介意,以后都不再理她了,就像對其他女生那么冷漠疏離,故意與她保持距離。 陶音在椅子上坐下,秀氣的眉頭蹙成一團。 但是他多聰明啊,普通的借口怎么可能搪塞得過去? “……” 江屹楊瞧著她的一舉一動,以及一副愁眉苦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子,覺得莫名又有些好笑,他起身跟了過去。 陶音低著頭,看見視線里出現(xiàn)的那雙白色球鞋,沉思一瞬,沒有再回避:“江同學(xué),你可能不知道,學(xué)校里現(xiàn)在有關(guān)于我們倆的傳聞?!?/br> 江屹楊沒想到是因為這個,他不以為然:“所以呢?” 她抬眼看向男生,那雙漆黑的眼眸沉澈平靜,透著淡淡的疑問。 原來他已經(jīng)知道了。 陶音心下一松,看來之前的擔(dān)心都是多慮了。 她悄悄彎了彎唇,伸手邊收拾著桌面上的習(xí)題冊,邊說:“我想著,我們暫時少些往來,其他人發(fā)現(xiàn)是誤會,那些傳聞慢慢自然就會淡了……” 說話間,她的手一滑,習(xí)題冊沒拿住掉到了地上,陶音彎腰去撿,那邊江屹楊比她先一步撿起。 與此同時,冊子里面夾的一張紙掉了出來,悠悠地飄落在江屹楊腳邊,他長手一伸,直起身子后隨意掃了眼,目光停住。 陶音正詫異著一張練習(xí)紙有什么好看的,窗子邊的淺藍(lán)色簾子被風(fēng)吹動,正午刺眼的光線透進(jìn)來,白紙上的字跡透過光在背面若隱若現(xiàn)。 電光火石間,她意識到那張紙上寫了些什么時,整個人都滯住了,一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嘴唇動了動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 半響,江屹楊把紙翻過來,正面朝上放在她面前:“這是……” 陶音盯著白紙上“jyy ”這三個明晃晃的字母,大腦在一片空白中閃過一個不久前剛聽過的名字,她仿佛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季言宇!” 江屹楊挑眉。 “我寫的是季言宇,”她說,“就是隔壁十一班的學(xué)委,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那個男生?!?/br> 想了想,又補了句:“打籃球也很厲害的那個……” “……” 她的眼睛清透透的,臉頰皮膚白膩的還能看清細(xì)細(xì)的絨毛,此時因著急泛著紅暈,模樣透著幾分真切。 江屹楊怔了良久,長垂的睫毛下眸色沉了幾分,聲音聽不出來情緒:“你寫他的名字,做什么?” 陶音移開視線來掩蓋心虛,說話卻磕磕巴巴的,看起來像是小女生被戳破了心事而害羞,“還,還能做什么?!?/br> 江屹楊喉結(jié)滾了下:“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陶音低著頭不吭聲。 “怕和我有傳聞,也是因為他?” “……”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走向已經(jīng)無法控制,這么解釋也順理成章,她也只能默認(rèn)了。 在她點了頭之后,陶音能感覺到落在自己頭頂?shù)哪枪梢暰€,強烈又直接。 她抬頭瞄了一眼,江屹楊的唇角微壓,下頜收斂,一雙眼漆黑不見底,充斥著莫名的情緒,緊緊鎖著她。 從這個角度看去,又平添了一股的壓迫感。 她心一慌,很快又低下頭。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里傳來學(xué)生嬉笑的打鬧聲,下一刻教室里涌進(jìn)來一撥人,與此同時少年也這一刻抬腳,從她的身旁走開。 陶音重重吐出一口氣,額頭抵在一摞書上,平復(fù)了好久后,在心里把自己罵了一遍。 也太蠢了。 這么重要的東西也不知道要收好,要不是反應(yīng)快,恐怕她的那份心思就藏不住了。 還有,江屹楊剛才的樣子怎么那么奇怪。 是在生氣嗎? 她抬起頭,手拖著腮,仔細(xì)琢磨了下。 其實,江屹楊這人情緒一般不怎么外露,大多數(shù)情況下她都不太能看懂他,但剛剛卻不難瞧出,他一貫的漫不經(jīng)心,肆意懶散不見了,像是在壓著某種情緒。 陶音手指點了點臉頰,突然一頓。 難不成,他與隔壁班的學(xué)委有什么過節(jié)? 而她作為他的朋友,卻還在寫人家的名字,背地里喜歡人家,剛剛還把那個學(xué)委給夸了一通。 “……” 陶音耷拉下腦袋,郁悶地嘆息了聲。 午休時間快結(jié)束了,學(xué)生們陸陸續(xù)續(xù)從外頭回來,邵飛手里抓著一個籃球,大大咧咧地回到座位上,濕發(fā)貼在耳邊:“今天中午這場球打的可真過癮,我都多久沒中過三分球了,林浩你快給江屹楊講講,我剛才有多帥!” “就進(jìn)一個三分球給你嘚瑟的?!绷趾茝暮竺嫱祥_椅子,進(jìn)到里面的位置。 “我又不是你們?;@球隊的,打成這樣已經(jīng)很牛逼了好嗎!”邵飛撇撇嘴,隨手把球扔到桌子底下,“對了,今天晚上是和哪個班的比賽?” 林浩:“十一班?!?/br> “噢,小意思?!鄙埏w不在意地說。 林浩拿毛巾擦了下汗,瞥他一眼:“別大意,十一班的季言宇可是校隊的,實力不差?!?/br> 這么一說,邵飛突然想了起來:“就是那個之前帶著十一班,把體育班都打下的那人?” 林浩點頭。 “啊,”邵飛撓了撓眉毛,“那還真有點難打啊,欸,跟他班的賭注是什么?” “替對方班級打掃一個月的室外衛(wèi)生?!?/br> “一個月!”邵飛一驚,而后整個人頹在椅子上:“這么長時間啊,這是擺明了看我們打不過,故意的啊。” 林浩也覺得一個月確實太久了,他突然注意到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江屹楊,想起平時他體育課偶爾玩籃球的那幾下子,不難看出是很有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