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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客房逗留片刻,離開前,他好意提醒季宴?。骸瓣P(guān)于我舅舅的事情,如果你是開玩笑的,希望你不要玩過頭,不要去自找苦吃。” “你什么意思?” “我舅舅不是異性戀,他看著斯文,其實(shí)不好惹?!标戻Q把話說白了。 說到這里,季宴琛的瞌睡已經(jīng)醒了。 講真的,他充其量只見到了陸奉申的背影,連陸奉申具體長什么樣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真的去玩火?他見陸鳴認(rèn)真說教,瞬間想到昨晚的憋屈,壞心眼地抿起嘴角,開始胡說八道:“這么巧啊,我也不是完全直的?!?/br> 陸鳴停頓了一下,一針見血:“你哥知道你不是嗎?” 季宴琛內(nèi)心猛“艸”一聲,一個鯉魚打挺:“你要是敢跟我哥告狀我就把你陽……”他說到一半,氣勢突然往下掉,“痿”字還沒往外蹦,就被自己的理智剎住了車。 季宴琛自顧自地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陸鳴不解:“什么?” “沒什么。” “我給我朋友面子,今天算你走運(yùn)?!奔狙玷《亲永镅b了太多的秘密,就差要把自己憋壞了。 陸鳴當(dāng)然不會深究季宴琛說的話,他只當(dāng)季宴琛是沒睡醒在發(fā)神經(jīng),飛快地離開了客房。 等房門一關(guān)上,季宴琛悶聲:“我等會兒就給你送補(bǔ)品,硌硬死你!” 第68章 “各自的謊言?!?/br> 【68】 陸鳴沒有回主臥。 照池秋這個醉法,不到九十點(diǎn)是起不來的。于是,陸鳴出去跑了個步,吃了個早點(diǎn),在備用客房中沖了個澡,刮了個胡子。 等他從備用客房出來后,看到張姨端著一杯熱茶走過來,放到了桌上:“季二少爺剛才回去了,是他家中的人過來接走的。” 陸鳴稍稍一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張姨又指了指客廳里放著的一些禮盒,一頭霧水地說:“這是季二少爺讓人送來的蟲草和人參,說是……說是給陸總您補(bǔ)身體的。他讓您記得每天都吃,所以需要我每天準(zhǔn)備一點(diǎn)嗎?” 陸鳴沒多想,以為是場面上的禮節(jié),隨口讓張姨收拾了:“不用,收起來吧?!彼肓讼耄纯谟值?,“可以給池秋吃,放在燉湯里,他最近又瘦回去了?!?/br> 張姨點(diǎn)點(diǎn)頭,顧自去做自己的工作。其間,從廚房到客廳,她來來回回探了好幾次頭。 陸鳴知道她是在觀察池秋起床沒,直接說:“今天我在家休息,池秋醒了我和你說?!?/br> 然后,陸鳴喝了一口茶,手里的平板被緩緩地放到了手邊,他問張姨:“池秋平時一個人在家,會做什么?” “?。俊睆堃虥]想到陸鳴會問這樣的問題,因?yàn)殛戻Q從未特地關(guān)心過池秋一個人時的生活習(xí)慣。她一下子蒙了,遲鈍了一分鐘后,才反應(yīng)過來:“先生一般喜歡坐在沙發(fā)上聽小說,最喜歡聽的應(yīng)該是懸疑類劇情的。有時候他外放,我也會跟著聽一些。嗯……要么他就是坐在前院喝喝茶,同我聊聊天。偶爾吧,他還會一個人在臥室里待一下午?!?/br> 陸鳴抬眼:“一下午?” “先生有時候進(jìn)臥室會鎖門,大概是怕休息時被打擾到吧。但陸總您放心,每隔兩小時,我都會去敲一敲房門,確定先生沒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Γ也艜唛_。” 池秋同一般的東家不一樣,他眼睛不好,張姨一向是要多關(guān)心些。 陸鳴了解了,他淡然道:“你不知道他在臥室里干什么?!边@句話不是問句,更像是陸鳴的自問自答。 “是的?!睆堃绦纳苫螅瑓s不好多問。 陸鳴不管張姨的困惑,繼續(xù)問:“季宴琛的衣服口袋里,是不是有一張畫展門票?” 這問題如同山路十八彎,一個轉(zhuǎn)彎就去了另一條路,弄得張姨摸不著頭腦了。她應(yīng)了兩聲:“是的,昨晚我就送到季二少爺手里了。陸總,您問這些是……” “沒什么,隨便問問。”陸鳴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后說,“張姨,我問你的這些,你不用告訴池秋。其他沒什么事了,辛苦了?!?/br> 他重新拿起平板,把心思投入到了工作中。 約莫十點(diǎn)鐘,池秋醒了。 他一手揉著眼睛,一手去摸身邊的位置,發(fā)現(xiàn)陸鳴早就起了。池秋朝四周看了看,確定陸鳴不在后,他拿起手機(jī)看了眼時間。 “我居然睡了這么久……”池秋不敢信地自言自語。 現(xiàn)在,池秋的喉嚨沙啞,迫切地想喝一杯水解渴。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水杯,卻發(fā)現(xiàn)水杯不在自己一貫固定放著的位置上,它被人放到了床對面的置物桌上。 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昨晚陸鳴照顧他后,隨手放在那的。 池秋下床,走到置物桌前,看到水杯中的水并不多,淺淺一層,他仰頭將殘余的水一飲而盡。不多的液體剛抿進(jìn)口中就沒了,完全沒能達(dá)到解渴的目的。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腦袋依舊昏沉,待他洗漱后,才稍微好些。 池秋對著鏡子,實(shí)在是想不起來自己昨晚的失態(tài)。 他只記得自己似乎是抱著陸鳴說了好多話,但他斷了片,愣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說了點(diǎn)什么。 一時間,他的大腦混亂不堪,他開始反反復(fù)復(fù)地用冷水洗臉。 直到他看到臟衣簍里的衣褲時,他才一下子想起自己的門票還在褲袋里。幸虧張姨還未來得及收拾臟衣簍里的衣服,不然,他去畫展的事情肯定就瞞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