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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述沒有松手,反而低低笑了一聲,手掌貼在陶秩的后頸,輕輕捏了捏,漫不經(jīng)心地說:“小時候都幫你洗過幾次澡了,現(xiàn)在還會不好意思?” 陶秩心里直嘀咕,小時候是小時候,長大了是長大了,長大了怎么還能這樣不害臊呢? 他臉頰往嚴述懷里一埋,碰到了自己的手指,感到了一點微涼,他愣怔了一下,復(fù)又抬起頭來,直直地注視著自己右手無名指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上的戒指。 綠色的寶石蘊含無限生機,在白皙的指尖熠熠閃光,轉(zhuǎn)一個角度,就散發(fā)漂亮耀眼的火彩。 陶秩呆住了,怔怔地看了很久,他的眼睛弧線圓潤,睜大的時候容易顯得無神,這讓他長久地盯著一個東西的時候,看上去像個在一邊只敢眼巴巴看著不敢上前的小孩,有幾分可憐,嚴述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低沉著聲音地說:“喜歡嗎?” “這個,這個,這不是我的?!碧罩雀鷩樀揭粯?,下意識要伸手把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來,他表情張皇失措,就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大錯一樣,急得眼里含著一灣濕漉漉的水汽,嚴述包住他的手腕,不讓他把戒指摘下來,“昨天那么喜歡,今天就不要了嗎?” 嚴述的眼神有幾分幽怨,他恨不得把陶秩的心叼出來,含在嘴里吞下去,陶秩顫著眼瞳看看嚴述,又看看自己被握住的手腕,聲音細小,“這不是我那個戒指?!?/br> 雖然陶秩仿版的“初戀”和原版很像,但是終究無法做到完美復(fù)刻,陶秩認出來這枚戒指是不對外公開出售的“初戀”。 “嗯?!眹朗鏊闪怂墒种福罩鹊钠つw白,白嫩的皮rou不禁人折騰,一下就浮起了淡紅的紅痕,他慢慢揉著那道紅痕,手指緩慢插/進陶秩的指間,他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大,卡得陶秩指側(cè)皮膚微微發(fā)麻,十指相扣之下,陶秩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輕微的脈動,嚴述貼著他的耳側(cè),用一種他沒聽過的威脅語氣說:“不管你之前懷著什么心思拋棄我……這枚戒指本來就是你的,你給我戴著?!?/br> 溫?zé)醙untang的吐息讓陶秩有種嚴述親吻他的錯覺,但他沒有,嚴述似乎在心里憋著一股氣,之前他生氣也是這樣,表面風(fēng)平浪靜,但足夠讓陶秩小腹酸痛發(fā)軟,陶秩惶恐不安地看了嚴述一眼,嚴述下睨著眼睛,有種居高臨下的睥睨感。 陶秩嘴唇顫抖,說出的話也哆哆嗦嗦的,“我沒有……哪里輪得到我拋棄你呀?” 他快哭了,眼里的水汽越蓄越多,他想到自己國外那最黑暗的噩夢,身上就止不住地打哆嗦,而嚴述昨天和他說的話他都聽不懂,什么國外,什么王思宇,他揉了揉眼睛,吸著鼻子說:“都是你不要我,你還老是,老是說我和王思宇,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你還老是懷疑我?!?/br> 陶秩咬了咬下唇,嚴述拿手指關(guān)節(jié)輕輕蹭了蹭陶秩發(fā)熱的眼尾,有一點濕潤,在失憶后和陶秩接觸后的點點滴滴,讓他逐漸感覺到了陶秩小心翼翼的愛意,他也懷疑過去發(fā)生的事情。 嚴述習(xí)慣沉默,記憶恢復(fù)后自己默默消化了一切,他不想再讓灰暗的過去阻攔他和陶秩,他想和陶秩有光明長久的未來,如果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見王思宇圍在陶秩的身邊,他也不會爆發(fā)。 “你表白時候叫了他的名字,沒有叫我?!眹朗鲅鹧b冷酷地說,陶秩可受不了他這樣講話,氣得小胸膛一起一伏,急道:“我叫了那么多聲哥哥,哥哥,你當(dāng)沒聽見!” “我那時候喝醉了,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呀。”陶秩委屈地說,“你還推開我了,我可傷心了,我路上一直哭,你也不理我,你好狠心?!?/br> 嚴述頓了一下,還是接著說:“在國外時候呢?和我談戀愛談得好好的,你就連人帶鋪蓋跑了,討厭我了?” 陶秩迷迷糊糊的,他疑心自己是不是又出現(xiàn)幻覺了,眼前的嚴述并不是真的嚴述,他伸出手摸了又摸,喪氣地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判斷幻覺和現(xiàn)實,他縮著肩膀,表情迷惑又彷徨,“不知道呀?你來找過我嗎?” 嚴述表情一下沉了下來,陶秩安靜了片刻,身子又忍不住開始打擺子,原本積蓄起來的溫暖很快就消散了,冷意從脊背順著全身游走,不過幾息,陶秩就出了滿額頭的冷汗,他疑神疑鬼地想,難道自己又犯病了嗎? 現(xiàn)在發(fā)生的究竟是現(xiàn)實,還是他給自己編織的幻覺?為什么一切都如此混亂沒有頭緒? “陶陶,看著我。”嚴述板著臉,語氣嚴肅了不少,陶秩惴惴地抬眼看他,雖然陶秩在害怕,但他依舊沒有撒開抱著嚴述的手,他急需從對方身上汲取一些依靠,嚴述理了理頭緒,從頭開始問他,“我的記憶里,在你出國后,我去找過你,我和你告白,所以我們在一起了,但是很快你就單方面和我分了手?!?/br> “告訴我,你的記憶是怎么樣的?” 陶秩手心也開始發(fā)汗,他想到那些藥丸,那些鎮(zhèn)靜劑,還有束縛帶,他面色發(fā)白,喉間顫動了幾下,欲嘔的感覺難以忽視,他怔怔地看了看嚴述臉頰中央那一顆小痣,覺得自己的眼前開始發(fā)花。 他的表情無辜又迷茫,陶秩震驚于嚴述的話,回溯過去的記憶,他早已接受自己一廂情愿的結(jié)局,卻在多年后告訴他,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是另一番樣子? 如果嚴述說的是真的,那他究竟對嚴述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啊。 --